第一百五十三章浴室事件
“不是,金珠姐姐,我沒有這個意思。”拾一有點緊張,生怕金珠誤會自己的意思。
“那就讓姐姐看看。”金珠也是固執一人兒,認定的事情誰都不要想要改變,這不,拾一不想讓她看,那麽她就偏要看。
拾一也是沒有辦法,隻得妥協,將浴巾滑下來一半,眼神卻不敢看著金珠。
金珠原本以為隻是今天不小心磕傷了,可是看見拾一的背,金珠才知道為什麽拾一這麽抗拒被捏人看見自己的身體了,因為上麵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痕,有的結了痂,有了留了疤痕,有的已經很淺很淺幾乎看不見了,也許有的早就已經消失不見。
金珠之前對於拾一的生活隻是道聽途說,如今算得上是親眼見過了。
“還疼嗎?”金珠手指覆上某一個剛剛結了痂的傷口,忍者想要流淚的衝動問道。
拾一眼神暗了暗,道:“金珠姐姐,其實我不想要你看見這些的,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了,讓你們看見也隻是徒增難過而已,早就已經不疼了,而且我現在很幸福不是嗎?”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金珠卻還是有些不忍心:“之前的生活一定很難吧?”
“苦中作樂啊,其實有時候習慣了也沒有那麽累。”拾一說的很少,也說的很淺,向來是真的不想提過去的事情吧,金珠看著拾一的樣子,沒有在繼續問下去。
不過卻道:“遲哥哥知道這件事情嗎?”
拾一頓了頓,點了點頭。
遲傳野早就知道這一切,那是因為拾一是負責人帶回去的,那個時候他身上全部都是新的傷口,所以遲傳野領養回去的時候負責人將這件事情也說了出來。
當天遲傳野就看過了,但是卻什麽都沒說。
金珠將傷口包紮好,再問什麽的時候拾一已經不想說了,所以金珠隻好暫時先讓拾一回去。
“怎麽主動給我打電話了?剛剛發生了什麽?”遲傳野的資料看到一半就接到了金珠的電話,二話不說的就接了起來。
“拾一身上的傷是怎麽回事?”金珠開門見山,她雖然沒有做過媽媽,但是在元寶的世界裏,金珠也算是媽媽的身份,一個媽媽怎麽忍心看著孩子身上帶著那麽多的傷口。
所以此時此刻金珠的心情是真的有些亂。
“你都看見了啊?”遲傳野語氣也沉了下來,其實這件事情他並沒有打算和金珠說起,原因就是因為這樣,金珠會想很多其他的,而這些也都是沒有用的。
金珠道:“你不想讓我知道?”
“不是不想,而是沒有必要。”遲傳野承認,他有瞞著金珠的成分存在,不過他這樣做也是為了全局考慮,即使金珠知道了,那又能改變什麽呢?
反正現在那些人已經有了自己應有的報應了,他們得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嗎?
“沒有必要?所以在您眼裏我就是什麽事情都解決不好,等著你給我鋪平道路的那種女人嗎?”金珠莫名覺得生氣,所以說話時候的語氣也比較衝。
遲傳野皺了皺眉頭道:“金珠,你知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
遲傳野倍感無奈,隻道:“我一會還有一個會要看,這件事情等我回去之後我們再談好嗎?現在在電話裏一句兩句說不清楚,而且還會彼此誤會……”
還沒有等他說完,金珠就掛了電話,遲傳野知道金珠是在著急,可是他之前就是擔心出現現在這種局麵才什麽都不說的。
“老大?”許諾端著咖啡走進來,他們從飛機下來就要準備一個小時之後的會議,現在沒有一杯咖啡可不行。
“不用裝了,我知道你剛剛在門外。”遲傳野抬頭看見許諾,一手按著太陽穴道。
金珠很少和自己發脾氣,這次遲傳野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嗎?”許諾本就是個孩子,對於遲傳野來說,所以對於八卦是極其敏感的,她隱約聽見了一點,現在再看遲傳野的表情幾乎可以確定,肯定是和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吵架了,否則也不會是這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很明顯?”遲傳野倒是不介意被別人看見這一幕,隻是挑了挑眉,接過咖啡。
說實話,他對這個小秘書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做事機靈,也有自己的想法,並不是被複製了一萬遍的那種程序工具人。
遲傳野需要的也恰好是這樣的活生生的助理。
隻是他沒想到,這個時候他能夠傾訴的對象居然是這樣一個小丫頭片子。
“原來您這種身份還有追不道的姑娘,我倒是開始好奇那個姑娘是什麽樣子了。”許諾聽完遲傳野的故事之後隻有這麽一句感歎。
“我想要聽的是辦法,一個好辦法,而不是調侃和挖苦,這樣你會被扣工資的好嗎?”
“被扣工資我也要說啊,一看您就是第一次追姑娘吧?從來沒有主動追過別人吧?”許諾一說起這個,倒是顯得經驗十足,手臂也架上了,一幅小課堂開獎的樣子。
“怎麽?”遲傳野倒是也有時間,索性就聽聽小姑娘是怎麽想到。
“追人手段實在是老套,缺乏情趣和創意,怪不得人家女孩到現在也沒答應你。”許諾冷笑一聲:“你要學會霸氣,雖然現在霸道總裁被無數人詬病,但是關鍵是好用啊,誰不喜歡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橋段?”
“哦?”遲傳野來了興趣,盯著許諾笑。
看著遲傳野也很好學的樣子,許諾是越講越來勁,甚至開始加上手勢了,整個一個人來瘋。
“有機會就抓緊機會,沒有機會就創造機會,總之一定要活躍在小姐姐麵前,做什麽事情都要有你的出現,這樣你們才會有戲知道嗎?”
“我是出現的挺頻繁的。”
許諾咂咂嘴,立刻改口道:“那可能是出現的太頻繁了,女人這種生物,最受不了的就是欲擒故縱這種把戲了,小姐姐是什麽星座?”
“星座?”遲傳野挑挑眉:“你玩的倒是挺多的。”
許諾笑,擺擺手一臉謙虛道:“略懂略懂。”
遲傳野沒有特別和許諾這個年紀的女孩聊過,現在看來倒是一種不錯的體驗。
“四月初的生日,具體星座不知道。”
遲傳野本以為這種東西需要好好算一下,不說算一下也需要查一下吧?
結果許諾二話不說直接道:“那應該是白羊座!巧了!白羊座是最受不了欲擒故縱這一手段的了,你要是這麽做,小姐姐準被你收入囊中。
“收不收的了我們另說,不過你這個技能倒是可以,萬一以後被炒了魷魚還可以去天橋下麵賣賣嘴皮子。
這話說的許諾就不開心了:“什麽叫賣賣嘴皮子啊?這話是誰都能聽的嗎?你要不是我老板我才懶得理你。”
遲傳野沒有在說什麽,將合同的事情交代了一下就讓許諾回去了。
不過剛剛雖然調侃了一下許諾的能力,但是不得不說那小孩有些話倒是說進了自己的心坎裏。
欲擒故縱這一戰術遲傳野還真的沒怎麽用過,現在金珠遲遲確定不了她對自己的感情也許就是因為遲傳野一直都在他的世界裏。
心煩意亂的金珠直到淩晨才睡下,不過一大早又被元寶吵醒了。
金珠還沒起床,元寶就一個勁的敲門,最終在地毯下麵找到了房間得鑰匙闖了進來。金珠的這點小習慣連個孩子都清楚得不行。
“元寶別鬧。”金珠被弄的實在不耐煩了把被子蒙過頭。幻想著靠這種方式來抵擋元寶的攻擊。
“小姨不要睡了啊,拾一哥哥可能有點不對勁。”元寶急了,隻得大喊。
一聽是這麽一回事,金珠也不睡了,直接一把掀起被子,還差一點連帶著元寶一起踹下床,還好手急眼快最後一秒抓住了元寶的小腳丫。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金珠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隻見拾一躺在床上滿臉是汗。
“哥哥一直都在說痛,好像是手臂痛,我醒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了。”元寶站在一邊說著,語氣裏也滿滿的擔心。
金珠想起來昨天晚上拾一在浴室摔到的事情,心裏擔心真的有什麽事情,耽誤不得。於是第一時間打了120。
“怎麽說呢?”醫生將拾一的片子放在光下,道:“孩子很幸運,送卡的比較及時,否則這個手臂都不要想要了,從昨天晚上就骨折了,一個孩子怎麽可能堅持到這個時候?”
醫生也是驚訝,看了一眼金珠又道:“而且這個手臂本身之前就受過傷,怎麽這次也這麽不注意?你做姐姐的可不能這麽粗心啊。”
金珠沒有辯解,心中百味雜陳,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
“金珠?”剛剛交完住院費金珠就被叫住了,轉過頭才發現對麵站著的是張磊。
“你怎麽在這?這麽晚了?”金珠問。
“這也是我想要問你得問題。”張磊不答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