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別無選擇
“老大？”他哆哆嗦嗦地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讓他恐懼的聲音，“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回老大，人是死了，但是出了一點紕漏。”趙平川接電話的時候全身都在哆嗦。
“怎麽這麽不小心呢？”這隻是稍微有點責怪的意思，可是已經讓趙平川渾身戰栗了。
“你現在在哪？”老大又問道。
“老大，你聽我解釋，之前的大哥他們都交代我了，讓我事情一辦完就去別墅找你，但是我擔心現在會吸引警方的注意力，所以我先跑回工廠裏來躲著，我絕對不給你添麻煩。”
這點規矩趙平川還是懂得。
聽到了他這話，老大顯然放心了很多。
“不錯，能有這點覺悟就挺好，那你就再躲一陣子吧，等風頭過去了再來找我。”
“好的老大。”
一說完話，電話就被掛斷了，趙平川鬆了一口氣。
好在這次事情雖然搞砸了，但是警方抓住的也僅僅是大狗，與他無關。
而老大這邊也沒有過多的怪罪，他好歹相安無事。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事情好歹是算辦成了，可是老大一點獎賞的意思都沒有。
而且還要繼續讓他在這裏躲那麽多天，也沒說讓人送點現金過來，他怎麽熬過這段時間呀？
他拿著手機想了想，這都是道上的規矩，老大不可能不明白，這分明就是不想給他錢嗎？
他看著手機越發的生氣了，“守財奴，除了有錢什麽都不是！”
然而這個時候，駱陽已經查詢到了他的蹤跡。
他在看醫院大堂監控的時候，立馬就鎖定了這個，之前在宴會上見過的人。
之後再看那人來到停車場，很順利的就盯上了車的車牌號，很順利的便就讓人在全城追蹤。
所以，盡管趙平川在城裏繞了好大一個圈，但是警方依舊很輕鬆的便就找到了他的位置。
很快駱陽就帶人來到廢工廠外。
“隊長，要不然我們先上吧。”旁邊的隊員自告奮勇。
駱陽搖了搖頭，“還不是時候。”
趙平川現在雖然有重大的嫌疑，但是證據不足，抓住了他也沒辦法拘留。
而如果是讓周邊的人去裝監聽器的話，未免也太冒險了。
趙平川這樣的人，從醫院出來還知道都大半個圈子，就明顯能看得出他很會反偵察的套路。
如此一來，工廠外稍有一絲一毫的風吹草動都會把他嚇跑，好不容易找到的目標可不能輕易再丟了。
想來想去，駱陽決定找遲拾一幫忙。
之前男主轉行的時候，他就聽到過遲拾一那裏似乎有很多不錯的發明，可以借來一用。
很快，遲拾一帶著機器警犬趕了過來。
那警犬的確不負眾望，很輕鬆的就來到了工廠旁邊。
加上它不起眼的外形，在廢舊的工廠裏看上去就像是一塊零部件，臥在那裏就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根本就沒人看清。
本來遲拾一是想讓機器狗進入廠房的，因為他的眼睛裏也安裝了攝像頭，可以當做監控器使用。
但是駱陽覺得這樣太冒險，還是否決了，並將人在天黑之前將他送回了公司。
之後就是無盡的等待了。
這期間他們聽到趙平川打了很多電話，他也有想過逃跑，但是他聯係不上人，沒有人肯幫他的忙。
而他現在成為主要的嫌疑人，他懷疑自己的賬戶已經被警方鎖定了，所以也不敢挪動裏麵的錢。
終於在第二天淩晨，趙平川再次接到了老大打來的電話。
“喂，老大，昨天我忘記和你說的事情了，你能不能先借我一點錢啊？我現在……”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有困難，但是我現在也有很多困難呀，警方現在盯著你，那我現在就給你打錢，豈不是暴露了自己？”
大哥的話也很有道理，可是趙平川這眼看就要撐不下去了。
“其實這件事情本來挺簡單的，但是你大意了，居然派了這麽蠢的一個家夥去辦事，結果現在鬧得滿城風雨，警察到處在通緝人。”
老大表現的也很為難。
“而且現在被你搞的沒有辦法，我也必須要出國去避避風頭了，但是呢，我也不是無情無義的人。”
老大的停頓讓趙平川感覺，似乎這錢的事情有了轉機。
“我已經想辦法找人幫忙了，他會用加密的辦法給你的賬戶上打一筆錢，這筆錢足夠你逃出國外去了，拿了這筆錢之後呢，你也該幹嘛幹嘛去。”
趙平川很無語。
“我也就是委派過你這一個任務，除此之外咱倆毫無瓜葛。”
“老大？”趙平川還想再求求情，可對方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你也別怪我無情無義，這事兒是你辦的不妥，我畢竟是你的上家，警察是很容易查到我的，所以這次我也幫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老大直接把話說透了。
“實在不行，我不還給你留了一顆藥嘛。”
說到這裏，老大很得意的掛了電話。
“喂？老大？”趙平川還在呼喚著，隻是電話那頭已經傳來了忙音。
這家夥也太狡詐了。
老大通過這樣的方式給了他錢，難不成他就有那個命花嗎？
都已經加密打到他的賬戶了，是追溯不到源頭，可是他如果一旦去取錢，肯定就會被警察抓去問清楚。
到時候，他不說警察肯定饒不了他，可他要是說了……
他也不是沒有聽過那種，即便想要悔過自新，可依舊被人暗殺在牢裏的故事。
這隻老奸巨猾的家夥，恐怕一早就想好要逃跑了。
昨天故意跟他說讓他在這裏避避風頭，就是怕他去別墅裏找他。
而現在去，恐怕早就是人去樓空了，哪裏還找得到人？
他現在隻剩下死路一條了，難不成真的要用上那一顆藥了嗎？
正在他憂慮之際，突然房間的門被人一腳踢開。
“別動，警察！”
趙平川慌張的就像往窗外逃跑，這是一回頭，發現窗邊也已經站了警察。
瞬間，房間的各個出口都已經被警方包圍了。
駱陽從外麵走了進來。
一看見駱陽，趙平川就知道自己這次是必死無疑了。
他指著自己的腮幫說道，“你別過來再過來，我把這顆藥吞下去了，到時候你什麽都問不出來。”
他實際上還是很怕死的，無論如何，他是不想把自己逼到這一條路上的。
即便老大不管他了，他覺得自己也能想辦法逃出國去。
他很清楚，自己雖然和這幾次的案件都有很親密的聯係，但是也僅僅隻能說明他有嫌疑而已。
他又不是主謀，抓住他頂多也就是判個刑而已，不會有多嚴重的。
而現在，警察既然已經來到他麵前，他別無選擇，但是警察如果想要知道更多，就必須從他這裏得到消息。
他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的交易機會。
“我已經說了你們別動，要不然我把這顆藥吞下去，你們什麽消息都得不到！”
他認準了GSK極少露麵兒，警方前麵幾次都抓到了他，就是因為他和和牧澤，和GSK都有聯係。
可如果他也死了，那警察的線索就斷了，他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東西，絕對不會這樣輕易就放棄的。
果然，他看到駱陽停下了腳步。
“你別激動，我們可以慢慢商量，你想要什麽條件？”
駱陽這話一出，趙平川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我要50萬的現金，還要你們幫我辦好出國的護照！”
趙平川之前就已經聯係好了，隻要他能出國，他就能消失在警察的視線裏。
但問題就是，之前他沒有錢，也沒有人願意幫他這個忙。
“沒問題。”
駱陽剛說完，一個人影從駱陽背後衝了出來，一把將趙平川抱住。
旁邊的警察衝上去，一拳直接打掉了他的後槽牙，藥也跟著一起吐了出來。
駱陽上前撿起這顆藥，“現在看起來，恐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駱陽看著藥已經被警察拿在了手裏，自己現在是沒有談判的權利了。
“說說吧，你們都幹了什麽？”
趙平川見沒招了，那隻能開始如實交代。
聽完之後駱陽冷笑，“合著你現在是無親無故了，下麵沒有人幫你，上麵的老大也不管你，看樣子你隻有跟我回牢裏才是唯一的出路了。”
趙平川沮喪的低著頭，“隻怕是和你回到了牢裏，也活不了了。”
他這是陷入絕望了。
駱陽將藥遞給旁邊的人收好，自己來到趙平川旁邊。
“別那麽絕望嘛，如果你能幫我們我保證你能活下去。”
趙平川偏起頭，不明白他所說的話。
“如果你能跟警方合作，那就可以將功折罪，而且我保證你在牢裏的時候，絕對沒有人敢動你一個手指頭。”
這一點駱陽還是能做到的。
“那你想我怎麽樣啊？”趙平川怯懦的問道。
若是當警方的間諜，說起來他還挺害怕的，可他現在也沒有選擇了。
“很簡單。”駱陽拿起手機到趙平川麵前。
“給你們老大打電話，說讓他你覺得報酬不夠，把他的上家介紹給你，你要直接去找他的上級，否則的話，你就把你知道的所有東西都告訴警方。”
趙平川當時就麵露難色。
“警官，這太難了，在我們這一行裏越級幾乎是不可能的，他寧願死都不會交代出自己的上級的。”
因為一旦說了，那老大必定也是死路一條，趙平川對於他們的規矩再清楚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