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出醜
主持人擔憂的看了她一眼,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麽,最終卻是長歎一聲擺擺手示意比賽繼續進行。
獲得可以繼續比賽的準許後夏夢還在咬牙堅持,她不斷的告誡自己不要在意身上的癢意專注於配音就好了。
但遺憾的是,不管她怎麽努力去讓自己無視都無濟於事。
肉眼可見的紅色很快便占據滿了夏夢身上的大片肌膚,其嚴重程度明眼人輕而易舉就能看得出來。
評委已經想要喊停了,隻是夏夢一直都沒有出聲。
評委們尊重選手的選擇,既然是她自己要求的繼續比賽下去他們也隻能跟著進行評分。
就這樣,夏夢一邊在跟身上的癢意作鬥爭,一邊還要堅持配音,可以看的出她很努力地在維持聲線的平穩。
奈何這些癢意給她帶來的影響太大,起初她還能忍耐一下,到了後麵,音都配不下去了,一個勁兒的在那裏抓癢。
這次比賽雖沒有進行全網直播,但仍舊有很多的觀眾來看比賽。
夏夢的怪異行為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他們都在好奇為什麽這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小姑娘突然會在比賽上抓耳撓腮了起來?
更不用說,她原本發揮優異的配音突然失常。
觀眾席上逐漸傳來圍觀群眾們的竊竊私語,你一句我一句的話很快便傳入了評委老師的耳中,同樣,夏夢也捕捉到了他們的交談。
其中不乏一些“那小姑娘看起來好像全身發癢”之類的話,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夏夢在聽到這些話之後,覺得身上的癢意變得更厲害了。
接著配音下去是不可能的,夏夢的比賽被迫結束,她主動要求終止比賽。
主持人配合的讓她先下台去後台休息一下,言下之意就是讓她趕緊去看醫生,該打針就打針該吃藥就吃藥。
比賽的終止在觀眾席中掀起了軒然大波,這可是自從選拔賽建立以來第一個在比賽中喊停的選手。
甚至有人還把夏夢在比賽時的抓耳撓腮畫麵用手機給拍了下來傳到網上,唯恐天下不亂的進行著探討,想要弄清楚夏夢選手到底是怎麽了。
各種流言漫天飛舞,各種目光層出不窮,夏夢頂著這些流言注目讓工作人員攙扶著走下了比賽台,這是她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出醜。
恐怕臉都丟盡了。
向來愛惜臉麵的夏夢陰沉著一張臉發起火來,麵子丟盡不說,更重要的,是比賽可能會因此失敗。
想到這裏夏夢就來氣,回到後台,她一把推開了攙扶著自己的工作人員,罵罵咧咧走進了自己的休息室。
攙扶她的工作人員見她一副難受的樣子不由出聲好言安慰。
但此時的夏夢正在氣頭上,誰的話也聽不進去,工作人員的安慰被她當成了嘲諷。
“夠了!我不想聽這些沒用的!閉嘴!”
夏夢一瘸一拐地來到梳妝台前坐定,當她扭頭看向鏡子的時候,整個人恨不能把鏡子給打碎。
隻見圓形玻璃鏡中反射出了夏夢狼狽不堪的模樣:她那一頭整齊的發辮鬆散開來,臉上的妝容更是糊成一團,脖子上通紅一片,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大力撓過,衣服也是鬆鬆垮垮的罩在身上。
“夏夢小姐,你生氣也沒用,還是把形象先收拾一下吧。”好言相勸的工作人員歎了口氣,替她把傳來的衣服抱了過來。
這句話倒是被夏夢聽進去了,她接過衣服去更衣室裏換上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
說來也奇怪,這衣服一換下來,她就覺得身上的癢意減輕了不少。
來不及去考慮原因是什麽,夏夢急匆匆地拿上錢包去醫院診治去了,雖然換衣服讓癢意消散許多但沒有徹底消失,想要解決的話隻能讓醫生幫忙。
走出休息室的時候夏夢剛好與阮夢夢撞了個正著,手持冰激淩的阮夢夢不解地目送她如風一般衝出去,眨巴了一下雙眼,扭頭對身邊的顧向寒發表自己的看法,“哇哦,夏夢運動神經這麽強的嗎?竟然可以跑這麽快。”
“你要是有她一半的運動神經就可以了,不至於每晚上跑步跑的氣喘籲籲要死不活。”
聽了她的話顧向寒卻來了這麽一句,阮夢夢愣了下,不知道話題怎麽轉到了自己身上,“我怎麽了?拜托,我可是一直都在努力鍛煉的好伐?不要動不動就說我,怎麽不見你表揚我的?”
略帶埋怨的話從阮夢夢的唇間溢出,她咬了口香草味的冰激淩,神色不滿地瞥向顧向寒。
她很早就發現了,這個老大叔從來就不會表揚自己,就算偶爾會說一兩句中聽的話,也是輕飄飄一筆帶過。
“你想讓我說什麽?表現非常棒?夢夢你真是個天才?”顧向寒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極為平靜,但說出來的語氣可是非常惡心人。
阮夢夢被他惡心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看向他的眼神中則是多了幾分嫌棄,“好好說話不要惡心人,我都快被你惡心的連冰激淩都吃不下去了。”
“吃不下去那就給我吃好了。”
語畢,顧向寒一個彎身垂下頭,張嘴咬上了阮夢夢剛剛啃過的冰激淩。
一個牙印貼著阮夢夢咬了的地方劃過,顧向寒慢慢品嚐著口中的冰激淩,平靜的臉色上浮現出了一絲滿意,“不錯啊,香草味?”
這舉動在阮夢夢看來猶如晴天霹靂般,她長大了嘴,指著顧向寒的手仿若抽風一樣抖個不停,“你你你,你幹嘛咬我吃過的地方!這讓我怎麽吃啊?”
或許對其他女孩子來說顧向寒的行為叫間接接吻,但對阮夢夢來說,她唯一的感受是自己要吃他的口水了……
腦海中竄起來的認知讓阮夢夢渾身一個激靈,拿著那個被顧向寒啃過的冰激淩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你說,我還怎麽吃!”
“用嘴吃啊,難道你還要我喂你?”
阮夢夢一係列的質疑又被顧向寒給無視了,他得意的看了她一眼,低下頭,在她的冰激淩上啃下了第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