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兄長的考驗
“別想著什麽顧向寒,你跟我走,我有個忙需要你幫。”
說話間他們來到了停在酒店門口的一輛車上,阮夢夢和白宜年麵對麵坐著。
“什麽忙?”
“夢夢,我聽說你會插花藝術,對嗎?”
“還行吧。”
插花?她的確是從小就學過,老爹當初為了把她培養成個所謂的大家閨秀,可是沒少往裏麵砸錢。
“是這樣,你哥哥我呢,看上了人家的一個女孩子,想追她當你的表嫂。可是吧這個女孩子說,讓我追她也行,前提是得給她一束最好看的插花,才答應我追她。”
白宜年胡亂扯著理由,隻要能把阮夢夢安頓下來,斷絕她去見顧向寒的念頭,怎麽編瞎話都無所謂。
至於是不是真有這麽一個女孩子,並不重要。
阮夢夢一聽他是為了追求女孩子,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那感情好,我幫你插花,你幫我把表嫂娶回家。”
趕緊來個人把她的大表哥給收走吧,最好二表哥也一塊收走,這樣一來,就不會再有人阻止她去見顧向寒了!
問清楚要什麽風格的插花後,阮夢夢被白宜年帶離了景區來到附近的一棟別墅裏,靜下心來替白宜年插花。
她全然不知白宜年這麽做的真正目的,以為白宜年是真的為了追求女孩子。
替他插花的時候,抱著對愛情的憧憬和對顧向寒的懷念,認認真真且小心翼翼地將各種花組合在一起。
趁她忙著插花暫時忘記了顧向寒的存在,白宜年偷著跑回酒店,去找顧向寒“算賬”去了。
顧向寒知道阮夢夢已經不在酒店裏,可他卻不敢離開,生怕白宜年又心血來潮將阮夢夢帶回來。
“你是顧董吧?怎麽在這兒待著?”
不斷有出入酒店的生意人注意到了坐在酒店門口台階上的顧向寒,全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連續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他整個人看上去狼狽窘迫,一身銀灰色的休閑服上布滿灰塵,頭發淩亂不堪,尖尖的下巴上更是冒出了胡渣,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顧向寒向來注意形象,但到了這時候,也顧不上形象問題了,“不錯是我。”
“顧董你怎麽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了?”
跟他合作過多次的生意夥伴忍不住關心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顧氏集團破產了呢!
可實際上,顧氏的股票還在持續不斷的上漲中,怎麽可能破產。
正因為如此,過來詢問情況的生意人才會好奇。
“……一言難盡,我在等人,等……我女兒的母親。”
無需多言,隻這一句,人們就知道了這是怎麽一回事。結合這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娛樂新聞,他們已經猜到了,顧向寒是在等阮夢夢。
一時間,對他又是心疼又是可憐。
“顧董,要不就進去坐坐吧?”
不管怎麽說都是顧氏的董事長,在這種各界名流常來常往的酒店門口坐著,多少有些丟人。
生意夥伴看不過去,邀請顧向寒跟他一起進酒店,顧向寒還沒說話,在不遠處的車裏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的白宜年直接衝了過來。
“我看誰敢讓他進我的酒店!”
白宜年一現身,周圍那些和顧向寒說話都商界大佬臉色全都變了一變——他們都聽到了白宜年說的話:
“我看誰敢讓他進我的酒店。”
也就是說,是白宜年堵住了顧向寒,不讓他進去。誰不知道這片度假山莊乃至整個景區的酒店都是他的?
問題是,顧董哪兒得罪了白宜年?
“有我在,休想他踏進我的酒店一步!”
經白宜年這麽一警告,那些想帶著顧向寒進酒店的人全都被他給嚇跑了。
到了晚上,顧向寒實在受不了了,打算鑽進車子裏,又被白宜年給攔了下來:“你就這麽點誠意,還想帶走我妹妹?老實點待在外麵,沒準到了明天我就讓我妹跟你回去。”
他就是見不得顧向寒好,比起老二白子楓,他明顯更早心狠手辣。
這也是為什麽繼承了白家家業的是他,而不是子楓。
嚴莫看不下去要跟白宜年理論,再次被顧向寒攔下:“我會拿出我的誠意,讓你同意我帶夢夢回去。”
“嗬,說的比唱的好聽,顧董,別光說不練啊。”
又在外麵撐了一個晚上,顧向寒此時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了。
山上風大,哪怕是在夏天的夜裏,都比山下涼快。更不用說現在還沒到盛夏,顧向寒吹了一晚上的風,整個人有了感冒的跡象。
好在這時候的阮夢夢總算想起了顧向寒的事,在白宜年來找她要插花的時候連忙讓他帶她去找顧向寒。
白宜年一開始還裝傻充愣,後來見阮夢夢真的生氣了,隻好帶著她回到酒店。
“顧向寒,你怎麽樣了?”
看到麵色蒼白的顧向寒,阮夢夢抑製不住自己內心的疼痛直接衝到他麵前,想帶他進酒店。
白宜年看出了她的舉動,一把攔下了她:“你想帶他去哪裏。”
“我……表哥,讓他進酒店裏去好不好?你看他麵色這麽差,明顯就是生病了啊!”
“什麽生病了,我看是裝的還差不多。”
麵對阮夢夢的話,他根本不會相信。
“可是……”阮夢夢還想說什麽,被顧向寒給強行打斷,“我沒事夢夢,你就聽你表哥的話吧,我相信不用多久,你表哥就會同意你跟我走了。”
“真的嗎?”
“當然。”
阮夢夢沒有顧向寒那麽樂觀。
自從她再次回到酒店,便被白宜年攔著不讓她靠近顧向寒身邊,直到晚上,她偷著溜出酒店來找顧向寒。
看到倚靠在酒店門口的柱子上閉目休息的男子,她差一點以為他沒有呼吸了。
“顧向寒!顧向寒!你醒醒!”
半睡半醒間的顧向寒聽到了阮夢夢的聲音,費力睜開眼,讓模糊的視線逐漸適應眼前的光線。
等到適應以後,阮夢夢滿是焦急神色的臉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夢夢?你怎麽會?白宜年他同意你來跟我走了嗎?”
昔日低沉醇厚的嗓音此刻隻剩下沙啞幹枯,仿佛一汪即將枯竭的泉水,聽得阮夢夢心裏陣陣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