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做貓太難了
第98章 做貓太難了
「你這是在做什麼?」
楚青風進來的時候便見江涯站在溫桓的房間里,桌上的小木盆中還有一個白色的小腦袋從其間探了出來,那可不就是溫桓嗎。
眼前的小白貓被泡在水中的時候雖是已經被洗掉了一些雜質,但是不難看出來之前她的確是把自己給滾成了一個小黑球,楚青風走過去,問道:「阿桓,你這是跑去煉丹了?」
言下之意便是她是不是被丹爐給熏成了一個大黑臉,溫桓突然覺得楚青風和江涯在調侃她的這一點上倒是如出一轍的默契,於是又偷偷的翻了個白眼,背過身去也不再看他們兩個。
江涯也只是笑笑,說道:「不知道她在哪粘上了一身灰,我幫她洗洗。」
其實楚青風最開始脫口而出的那句話多多少少都有幾分質問的意味,饒是知道面前的這個人便是溫桓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他雖然也願意尊重溫桓的選擇,但是當這個人真正的立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不論如何都有些忽略不掉自己心中有的那種不舒服的感覺。
說不上自己是什麼樣的感覺,饒是楚青風臉上的表情終日都是那副客客氣氣的樣子,但他自己卻也明白自己心中升起的最多感覺便是不悅。
而且,他怎麼能幫阿桓洗澡!就算她現在還是只貓,也還是個女孩子。楚青風心說難道江涯是真的不懂得何謂「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
於是他上前一步,準備將江涯手中的布巾給取過來,說道:「還是我來吧。」
「好歹……我也是她師兄。」
說道「師兄」兩個字的時候楚青風似乎是加重的語氣,卻不想江涯也只是輕輕鬆鬆一躲,又繼續禮貌笑著說道:「這種小事就不必勞煩楚兄了,我和阿桓相熟的時間更久一些,就算是照顧阿桓,姑且我也能更順手。」
「是嗎?」楚青風也跟著笑笑,幾乎是有些咬牙切齒,又說道:「那江兄還是快些的好,時候不早了,師妹她今天還得早些休息呢。」
「沒關係的,楚兄要是累了早點去休息便是,不需要在這邊繼續守著。」
江涯倒是巴不得他趕緊走。
而溫桓這邊全然沒有注意到這兩個人幾乎已經是「吵」起來了,只是想著明日自己再去見那條白龍的時候需不需要給他帶些什麼東西。
其實哪怕能給對方帶一朵花都是極好了,溫桓想起自己白日里見到他時候的樣子,總覺得他看上去像是很久都沒有從洞穴中出來過了。
他不能走出那裡,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呢?是因為體質問題,還是真的如之前自己所想的那樣,算是觸犯了「天條」之類的規則。
算了,等等問問小白吧,她總覺得他似乎什麼事情都能夠知道一些。
溫桓出來之後在毛巾上面滾了滾,她剛準備看看小白去了哪裡,就感覺到自己又被抱了起來。
楚青風看著她,說道:「阿桓,今天晚上就和我休息吧。你現在這麼小,晚上一個人睡覺要是掉下去了可怎麼辦?」
說罷帶著她就準備離開。
溫桓只覺得楚青風是在開玩笑。
她現在這麼小,睡到原來的床上基本上也和躺在地上差不多,就算是翻滾十幾下也不見得能掉到地上。
旁邊的江涯有些坐不住了,一把攔住他,說道:「你說什麼呢?」
「好歹阿桓也還是個女孩子,怎麼就能和你一起……同床共枕。楚兄如此作為,是不是少了些該有的廉恥心?」
他倒是沒敢說出來,方才自己所想的倒是與楚青風差不多。
楚青風抬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是啊,江兄剛才的行為就挺有廉恥心的。楚某不才,以後是得要向你學習。」
他們二人對於彼此雙方都報的什麼心思幾乎都是心知肚明的狀態,如此更是互不相讓。
同床共枕?
可能是因為溫桓現在已經變成了貓,她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太大的感覺。
「你……」
楚青風和江涯兩個人僵持不下,最後也只能選擇出一個折中的辦法。
而這個辦法的確是苦了溫桓。
其實現在的天色還不算太晚,而溫桓即使到了這邊也還是一個習慣熬夜的性格,先不說她這麼早究竟能不能睡得著,但是眼下她被擠在江涯和楚青風中間時候,她心中還是莫名的有些不爽。
溫桓心說這兩個人是不是腦袋都有些不太好,明明都有自己的房間,偏偏還要擠在一張床上面休息。
不過……
溫桓心說她覺得面前的這兩個人倒是挺配的,要是他倆真的想睡在一起的話那便睡吧。卻不想每當她想要站起來,跳出去準備往外走的時候,就總會被一個人給用手壓住,說道:「阿桓,該休息了。」
休息什麼啊,溫桓心說她的生物鐘還沒到點呢!
先不說下午的時候她幾乎都已經睡飽了,現在她倒是更想去問小白關於白龍的事情。
最後幾番掙扎之後皆是無果,於是溫桓也只能安安靜靜的趴下。
她下次再也不想吃下去什麼化獸丹了。
這樣的日子過著可真累。
她又扭頭看了看旁邊的楚青風和江涯,心說道現在的男孩子們可真怪,這麼熱的天氣裡面還喜歡擠一張床,難不成是覺得這樣更能增加彼此之間的兄弟感情?
溫桓是睡不著,不過她旁邊的另外兩個人也不見得就能夠睡著。
有誰和情敵躺在一張床上還能睡得著的?
江涯和楚青風也是這段時間才剛剛見面,當他們二人知曉對方就是自己的那個「一生之敵」的時候,雙方看向彼此的眼神便怎麼都不對勁,見到溫桓之後這種矛盾便更是一觸即發。
溫桓倒是不知道在他們倆心中居然還藏著這麼多的事情,最後沉沉睡過去的時候還在想著等她變回去之後還是得早些找到唐蘭劍和儲物戒的下落。
這個晚上溫桓睡得很不好,在夢裡的時候她似乎又夢到了葉晴雲,他的臉上還是帶著那副漫不經心的笑,說道:「我是不是說得沒錯?你永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看看你現在,不還是乖乖回來了嗎?」
溫桓見到他實在是覺得有些煩悶的緊,結果醒來之後才發覺是一場夢。
啊,是夢就好。
溫桓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