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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長公主殿下駕到(三)

  第440章 長公主殿下駕到(三) 

  姜萬氏知道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索性也豁出去了,一轉身看向侯爺道:「即便我們只是姜家的遠支,姐兒好歹也是姜家的女兒,眾目睽睽之下,侯爺也要不聞不問么!」 

  侯爺捋了捋款到的衣袖,看了姜萬氏母女一眼,淡漠道:「對於一個前一刻還在信口開河污衊算計我兒媳的人,這樣的『千真萬確』,恕我直言,我一個字都不信。你們若想告京畿衙門倒也不麻煩,今日想是胡府尹也來吃席了。」 

  用完了晚席悄沒聲兒來看戲的胡夫人興奮地揮了揮手:「在這兒呢!」 

  胡祡雍一口茶險些從鼻腔里噴出去:「……」夫人,你這麼歡實是認真的? 

  琰華的表情十分真誠,朝姜萬氏點頭、攤手:「告吧!」 

  姜柔指了指胡祡雍,又指了指上官氏和姜萬氏母女:「我先告,這幾個人蓄意損毀他人名聲。我記得按大周律例,無證無據惡意攀咬官眷該杖責二十,罰沒百兩紋銀以做懲處,是不是胡大人?」 

  胡祡雍看了眼元郡王,又看看長公主,毫不猶豫點頭道:「縣主說的是。無法證明那位娘子與姜慕氏有關,又有老封君證明所謂買兇一事也屬子虛烏有,已經足以動刑。」 

  姜柔興奮地揮揮手:「來來來,先打了再審後面的。不給點兒教訓,還當嘴裡吐出來的東西不用負責了!」 

  奉若笑眯眯進了門來:「胡大人想是沒帶衙役來的,奴婢願意代勞。」 

  胡祡雍:「……」我還能說什麼呢? 

  上官氏驚聲叫了一聲「郡王」。 

  元郡王不敢在太子面前囂張,也不能對著有太后撐腰的晉懷長公主如何,便罷目標對準了外姓得封公主的話語,掀起的嘴角弧度里是不加掩飾的瞧不上:「這裡不是公堂,動用私刑,沈灼華你眼裡還有沒有律法了!」 

  華陽正聽著繁漪講事情始末,半分神色都沒有分給他。 

  而太子似乎真把自己當做了看戲的,慢條斯理吃著茶,笑色微微,不阻攔也不反對。 

  上官氏看著奉若裙擺曳過門檻,朝著她而來,驚恐大叫道:「一個個烏眼雞似的盯著說話的人,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人都在心虛!仗著自己的身份高,便明目張胆的就來包庇她!以為這樣羞辱了我,轉移的別人的視線,你們的骯髒伎倆就都忘記了!」 

  她的表情幾近扭曲,雙目爆瞪,貝齒切切:「鎮國將軍,害你們李家丟盡臉面的人可就在這裡,你若是怕得罪長公主,得罪鎮北侯府,自可裝聾作啞不聞不問!」 

  華陽與繁漪說話的姿勢不變,笑色依然溫軟而清淡。 

  可近在咫尺的繁漪卻清晰的看到了那雙淺棕色眸底有寒冰萬丈。 

  那紅唇輕巧開合:「掌嘴。」 

  一旁打扮貴氣的姑姑微微一福身,朝著門外輕輕喚了一聲。 

  立馬有女使伶俐而入,把奉若都擠去了一旁,將上官氏拽至門檻之處,一左一右將其按住。 

  上官氏驚懼不已,用力掙扎著,卻是半點掙脫不開,驚懼之下大喊了一聲長公主的名諱:「沈灼華,沈太夫人可是答應了要護著我們在京中不被人欺辱的,你怎麼敢違背太夫人的意思!放開!放開!你敢打我,倒要看看太夫人要怎麼跟我外祖父交代!即便我犯了罪,也輪不到你來動用私刑。」 

  姑姑一向端莊的笑色一沉,揚手便是以及耳光先打了下去:「放肆!長公主的名諱豈是你這賤婢能稱呼的!」 

  那位姑姑叫秋水,是自小伺候長公主殿下的。 

  成家以後發還了她們夫婦的身契,又為她的兒女謀了好前程。 

  夫婦兩感念殿下恩德,一直留在殿下身邊侍奉,打理著國公府和長公主府,世子爺徐頡便是這位姑姑一手帶大的。 

  這滿京里的人見著她們夫婦誰不是客客氣氣的。 

  便也養出了她一身不卑不亢的尊貴姿態。 

  秋水的笑色慢慢又恢復了平緩與鎮定:「殿下給的賞是賞,罰也是賞!」 

  「這裡是京城,一言一行都有規矩章程,便是你們崔家的家主來了,也得守著這規矩!你既有疑問,我便答你。衝撞長公主,語出不敬,按照律法,該掌嘴四十!但我們琰大奶奶仁慈,同殿下求情,便只賞你四記耳光。」 

  捲起了三寸衣袖,微微一笑:「上官氏,好好兒長長記性!」 

  但上官氏好歹是郡王府過大定的兒媳,眾目睽睽之下打了她,便是打了他郡王府的臉面! 

  此時此刻,儘管敬陪末座,但他自持是皇族宗室,如何肯向一外姓公主低頭。 

  何況二人為著當年皇子爭儲,早就交惡。 

  面色一沉,怒道:「沈灼華,不要太過分了。別以為有個公主的身份,便以為自己多高貴!不過外姓臣女,卑賤之身,也配在這裡對宗室王親的家事指手畫腳。」 

  華陽漫漫然一笑,並不開口。 

  李恪一凜,如芒在背,忙是頷首道:「犬子婚禮突遭變故,臣正束手無策,殿下才智機敏,若有殿下幫忙梳理此事,微臣感激不盡。」 

  魏國公十分滿意李恪的姿態,笑得好不溫和。 

  但數十年武將,沙場生死,那雙眸子卻並非如他的眉目一般溫和無害,只輕輕一撇,便叫人不敢造次。 

  轉首看著妻子,眉心微擰,溫軟如玉的面孔上不見半點殺伐,點頭道:「不過他說的也是,打狗也得看主人呢!」 

  繁漪愣了一下:「……」國公爺,您認真的? 

  侯爺原是相信琰華夫婦能搞定的,姿態便比較放鬆,又見這表妹分明是來給兒子媳婦撐腰的,想著自己大約也說不上話了,正端了茶水呷進了口,一聽之下頓時不上不下卡在喉間,嗆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徐悅,你把人家閨秀比喻成狗,真的好嘛? 

  華陽嘴角的弧度如白梅清幽:「今日便是打了狗主人,誰又敢拿本宮如何!」 

  魏國公目色如春水瀅瀅,體貼道:「那是自然,誰敢動吾妻,為夫把他腦袋擰下來。」 

  眾人:「……」知道你們感情好,不必這樣強按頭贊同。 

  上官氏面上的血色徹底褪盡,差點被心口憋住的一口血梗住。 

  就算是她要對付慕繁漪又如何! 

  她說的都是事實,都來對付她算什麼? 

  然而她忘了,這裡是京城,原本就是風雲詭譎之地,階級分明之地,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人家還是身份尊貴的長公主呢! 

  可她此刻卻也清楚的知道,今日這一頓羞辱是逃不過了。 

  元郡王險些氣笑了。 

  那雙厲鷲般的眸子用力一眯,陰翳道:「徐悅!沈灼華!如今沒有先帝爺那麼護著你們了,太囂張,小心死無葬身之地!」 

  長公主淡淡一笑,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是么?」 

  太子爺慢慢撥弄著舒展的茶葉,緩緩一笑,但那笑色並未到達眼底,語調里對長公主和魏國公的維護之意卻十分明白:「長公主與魏國公是大周的功臣!父親對長公主自來敬重親近,孤倒是有些聽不明白郡王話里的意思。」 

  繁漪看了太子一眼。 

  心道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哪怕是少年,也不會是簡單的。 

  這樣的一句疑問,輕輕的,卻不容置疑地既警告了元郡王,又展現了對長公主的敬重,更是將自己身為儲君的姿態高高抬起。 

  雲海不知何時站在了琰華身側,精緻眉眼不屑的一飛,冷笑揚聲道:「什麼意思,不就是暗示陛下有除掉長公主和魏國公的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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