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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雙喜送他最後一程

  第494章 雙喜送他最後一程 

  雙喜痴痴的笑了笑,卻比哭還難堪:「一場快活。」慢慢上前掰開他的嘴,給他餵了解藥。 

  那一點點的解藥,並不會讓他逃過鬼差的召喚,不過是延長了他享受瀕死折磨的時間而已。 

  韓秀禾掙扎著,死死瞪著雙喜,猶自斷斷續續的咒罵不迭。 

  長青鄙夷的睇著像縮在陰暗角落裡的一團青苔一般,讓人嫌惡的韓秀禾,冷冷道:「殺你的不是我們,是你背後的主子。這毒藥是他給你下的。告訴你,也好讓你死的瞑目些。」 

  韓秀禾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充血的雙目,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是死在他手裡的! 

  激烈的喘息,恨意直衝顱頂,大口大口的黑血帶著腥臭的氣息瀰漫在房間里,看著投進門口的光影在地面上艱難的從左慢慢偏移向右。 

  最後,一點一點吐盡了胸腔里的血液,死在了霞光漫天的清晨。 

  長青拎著人無聲無息的離開。 

  晴雲在幽深寂靜的林中小院子里等著她,安坐在庭院里的石凳上,眉眼淡淡的看著一臉無處安放的雙喜:「知道為什麼要成全你么?」 

  長青看著晴雲篤定而平和的面孔,還是覺得很神奇啊! 

  這哪裡像一個普通官宦人家的女使,宮中的女官也便是如此了吧! 

  他來侯府時間雖不久,但時常跟著雲海往行雲館里走,見繁漪和她身邊的人次數也多。 

  剛開始的時候看著繁漪覺得很眼熟,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似的,後來慢慢發現不是對她這個人熟悉,而是對她淡然卻又深沉的矛盾氣質感到熟悉。 

  宮裡的那些娘娘,美貌與溫順之下沒有一個是簡單的,雖後宮不能干政,卻總能在翻手間影響到朝堂上的風向。 

  行雲館里的那位,明明只是尋常官眷,能明爭暗鬥的原不過內院里的一畝三分地,竟與她們有著相似的威勢,他只能說,能在她表面看到的溫順有多深,她不被探知的沉幽便有多深。 

  跟在皇子身邊進進出出,連他都感覺到了如今外頭的算計一樁樁都是沖著她們夫婦去的,可她們卻一如既往的淡然無波,彷彿沒有任何事情能讓她們失去鎮定。 

  連她身邊的丫頭一個個揣著可愛、溫和的面孔也都不是無知淺薄的。 

  也便難怪太子爺會那麼積極的想要拉攏她們了。 

  雙喜跪在陽光里,短短几日便瘦的脊骨凸起的背脊承載著春末的溫暖溫度,卻感受不到任何一絲暖意,「姐姐需要我做什麼,儘管說,我這條命也沒什麼意義了,都交給姐姐處置。」 

  晴雲扶了她起來,撫了撫她的肚子,憐憫道:「沒有誰的命是沒有意義的,好好活著,為了那種人而放棄自己,不值得。」 

  雙喜因為她撫觸肚子的動作而僵硬了全身,也因為她溫柔的話而落下淚來:「請姐姐再幫我一個忙,給我一劑葯,去了這個孽障。」 

  晴雲看著她,問道:「你當真不想要這個孩子?」 

  雙喜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成拳,也不知是害喜還是厭惡,竟猛烈的作嘔起來,在淚光瀰漫的視線里,她看不到任何未來的路,而心裡的絕望和恨意,依然綿綿不絕! 

  她大聲道:「是!他已經不被我期待了,即便生下來,我也不會愛他。就此了斷,放過他,也放過我自己。」 

  晴雲從袖中抽出帕子遞給她,試探道:「或許你還可以幫我一個大忙,只是這個孩子還得再留一留,你可願意?」 

  雙喜雙手接了帕子,擦了擦眼淚,極力壓制著噁心,雖不明白她話中深意卻也沒有多問。 

  在行雲館伺候了那麼久,不過問主子的事,這點規矩還是懂的,便只點頭道:「我的命都是主子和姐姐給的,讓我做什麼都是願意的。」 

  晴雲微微一笑,和緩道:「那就在這裡好好住著,等到事情結束了,我會安排你遠離這裡,重新開始生活。不會很久的。」 

  雙喜似乎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可晴雲說的對啊,若是為了一個毀了自己一生的渣男而死,她又如何能甘心! 

  如今好歹還一樁事情可以讓自己在時日里等待著,尋找繼續活下去的目標,便鄭重的應下了:「好。」 

  晴雲和尉遲長青是從正門回去的。 

  看著她行雲流水蘊漾的裙擺,他忍不住問道:「你們留著她做什麼?」 

  晴雲看了他一眼。 

  即便是雲海身邊的人,到底不是知根知底的,自然不能什麼都告訴他啊! 

  可又不好太冷臉的對付過去,便只是朝他調皮地眨眨眼:「你猜。」 

  她面容彷彿被陽光渡上了一層薄薄的光暈,清俏而暖融,明明不那麼美麗,卻讓長青心頭莫名漏跳了一拍:「……」好像有什麼失控了嘿! 

  晴雲見他獃獃的樣子,有點傻,忍不住掩唇一笑,但好歹不再問了,拎著裙擺便進了正屋。 

  最為牢靠穩重的晴風一如既往如鎮山石似的守在門口,長青那錯漏的一瞬自然是毫無意外的落在了眼底。 

  望了望天,眉梢輕快的一挑:春天啊春天! 

  繁漪披了一件半舊的湘妃色氅衣支頤斜倚著在窗口的交椅上,寬大的袖子順著扶手垂下,綉紋在碎金的陽光里繁複而隱約,半點也不顯張揚。 

  曬著溫度正合適的太陽,周公便來召喚,拿著書的右手擱在了膝頭上,就快要從潤白的指間滑下去,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頭,耳上的粉色珍珠耳墜閃爍著微微的粉光,將那張溫柔的面孔投射的越發白膩柔順,是雨洗桃花的簡約之美。 

  儘管已經迷迷糊糊,但警覺彷彿是長在骨子裡的,聽到有腳步聲,立馬睜開了眼。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看到她眼底的防備與顯而易見的冷漠。 

  只是這樣的情緒總是一閃而逝,讓人錯覺以為自己看錯了,待眨眼再看去,便只見了滿目的溫柔與寧和:「回來了。」 

  晴雲是近身服侍她的心腹,自然不會覺得意外,微微一笑道:「都了結了。她也答應了。」 

  繁漪點了點頭,伸了個懶腰,發現自己最近實在是懶怠的厲害,無時無刻都在睏倦。 

  將她膝頭上的書放回上岸上,晴雲服侍了繁漪歪在軟塌上:「姑娘最近可真是跟貓兒似的,越發慵懶了。這還是春日裡,可千萬不能這樣就睡著了,一不小心便要著了寒意。」 

  繁漪拍了拍挨著的軟枕,就笑盈盈的聽著她絮絮叨叨的跟個老媽子似的。 

  晴雲完全忘了繁漪看書或午歇的時候,是一向不喜有人在身側的。 

  數落完了冬芮的大大咧咧,又數落了春苗小孩子沒個定性,想數落晴風來著,但她一向是正屋最穩重的門神,誰來守門她都不放心,也數落不著她去。 

  於是跳過了晴風,開始數落無音:「無音也真是的,屋子裡待不住,非要蹲在屋頂樹梢上。都不是暗衛了,也不曉得讓自己放鬆一下。屋子裡待著還能看顧著點姑娘衣裳冷暖呢!」 

  無音的耳力是極好的,聽著晴雲說她,扒拉開瓦礫往屋子裡睨了一眼,擰著眉的樣子十分無語。 

  「……」這也能怪到我身上? 

  晴雲也不怕她那張冷麵孔,叉腰抬頭:「馬上就夏日了,也不怕晒成個煤球!」 

  無音那張白白的面孔上似乎閃過了一抹嘚瑟:「沒黑過。」 

  繁漪很認真的點頭:「她以前就是跟渺霧這樣在守著姜柔的,風吹日晒,這兩年我真沒見她黑過。」 

  晴雲表示一點都不嫉妒:「現在沒在跟你們討論曬不曬得黑的問題!天天蹲在屋頂上,不曉得的還以為姑娘虧待你,不叫你進屋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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