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沒有表麵那麽簡單
“喂喂喂，你這麽悲傷，我都不好意思拿了，要不我還給你？”
見老頭兒一把一把的抹眼淚，南羔就覺得自己像個無惡不作的惡霸，闖入了善良一家的宅門，揍了人家的善良兒子，還把別人的善良老婆給綁了。
他把潘多拉遞還過去。
“不，你拿著，你必須拿著！”老頭兒擤擤鼻子，一臉決絕之色，為了救兒子，老婆不要也是可以的。
南腦眼角抽搐，收回潘多拉。
人生第一次摸這種槍管武器，南羔還是有點激動的，畢竟看過無數的電影，電影中的主角一身黑披風拿著手槍的場景曆曆在目。
一個字，帥。
南羔也想嚐試一下，於是他把潘多拉瞄向大海。
而老頭兒則是一臉驚慌道:“小友，不可！潘多拉威力太大，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隨意使用！”
南羔眼眉微蹙：“不讓我開槍，那我怎麽知道這究竟是超級武器，還是普通槍支？”
南羔不蠢，除了想耍帥外，還抱著驗證的心思。
老頭兒這時又從懷裏掏出一個白色小冊子。
南羔接過一看，呀哈，還是本說明書?
說明書上畫著一個黃色香蕉，最上麵寫著一極小串的黃色字體：‘香蕉公司’
南羔翻開冊子的第一頁，整張白紙隻有一句話：
“潘多拉手槍由香蕉公司與XXXX年X月X號研發。正品保障，絕非盜版。”
南羔又往後翻，就什麽也沒有了，全是白紙，整本小冊子似乎隻有開頭一頁的那句話。
滿腦門黑線，南羔強忍著怒意道：
“老頭兒，這說明書我看了之後更覺得是盜版水貨好不好？”
老頭兒不慌不忙，蹲下身從翁斯坦手裏掏出一個小冊子遞給南羔。
南羔蹙眉翻開第一頁，上麵寫著：
“‘射，啊’雙槍由香蕉公司與XXXX年X月X號研發。正品保障，絕非盜版。”
“.……”
南羔沉默了，香蕉公司的草率程度超乎他的想象，連最基本的使用方式，或者開槍的效果都完全沒有描述介紹，他很納悶這種公司是怎麽做大的。
老頭兒熟稔的拍了拍南羔的肩膀，語氣嚴肅道：“小友，這下總相信了吧？不過老夫要提醒你，潘多拉這把武器威力之大，絕非爾等能夠想象的，慎用。”
“哦。”南羔冷漠。
老頭兒又摩拳擦掌：“那個，既然小友你收下了武器，那我這徒兒.……”
南羔咳嗽兩聲：“我放過他了，但是你另外的徒子徒孫呢？”
南羔瞥了一眼周圍的海盜。
老頭兒一愣，望了周圍幾眼，頓時明白了南羔所說的意思。
一把超級武器僅能換回翁斯坦的性命，但周圍這些海盜可不行，因為他們的大腦聯係著蛛網，同樣知道南羔的“秘密”。
老頭兒僵著臉道：“小友，你這算是敲詐了吧？”
南羔認真點頭：“不不不，一碼歸一碼。難道你隻要翁斯坦的命，不要這些人的命？”
話音說完，周圍海賊的目光紛紛聚焦在老頭兒身上。
這種目光讓老頭兒如坐針氈，他當然也想要這些學生的命，但是身上確實沒什麽能夠和超級武器相比較的東西了。
老頭兒掏出一本書：“這是老夫的修仙法門，你看可否？”
南羔看都沒看，一把揣進兜裏，搖搖頭：“不夠！”
“不夠?”老頭兒愕然，隨後苦笑道：“老夫全身家當都交給你了，是真沒了。”
南羔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不不不，你雖然沒了，但你們還有，比如那頭……虛空大白鯨。”
南羔可是和瓊斯簽了五十萬的大合同，隻要捕到那條大白鯨交給瓊斯，五十萬帝國幣就能到賬，南羔瞬間就能從窮鬼晉升為有資青年。
穿著正版AJ，帶著一塊香蕉手表，坐在高樓大廈間的咖啡廳中寫著小說，放鬆之餘，抿一口拿鐵，打望著步行街下路過的美女。
有資青年的生活，就是如此的單調，且枯燥。
“不可能！”說這話的是翁斯坦，他把南羔從夢境拉回現實。
老頭兒此時並沒發話，關於那頭大白鯨，決定權並不在他身上。
“怎麽不可能？不就在你們船上麽？把它交給我，順便把梅切爾的位置告訴我，我就放過你們所有人。”南羔皺著眉頭道。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即便翁斯坦真的不給，南羔也同樣不會把他們如何。
所以南羔的這種行為，叫做敲詐，赤裸裸的敲詐。
當然，敲詐海賊，南羔是沒什麽心理負擔的。
翁斯坦神色猶疑不定，似是在夥伴和大白鯨之間做著抉擇。
南羔不由感慨，海賊的本性果然是利益至上，那條大白鯨的價值即便是以義氣為重的狗尾巴海賊團，也得猶豫一會兒才行。
許久，翁斯坦仰天閉眼，重重歎了一口氣，抬手指著海賊船上最頂層的房間道：
“罷了，為了我的兄弟，那條魚還是給你吧。就在我的臥室裏，你自己去拿。”
南羔嘴角微翹，心中為這哥們豎起了拇指，椰果島好船長封號就送給你了！
周邊所有海賊也無不感激涕泗，熱淚盈眶。
這才是我們的船長啊，為了夥伴，可以拋棄所有的利益，試問那個當海賊船長的能夠做到這一點？
接著，他們紛紛用敵視的眼神盯著南羔，如果眼神能夠殺人，南羔此刻已經死了上萬次。
南羔冷冷掃了他們一眼，紫芒一閃即逝，這些海賊都不自覺倒退幾步。
“那個梅切爾在哪兒？”南羔低頭接著問。
“你找他做什麽？”翁斯坦反問。
“他手下毀了我的屎，我要讓他賠我錢。”南羔實話實說。
“毀了你的屎？難道你是為了一坨屎才主動找上門的？”翁斯坦聲音提高，有幾分不可置信。
南羔蹙眉，“怎麽，有問題？”
“.……”
翁斯坦無語了，這個卑鄙的人怎會如此奇葩，為了一坨屎就直接打上自己的大本營來，他就不考慮後果的嗎？
當然，翁斯坦所想的後果並不是自己被打敗的後果。
而是一些別的後果。
這類後果，對此時的南羔而言，絕不是那麽輕易能夠承受的。
翁斯坦眼中有著一絲難以言明的意味兒，他如是說道：
“梅切爾的船是紅色的，有個鸚鵡圖案，非常好辨認，它先前想要襲擊我，但是它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被我的子彈打傷了。現在應該躲在船上養傷，你不是能飛麽，你飛天上在這片區域內找一下就行了，很容易找到。”
南羔見他不似說謊，果斷轉身朝著翁斯坦的臥室走去。
虛空大白鯨，還真是意外的收獲呀……
看著南羔的背影進入到自己的臥室，翁斯坦神色流出一絲詭異笑容，然而克莫格老頭兒臉上也浮現出一絲詭異笑容。
兩人對望一眼，不約而同道：“你笑什麽？”
老頭兒感慨道：“老夫笑自己終於解脫了，徒兒，你呢？”
解脫？解脫什麽？翁斯坦略感疑惑，但沒多問，他把周邊逐漸圍攏的海賊全部打發走，眯眼道：
“老師，你知道為什麽我這個海賊船長在這裏橫行這麽多年，聯邦帝國卻不派人來收拾我嗎？”
“難道不是因為這裏沒網絡，那些孱弱的帝國兵不敢輕易來此嗎？”老頭兒神色突然一變，喃喃道：“徒兒，難不成，你上麵有人？”
翁斯坦微笑點頭：“老師，你猜對了。”
老頭兒眨了眨老眸子，腦中突然回憶起幾年前翁斯坦邀請自己出海時的模樣。
那一年，這徒兒眉宇間仍有些青年人的稚嫩，老頭兒隻當他是天真少年，胡鬧而已，便婉言拒絕。
沒成想也就十天左右，他就組建了一隻海賊團重新邀請他，老頭兒這才同意出海。
仔細回想起來，雖然這幾年的相處兩人以徒弟老師相稱，但翁斯坦似乎從沒真正談論過自己的身份。
麵對這突然神秘起來的徒弟，老頭兒歎了口氣，心中無限感慨，這年輕人的世界，老骨頭是不太懂了呀！
翁斯坦作輯行禮道：“老師莫要追究我的過往，隻因迫不得已才隱瞞。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老師剛剛為徒兒所為，必當永記於心。”
老頭兒目露慈色，喃喃道：“追究什麽？我隻覺得我已經老了，想退休。”
接著，老頭兒捂嘴突然咳嗽兩聲：“不過，你要是給老夫透露一點點你的身份信息，老夫再戰幾年不是問題！”
本在醞釀的傷感氛圍頓時一跨，翁斯坦苦笑道：“老師，徒兒的全名，叫做.……”
“翁斯坦·摩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