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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怎麽會?強悍莊幕被重傷

  剛一落地,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且慢,情況不對!”我和淩朝立刻警戒地盯著四周,很快,一股熟悉的味道就飄進了我的鼻腔。淩朝顯然也聞到了,有些疑惑地看著我。


  “楚大哥,這…”那味道不是別的,正是鮮血的味道,根據氣味來看離這裏應該不遠,而且出血量巨大,受傷之人恐怕凶多吉少啊。


  “你們呆在這裏別動,我去看看,記著,如果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就趕緊回院子,柳家為了防範趙家的報複招攬了不少護院和打手,雖然實力不是很強,但至少可以混淆對方的視線!”見我和淩朝認真地點了點頭,他這才放心離去。


  “老陸,你這位大哥究竟是什麽人?怎麽氣息如此霸道?他一個人去不會有什麽危險吧?”淩朝有些好奇地問道。想了想,我半真半假地把我和楚廣淵他們相遇的故事簡單跟他說了一遍,至於他會不會遇到危險…“能和赤焰狂魔鬥個半斤八兩的人物,你覺得呢?”一句話就讓淩朝乖乖閉上了嘴。


  不過提到楚臨寂這個名字,這小子竟也有耳聞,據他說當初他老子就曾受過這位世外高人的點撥,這才選擇了更合適自己的唐橫刀,武藝突飛猛進。不過據他父親的描述,當時淩景寒才十一歲,而楚臨寂已經是百餘歲的老者了,在他身邊待了近一年,淩景寒倒還真不知道他膝下養有一子啊。


  聞言,我頓時也覺得有些奇怪,按說當初白姑父他們見到楚臨寂的時候老先生已經少說七十來歲了,可楚廣淵卻與青橙姐同歲,今年也不過三十六歲,當初聽他自己說的時候倒是沒這個想法,可如今一想,他說的要是真的那楚老爺子可是在近八十歲高齡的時候才有的這個兒子,還真是老當益壯啊!

  更重要的是,按他的說法自己是在少年時一時意氣離開家的,幼年時一直都和父親待在一起。算算時間,淩景寒跟在楚臨寂身邊修行的時間正在這段時間之內,近一年朝夕相處,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呢?而且在楚廣淵的記憶中似乎也沒有出現過這麽一個跟隨父親修煉近一年的武學奇才,這其中的時間莫不是被跳過去了?這世上又怎會有如此詭異的事情?


  我陷入了思考,不過隨即又想起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直到現在我才想起,淩朝這個小毛孩子,今年似乎才十三歲啊!“我靠?!”我不覺驚呼出聲,嚇了淩朝一跳,趕緊激動地上來捂我的嘴,被我躲開了,然後轉頭驚訝地看著他:“你這小子,今年才…才…”


  淩朝倒是不以為意:“怎麽?嫌我年紀小瞧不起我啊?我可告訴你,小爺我六歲就開始殺人了,這些年來見過的大場麵也比你多得多,別看我年紀小,實戰經驗可比你豐富多了!”說著話,他還驕傲地抬起了腦袋,也就在這時候我才能看出他的一絲童真,想想與他相差無幾的唐巧妍和白露,雖然都是女孩子,可該有的天真爛漫還是一樣不少,哪像這小子,整天就會陰著個臉,不說話的時候都會被當成成年人了。


  哎…這世道,看臉還真是不靠譜…我在心中哀歎,不過隨即就被一陣更為濃鬱的血腥味兒拉回了現實。不光是刺鼻的氣味,還有一股強烈的波動在朝著我們的方向衝來。


  緊張地站起身,我和淩朝緊緊盯著院外的一片竹林,不一會兒,一個熟悉的人影從裏麵飛了出來,渾身都是濃濃的血腥味兒。見到我們,人影先是一愣,隨即從半空中跌落下來,連著咳嗽了好幾聲,留下了一地血跡。


  強大到能在幾十名西廠高手的圍攻之下全身而退的莊幕此刻竟變成這副狼狽模樣,我和淩朝皆是一愣,然後迅速上前將他扶了起來。“你…你們兩個,難道不是奉命來殺我的?”


  說著話,又是一絲鮮血從莊幕的口中溢出。我忙不迭地搖頭,生怕這小子突然出手結果了我們,然後趕緊從懷中掏出龍潤的親筆信和信物遞到他麵前。微弱的燈光下,莊幕的臉色明顯緩和了許多,然後強撐著站起來:“此地不宜久留,剛才有人仗義出手攔住了那三個王八蛋,可不知道能抵擋多久,我們趕緊離開此地,起碼找個安靜的地方讓我運功止血!”


  立即領命,我和淩朝一左一右架起他的胳膊,帶著他迅速離開了這裏。很快,一處小廟出現在眼前,這裏也是楚廣淵告訴我們的,據說是柳家自己修的土地廟,說是初來乍到信不過京城的土地爺,還是自己供奉的靈驗。


  三個人走進廟裏,看樣子這裏也有人每日打掃,整個建築看上去一塵不染,旁邊還有一間廂房,據說柳家家主時常會在這裏住上一宿,隔天就能想出什麽好辦法應對困局。


  扶著莊幕坐在了床上,莊幕重重呼吸了幾下,然後盤腿坐定,雙掌畫圓開始運功。剛才的情況危機,三人合力圍攻之下他無暇分身,隻能任由傷處流血,如今得空,他立刻運轉功法。我在一旁看得真切,他的止血手段很是簡單粗暴,就是凝聚周圍的空氣堵在傷口處,利用空氣形成的壓力阻礙血液流出體外。我和淩朝再趁著這個當口給傷口處纏上綁帶,不一時,細微些的傷口處就有了明顯的結痂跡象,受傷嚴重點的地方也總算不再出血了。


  閉目休養了好一會兒,莊幕終於恢複了些精神,麵色蒼白地睜開眼看著我們問道:“你們怎麽會跟著一起來了?”聞言,我雙手比劃著把羅晉陽之前布置的一切都告訴了他。平心而論,莊幕為人隻是跋扈,可羅晉陽卻是實打實的殘忍。兩相比較,我自然更傾向於莊幕這邊。看懂了我的解釋,莊幕憤憤道:“平安回去?嗬,說的還真好聽!小爺我真是看錯了這個王八蛋,居然能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蟄伏了五年多!”


  一激動,他又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我有心上前替他順順氣,可一想自己如今的身份,還是乖乖站在了原地。莊幕似乎也明白現在不是動氣的時候,再度閉上雙眼運轉呼吸,那瓶神奇的藥水也不知道被丟到哪兒了,反正一直沒見他拿出來。


  三個人就這麽靜靜地呆在這座小廟裏,一直站得我都快睜不開眼睛了才終於察覺到有一絲異樣。回頭看向淩朝,他的情況也比我好不了多少,畢竟還隻是個孩子,困意一上頭可比我來得強烈得多。反觀莊幕,似乎早就察覺到了波動,此刻正睜大雙眼緊盯著門口。


  不一時,門口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我心下一喜,這十有八九就是楚廣淵了。果然,人影敲了敲門,低聲問道:“小兄弟,可是你在裏麵?”


  聽到他的聲音,我發現莊幕表現得比我更釋然,忙不迭地答道:“正是小弟,大哥快進來吧,小弟身子不便,不好相迎。”話音剛落,楚廣淵立刻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走了進來,四下觀察了一番後才朝著我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經過我身邊時,他突然俏皮地挑了一下眼皮,我立刻會意,看樣子他是會好好配合我們演好這場戲了,我也不覺放心了許多。


  再一看他身後,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正被他拽在手裏,夜色太深,我實在看不太真切。來到床前,楚廣淵先給莊幕查看了一下傷口,然後有些慍怒道:“小兄弟這也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了,哪有不上藥就直接拿紗布包起來的?”說著便自顧自地拆了紗布,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裏麵的東西塗在傷口處,然後再小心包好,一係列的動作感動得莊幕全身打顫,想哭又不敢哭,隻能滿眼感激地看著他。


  良久,楚廣淵處理妥當,莊幕激動的就要下床給他磕頭,被楚廣淵一把攔住:“哎,小兄弟,你我皆是江湖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常事,無需如此大禮,若是兄弟執意要跪,休怪我這就離開!”說著話,他還真的作勢要走。


  這一番操作把他的形象在莊幕心中提升到了無以複加的高度,感動得他拉著楚廣淵的手說不出話來,活像個嬌羞的小媳婦兒。


  “對了”楚廣淵突然說道:“你說你這孩子也太懶了些吧?那臉上的麵具都過了多久了,也不知道換換,剛才我都聞到有味兒了,你這還能戴著不摘,真不怕毀容啊?”


  他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皆是一愣,莊幕自然是因為自己的秘密被識破,我和淩朝則是萬萬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帶著麵具!更確切地說,應該是類似於易容術,隻不過是直接把一張真皮麵具戴在了臉上,隻是細節做得到位,我們這才沒有看出來。


  見我們目露驚訝,楚廣淵也是一愣,似乎沒想到這事兒居然連我們都不知道。不過他隨即反應過來,指著莊幕的脖頸處說道:“傻小子,不知道都被劃開口子了?連滴血都沒流,那不是麵具還能是什麽?”


  聞言,莊幕下意識地摸了一把脖子,果然發現有一道長長的口子。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他索性直接從口子處撕開了麵具,不一會兒,一張極其標致的麵孔就出現在眾人麵前。怎麽個標誌法呢?就是這一臉的五官吧,不管放在男人臉上還是女人臉上都堪稱完美,故而一眼看過去竟讓我有種雌雄莫辨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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