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 毒素難纏
「因為我們現在在海上,不在陸地。」紀淮之的臉色極其難看。
「海上?」賀景榮愣了一下,就跺跺腳,「你們這樣真是,都什麼時候了。」
「誰也沒想到會這樣,我現在讓直升機過來。」紀淮之說著就掛上了電話。
雖然說直升機,可他的心裡卻依然沒底,這次她的病症來得太奇怪,讓人措手不及,要是……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再回頭看她的時候,就見她在短短時間裡面色已經透出了不祥的慘白來,心急如焚。
他回到她身邊坐下說:「沒事,我叫了直升機過來,等會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那多掃興啊……」她閉著眼睛喃喃的說。
「捨不得的話下次再來。」紀淮之摸著她的頭髮淡淡的說,「你的身體要緊。」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難道真是吃錯了什麼東西?」她現在好了些,但臉色依然很是蒼白,「還是過敏了?可我海鮮不會過敏啊。」
「不是過敏。」紀淮之沉吟著,語氣很沉穩,但要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手在微微顫抖,「是別的原因。」
她閉著眼睛笑了笑:「別的原因?」
「嗯,你先休息,我看看飛機來了沒有。」紀淮之站了起來說。
「你,你要去哪裡?」
此時她也幾乎將剛才兩人的爭執忘記了,看著他的時候心裡滿是恐慌。
「沒事,你休息一會,我馬上就回來。」說完,他狠下心不再看她,大步走了出去。
她睜大眼睛,不明白他這個時候到底想去哪裡。
其實他也沒走遠,只不過想避開她而已,到了門口就沉聲說:「把人給我帶過來!」
他沒說帶的人是誰,但身邊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很快就把寧秋蓉給帶來了。
寧秋蓉神色平靜,看著他的時候甚至還笑了笑:「終於想起我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紀淮之冷冷的看著她,眼中翻騰著怒火,「她現在的情形跟你是不是有關係?」
兩人的吃食完全想同,所以他第一時間就已經想到了寧秋蓉身上。
如果他沒記錯,在他去寧秋蓉房間找人的時候,他只是站在門口就已經聞到了一股奇怪的香氣,很淡,但已經足夠了。
當時沒想到,現在看來,那個香氣有問題。
他緊緊盯著她:「你到底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啊?」寧秋蓉側著頭笑了笑,眼中卻閃過濃濃的惡意,「讓我想想,也就是下了點好玩的東西在熏香里而已,怎麼,好玩嗎?」
「你!」
紀淮之森然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果然是你!」
寧秋蓉聳聳肩:「誰讓你不上當呢?我提出來好好的交易你不肯,非要我出此下策,再說了,又不是我找上門的,是她自己找到我的,這也能怪我?」
他看著她只說了一句話:「你該慶幸我從來不打女人。」
「別啊,我怕死了,堂堂紀總對一個弱女子下手,傳出去不得損傷你英明神武的名聲?」寧秋蓉有恃無恐的說,「再說了,你把我打死了,你到哪裡找個能解毒的人呢?」
見狀紀淮之正想說話,忽然手下走了過來,說:「老大,已經把她房間里的東西都翻了一遍,沒有什麼可疑的物品。」
話音剛落,紀淮之渾身的冷氣就又冷了幾分:「說,解藥在哪裡?」
「哦,解藥啊,在這裡。」她指指自己的腦袋,說,「我怎麼會那麼蠢呢?解藥是有,但已經被我吃了,那時候我可是跟她一起吸了那個熏香的。」
「是嗎?」紀淮之緩緩走上前,狠厲的看著她,「你覺得我會信你的話?你會不隨身帶著解藥?萬一出了意外怎麼辦?說!解藥在哪裡?」
寧秋蓉抿了抿唇說:「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
「很好,你不說是吧?」
紀淮之徹底的怒了,對手下說:「把她捆起來放到船尾拖著,什麼時候她肯說了什麼時候才讓她起來!」
「是!」
寧秋蓉大驚失色:「紀淮之你不是人,你,你敢!」
紀淮之就再沒給她一個眼色,冷淡的轉身回了房間。
寧秋蓉尖叫聲漸漸遠去了,再過一會,慘叫聲也聽不見了。
葉知予看著他回來,疑惑的問:「你剛才在做什麼?我怎麼聽見外面的聲音好像吵?是有人吵架?」
「一點小爭執,不過已經解決了。」他坐在床邊摸了摸她的頭髮,低聲說,「我已經讓飛機過來接我們了,船也在回航中,別怕,我們不會有事。」
「我沒怕。」她閉了閉眼睛,緩解一下頭暈的癥狀,輕輕地說,「我是怕你做傻事。」
他聽了心裡一熱,忍不住又碰碰她,小心的,就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一樣,說:「我能做什麼傻事?你想多了,我比誰都希望我們好好的。」
她低笑了一聲,說:「可你剛才還在氣我。」
「這是……」紀淮之嘆口氣,「我這不是擔心你么,你啊,以後別老是亂跑了。」
「哦。」
「睡吧。」他摸摸她的頭髮,溫聲說,「以後我們不吵架了。」
「嗯。」
她閉著眼睛輕輕答應了一聲,心裡十分平和,本來她心裡很是驚慌,但經過他的安撫,她已經安靜了很多。
睡吧,也許明天事情就能好起來呢?
其實不用等到明天,她甚至感覺自己才閉上眼睛,就忽然被人抱了起來。
她想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什麼都看不清楚,耳朵只能聽見人家說話,卻又說不出來什麼,頓時有些著急,抓著那人的手不放。
對方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別怕,我現在帶你上飛機,等會我們去醫院。」
「嗯。」
她陡然放鬆了下來,是他啊,那就安全了。
隨著這麼一想,她整個人又迷迷糊糊了起來。
自己這是到底怎麼了啊?這個念頭只在她腦海里閃了閃,然後就飛走了,隨之而來的是一片空白。
她又睡了過去。
一睡,就是三天三夜,沒有醒來過一次。
紀淮之急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