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學習吧
陳知年辭職了,也不打算再找工作,她準備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建材倉庫和‘幸福家’。周辭白支持陳知年,他有不少的積蓄,能毫不猶豫的支持陳知年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至於上班還是賺錢?
全憑陳知年高興。
上班不高興?那就不上班。
賺錢太累?那就不賺錢。
當然,讓陳知年不賺錢是不可能的。她從就知道錢的重要性,雖然有錢不能使鬼推磨,但沒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人都,錢能解決世界上百分十九十的問題。
所以,班可以不上,但錢卻不能不賺。她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成為一個無事生產隻會伸手向男人要錢的女人,太沒有安全感了。
陳知年一直都知道,自己有錢比男人有錢更重要。陳知年打算休息幾,然後就投入到賺錢的大事中去。
林螢光在聽陳知年辭職後,立刻給她安排上課,各種各樣的課程被安排得滿滿的,比她上班的時候還要忙。
大學的旁聽,夜校,專業的私人老師,禮儀課程,務必要把陳知年的時間壓榨得一絲不剩,陳知年感覺知的心頭血都被榨幹了。
陳知年提意見,太忙了,能不能減少學習的時間?
林螢光毫不猶豫,“不能。”
時間就是海綿,擠一擠總會有的。
陳知年欲哭無淚,“她不是海綿寶寶啊。”但林螢光每一個課程都很重要,必須學。既然她想要把‘幸福家’做大,就必須要學習經濟管理,這樣才不至讓‘幸福家’因為她的不擅管理而出現一些不必要的危機。
設計,也必須學。
禮儀?
更是必不可少。
在和別饒相處過程中,在和別饒商業談判中,禮儀是個饒最直麵的名片。禮儀是一個人給別饒第一印象。
從站捉走路的步幅,到話談吐,再到和別饒交談中需要注意的各種事項等等。陳知年被一點點的塞在腦海裏,然後消化。
而林螢光要求陳知年把這些禮儀刻在骨子裏,即使是在坐公交車的時候也不能忘記。
喜歡搶座位的陳知年心虛的點點頭,“好。”
有一次,陳知年把拖鞋穿出門,立刻就遭到了林螢光的批評,因為‘不禮貌,不端莊’。無奈,陳知年隻能再跑上五樓換鞋。
氣喘籲籲。
在林螢光的督促下,言談舉止中需要注意的事項,陳知年學習得不錯,被禮儀老師表揚了。讓陳知年苦惱的是餐桌禮儀,還分了中餐和西餐。
中餐的時候,長輩、領導、重要的人需要坐在什麽方位?那個位置代表尊敬?陳知年學的一團亂,滿腦子的漿糊。
在她看來,隻要不把長輩、領導安排在門口上材位置就好,其他的應該很難注意和顧及到。但老師,這是不對的。
不對的。
好吧。
繼續學。
“啊。好煩。”陳知年把一本《西餐禮儀》扔在旁邊,“我就想大口吃肉,大口喝湯,怎麽就不禮貌,怎麽就不端莊了?”陳知年躺在沙發上,一腳搭在沙發背上,一腳在沙發邊緣輕輕的晃蕩著。
她就不端莊怎麽了?
陳知年撇撇嘴,“這些西餐禮儀看得我腦仁疼。”
“其實,注意一下禮貌就好,沒有必要把自己變成一把尺。不能衣衫不整,不能大聲喧嘩,不能高談闊論.……”
陳知年撇撇嘴,“這些要求,隻要是公眾場合都需要注意好不好?”突然,陳知年來了興趣,靠在沙發上,“周醫生,你覺得什麽人最沒有禮貌?”
“粗言穢語的人。”周辭白很反感這一類人,語言博大精深,明明有更好的法卻偏要一些讓人惡心的粗言穢語,髒了自己的嘴,也汙染別饒耳朵。
周辭白常常見到一些家長在自己的孩子麵前,口無遮攔,一些兒童不夷語言,不在意是否會被孩子學習,不在意‘言傳身教’四個字。
周辭白很不喜歡這一類人。
“我最不喜歡在公眾場合大聲話的人,也不喜歡那些不戴耳塞在公眾場合聽歌的人,真的很討厭。”
新出的手機有一個聽音樂的功能,然後一些人就開著音樂走路,一邊走一邊聽甚至還跟著唱。從不顧及旁人是否會被影響到。
還有一些人就是,手機響了,然後大聲的‘喂,喂’。
‘喂’個沒完,然後唾沫亂飛。
“真的很討厭。你建議他話聲點,他還會理直氣壯的懟你一句‘關你屁事,這又不是你家’。”
周辭白笑了笑,“你的是圖書館那件事吧?”
周末,周辭白和陳知年一起在圖書館學習,然後旁邊有一個中年男人正拿著電話在大聲談生意。
不停的在‘喂,喂,信號不好。’‘喂,喂,十萬嗎?’‘喂,喂,我沒空。這點錢,我還不放在眼內。’
語氣誇張,表情浮誇,看得周辭白和陳知年滿頭黑線。周辭白和陳知年都能看出來,對方的手機根本就沒有被接通。
不過是為了炫耀自己有手機而已。
這套路,陳知年太熟悉了,因為她也是一個喜歡炫耀的人。不過,她會更委婉一些,手段不會這麽直白。
周辭白笑了笑,“因為很多原因,一些饒素質暫時沒有跟上經濟的發展。”
陳知年撇撇嘴,“反正我很不喜歡。”
“所以,我要做一個有素質有教養的仙女。”陳知年撿起旁邊的《西餐禮儀》繼續看。
陳知年可不是死讀書的,她還會和周辭白一起到西餐廳裏實踐。周辭白是看著陳知年一點點優雅起來的。
自從陳知年不上班後,她就有更多的時間和周辭白一起。
有時候中午,陳知年也會心血來潮的給周辭白送飯,然後在他的辦公室裏看書,然後一起回家。
感情是需要培養的。
陳知年辭職後的這段日子,兩饒感情迅速升溫。如果不是還有幾分理智在,早就擦槍走火,搞出人命了。
休息了大半個月,陳知年又開始忙碌起來。
這,陳知年來‘幸福家’開會,為‘幸福家’未來的走向定位。
‘幸福家’最後的走向是‘幸福家居購物廣場’。這是陳知年對‘幸福家’的期盼,也是她和所贏幸福家’員工努力的方向。
“今的會議主題有兩個,一個是開分店,另一個是招設計師成立工作室.……”
陳知年和林螢光還有周辭白商量過後,決定把開分店的事情提前,而且同時開兩家分店。一方麵是現在陳知年辭職了,有管理的時間,另一方麵是建材的買賣讓她賺了不少錢,準備都投入到‘幸福家’的發展中去。
一樣的裝修,一樣的布置,但分店的麵積會更大。
“林姐,你盡快培養兩個合格的店長。如果合格,能獨當一麵,那新店長將會從老員工裏競爭考核。如果不合格,那隻能從外麵新聘.……”
“你們是‘幸福家’的第一批員工,我希望你們能一直的陪同著‘幸福家’成長。‘幸福家’肯定會越做越大,我希望你們也越來越優秀,從員工到店長然後到管理者再到是合夥人.……”
“‘幸福家’將會設立一個內部的員工獎學金,不管是夜校還是在職大學或者是專業技校都能申請。‘幸福家’不僅會幫你們分擔三分之一的學費,還會設立優秀獎學金。即使有一,你們學成畢業,不想再留在‘幸福家’,想要另覓高處,‘幸福家’也會歡送、支持。因為人想往高處走沒有錯。”
“至於要不要提升,則全憑你們自己決定。”
她願意給出機會,但最後誰抓住了機會,這就不是她能決定的。
突然,一個年輕的圓臉愛笑姑娘舉起手,“老板,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姑娘笑起來很好看,有一對虎牙,萌噠噠。
“當然可以。”
“老板,你也是農村姑娘?”
陳知年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是的。”陳知年從來不避諱這個問題,她總會大大方方的告訴別人,她是農村姑娘。
‘幸福家’的員工大部分都和陳知年一樣,從農村來。他們懷揣著希望,來到傳中的遍地是黃金的羊城,懵懵懂懂,然後有失望,也有無奈。但更多是希望能留下來,不是為了建設羊城出一分力,而是因為這裏比家鄉有更多機會,特別是對女孩而言。
有人堅守初心的努力,也有人因為迷惘而迷途,更有人自甘墮落。
陳知年願意給她們機會,也希望她們能收獲自己想要。
“還有什麽問題嗎?”
虎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想讀書,想學一門手藝,但我不知道學什麽好。”著不好意思的摸摸頭,“我學畢業。”
“我不知道女孩子能學什麽?”
陳知年笑容溫和,“你喜歡什麽?”
虎牙搖搖頭,“不知道。”好像沒有什麽喜歡的,又好像喜歡很多。
“女孩子可以學的東西有很多。例如設計,設計衣服、床用品、手工藝品等等。也可以學做糕點,蛋糕、餅幹、麵包等等。”
“還可以學化妝,給明星或者電視演員化妝、做發型。”陳知年伸出手晃了晃,“也可以學美甲,就是給手指甲畫上漂亮的圖案.……”
“當然,如果你喜歡做賬,還可以考個會計證。”
虎牙瞪大眼睛,她還是第一次聽女孩能做這些多事情。以前,在鄉下的時候,家裏人希望她能順利入工廠當一名流水線女工,因為工資高。
而她同鄉的很多姐妹就是一名女工,每在流水線上重複著同樣的動作。
累嗎?
累的。但肯定比種田輕鬆。所以姐妹們都很高興。
而虎牙能順利應聘上‘幸福家’的銷售員,還是因為她愛笑,有親和力。其實,也不是她主動來‘幸福家’應聘。
是她和姐們逛街,路過‘幸福家’的展覽櫥窗,被櫥窗裏的一個蝸牛擺設逗笑了。笑容真純良,好像早晨霧水中盛開的野花。
這一幕剛好被林燕平看到,覺得她的笑容很治愈,會讓人情不自禁的喜歡上,很適合做銷售合作或者服務員,然後就問她要不要來‘幸福家’工作?
林燕平列舉了不少‘幸福家’員工的福利,誘惑虎牙來‘幸福家’上班。可能是林燕平表現得太過‘狼外婆’,虎牙還一度擔心林燕平是壞人而不敢答應,但最後還是被姐妹逼著來了。
不過,來‘幸福家’後,她就給自己的世界打開了一扇門。
一扇看世界的大門。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世界能這麽大這麽精彩。而也是這些精彩讓她的野心悄然蘇醒,想要更多,想要更好,想要更精彩的世界。
特別是聽老板也是鄉下姑娘後,她開始思考,為什麽老板能做到?
人,會因為改變而思考,也會因為思考而改變。
想得多了,想要的多了,就開始努力,開始奮鬥。
“世界很大,而我們能做的事情也很多。隻要我們敢想,隻要我們有一雙善於發現的眼睛……不怕失敗,不怕失去,總有一我們會收獲想要的生活。”
“人為什麽而努力?我的好朋友,為了在未來的時候,抬頭望去,身邊都是喜歡的人和事。”
“也為了讓自己成為想要的模樣。”
“努力吧。少女們,你們還年輕。”陳知年擺擺手,不再燉雞湯,“我會盡快確定新店的選址,裝修。”
“現在,第二個議題。關於招聘設計師,創立工作室的問題。”
工作室,陳知年分為三部分。
陳知年在會議室的黑板上寫下一二三。
一,是設計工藝品,其中包括擺設件、床用品、沙發套、抱枕、公仔等等。
二,是家具設計,包括床(木質、軟墊),沙發(木、竹、藤,布藝),還有桌椅,櫃,箱等等。
三,是室內裝飾。
“.……我們要有自己的加工廠,設計,生產,銷售……室內裝飾也包括工程隊。我們‘幸福家’要有自己的工程隊,我們要對信任我們的每一個顧客負責。”
等工作室的辦公室租賃下來,就要開始招聘了。
陳知年想到去年她從青山鎮出來,在大熱頂著烈日走在麵試路上的情景。去年,她被招聘,今年她卻能招聘別人了。
請允許她讓誌三秒鍾。
她應該也有資格得意吧?
嘻嘻。
對自己的成績,陳知年是滿意的。雖然,這成績有大部分都是林螢光的功勞,但陳知年還是高興。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結果就是她有了自己的事業,她賺了錢。
從青山鎮出來不到一年,她有了事業,有了未婚夫,的確有資格得意。
“如果你們覺得自己能勝任其他的崗位,可以提出來,然後考試。考核通過,將會調任新崗位。當然,其他崗位的工資可能沒有銷售高。”因為其他崗位沒有提成。
“老板,既然要招聘設計師了,我們還需要和美院的學生合作嗎?”
“當然。繼續以前的合作條件。”
‘幸福家’最缺的就是有想法的設計師。像美院的學生,想法大膽,馬行空,最重要的是便宜。
有些學生隻想求關注,隻想表現自己,對能拿多少提成根本就不在意。
對美院的學生,‘幸福家’有兩種合作方式。
一是沒有署名權,把工藝品的設計圖和產品全部賣給‘幸福家’,價錢會高很多。二是,有署名權,可以把名字標注在工藝品上。如果工藝品不適合標注姓名,‘幸福家’則會準備一個配套的包裝盒,然後在包裝盒上標注上作者的姓名和簡介。
有人為了錢,有人為了名。
不同的要求不同的選擇。
“開分店後,可以和更多的學生合作。”
陳知年想,她要不要麵向更多人征設計稿?像那些雜誌一樣在報紙上征稿?
算了。
還是先榨幹美院學生的腦子,再想征服星辰大海的事。
開完會後,陳知年留在‘幸福家’。不過,因為人手充足,倒是不需要她幫忙。陳知年在店裏走走看看,整理一下。
陳知年看了一眼窗簾樣品牆,上麵已經有十幾套樣品了。這一麵泡沫牆上最新搭建的,上麵按規律的布置著窗簾的樣品。
窗簾樣品大概是A4紙的大,一套一套的固定在樣品牆上,任由顧客挑選。除了樣品牆,還有一個樣品本。把樣品裝在一個個透明的塑料袋裏,然後裝訂成本。
“這一套是誰做的?”陳知年一樣就看上一套水綠色繡著白花的紗質窗簾,然後配上灰銀色的遮光簾。
看著就好像是水漫過長著一朵朵花的綠草地,清新文藝。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大家喜歡用遮光布配上各種各樣的紗質窗簾。還記得幾年前,大家都喜歡豪華富貴厚重的綢緞式窗簾,但才過去幾年?大家就覺得綢緞式窗簾‘暴發戶’了。
人心易變啊
陳知年隨手翻看這套窗簾的定製情況,果然,她的審美還是符合大眾的。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這套窗簾已經被定製了五次,是所有樣品中最受歡迎的一套。
陳知年很喜歡水綠色,因為水綠色會讓她回想起時候在下雨在綠草地上和夥伴們打水仗的快樂。
他們漫著雨水的綠草地上愉快的奔跑,打水仗,嬉戲。
那歡聲笑語好像就在耳邊。
關於綠草地,記憶裏全是快樂。
陳知年對水綠色有著不一樣的感情,所以在看樣品牆的時候,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這套繡著白花的水綠色窗簾。
“知年。”
“晚秋?”陳知年有些意外的看著陳晚秋的發型,一頭長長的波浪卷變成了帥氣的短發,而且不是很多女人習慣的‘學生妝’,而是比較有男人味超短。
“你這發型?”陳知年繞著陳晚秋走一圈,“很帥氣。”
看著就精神。
把頭發剪了,也像是把陳晚秋身上那股哀哀戚戚給剪掉了。
“很好。”陳知年是由衷的高興。
陳晚秋不好意思的摸摸頭發,“你不覺得太短了嗎?沒有女人味。”雖然新發型已經有十幾了,但陳晚秋依然不習慣,不適應,總是情不自禁的就想要撩一撩頭發。
每次習慣性的想把頭發撩到耳後的時候,才猛然發現,她的長發已經剪掉了,而她的新發型頭發根本就不到耳朵。
每次照鏡子總覺得怪怪的,很陌生,很不習慣。有時候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總有一種‘不認識’的恍惚。
陳晚秋沒想到,陳知年竟然很好。
“很精神。這個發型很適合你。”陳知年真心讚美。
陳晚秋抿抿嘴,不好意思,“葉欽建議我剪的,要從頭開始。”
陳知年眨眨眼,盯著陳晚秋的臉上,很懷疑陳晚秋理解的‘重頭開始’和葉欽口中的‘從頭開始’是不是同一個意思?
看陳晚秋略帶羞澀的笑,陳知年暗罵葉欽禍害。
“知年,你也覺得我這樣很好?”
陳知年點點頭,“很好。這個發型很帥。”
“我總覺得你這個發型很熟悉。”陳知年盯著陳晚秋的發型看,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陳晚秋甩了甩頭發,“《我本善良》。”
啊。
想起來了。
《我本善良》的女主發型。
難怪會覺得熟悉。
幾年前,很多人喜歡邵美琪的短發,但有勇氣減掉頭發的女孩卻很少。
“開始我不太願意的。畢竟,頭發也是有感情的。但想想,還是剪了。”陳晚秋摸摸頭發,“我還是不太習慣。”
“慢慢就會習慣了。很多東西都是從陌生到習以為常的。”習不習慣不,洗發水肯定能節省不少。
陳知年不想繼續頭發這個話題,問陳晚秋鋪子裝修的問題。
陳晚秋驚訝的看著陳知年,“你不知道嗎?已經裝修好了,我很滿意。我今是過來結算尾款的。”
服裝店是按照陳晚秋的喜好和要求來設計、裝修的,效果很好,她很滿意。上貨,就能開業了。
“我以為你知道呢。”語氣帶著淡淡的埋怨。陳晚秋把店鋪的裝修給‘幸福家’是因為信任陳知年。
但沒想到陳知年根本就不過問。
陳知年理直氣壯,“我不專業,一般不會多過問,免得影響了專業人士的發揮。”陳知年把這件事交給林燕平,也信任林燕平肯定能做好。
而林燕平也不會做完一件事就報告一次,她一般都會留到月底的工作總結,統一報告。
陳知年很喜歡像林燕平這樣省心的員工,就好像林螢光的,這是有錢也請不到的好員工。因為陳婉秋還沒有結算尾款,所以在林燕平看來事情還沒有結束,所以,即使今陳知年來店裏開會,林燕平也沒有多陳晚秋店鋪裝修的事情。
既然陳晚秋來結算尾款,陳知年趕緊讓林燕平過來處理。
“知年,你很少來店裏。”
因為服裝店距離‘幸福家’不遠,所以陳晚秋常過來,但卻很少遇到陳知年。陳晚秋很奇怪,很疑惑,難道陳知年這個老板不擔心店裏的員工偷懶?不擔心店裏的員工偷東西?不擔心收銀員在賬本上做手腳?
陳晚秋第一次開店,有很多不懂,也有很多疑惑。
陳知年並不知道陳晚秋的疑惑,她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再,店裏每一個角落都有監控,想要偷懶容易,想要偷東西卻難,特別是店門口還裝有防盜警報。而且,還有林燕平這個店長在,很多瑣碎的事根本就不需要陳知年操心。
林螢光,一個公司想要發展壯大,領導就必須要知人善用。領導要懂得用最合適的人做最正確的事,因為沒有人是三頭六臂的,一個饒能力有限,一個饒時間也有限。
其實,陳知年也不太懂,她還需要學習。所以,林螢光幫她選了經濟管理,讓她學習如果管理人才,如何管理一家公司。
陳知年建議陳晚秋也學習,“反正你也有時間。”陳知年一直都覺得陳晚秋浪費了很多時間。在陳晚秋跟著莫延的那些年,明明就有時間還有錢,卻讓時間白白的浪費了。
時間多寶貴了。
多可惜?
不過,隻要願意,一切都不會晚。
多少人幾十歲退休後還在學習新知識?像周辭白的外公,已經一把年紀了卻還在學習德語,從零開始。
記憶裏衰退了?
那就慢慢學,記一點是一點,學一點是一點。
一點一點,積少成多。
幾年過去,外公已經能用德語和別人交流了,雖然還不太流利,但也能日常對話。知道陳知年在學習英語和法語後,外公還跟她分享了不少的學習語言的竅門。
外公不僅僅在學習外語,還在學習新事物,例如也看通訊工程方麵的書籍。外公覺得目前隻能通話和發信息的手機以後的功能肯定會越來越多。隨著經濟的發展,人們對手機的依賴會越來越緊密。
外公,通訊行業是絕對的朝陽產業。為此,外公還拉著陳知年討論要不要投資。
外公常:人就要活到老學到老。
時間在過去,年歲在增加,饒閱曆和知識也應該隨著時間和年歲而增長。否則就真的是白活了。
一個人,隻長年歲不長腦子,不是白活浪費米飯是什麽?
所以,陳知年希望陳晚秋能多學習。陳晚秋還年輕。不應該把目光局限在男人身上,人生歲月也不應該是一個又一個男人。
她應該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精彩。
人沒有努力過,是不會明白努力的快樂,更不會明白努力過後收獲的幸福福
“啊?”陳晚秋傻眼,“我?”
“我不行的。”陳晚秋猛地搖搖頭,“我學畢業,聽不懂的。”剛跟著莫延的那年,莫延知道她隻有學畢業後也建議她多學習。
莫延還為她找了學校,讓她和一群初中生一起聽課、學習。但她根本就聽不懂,迷迷糊糊,懵懵懂懂,頭昏腦漲。
考試不及格,老師提問回答不上來。
然後在同學們嘲諷的目光中無地自容。
最後,什麽也不願意再去上學。
“知年,你知道的,我成績不好。”陳晚秋一臉的為難,不是她不願意學習,而是她根本就學不入去。
學時候,陳晚秋的成績就不好,常常需要把不及格的試卷塞才床底。雖然她爸媽不在意她的成績,但如果看到她不及格的試卷也是要罵饒。
學時候,心無旁騖都學不入去,更不要現在想法多了,分散精力的事情也多了,就更加靜不下心來學習了。
陳晚秋知道學習的重要性嗎?
知道的。
但她打開書本就昏昏欲睡。
“知年,我不是你。”學習對於陳晚秋來,就是難以翻越的大山,比上青還要艱難一萬倍不止。
陳晚秋寧願上青,也不願意學習。
陳知年很無語,“你不嚐試,不努力,怎麽知道不行?”沒開始就否定自己,沒堅持就放棄,要是有收獲才見鬼呢。
“你可以去夜校試試。”和一群初中生一起學習,心態不出現偏差才怪。即使科科第一,可能也要被初中生們嘲笑‘老阿姨來搶第一’,更不要陳婉秋這種次次考試不及格的學渣。
不嘲笑你,嘲笑誰?
而且,初中生正是無知無畏不懂人情世故的年紀,還是把嘲諷別缺表現自己的中二時候。
和這樣一群青春朝氣的人一起學習,陳晚秋的心態能不崩塌?
雖然莫延是好意,但沒有考慮到實際情況。
在夜校就不會有這樣的心理壓力。夜校,大部分都是成年人,不管是交流還是交際都委婉克製很多。
即使嘲諷取笑,也不會像初中生那樣直白。
“你可以去夜校學服裝設計,或者是造型設計。既然你做服裝,肯定就要多了解服裝方麵的知識……布料的選擇,色彩搭配等等,你都可以學習一下。”
否則,顧客問‘這布料容易起褶皺嗎?’
是回答不知道?
還是回答不起皺?但為什麽不起皺?
最後還是不知道。
顧客問‘麥色的皮膚應該選暖色係還是冷色係?’
不知道?
還是‘你喜歡,你高興?’
“知年,我聽你的,我報名讀夜校。”
陳知年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不是聽我的,我隻是建議。你根據目前的時間、處境、精力來決定……”
為什麽一定要聽別饒?
就不能有自己的主見?
陳知年很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