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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她一個字都不信!

  容徽不餘遺力的用三昧真火將方行雲的魂魄燒成灰燼,不給他蠱惑人心的機會,燒得他灰飛煙滅。


  方行雲的話,她一個字都不信!

  “轟隆隆——”


  恐怖的氣浪鋪蓋地而來,秘境內的幡鬼魂飛魄散。


  容徽耗盡了最後一絲靈力,渾身脫力,她腳下一空,如同折翼的雄鷹跌落。


  速度之快,周身的法衣瞬間燃燒起來,空中彌漫著烤肉的味道,和頭發的焦臭味。


  山洞中的李顏回目眥盡裂,他咬緊牙關,不顧肋骨斷裂之痛,衝上去將人安穩的接住,而後滅火。


  “師父。”李顏回又驚又怕,額頭上青筋暴起,直到看到容徽睜眼,懸在喉嚨的心才放回肚子裏,心有餘悸道:“師父,你差點把我的魂都嚇飛了。”


  出竅境單挑分神境大能,自尋死路的瘋狂之舉隻有容徽敢做。


  容徽麵色蒼白如紙,玄靈塔比她想象中更恐怖,更難纏,她現在靈力耗盡,虛弱的抬手,“送我去北院,我要調息修整。”


  “方行雲死了,我們可以直接出去了。”李顏回把她背起來,用驚鴻拐杖,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師父你傷勢太重了,呆在這兒會死的。”


  “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容徽重重的喘息著,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她的法衣已被血染紅,哪怕遍體淩傷也改變不了她的決定,“目標,北院。”


  李顏回駐足,沉默。


  容徽的手搭在李顏回肩上,一滴又一滴鮮血染紅他胸前的衣襟,刺目的紅如火焰在胸口燃燒,燙得他火辣辣的疼,分外難受。


  如果自己修為高一點,師父不會受那麽多傷。


  李顏回無力的捏緊了拳頭。


  “發什麽呆,快走。”


  容徽望向邊的那輪圓月。


  時間不多了,她得盡快恢複靈力,必須奪得龍骨!

  如果得不到,哪怕毀了也不留給青雲宗。


  “好。”


  李顏回沉聲道。


  李顏回背著容徽回北院,屁股還沒坐熱就感應到晉升的劫雷,看方向,是王宏宇。


  他腦袋兩個大,拖著病重的身體跌跌撞撞的把這位祖宗一起拉到北院。


  章遠道他實在是管不了了。


  李顏回記得他走的時候,那位老祖宗睜開了眼,往石柱峰跑了,看他那能跑能跳的活潑勁兒,肯定沒事。


  “轟隆——”


  漆黑的夜裏,空隆起如山如海的恐怖劫雲,紫色雷電在雲中穿梭,尋找渡劫之人。


  李顏回趕在雷劫來臨之前,用避雷針尖端放電的原理,用驚鴻連通封神學院的地底,而後喚出玄弈。


  沉睡中的玄弈冰眸掃了眼李顏回,擇一處空地繼續沉睡。


  “老祖宗你什麽時候睡不好現在睡。”李顏回靠在牆上疼得齜牙咧嘴,“你太不靠譜了,你知不知道險些失去機智聰明的繼承人,縹緲峰險些絕後了。”


  玄弈什麽也聽不見。


  王宏宇早被容徽的氣浪擊暈,手裏抱著縮到巴掌大的千鈞鼎,對即將到來的雷劫毫不知情。


  三人一魂,隻有李顏回有行動力。


  他將王宏宇推到陣法中,噴出一口老血,無奈道:“宏宇,兄弟隻能幫你到這兒了,剩下的看你的造化。”


  對於劫,李顏回有心無力,他很擔心雷不長眼傷害到容徽,正想讓把師父轉移到安全的地方,抬頭就看見空中盤旋著一條威風凜凜的巨龍,巨龍嘴裏喊著一顆墨綠色的珠子,珠子內部長著一顆豔麗奪目的鳳凰樹。


  鳳凰樹的樹根下放著一顆靈氣十足的珠子,樹上一隻漂亮的火鳳趴在如火似血的鳳凰花上,畫麵美不勝收。


  碧海神龍法相源源不斷的給容徽修複身體。


  山河鑒無時無刻不在給容徽補充靈力。


  碧海神龍法相和山河鑒福澤方圓百裏,大戰中燒成灰燼的草木煥然新生,繁花吐蕊,草木萌芽,就連李顏回也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不斷被修複,靈力正在快速回歸。


  “當師父開了外掛,整個世界都變了。”李顏回豎起大拇指,“這就是主角的待遇吧。”


  “嘀嘀咕咕做什麽。”


  兩個時辰的調養,容徽靈力恢複大半。


  她睜眼望著融為一景的五個法相,滿意的笑起來,總算沒白費功夫讓法相融合。


  她本就容顏絕美,笑起來就像供奉在神龕上的琉璃寶象活了,明豔動人。


  李顏回驚喜道,“師父,你充滿電了?”


  容徽:“.……什麽是,充電?”


  李顏回道:“就是靈力恢複了。”


  也許是雷係單靈根的原因,李顏回覺得修道之人就像行走的機器人,靈力電力,什麽金丹元嬰出竅境都是電池容量。


  李顏回受法相福澤,外傷好的七七八八,他指著法相感慨道:“別人一個法相都夠逆了,您五個。”


  簡直不是人,是生修煉的仙。


  容徽淡淡道:“不好嗎?”


  “好,非常好!”李顏回笑道:“能力超級加倍,難怪你恢複得那麽快。”


  他總是擔心師父會被其他宗門狙擊。


  師父太耀眼了,還不知收斂。


  如果對立宗門集火攻擊師父,她起飛要隕落。


  “師父,你要不要收斂下王霸之氣。”


  李顏回出自己心裏的擔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猥瑣發育,苟到最後應有盡櫻”


  容徽堅決的搖頭,“劍靈派周遭財狼環伺,若刻意低調,你三師伯的生意恐怕都做不成。


  我必須足夠耀眼,讓所有人望而生畏,威懾四海,才能讓他們有所忌憚。”


  李顏回認真道:“你有五個法相的事情被那麽多人看到了,很危險、”


  “封神學院外的人沒看到。”容徽眯眼望向石柱峰,“唯一看到的便是章遠道,所以.……”


  “殺人滅口?”


  李顏回腦海中閃現師父消滅方行雲時的殘忍之舉。


  雖然很變態,但是真的很強!


  容徽無奈的彈憐他的額頭,“無故遭殺孽,非正道。”


  她看起來很像隨便殺饒劍修嗎?

  容徽心裏惦記日照寺的蓮池,囑咐徒弟趕緊療傷,飛升至日照寺。


  蓮池下的血海地宮裏的血水被千鈞鼎全部吸收,枯萎的蓮池依舊枯萎著,隻不過泥土的顏色恢複正常。


  容徽折下一片殘荷,“可惜了。”


  “容曌女仙是想讓蓮池複活?”


  明修不知何時走出山河鑒,他魂魄恢複不少,除了臉色略微蒼白之外,還算健康。


  容徽道:“這不廢話嘛。”


  話出口,容徽覺得有些衝,忙補救:“我來這兒便是為了這方蓮池了卻一樁心願。


  如果聖僧能讓蓮池複生,我答應你一個要求,上入地,不負承諾。”


  若無佛印金蓮蓮池度化鳳話裏的戾氣,它就無法破殼而出,火鳳的執念為消,三昧真火很受限製。


  明修好脾氣道:“女仙對我有恩,修複蓮池之事本也是我的分內職責,還請給我一時間。”


  容徽解決了方行雲,幫明修解開心結,他心胸豁然開朗,從未有的自在。


  容徽淡淡道:“可以。”


  日照寺是明修的地盤,他應該有很多報名的底牌,容徽和他了兩句便折回北院。


  月上中,容徽將鳳話交給徒弟,閃身來到石柱峰。


  忽然間,藍色劍光閃過,容徽急忙倒退,“章遠道,你要阻我?”


  章遠道浮在半空中,雙眸似電,“五長老,你要金蓮,我不和你搶。


  明修肯定將龍骨之事告訴你了。


  我想,五長老,別吃獨食,心撐死!


  瀛洲島上的青銅門,是我青雲宗謀劃了千百年才發現的。


  當初劍靈派在升仙台的所作所為,我青雲宗一清二楚。


  宗主憐惜五長老是千年難遇的奇才,極有可能飛升成仙,故而賣劍靈派一個麵子,看破不破。


  你若現在離開,可保劍靈派千年基業。


  若執迷不悟,闖瀛洲青銅門,我絕不姑息!”


  容徽像看戲一樣看著他背書,麵上沒有一點不耐煩,給他表演舞台不,還給他炸了一朵煙花。


  絢爛的煙花在空中炸開,凝成兩個字。


  “蠢貨。”


  章遠道氣得火冒三丈,“莫要欺人太甚。”


  他氣得深吸好幾口氣。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香味。


  那味道,越吸越有勁。


  章遠道吸了半響,直到腦袋昏昏沉沉才回過神來,“上當了!”


  “你蠢你還不信,上當了吧。。”


  容徽看著從而降的章遠道,眼疾手快的拎住他的衣服,用靈力摸出他看到的五個法相記憶,將他扔到地上。


  章遠道吸入的是璿璣研發的新型噴霧藥,有致幻和成癮性。


  少量吸食會陷入幻境,大量吸食成癮。


  容徽覺得有趣,拿了幾瓶,以備不時之需。


  容徽正欲上石柱峰,隻見遠處飛來一人,擋住她的去路。


  來人正是青雲宗少宮主,年紀莫約七八歲,皮膚白皙,五官精致,粉妝玉琢的臉一派老成,“青銅門是青雲宗的掌中之物,五長老留步。”


  “青銅門是無主之物,什麽時候變成青雲宗的了?”


  容徽浮在空中,她看著身量瘦的少宮主,危機感油然而生,“青雲宗未免太霸道了。”


  容徽和少宮主交過手,深知他不是簡單之人,不由警惕起來。


  少宮主黑白分明的雙眸閃了閃,“我好言相勸,五長老莫要自尋死路。”


  “來吧。”容徽喚出流雲,“上一次你在青城派與我為敵,今日新仇舊恨一起算。”


  剛打一場,容徽靈力不濟,但山河鑒在手中,她自然不愁。


  不知青雲宗的少宮主修的什麽道,容徽看不穿他的修為,隻能全力以赴,不給他留任何可乘之機。


  “打不過,我不打。”少宮主仗著自己年紀,毫無心裏負擔耍無賴,“你以大欺不道義。”


  少宮主生得可愛,軟糯的腔調帶著撒嬌的味道,讓人恨不起來。


  奈何碰上容徽,裝嫩賣慘裝可愛,都是虛無的,她毫不手軟的出劍,流雲劍出,便是生死局。


  少宮主未料到容徽不吃這套,他雙手結印,至純至淨的紫青色靈光在他身前化作一張堅硬無比的盾,擋住容徽致命一擊,“五長老,莫要太囂張。”


  容徽譏誚道:“想殺我,你來啊。”


  她一點都不慌!


  無情劍道本就是生死一線之間悟道。


  容徽在死亡邊緣上上下下好多年了,心如止水。


  隻要神魂不滅,便有東山再起時。


  “是你逼我的!”少宮主稚嫩的聲音微冷,他左手在空中結印畫圈,強大的力道從而降,壓在容徽身上,“找死!”


  容徽不慌不忙,流雲無情的劈開接連不斷的法陣,勢如破竹。


  少宮主見容徽一步步走進自己設好的圈套,雙手放在太陽穴兩側,漆黑如墨的瞳孔瞬間猩紅如血,瞳孔化成勾玉的形狀,射出死亡之光!

  “轟隆!”


  死亡射線冷漠無情的穿過容徽的心髒,射穿她身後十幾座山峰,驚饒威力令大地震顫。


  “噗!”


  被擊中的容徽如同斷線的風箏,從空中跌落。


  少宮主收回神力,被他瞳術擊中的修士,有死無生。


  他呆呆的看著容徽,黑白分明的眼中閃過一絲惋惜,嘟囔道:“早讓你走,你不聽,現在命沒了,開心了?”


  “當然很開心!”


  森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少宮主隻覺得胸前一涼,他扭頭看見對上容徽寒冰碾碎的雙眸,,豆大的汗珠從頭上流了下來,痛苦的皺起眉,“你,怎麽,沒死!”


  少宮主疑惑的聲音帶著一絲欣喜。


  容徽冷厲道:“你沒死,我怎麽敢死?”


  青城派中,少宮主逃得及時,加上人多,容徽不好動手。


  她眼裏沒有什麽老弱婦孺,隻有敵人,中立派,朋友。


  對敵饒手下留情,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少宮主呆呆的看著穿胸而過的流雲,噴出一口鮮血,支支吾吾的不出話來。


  容徽雙手結印,火鳳法相一躍飛。


  斬草除根!


  炙熱的火焰熊熊燃燒,流雲劍瞬間化為火劍法。


  眼看要把少宮主燒成灰燼,石柱峰山的靈陣突然光芒大作,刺目的光芒晃得容徽眼花。


  在她短暫的失神之時,三昧真火滅了。


  同時,容徽和少宮主被從雲端射出的金芒卷入門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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