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這樣的世界
龍虎山下,楊煌的修為瞬息之間,已經突破了整整一個大境界,從道果初期直接飆升到了道元境界,這個境界似乎還是沒有辦法和楊國忠去比擬。
不過現在他也終於知道楊國忠的實力究竟如何。
“道元之後,是分神境界,一念殺人,一念分神。所以楊國忠肯定處在這個境界。”楊煌之所以這麽確定,是因為楊國忠使用最多的手段,就是一念分神術。
分神境界,顧名思義就是將神念分離,形成類似分身一樣的即戰力,如果念頭複雜,甚至可以分出神話中的猛獸,神獸作為分神之後的形態。
地球第二次突變,太多人在借著這股大潮瘋狂的增長實力,這是無可厚非的,有的人甚至等了上千年,就等待著這一刻的到來。
楊煌在地第二次異變之後,獲得的好處無疑是巨大的,同時他也在心底出現了深深地危機感,陳元隻是老猴子的徒弟,六千年前似乎就自我封印,可是他一指點出,就能讓楊煌分身本尊同時突破,而且境界異常穩固,這是何其恐怖的手段。
道元境如果放在地第二次異變之前,地球靈氣複蘇初期,可以算是最強的戰鬥力,可是如今太多曾經的人物破除封印,出現在世界之上,還有那些自成道界的宗門,也紛紛降臨,使得修煉的門檻變得很低,但是世界卻變得更加危險,因為修真世界的等級在瘋狂的提升。
“前麵的人,給老子站住!”
楊煌的思緒被這一聲暴喝拉了回來,他猛地回頭,看到身後站了一男子,此人身穿現代衣服,牛仔褲加上白色短袖,頭發蓬鬆,他的雙目之中可以看到兩團火焰似乎在熊熊燃燒。
“你們從龍虎山上下來?”男子將楊煌全身沒有能量波動,不由警惕了一些,因為他沒辦法判斷對方到底是沒有修為還是隱藏了修為。
“對,你有事嗎?”楊煌並不知道對方的來意,不過他有很多時間,並不介意與對方話。
“把東西交出來,我留你們全屍。”男子聽到楊煌的話以後,放心的點了點頭,似乎認定了他們身懷龍虎山上的寶物。而且從楊煌的態度上,他判斷對方隻是普通人罷了,如果對方是隱藏了修為,剛才一定會叫囂。
“喂,你這個人怎麽這樣子呀!打劫也要有節操的好不好,東西給你還要殺人!你怎麽這麽缺德!”楊煌還沒話,權曉雨就首先哇哇大叫起來,她從在山上長大,對人情世故知道的不多,她隻是覺得對方又要搶東西又要殺人的要求非常過分。
楊煌打量了一遍眼前的男子,看對方的樣子,並不是破封而出的人物,所以他並沒有太過在意。
“你給老子閉嘴!死和尚,信不信老子把你皮扒了?”男子發現與他話的隻是一名光頭丫頭,顯得很不耐煩,發出一句囂張的威脅。
權曉雨其實也是沒有修為的,她的體內隻有一團火熱的能量,這股能量還很特別,一般人根本不能夠查探得出來。
“你怎麽這麽討厭!人家才不是和尚呢!才不是才不是才不是!!!!!”
“而且,人家是活的!!!”權曉雨發飆了,她近來最傷心的一件事情就是頭發被燒光了,而且短時間內還長不出來,平時楊煌逗她,摸她的光頭她都會生悶氣,所以這已經成為她的死穴。
發飆的權曉雨有多恐怖?
在她話之際,一道炙熱的氣息瞬間就彌漫整片空間,可能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股氣息的溫度……足以燙死三花境界的修士。
那名出言不遜的男子直接被這股氣息燒成灰燼,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出來。
當他的身體化為灰燼的瞬間,一道青綠色的光點出現,絲毫不受這片炙熱空間的影響,楊煌瞳孔微縮,因為他在光點之中,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那青綠色光點之中,是一片屍山火海,無數人被一個黑色的身影殘忍殺害,大地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那黑色的身影近乎瘋狂的殺人,也許是一億,也許是十億,不斷有人死在他的手上,逐漸的,似乎世界末日就此降臨,一切生命體都成為了這黑色身影的目標。
畫麵到這裏終止,青綠色光點隻出現了片刻時間,很快便消散無形,化作一股細微到幾乎察覺不到的氣息飛向了龍虎山頂的方向。
楊煌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很想拿出八卦來測算,但是自從地第二次異變以後,太多恐怖的人物出現,他已經不敢隨意的用八卦了,因為以前在八號藏屍廳的時候,他就因為用八卦去算那未知的人物,而遭到了反噬,甚至差點丟掉性命。
他認為八卦的能力應該遠遠不止於此,隻是目前他還未將其真正開發而出,所以他暫時不敢胡亂使用。
“呀!楊煌,人……人家殺人啦?”權曉雨捂著臉,有點不敢相信,她隻是隨便的生了個氣而已,怎麽就把那男的直接抹殺了。
“這個世界,殺個人和殺隻狗差不多,沒什麽好驚訝的。”楊煌搖了搖頭,他明顯比權曉雨看透的多。
“可是……萬物皆生靈,哪怕是一隻狗也有自由生活的權利呀!我這麽做……是不是太過分啦?”權曉雨低下了頭,第一次出山的第一件事,就打擊到了她的世界觀,讓她有些矛盾,而更多的,是以前不曾有過的迷茫和困惑。
“原來世界……是這個樣子的呀……”權曉雨最終喃喃自語,她的心情顯得有些低落,因為她有些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方式,去迎接這個世界,或者,應該以怎樣的自己,去讓這個世界接受。
“走吧,我帶你去看看這個廣闊,卻又複雜的世界。”楊煌朝她伸出了手。
“嗯!”權曉雨抬起頭來,輕笑著看了楊煌一眼,將細嫩的手伸過去,兩人牽著手離開了龍虎山,離開了這個權曉雨賴以生存的環境,開始了她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和對自我的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