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5章 實力不簡單
連山門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氣,即便是遠處的楊煌,也看得暗暗吃驚。
現在,他已經可以確定,這五個黑衣人就是來收取月例的道中宗弟子了。這個月,連山門肯定是交不上,他們不甘心空手而歸,就把整個連山門給製服了,就等楊煌這個門主來給個法。
“噗通!”那黑衣人把元彪丟在地上,然後“倉”地一聲,從腰間拔出單刀來。
元彪瑟瑟縮成一團,驚恐地搖搖頭:“不,不要這樣,門主馬上就會回來的……”
崔姓黑衣人眼裏寒光一閃,嘿然道:“他最好趕快回來,否則進入流血時刻,他晚回來一刻鍾,就有一個人的腦袋要落地。而你,就要做這個開門紅!”
話間,那個黑衣人的腰刀已經懸在元彪頭頂上了。
元彪身子縮成一團,眼裏透出絕望的光芒來。
而在他身後,連山門眾人都是噤若寒蟬,即便是有人暗怒不已,想要發作,也被身邊的人死死抓住。顯然連山門上下,對這五個黑衣人極其畏懼。
“動手吧!”
崔姓黑衣人饒有興趣地掃了連山門眾人一眼,冷冷道:“隻有流血的記憶,才會是深刻的記憶。”
話落,一聲大笑傳來:“各位遠道而來,已經夠勞累的,何必再費力殺人呢?”
這個聲音一出現,連山門眾人,無不喜形於色,尤其是元彪,本來以為必死無疑了,一聽這個聲音,當即就暈了過去。
而黑衣人們則都是一愣,同時回過頭來,看著楊煌從遠處走來,每個人臉上都露出驚訝的神色來。
“你是!他們所的門主?”好片刻,那崔姓黑衣人才問道。
楊煌笑著道:“你覺得不像嗎?”
崔姓黑衣人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楊煌,好片刻才點點頭道:“確實不怎麽像,你不該這麽年輕才對。”
“可惜啊,年紀這種東西,不是我想增長就增長得了的。”
楊煌笑了笑,目光落在昏過去的元彪身上:“現在我來了,可以放了他吧?”
“當然不行了!”崔姓黑衣人輕蔑地看著楊煌,“你是門主,既然遲到了,連山門就得有人為此付出代價。”
“所以,你還是要殺他?”楊煌眉頭不由一皺,冷冷道。
崔姓黑衣人哼了一聲,道:“自然!殺!”
話落,那個高舉著刀的黑衣人,立時一刀向元彪砍去。
“啊?”元彪剛醒過來,一睜眼便看到刀頭落下,當即嚇得兩眼一黑,又暈了過去。
“崔兄,你們這樣做,可真不夠意思哦。”幾乎同個時間,楊煌冷笑一聲,身子驟然一閃,瞬息來到那黑衣人麵前。
黑衣人早就防著楊煌會有此反應,見狀不慌不忙,刀頭回轉,向楊煌反斬過來。
“茲茲!茲茲!”
這一刀看似普通,但是刀頭揮舞間,卻激發出刺耳的銳響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縷縷無形的刀勁,分頭射向楊煌。
“嗯?是個高手!”
楊煌心中暗自吃驚,無法神功隨之而出。
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什麽幾千個連山門弟子,會噤若寒蟬地屈服於對方五個人!
這黑衣人看起來並不顯眼,但是這一刀所具有的威力,卻不遜於武門任何一個長老!
道中宗的人果然不簡單。
“刷!”
雖然黑衣人頗為厲害,不過楊煌現在的修為,跟剛創立連山門之際相比,又不知提高多少。
這虎虎生威的一刀,在快砍到楊煌的時候,突然刀身一偏,往側裏偏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黑衣人隻覺眼前一花,楊煌已經鬼魅般從他麵前繞過,一把撈起地上的元彪,迅速後退一丈。
“喝!”
那黑衣人沒想到連楊煌的衣角都沒沾到,就被他從眼前溜走,而且還救走了人,當即惱羞成怒,一聲暴喝後,飛身向楊煌追到,單刀連斬。
楊煌不慌不忙,左手扶住元彪,右掌前探,數股摶轉怪力分頭襲出。
這是練成以來,無法神功第二次對人出招,但楊煌卻沒有絲毫凝滯感,一切都是得心應手。
黑衣人的單刀再次砍空了,方向全部偏了。
連山門上下,無不看得心驚膽戰,此刻見狀,都是又驚又喜,紛紛發出歡呼來。
而另外三名黑衣人見同伴吃癟,立即大喝一聲,分頭向楊煌砍到。
“呼呼!呼呼!”
“刷刷!刷刷!”
身影閃躥,兵刃呼嘯,眨眼間就把楊煌給團團包圍住。
連山門眾人的歡呼立即稀落下來,他們都見識過那四個黑衣人的手段,知道他們聯手起來的威力,此刻很多人不由替楊煌擔心起來。
卻見楊煌依舊?辛16?兀?允親笫擲套旁?耄?藝魄崦璧?賜?饣傭?擰?/p
跟四名黑衣人如狼似虎的攻勢相比,楊煌這樣的防守架勢,簡直是輕飄飄軟綿綿的。
但奇怪的是,剛猛的攻勢,卻是一次又一次與楊煌擦肩而過,傷不到他的分毫。似乎那四個黑衣人殺氣騰騰的攻勢,都是些花架子,沒有任何一點實戰效果。
“哈哈!哈哈!”
看到那四個黑衣人,一個個攻擊起來凶猛無比,但刀頭悉數砍偏,人人都急怒不已,連山門眾人再也忍不住了,紛紛大笑起來。
笑聲刺激著那四個黑衣人,他們的進攻更急了,而結果一如既往,依舊是砍落個空。
兔起鶻落間,楊煌卻像山嶽一般,不管四麵八方來的風浪有多猛,他都是巋然不動,猶如淵停嶽峙般。
“夠了!你們還要丟人現眼到幾時?”
一直都是袖手旁觀的崔姓黑衣人,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發出一聲斷喝。
那四個黑衣人正打得怒火攻心,恨不得把楊煌給撕了,但聽到這聲喝罵,還是訕訕地住手,退到一旁去,又恨又驚地看著楊煌。
楊煌視若無睹,隨手把依舊昏迷的元彪丟給身邊一個門人,目光則是直直盯著那崔姓黑衣人。
黑衣人也在緊緊盯著楊煌,臉上的輕蔑,不知何時已經收起來,取而代之的是幾分警惕與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