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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7、愛情不過徒有虛名

  「親愛的,你還真是飢不擇食啊,連這種貨色你也下得了嘴?」


  任菲琳譏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傭。


  「呵呵……」


  周文健笑了笑,說:「老婆,你不也一樣么?」


  「……你什麼意思?」


  任菲琳皺眉,表情嚴肅,但心裡很虛。


  周文健扭頭對那委委屈屈從地上爬起來腫著臉的女傭輕斥一聲:「滾出去。」


  「我……」


  女傭雙眼含淚,無限可憐。


  「滾!」


  周文健眼神兇狠,女傭嚇得什麼也顧不得了,扭身跑了出去。


  一樓只剩下周文健與任菲琳二人。


  周文健欺身上前,冷冷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嚴凌的事?你可真是我的好老婆啊,給我戴了一頂天大的綠帽子,還裝成沒事人一樣,菲琳啊菲琳,我從前可真是低估了你。」


  「我沒有。」


  任菲琳猶自嘴硬。


  她明白,這種事,即便證據確鑿,也不能承認。


  承認她就完了。


  這就是她與周文健的不公平之處。


  周文健可以肆無忌憚的玩女人,養小三小四小五,可是她不行。


  她任菲琳出一次軌被抓到,就是天大的錯誤。


  可是,憑什麼呢?


  憑什麼他早就睡了那麼多女人了,她出去睡一下別的男人就不行?


  「哼,你騙不了我。」


  周文健獰笑著說:「好老婆,你太出乎我意料了,說說,為什麼要這麼做?是嫌你老公我滿足不了你?還是你從前就和那姓嚴的有一腿兒?我可真沒想到,你不僅和那姓成的有一腿兒,還有姓嚴的這麼個老情人,虧我從前剛認識時還把你當成什麼冰清玉潔高高在上的女神——」


  「你他媽的屁也不是!你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貨!」


  周文健突然間抬手一揮,將餐桌上的餐盤飯碗盡數揮落!

  「嘩啦——!」


  「啪!!」


  任菲琳後退一步,瞪著周文健說:「你發什麼瘋?周文健,你要發瘋你出去瘋!」


  「你把老子的臉都丟盡了,任菲琳,你這個蕩婦!」


  周文健臉色猙獰,和剛才吃飯時判若兩人。


  「……」


  任菲琳氣得胸脯上下起伏,一張漂亮的小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飽滿紅潤的嘴唇也直打哆嗦。


  她心想憑什麼,她不過是睡了一個嚴凌,就被罵成蕩婦,那他周文健呢?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周文健,你自己在外面養了多少個情人睡了多少個女人當我不知道嗎?我告訴你周文健,我和嚴凌之間是清白的!你少拿沒有影子的事兒羞辱我!」


  她怒指周文健,義憤填膺地斥道。


  她賭周文健沒有證據。


  倘若周文健有足夠的證據能夠證明她和嚴凌確實發生了什麼,以他的性格,早就炸了,哪兒還能忍到現在?


  他不過是在試探自己罷了。


  任菲琳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


  「清白的?你以為我會信你

  ?任菲琳,要不是你肚子里懷著老子的種,老子非neng死你不可!」


  周文健凶神惡煞地說道。


  任菲琳踉蹌了一下,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望著周文健說:「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嚴凌是清白的,周文健,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我累了。」


  說完,她再也不想看周文健一眼,轉身朝樓上走去。


  「哼,婊子,真是個臭婊子!」


  周文健冷哼一聲,道:「你裝什麼裝?現在全承北的人都知道你他娘的跟嚴凌有一腿兒,你還在老子面前裝什麼?」


  「你少胡說八道!我說了我跟嚴凌沒什麼,你說全承北的人都知道我和嚴凌有一腿兒,那有誰看見我和嚴凌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任菲琳見周文健只一味罵罵咧咧,心裡更加確定他並沒有掌握到實質性的證據。


  否則的話,他不可能只是這個反應。


  在這種時候,她更加不能慌。


  她若是慌了,反倒是讓周文健拿住把柄了!

  於是她強迫自己穩住心神,板著臉朝周文健斥道:「周文健,我現在懷著你的種,可你呢,你每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到處搞女人,你心裡從來沒有我,更沒有這個家!我身體不舒服的時候你在哪兒,我做產檢的時候你在哪兒,你還好意思來指責我,你哪兒來的臉?周文健,你這個王八蛋,你不配做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周文健沒料到任菲琳如此強勢,如此振振有詞,一時間竟然有點兒被罵懵了。


  事實上,也確實如任菲琳所料,周文健偶然聽人提了一嘴,說嚴凌為了他老婆連婚都不結了。


  這事兒也確實沒他說的那麼厲害,畢竟嚴家還有嚴凌先前那位未婚妻家,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不可能讓這事兒鬧得那麼大。


  周文健回來朝任菲琳發飆,也不過是為了試探任菲琳,以他的性格,倘若真有任菲琳出軌的證據,哪能是這種態度,恐怕早就對任菲琳動手了。


  周文健如今固然對任菲琳沒多少愛意,但她到底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肚子里懷著他的長子,他的長子,將來必定是周家的繼承人,周文健需要這個兒子來鞏固自己在老爺子那裡的地位。


  「什麼配不配的,我不配做你肚子里孩子的爸爸,難道那姓嚴的配?」


  周文健濃黑的劍眉擰成一團,但語氣到底比先前要緩和許多。


  任菲琳知道,周文健這是信自己了。


  他確實沒有證據。


  這不由得讓任菲琳鬆了一口氣,同時更心生懷疑,到底是誰在外面亂說,讓周文健回來沖自己發脾氣?

  難道……是唐笑?


  那女人最見不得自己好,除了她,還能有誰?

  任菲琳咬了咬牙,心裡對唐笑的恨意又多了幾分。


  「你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你心裡沒點數嗎?你要是不稀奇,大不了我不生了!」


  任菲琳氣沖沖地說著,一張發紅的俏臉上露出三分薄怒三分委屈,「我向來身子骨差,懷孕后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有些人不僅不體諒、不關心也就罷了,還莫名其妙的懷疑我這孩子是別人的種,我真是替我自己不值,也替我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委屈!要不然,我跟孩子一塊兒死了算了,反正也沒人稀罕,沒人在乎!」


  周文健聽得瞪大了一雙眼睛,急道:「你胡說什麼?!什麼叫帶著孩子一塊兒死了算了,你知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周家未來的繼承人?我告訴你,他的命,比我的還金貴!」


  「呵呵……」


  任菲琳冷笑。


  她發自肺腑的感到諷刺。


  在她的丈夫眼裡,她任菲琳的命是不值錢的,值錢的,只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任菲琳算得了什麼呢?


  她活著,沒有人珍視,他們所在意的,只有她肚子里周家的種,她渾身上下,對他們來說有價值的只有她的子宮。


  她不是人,不過是個生育工具罷了。


  她這一生可真像個笑話。


  這個世界上,有人喜歡她的臉,有人在意她能不能生下兒子,可從來沒有人,真正喜歡她這個人。


  包括嚴凌。


  嚴凌所喜歡的,不也是她這張臉嗎?


  倘若她不長現在這個樣子,嚴凌還會喜歡她嗎?


  她又到底為什麼而活著呢。


  她存在的意義,又到底是什麼呢。


  「周文健,我問你,你愛過我沒有?」


  她疲憊地望著他問。


  周文健愣了下,說:「你怎麼又問起這個來了?有意思么?結婚這麼久,我對你什麼樣,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問問你媽,她什麼時候缺過錢花?你現在吃穿住行,哪樣不是最好的?」


  「……」


  任菲琳默了默,心想,是啊,在物質上,她的確沒什麼不滿足的了。


  所以,她就不該再去奢求自己丈夫是愛自己的,對嗎?


  「你說得對。」


  她自嘲地笑了笑說:「周文健,你沒錯,錯的是我。我錯就錯在,當初我和你好上的時候,以為你會愛我一輩子,以為你會像你自己說的那樣,一輩子把我當成寶貝,寵著我、護著我。都怪我,圖錢就夠了,圖什麼愛情呢?」


  周文健眸光一閃,腦海中也浮現出初次與任菲琳見面時的情形。


  愛是當然愛過的。


  可是,男人的愛,從來都是短暫的。


  他們需要權衡利弊,需要冷靜思考,需要計較得失,需要考慮投資報酬率。


  他們那麼忙,哪有時間每天愛來愛去的?


  女人們總是太閑了。


  只有閑人,才每天想著愛情這種虛無縹緲的玩意。


  「菲琳,我愛你啊,我當然愛你,我不愛你,為什麼娶你?」


  周文健理所當然地說:「你以為我周文健是隨隨便便結婚的嗎?別胡思亂想了,今天我累了,我看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也許是想到任菲琳從前的好,他的情緒忽然平復下來,打算就此息事寧人。


  可是在任菲琳看來,他這完全是在敷衍她。


  「你要去哪兒?」


  她見周文健拿起擱在落地架上的外套,連忙問道。


  周文健笑了下,說:「我出去見個客戶,菲琳,你早點休息。」


  「……」


  任菲琳默了默,心想,他這是又要去哪個小三小四家裡去了。


  可她管得了他嗎?

  她管不了。


  誰叫她只是個生育工具?

  她自嘲地笑了笑,朝他擺擺手,泄氣道:「行……你去吧,去吧!愛去哪兒,就去哪兒。隨你的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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