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鳳仙,活下去
第四百六十九章鳳仙,活下去
嚴錚無語:「我沒病。」
鳳仙道:「精神病患者都不會承認自己有病的。你已經嚴重到幻聽的地步,再不治療就該是抑鬱自殺。」
嚴錚:「……」
嚴錚覺得不給她一劑猛的,鳳仙可能都會把他當做精神病患者看待。
「戰鳳仙,明月村的慘案,你聽說了吧?」
鳳仙搖頭。
艷麗妖嬈的臉龐浮出驚恐的表情,「嚴錚,你究竟受到什麼打擊了?你怎麼病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鳳仙急得快哭了。
嚴錚有些無轍了,喃喃自語起來,「我忘了,你這些日子一直在各個劇組裡忙著當炮灰,哪有閑暇關心外面的世界?」
鳳仙呆怔,隨即火爆的吼起來,「我當炮灰怎麼了?我當炮灰我驕傲。」
這段時間,鳳仙其實被很多人看不起。她都習慣了別人的輕視和白眼。
可是嚴錚看不起她。她心裡就很難過。
嚴錚道歉,「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鳳仙黑著臉嘰咕道:「你個神經病,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
嚴錚很鬱悶,「戰鳳仙,你能不能把你那張欠抽的嘴巴給我閉上?好好聽我說完,好嗎?」
鳳仙直接送他兩個字:「不好。」
嚴錚站起來,從抽屜里翻出膠帶,氣呼呼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鳳仙開始後悔了,「我不說話不說話。嚴錚。你別封我嘴巴。嗚嗚嗚……」
嚴錚用黃色卷膠帶將鳳仙嘴巴封住了一個?字。鳳仙看起來就特別滑稽,憤恨的瞪著嚴錚。
嚴錚又走到投影儀前,打開熒幕,在遙控板上隨意點了幾個鍵,屏幕上就出現一段新聞。
有關明月村的滅門慘案。
鳳仙看到新聞后,原本氣鼓鼓的包子臉頓時就跟泄氣的氣球一樣。憤懣的瞳子轉為驚恐。
嚴錚將新聞關掉。
「看到了吧?」
鳳仙點點頭,只是眸子裡帶著狐疑,獃獃的望著嚴錚,等待他的下文。
她此刻心裡著急得不得了,她想知道這明月村的慘案和戰家究竟有什麼關係。偏偏嚴錚又抽風的沉默了。
鳳仙用自由的腿使勁踢他屁股。
嚴錚道,「你讓我好好想想,該怎麼跟你說。」
「嗚嗚嗚——」
嚴錚重重的吐了口氣,這才娓娓道來。
「前幾天。你哥找到我。他告訴我了一段戰家的秘密。」
「他說,他的母親余芊芊是末世指揮官余年的女兒,可是被戰家害死了。那余年在世戰結束后就創立了一個神秘的組織。如今那個神秘組織來到帝都,目的就是覆滅戰家,為余芊芊報仇。」
「而明月村的命案,就是預警。因為明月村的那位老人,當年參與過謀害余芊芊的陰謀中。」
鳳仙傻眼。
好半天都沒有反應。
嚴錚在她面前揮了揮手,鳳仙沒有反應。
嚴錚伸手使勁掐她的耳垂,鳳仙痛的三魂六魄全部歸位。
獃獃的望著嚴錚,「我哥呢?」
戰寒爵一直就是戰家人的精神信仰,面對這種厄運,鳳仙自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戰寒爵。
嚴錚道,「他將錚翎和三個孩子安排妥當了。而他自己,則回到碧璽莊園,和老太爺他們共進退。」
鳳仙臉色煞白,大哥都給錚翎姐和三個孩子安排好了退路,足見大哥對這場厄運也是束手無策。
「那……這場厄運什麼時候會來?」鳳仙心存僥倖,總希望厄運來得晚一點,再晚一點。
嚴錚難過道,「碧璽的塔樓上已經出現了死亡預警d13,如果我們沒有推算錯誤的話,13代表死亡期限,距離那天也就只有四天了。」
鳳仙瞳子放大……
忽然撕心裂肺的嚎叫起來,「不!」
然後就是瘋狂的掙扎,試圖掙脫所有的桎梏,不要命的咆哮起來,「嚴錚,放我出去,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嚴錚被鳳仙這發瘋的狀態給嚇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一個勁安慰鳳仙,「鳳仙,你別鬧了,我求你。」
鳳仙哪裡安靜得下來,她就像是身體里住著洪荒魔獸的怪物,拚命的掙扎拚命的嘶吼。
「嚴錚,我對不起我爸。我誤會他了。起碼你讓我去見他最後一眼,讓我跟他說聲對不起。」
「不,鳳仙。這個時候你不能跟戰家聯繫。否則那些邪惡組織就把你納入死亡名單了。」
「就算死,我也要戰家的人一起死。嚴錚,求求你放我出去。」
「不可以,鳳仙。你不能死。」
鳳仙忽然就抓狂的吼起來:「嚴錚,你有什麼資格阻止我尋死?是你讓我對生活失去了信念,多少次我站在高樓里都想跳下去一死了之。如今我終於可以和我最親愛的家人一起赴死,你攔著我做什麼?」
嚴錚眼眶緋紅,血絲染紅。
「對不起,對不起……鳳仙……」
「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你這輩子跟我說的對不起還少嗎?你如今家裡有嬌妻,徹底斷了我對你的念想,我也不想活了。我要跟我爸媽在一起,我要跟我哥在一起,因為他們才是這個世上真正愛我的人。」鳳仙歇斯底的哭著喊著。
嚴錚怕她掙脫了束縛,緊緊的抱著她。
鳳仙的話,就好像刀子插在他心上,讓他心如刀割。
「我嚴錚這輩子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你啊,可我偏偏把你傷害得那麼深。鳳仙,我對不起你。」
鳳仙的力氣耗盡,最後無力的躺在床上,雙瞳定定的望著白茫茫的天花板。
嚴錚緩緩鬆開她,兩個人就好像經歷了一場勢均力敵的拔河賽。此刻都是周身筋骨如被拆了般難受。
嚴錚倒在鳳仙旁邊,一臉迷茫道:「鳳仙,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其實我何嘗不是?生活就是啊,生下來,活下去,這就是生活的真諦。誰又活得是真洒脫啊?」
「鳳仙,活下去。」他艾艾道。
鳳仙眼底漫出濃郁的悲戚,晶瑩剔透的眼淚再次不聽話的奪眶而出。
她想她的父母,想大哥,想爺爺,想戰家每個人。
她好悔,後悔自己沒有用一顆寬容感恩的心,任性的離開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