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嚴錚翎救勁草
第五百章嚴錚翎救勁草
戰寒爵道:「我沒錢。不過醫療費,我一定會想辦法還你的。」
嚴錚翎啼笑皆非。
這傢伙怎麼會沒錢呢,整個寰亞都是他的產業啊。
「沒錢,肉償也可以的。」她笑得沒心沒肺。
戰寒爵對她好不容易產生的那麼一丁點好感再次瓦解。
他苦大仇深的瞪著她……
嚴錚翎趕緊斂了不羈。
她還是給自己留條後路吧,萬一哪天他恢復了記憶了,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還不把她給欺負回來。
傍晚時分,救護車的高平音間隔循環,反覆的叫著。在寰亞醫院的樓下經久不絕的叫著。
戰寒爵從病床上坐起來,表情變得有些緊張不安。
秋蓮告訴他,勁草情況非常不樂觀。
可勁草對他而言,卻非常重要。
一個能夠為他捨身賣命的人,戰寒爵已經把他當做是自己最親的親人。
醫護人員在走廊上飛快地奔跑著,以最快的速度迎接樓下的病人。
嚴錚翎踱步到戰寒爵面前,一隻手輕輕的按在他的肩頭,安慰道:「別擔心,有我在,絕不會讓他出事的。」
戰寒爵獃獃的望著她,嚴錚翎說這話的時候,近乎一種許諾的口吻。
莫名的,他那顆不安的心沉了下來。
很快,勁草就被送到樓上。
嚴錚翎和戰寒爵來到勁草面前,此刻的勁草,雙目緊閉,印堂發黑,皮膚干皺。
全無生命特徵。
戰寒爵看到這樣的勁草,心如刀絞。
「勁草。」他痛苦的吶吶道。
嚴錚翎望著戰寒爵,他的痛苦,她盡收眼底。
對於勁草,嚴錚翎對他也是感恩戴德。
因為勁草救了她的爵哥哥,讓她孤苦寂寥的等待終於開花結果。
不論如何,她也要竭力救回勁草的性命。
嚴錚翎立刻雷厲風行的發號施令道:「傳令下去,今天所有部門的醫師護士全部給我就地待命。現在馬上請各科室一級專家給病人會診。」
緊接著,勁草被送往重症監護室。
嚴錚翎則召集專家們開緊急會議。
只有戰寒爵,坐在病房裡忐忑不安的等待著結果。
隔壁病房,因為繳不起醫療費了,家屬哭哭啼啼的帶走了病人。
走廊上,許多危重病人的家屬正跪求著院長,表示不論花多少錢也要讓病人入院!
晚餐的服藥時間到了,護士推門而入,看到戰寒爵惴惴不安的表情,安撫道:「阿月先生,我家大總裁都親自出面主持救援勁草先生的會診了,你還擔心什麼呢?」
戰寒爵道:「我家勁草這種情況,應該會花很多錢吧?」
護士誠實道:「那當然,他每天都用的最好的保命葯。一支都要上百萬啊。一天下來,費用怕是將近千萬了吧。」
「我願意捐獻我的器官替他治療。」
護士目瞪口呆:「啊!……這個嘛,你最好跟大總裁商議下!」
戰寒爵有些專橫道:「這是我的決定,與她無關。你把協議拿來,我現在就簽協議書。」
小護士拗不過戰寒爵的強硬要求,「哦。」
等護士把捐獻器官的協議拿到他面前時,戰寒爵真的是二話不說就簽上自己的名字。
嚴錚翎開完會議出來,護士就把這份協議遞到她手上。
嚴錚翎望著這份捐獻協議的落筆,「戰寒爵」三個字寫得龍飛鳳舞,筆走龍蛇,流暢自然。
頓時她就火冒三丈。
氣勢洶洶的拿著協議來到戰寒爵的病房,將協議丟到他臉上。質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戰寒爵氣定神閑的將蓋在臉上的協議拿下來。然後望著嚴錚翎淡淡道,「我不希望你們治療勁草到一半的時候,因為我繳不起醫療費而中斷他的治療。如果是那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給他生的希望。」
嚴錚翎道:「你把心揣進肚子里去吧,我救治勁草,不僅分文不取,而且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戰寒爵呆怔。「為什麼?」
不知為何,總覺得她這樣善待勁草,絕不是想要包養他這麼簡單。
嚴錚翎調皮的笑起來:「因為我喜歡你呀,而他救過你的性命。我愛屋及烏,可以嗎?」
戰寒爵俊臉立刻籠罩著一層冰霜。
嚴錚翎將捐獻協議奪過來,撕個粉碎,丟進垃圾桶。
然後望著他鬱郁的臭臉,正兒八經的解釋道:「我免費救治勁草,是因為勁草作為植物人,具備研究價值。與你無關,所以你不用覺得虧欠我。」
戰寒爵:「……」
他的心情,真是被她掌握得死死的。時而陰雨連綿,時而明媚如春。
三天後,戰寒爵出院。
勁草還沒有脫離危險。
出院前,戰寒爵穿著無菌服去監護室看過勁草一眼,看到醫師全力搶救勁草,戰寒爵心裡湧起一抹暖暖的悸動。
女魔頭果然說話算話,他沒有繳一分醫療費,寰亞卻已經展開了對勁草的積極治療。
戰寒爵回到工地宿舍后,那些漁民們看到他,一個個就像看到鬼似得,對他避之唯恐不及。
只有阿潼站得遠遠的跟他打招呼。
「阿月,你的病好了嗎?」
戰寒爵陰著臉。敷衍的點頭,「嗯。」
阿潼將他的宿舍鑰匙遠遠的丟給他,道:「阿月,上頭給你專門分配了一間宿舍。那些漁民說,總裁對你格外好,就是因為你跟她好上了。他們還說,你身上的傳染病是治不好的。讓我遠離你,否則他們也不跟我玩了。」
戰寒爵撿起地上的鑰匙,沒有理睬阿潼,而是轉身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打開宿舍門,戰寒爵很驚呆,裡面的房間不僅開闊,而且幾明茶凈,可謂一塵不染。他的心情跟著就好起來。
他坐在床上,無所事事的翻閱著手機。
這時候發現他有幾個未接電話。號碼是陌生的號碼,因為對方一連打了九個電話進來,戰寒爵無法選擇無視。
他給對方回撥過去,對方几乎是馬上接起電話。
「叔叔,你怎麼才回我電話啊?」童寶清脆的聲音響起來,帶著一分埋怨和委屈。
戰寒爵眼底泛起柔柔的笑意,「對不起,童寶,叔叔這幾天有事耽擱了。沒能陪你練琴。」
童寶的聲音帶著一抹哭腔,道:「叔叔,我想你了?你在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