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嚴錚說媒
第五百零九章嚴錚說媒
戰寒爵優雅的吃著飯,對於嚴錚接二連三的問題,顯然有些不悅。
俊額微微蹙起。
童寶趕緊為戰寒爵解圍,怒懟嚴錚,「舅舅,「食不言寢不語。」
嚴錚朝童寶擠眉弄眼道:「舅舅見阿月老師長得一表人才,如果他單身的話,舅舅想給他做媒,將你的媽咪嫁給他。」
戰寒爵手裡的碗差點滑落桌上,心裡莫名的變得有些激蕩不安。
童寶更是希望爹地媽咪早日複合,便附和著嚴錚,道:「叔叔,我的媽咪不僅長得漂亮,而且很溫柔,很可愛哦。你見了我的媽咪,一定會很喜歡她的。」
說完,目光意味深長的瞥了眼樓上緊閉的房間。
嚴錚趕緊糾正道:「不不不,童寶,你不能騙叔叔。你媽咪漂亮是漂亮,可愛是可愛,可是說她溫柔——太離譜了。如果叔叔發現我們騙了他,萬一退貨回來怎麼辦?」
童寶恨恨的瞪著嚴錚,「舅舅,我的媽咪本來就溫柔。」
嚴錚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
戰寒爵淡淡道:「我家裡已經有妻兒。」
童寶聞言,豆大的淚珠滾落。
戰寒爵伸出手,指腹輕輕為她擦掉眼淚。安慰道:「童寶,世上有許多緣分可以堅守,不一定要做一個屋檐下的親人。」
童寶卻丟了碗筷,哭著跑到自己的房間痛哭起來。
戰寒爵惡狠狠的睨著嚴錚,「以後,不要隨意開玩笑。」
嚴錚有些委屈的聳聳肩,「又不是我弄哭她的。」
戰寒爵望著樓上,童寶傷心欲絕的聲音傳到他的耳朵里,戰寒爵只覺得心裡隱隱生疼。
嚴錚看到他對童寶的關愛是真情流露,便乘勢追問起來,「阿月先生,你看我家童寶這麼喜歡你,我妹妹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要不你就委屈點,留下來照顧他們母女兩。」
戰寒爵當然明白嚴錚這句「留下來」的含義。可他不是始亂終棄的人。
嚴錚的提議無疑是對他高潔品格的羞辱,戰寒爵周身如籠亘古寒冰,冷冷道:「這種事,我做不來。」
嚴錚斂了弔兒郎當的不羈,變得異常凝重肅穆起來。「我知道讓你始亂終棄,是很難為你的請求。可是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我怎麼可能提出這種荒謬的請求?」
戰寒爵微微錯愕。靜靜的聆聽著嚴錚的下文。
「不瞞你說,我妹妹有間歇性失明症,這幾年,就連孩子都照顧不了。」
戰寒爵的心莫名被無數顆針扎了一般,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氣。
「你妹夫呢?」戰寒爵問。
嚴錚怔怔的望著戰寒爵,臉上浮出濃濃的懸念。
原來戰寒爵的字典里還是有「妹夫」兩個字的嘛。可是這麼多年,戰寒爵在他面前,姿態高傲,氣勢磅礴,把他襯托得就像卑微的小草似得。
他從來就不敢把他和「妹夫」兩個字聯繫起來,更別提對妹夫頤指氣使了。
嚴錚重重的嘆口氣,「哎,別提了。我這個妹夫,自命不凡,狂妄自大,幾年前跟人打賭,輸了賭注,把身家性命都搭進去了。」
戰寒爵微微皺眉,對那個素未謀面的男人莫名有些嗔怨。
家有貌美賢惠的深情妻子,自然一言一行就得為她撐起一片天,可卻做了賭徒,丟了性命。
辜負了童寶的媽咪,委實不該。
童寶的哭聲漸漸停歇。
戰寒爵抬眸望著樓上的房間,只覺孩子的心性,果然是說晴就晴。
戰寒爵站起來,道,「謝謝你的盛情款待,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嚴錚的眸光望著樓上,略微失神了會。
戰寒爵邁著大長腿向外面走去。
嚴錚也沒有起身送他,只是頭痛的捏著眉心。
直到戰寒爵關門離去后,樓上的房間慢慢滑開,童寶的後面,還站著一抹秀麗的身影。
嚴錚翎臉上黯然,緩緩下樓。
嚴錚望著她,道:「你都聽到了,我看他是不會拋棄他現在的妻兒的。你就放棄了吧。」
嚴錚翎坐在嚴錚面前,眼底淚光閃爍。
嚴錚抽了張紙巾遞給她,「哭什麼呀哭。他都能找其他女人,你也能找其他男人嘛。」
嚴錚翎卻掩面痛哭起來。
嚴錚有些束手無策,「翎寶,你別哭啊。你哭,我心就碎了。」
嚴錚霍地站起來,怒騰騰道:「要不,我這就去跟他挑明,我告訴他,他是你的丈夫,是三個孩子的爹地,我把他抓回來履行他丈夫和父親的義務。」
嚴錚翎抓住嚴錚的手,凝噎著訓斥道:「你明明知道,我等他這幾年,是怎樣的生不如死。他如今回來了,雖然不能做我的天。可是起碼我能看到他。如果你把他逼出什麼問題來,你這是要了我的命啊?」
嚴錚道:「他哪有這麼脆弱啊?他可是那個殺伐決斷的戰爺啊。」
嚴錚翎痛苦的搖搖頭,「我不許你衝動的去做這件事。是你說的,當日他炸毀碧璽莊園時,他的戰車在大火里顛簸,他的身子受過那麼大的劫難。他就不再是那個百堅不摧的戰爺了。」
童寶也激動的阻止舅舅,「就連醫師都說了。爹地腦部里還有血塊。而且血塊位置特殊,易造成溢血風險。我寧願爹地不回來,也不要爹地出事。」
嚴錚望著口徑一致的母女兩,有些無奈道:「好吧好吧。我放過他了。」
嚴錚翎撫摸著童寶的腦袋,自我安慰道:「這事也不是完全沒有轉圜的餘地。只要他活著,餘生還長,我慢慢的去感化他,我相信,終有一天,他會回來的。」
童寶對媽咪非常有信心,「媽咪,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戰寒爵離開海天一色后,徑直回到自己的租房。
遠遠的,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斜靠在租房的門板上,嘴裡叼著一根閃著火星的香煙。
戰寒爵眸底凝冰,緩緩走過去。
「你來做什麼?」聲音冰冷陰鷙。
黃平望著戰寒爵,眼底漫出一抹邪佞的冷笑。
「阿月,你把我的工作給弄沒了。你還讓我進局子里蹲了幾天。你把我害得這麼慘,你說你該不該補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