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戰爺寵妻石錘
第七百二十七章戰爺寵妻石錘
錚翎慧黠的目光掃過幾個女人的臉,見她們眉梢眼底都是藏不住的嗤笑,錚翎不想被她們看不起,便裝出不屑的模樣,道:「這些首飾就是花樣做的好看,材質也不算頂好,若是回了帝都,這麼廉價的東西我可戴不出去。」
錚翎不要的東西,就是再好,戰寒爵也不會正眼瞧一眼。目光從玉盤上挪開,醇厚的聲線悅耳的響起來,「舅舅可還有其他好寶貝?」
余笙微怔,戰寒爵堂堂七尺男兒,竟然對這些俗物如此執著,終歸顯得有些上不得檯面。
余笙心理的揣摩音被他的寵妾不合時宜的說出來,「聽聞戰爺是帝都最富有的男人,怎麼戰爺買不起這些廉價的珠寶首飾嗎?」
錚翎氣結。
這女人竟然用她的話來消遣爵哥哥,太氣人了。
戰寒爵颳了眼說話刻薄的女人,淡然的問:「舅舅,我該怎麼稱呼她?」
「二舅媽。」余笙道。
戰寒爵便瞭然,這個女人說話如此囂張,也是跟她的地位有關的。
大舅媽就是余承乾的媽媽,她一心向佛,退出爭寵的隊伍。才能讓二舅媽的地位扶搖直上。這幾年她掌管余家寨事務,近乎逼近家主夫人的地位。
不過,地位再高,也改變不了她是小妾的事實。而戰寒爵這種長情專一的男人,最討厭小三上位。
再出口,對她就有些不客氣,涼薄的聲線夾著一絲絲冰寒。「這世上沒有我買不起,也沒有我買不到的東西。除了我家錚翎喜歡的寶貝。」
幾位美妾的臉色有些垮。
她們原本自持自己擁有美麗的華服,炫麗的珠寶。所以一開始對一身素服,不戴首飾的嚴錚翎還很是看不起。覺得她穿得寒磣,帝都首富的夫人頭銜也不過虛有其名罷了。
現在才知道,太子爺盯著玉盤看,不是因為他缺錢,而是嚴錚翎喜歡的東西是無價之寶,為討嚴錚翎歡心,帝都太子爺才會屈尊降貴的多看玉盤幾眼。
是她們從頭到尾的誤會戰爺了。
余笙笑道:「末世不缺金銀珠寶。只不過,許多玉器沒有打磨出來,還是原石狀態。爵兒若是不嫌麻煩,可去後山採石,然後請匠人打磨出成品。或許,能碰到頂級玉石。」
錚翎覺得採石,打磨都是麻煩的工序,委婉的勸說戰寒爵,「爵哥哥,算了吧。那些都是身外之物,犯不著為它們浪費時間。」
戰寒爵目光繾綣的望著錚翎,看她一頭黑髮沒有任何點綴物,光潔的天鵝頸也是空無一物,頗為自責。
他的女人,怎麼可以這麼寒磣呢?
「我最近剛好有些閑暇時間,錚翎,我要親自為你設計出獨一無二的飾品出來。就當作是我送你的新年禮物。」
錚翎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嗯。」
卻扯了扯他的衣袖,提醒他,「爵哥哥,別忘了談正事。」
戰寒爵的俊臉瞬間恢復冰山臉,鷹隼的目光投向余笙,頃刻間身上散發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氣息。
「舅舅,我今兒是來恭賀你的。」聲線明明很柔和,可是就是讓人感覺不到溫度,而且還能感受到聲音里蘊含著一股脅迫的意味。
余笙的警惕性被全面調動,故意打著太極,忽悠道:「余家寨已經很多年沒有喜事,不知爵兒要恭賀我什麼?」
戰寒爵抿唇,唇線微揚。
余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那他就給他一劑猛葯。看他怎麼裝?
「恭喜舅舅,雙喜臨門。」
余笙只聽余錢提及嚴錚玉懷孕一喜,另外一喜,他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何來雙喜?」
「這第一喜,就是表弟與我大姐的親事。」戰寒爵無故頓住。
余笙愕然。
在他看來,卑微懦弱的嚴錚玉嫁給余家,根本就不是余家的喜事。
余笙靜待戰寒爵說出第二喜,因他只想承認第二喜……
偏偏戰寒爵卻沒有下文。
余笙好奇的問,「這第二喜呢?」
戰寒爵道:「有了第一喜,才有第二喜。舅舅想要第二喜,就得先同意我大姐進余家的家門。」
余笙暗暗磨牙,這戰寒爵的腹黑,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
如果他不承認嚴錚玉進余家,戰寒爵的意思就是不會把孩子轉讓給余家了。
「寒爵啊,你處心積慮要把嚴錚玉塞給余承乾,到底是什麼用意啊?如果是你擔心承乾打擾你和錚翎的幸福日子,那我就對他多加管教。你犯不著逼迫承乾娶他不喜歡的女人吧?」余笙對戰寒爵推心置腹道。
戰寒爵鷹瞳瀰漫出一抹疑惑,聽聞這個舅舅以前可是巴不得余承乾結婚生子,甚至為了讓他接觸女人,不惜將他推到黑寡婦的房間里。
為何舅舅對大姐卻如此抗拒?
戰寒爵心思活絡,「舅舅,余承乾這輩子都不可能娶到他喜歡的女人。」戰寒爵說完,將錚翎霸道的往自己懷裡一拉,宣誓主權的意味明顯。「舅舅是不是要讓他打一輩子光棍?」
余笙咂咂嘴,底氣不足道:「也許,以後承乾還能遇到讓他心動的女人。」
「舅舅,表弟若是再也沒有遇到那個能讓他心動的女人,那你們余家的香火就要斷了。舅舅可要三思……」
余笙被戰寒爵的詭辯之才逼得原形畢露,面露難色道:「就算不能娶他喜歡的女人,總得娶個門當戶對的女人吧?」
戰寒爵瞭然,原來這就是余家拒絕大姐進門的主要原因。
「門第觀念就那麼重要?比你的孫子還重要?」戰寒爵責問余笙。
余笙道:「嚴錚玉的身份,可以做妾,卻做不了末世家主的夫人。爵兒,我希望你能理解舅舅的苦衷。末世十萬精兵,家主夫人也要有膽識有魄力的人才坐鎮得住。」
戰寒爵望著錚翎,錚玉大姐有沒有膽識和魄力,錚翎最有發言權。
錚翎向前一步,誇起嚴錚玉來,那是滔滔不絕:「我大姐雖然出身清寒,被父母遺棄。可難能可貴的是,大姐沒有怨天尤人,沒有自暴自棄。她始終秉持著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