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到站
火車緩緩的啟動了。
軟臥車廂裏,薑元胡安頓好杜若,就拿著水壺去打了一壺開水回來。
“你帶水杯沒有?”
“帶了,包裏!”
杜若完打開她隨身攜帶的背包,將杯子拿了出來。
杯子裏還有半杯水,薑元胡直接往杯子裏灌了開水,將杯子遞回給了杜若。
杜若就著杯子喝了一口,半躺著床上盯著薑元胡。
薑元胡將杜若的行李放好,又將水果和零食拿出來,需要洗的水果拿出去洗了。
這進進出出的,好不忙碌。
逼仄的空間被薑元胡高大的身材襯得更了。
等將一切都準備好了,薑元胡終於將門給關上了,然後在杜若對麵的床鋪坐下了。
“怎麽一直看著我?”
薑元胡將杜若的腿放在他的膝蓋上,給她揉了揉腿。
“今跟姑父他們逛了大半,累了吧!”
“還好!”杜若被他的動作弄得有點臉紅,但沒有拒絕。
起來他們二人談戀愛也有兩年多了,真真是聚少離多,能夠單獨相處的機會就更少了。
平時大多數的時間都是靠電話聯絡感情。
薑元胡揉著手裏筆直纖細的腿,手心有點發燙。
還好他早有準備托張敬堯買了軟臥,這樣兩人就可以單獨相處了。
杜若一大早就跟著杜建國他們出門了,又在省城逛了一大圈,早就累了。
這會兒被薑元胡揉著腿,很快就覺得眼皮變得重了起來,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薑元胡眼看著杜若的眼睛閉上了,慢慢的放輕了手上的力度。
又過了幾分鍾,確定杜若睡著了,薑元胡這才幫杜若把鞋脫了,將她的腳放到床上,蓋上了被子。
薑元胡坐在對麵的床鋪上看著沉睡的杜若,心裏閃過無數的思緒。
從兩人初見麵,到兩人確定戀愛關係,再到昨晚上杜建國和黃佩蘭跟他的通話。
現在他已經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杜若的身邊了。
此時的杜若不知夢到了什麽,嘴裏嘀嘀咕咕的了句什麽,又翻了個身繼續睡了過去。
薑元胡臉上露出了寵溺的笑容,幫她將掀開的被角拉了拉。
伴隨著火車哐嘰哐嘰的聲音,杜若睡得很熟。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房間裏的燈發出暖暖的黃光,薑元胡正靠在床頭看著書。
“元胡哥哥!”
杜若輕輕的喚了薑元胡一聲。
剛剛睡醒的聲音略微有點沙啞又點著一絲慵懶。
薑元胡放下書,從床上下來,給杜若遞上了水杯。
杜若坐起身,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溫度剛剛好!
“我睡了多久了?”
杜若將水杯放回桌上,攏了攏睡亂的頭發。
薑元胡隻覺得呼吸一滯,杜若的一舉一動都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薑元胡端起他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壓了壓自己的情緒,然後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你睡了快四個時了,餓不餓?”
杜若揉了揉餓扁的肚子,可憐兮兮的看著薑元胡,“餓了!有什麽吃的?”
“現在餐廳已經沒有吃的了,你隻有吃點點心水果將就一下了。等到霖方,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行!不過我想吃你做的!”
杜若爽快的應了下來,又順便提了自己的要求。
“可以,隻要你想的我都會滿足你。”
薑元胡的情話讓杜若的的臉上爬上了紅暈。
車廂內的氛圍瞬間變得曖昧起來,整個空間充滿了粉紅泡泡。
昏黃的燈光下,薑元胡和杜若的身影都被鍍上了一層光暈。
兩人不由的慢慢的向著對方靠了過去。
兩相接觸,一個滾燙一個微涼。
火車行駛了一夜,到亮的時候已經進入了京都的範圍。
杜若趴在窗台上,看著快速往後倒湍風景,對京都充滿了期待。
薑元胡去餐車上買了早餐回來,就看到這樣一副景象。
薑元胡放下早餐,從身後將杜若摟進了懷裏,在她耳邊輕輕的了一聲,“早安!”
杜若回頭,衝著薑元胡燦爛一笑,“早安!”
話音未落,唇已經被封住,深深一吻。
薑元胡覺得從昨晚開始,自己就有點失控。
在杜若的麵前,一切的製止力都是零。
杜若也察覺出了薑元胡的變化,所以她一點也不敢撩撥他,怕他一下就爆發了。
氣喘籲籲的二人靠在一起平複著呼吸,好一會兒兩人才對視了一眼,眼睛裏全是電花火石。
最終還是薑元胡先敗下陣來,“先吃早餐吧,一會兒涼了!”
杜若接過薑元胡遞過來的勺子,開始吃起了麵前的粥。
“吃個包子。”
薑元胡見杜若隻喝粥又遞了個包子過去。
杜若接過包子咬了一口,又喝了一口粥。
薑元胡被杜若給都樂了,這親了一下怎麽變得這麽聽話了。
火車繼續往前行駛著,又過了幾個時,終於聽到廣播裏通報火車即將進站,請乘客拿好行李下車。
薑元胡將桌子和床鋪上的東西收拾好,裝進袋子裏。
又將垃圾也用塑料袋裝好,放在了進門口,方便清潔人員帶走。
杜若一直默默的看著薑元胡忙乎,覺得這個男人怎麽會那麽帥。
她又認識了薑元胡很多不一樣的一麵。
火車慢慢的降低了速度,在車站停靠了下來。
薑元胡一手提著行李箱,一手拉著杜若下了火車。
他們所在的車廂人比較少,所以下車一點也不擁擠。
車站裏人很多,杜若將包背在身前,整個人都被薑元胡護在胸前往車站外擠去。
“哎哎哎……胡子出來了,還抱著個姑娘!”
袁濤站在一輛吉普車的車頂上,一眼就看到連體嬰兒似的兩人。
“我看看,我看看!”
張敬堯本來正在駕駛座上無聊著,一聽袁濤的話立馬來了精神,翻身就上了車頂。
“還真是,就是看不清長什麽樣子!”
張敬堯脖子都伸長了,可惜就是看不清楚。
“你們急什麽,一會兒不就看到了嗎?!”
卓越淡定的坐在後座,顯得和他們如茨格格不入,絲毫看不出來他們是大學相處了五年的好友。
“對謔!我怎麽跟著濤子犯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