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流言
「王爺」雷方棫看著宮元昊慎言道:「屬下最近聽到一些流言,是關於老夫人的。。。。。。」
宮元昊一聽不禁神色微變:「是什麼流言?」
「這。。。。。。」雷方棫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說。
看到雷方棫為難的表情,宮元昊直覺流言內容非比尋常,於是轉眼看向雷方棫身側的男子:「風櫱,你說!」
「是,王爺!」名叫風櫱的青衣男子隨即恭敬道:「流言說,其實是老夫人自己想要執掌晉國江山,而王爺和世子只是為老夫人衝鋒陷陣的棋子而已,所以老夫人才不關心王爺的病情和世子的生死,才會在王爺舊疾複發,世子失蹤的這個時候接回世。。。。。。二公子;
流言還說,老夫人與害死老王爺的絕塵宮勾連,那群住在王府里的蒙面黑衣人便是絕塵宮的人,並且老夫人還跟二公子的師傅醫怪是有著不容於世關係的親姐弟。」
「放肆!」
宮元昊勃然大怒,右掌重重拍向桌面,桌上的物品隨之哐當掉落地面,名貴的茶盞更是摔了個粉碎。
雷方棫和風櫱忙跪地驚恐道:「王爺息怒!」
「方棫,他說得是真的?」見雷方棫點點頭,宮元昊無力地靠著椅背沉聲道:「流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又從哪裡傳出的?」
不是他不相信風櫱,而是風櫱由名不見經傳的校尉提升為他所信任的副將不過短短半年的時間,不僅因為風櫱曾拚死救過他一命,最主要的還是他欣賞風櫱冷靜的頭腦和非凡的軍事才能,並且來歷清楚簡單。
雷方棫偷偷看了風櫱一眼,誰知風櫱低著頭看不清神情,雷方棫只得硬著頭皮道:「回王爺,二公子隨王爺巡查城防之後不久就隱約傳出一些風聲,這幾天頗有越演越烈的趨勢,至於最初是什麼人傳出的,屬下已命人暗中全力調查,另外。。。。。。」
說到這裡,雷方棫驀然止住不說,看著神色陰晴不定的宮元昊欲言又止。
「另外還有什麼,全都給本王如實道來。」
「是!」雷方棫低著頭回道:「據可靠消息,二公子的師傅醫怪幾天前就到了這裡,且住在老夫人房裡。」
「此事當真?」
「屬下不敢欺瞞王爺!」
宮元昊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所謂無風不起浪,但這些事太過驚魂動魄,試問他如何能承受?
猛然站起身,宮元昊面色陰沉地疾步往屋外走去,誰知雷方棫和風櫱幾乎同時上前攔住他。
「讓開,否則本王將你們軍法處置!」怒極攻心的宮元昊揮手想推開兩人,沒曾想兩人堅定不移地擋在他面前,宮元昊再忍不住體內的氣血翻湧,倏然吐出一口鮮血,面容瞬間煞白如紙。
「王爺。。。。。。」
雷方棫和風櫱急忙扶著宮元昊回到椅子上坐好,雷方棫從他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藥丸,接過風櫱遞來的溫水伺候他服下。
直到瞧著他呼吸漸漸平順,臉上也有了一絲淡淡紅潤,雷方棫這才勸慰道:「王爺,目前除了醫怪住在王府一事外,其餘的都還只是流言,我們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老夫人不承認,王爺回去也無濟於事,甚至還會影響王爺和老夫人之間的母子情分,況且王爺身體本就不渝,若是因此而傷了自個兒可就得不償失了。」
「據密查,醫怪是天璣老人的師弟,當年因為偷盜門中醫籍被其師傅逐出山門,卻偷了幾本毒經躲在深山裡苦心研修幾十年,說不定滿身都是毒,如果沒有萬全之策,末將建議王爺切勿輕舉妄動。」風櫱中肯道。
宮元昊聞言沉默了,他知道兩人說得都有道理,此事確實要仔細斟酌才是,而且英傑還等著他去解救,他不能魯莽行事。
此時此刻,宮元昊腦子裡充斥的都是母親對他和英傑的無情,以及母親對父親的不忠,全然忘了眼下所面臨的困境,甚至忘了興兵謀反的初衷。
「那你們說本王該如何做?」
雷方棫和風櫱對望一眼,雷方棫壓低聲音道:「王爺,我們不如這樣。。。。。。」
而此時忠武王府的宮老夫人房間里。
透過薄薄的床幔,依稀可見寬大的床上宮老夫人半偎在醫怪懷裡,依然美麗的臉上泛著異樣緋紅:「數月不見,你還是威風不減。」
「你滿意就好。」執起宮老夫人的手落下深深一吻,醫怪滿目深情而輕佻地看著她。
「討厭。」聽出醫怪話裡有話,宮老夫人嬌嗔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正色道:「你打算什麼時候替我們的雄兒報仇?」
「原本我打算當晚就去,可為了滿足你所以才拖到現在。」想到疼愛若寶的雄兒被人殘害致死,醫怪怒火萬丈,漆黑眼底閃著嗜血煞氣和陰戾:「你放心,我今晚就去將那個小賤人捉回來,我要那個小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今晚?」宮老夫人眉頭微微一皺。
「有什麼問題么?」
「再等等吧。」見醫怪一臉的不明所以,宮老夫人吻了一下他的薄唇媚笑道:「我給雄兒找了個妻子,就是那個許姑娘,我準備先給他們舉行婚禮,之後再殺了那個小賤人給雄兒報仇不遲。」
「用那小賤人的人頭作為雄兒的新婚禮物不是更好?」
宮老夫人搖了搖頭:「不,那個小賤人還有用,就讓她再多活些日子。」兒子越來越跟她離心離德,必要時她要藉助小賤人之手除掉兒子和英傑,這樣她才能名正言順地接管九原郡的事務和勢力,另外,對付晉皇也用要靠小賤人才行。
「我一切聽你的就是。」
「真乖!」伸手將醫怪推倒在床,宮老夫人媚笑道:「現在是屬於我們的時間。」
。。。。。。
守在門外的香翠四人聽著內室時不時傳來的聲音,一臉的無動於衷。
第二天清晨,宮老夫人來到了許子寧房間開門見山道:「許姑娘,這幾天你考慮得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