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這是什麼毛？
第42章 這是什麼毛？
一支團隊想干成事，沒有合力是不行的。
新組建的隊伍，是沒有合力的。
員工在觀察老闆，老闆同樣在觀察員工。
做事都留著餘地，怎麼可能有合力。
能不能形成合力，關鍵還是要看領頭羊。
江帆也當過老闆，懂這個道理，能不能讓這支新隊伍儘快形成合定，具備戰鬥力，全看他這個領頭羊，大家的目標一致了，做事自然會有力度。
請下屬吃飯是個非常不錯的溝通交流的渠道。
在公司，無論老闆再怎麼平易近人，身份上的差異還是沒法淡化的。
老闆就是老闆，員工就是員工。
這種身份和心理上的間隔沒法消除，所以說話做事都會有所保留。
而到了飯桌上，就可以淡化身份的差異，暫時拋開職場上那些默認的規則，老闆不再是老闆，員工不再是員工，大家都是個普通人，為了各自的目標奮鬥和扎掙的普通人。
有些在公司不好說的話，在飯桌上就可以說。
在公司不好開玩笑，在飯桌上可以適當的開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這種心理上的變化是很微妙的。
在不同的地方吃飯，環境造成的氛圍也是不同的。
如果要講排場，想炫一下實力，高檔西餐廳和五星級酒店自然是首選。
但如果想真正和員工打成一片，路邊攤和夜市燒烤攤才是最好的去處。
所以，江帆請幾位高管去了夜市吃路邊攤。
四位高管，加上曹光和顧鋒，只有陳雲芳有車。
是一輛紅色的3系。
其他人都是地鐵公交族。
見微知著，單從這方面來看，大家都混的挺不容易。
不是不夠努力，而是在魔都這個地方，大多數人就算努力到死，到頭來也可能是無片瓦之地容身，能不能有車有房，成為魔都的富人一族，有時候是需要看運氣的。
事實上不努力、沒能耐的人在魔都這座城市是混不下去的。
七人拼了兩張桌子，點一堆小吃，上幾件啤酒，氣氛就起來了。
沒人說不喝酒。
除了顧鋒有點糾結，其他人都很主動。
包括兩位女士。
除了江帆這個老闆，其他人都是三十歲出頭的年歲。
即使是最小的顧鋒，也都三十而立了。
吃著特色小吃，喝幾杯啤酒，有些在公司不在好說的話也就慢慢說開了。
比如，江帆問齊亮：「老齊買房了沒？」
這種話題在別的場合是不好問的，弄不好會傷人自尊的。
也只有在路邊攤這種最不需要在意身份和階層的地方問出來才不會傷人自尊。
齊亮笑道：「買了個小戶型，現在快被房貸壓的喘不過氣來了。」
「比我強！」
江帆豎了個大拇指：「我都還沒房子，租房子住呢！」
「不會吧？」
一干人很驚訝，江老闆怎麼看也不像個是買不起房子的，光是收購兩支創業團隊和成立公司，就實打實的砸了幾千萬，怎麼可能連套房子都買不起。
「真沒買！」
江帆捏著啤酒杯子說道：「魔都這座城市對我們這些外地人不太友好，特別是對我這種沒有老婆，戶口還不在本地的外地人特別不友好，我連買房子的資格都沒有。」
陳雲芳道：「江總應該符合魔都的落戶政策，回頭我幫你問問。」
「那挺好，我能不能買房可就看你了。」
江帆笑著沖陳雲芳點點頭，沒有再繼續房子的話題。
社會比較偏愛女人，四位高管和兩個技術團隊負責人裡面，兩位女士都結婚了，曹光和顧鋒忙著創業，顧不上下半身，齊亮和楊甲琛都在備婚。
相對來說，男人承擔的壓力普遍要比女人大點。
沒談工作，也沒談理想和人生。
吃著小吃，喝著啤酒，聊了聊生活，陌生和隔閡就慢慢消失了。
吃飯的目的也達到了。
坐到十點，各回各家。
陳雲芳早早請了代駕，還幫江帆也請了個代駕。
喝酒不摸方向盤已經成了鐵律。
魔都居太不易，普通人沒有多少時間和精力可供浪費。
所以沒人會以身試法。
回到四季花園，裴詩詩姐妹倆還沒睡。
一個躺在沙發的東頭，一個卧在沙發西頭。
一人抱著一部手機玩的很入神。
聽到門響，才從沙發上爬起來。
「江哥，你喝酒了呀？」
裴雯雯聞到了酒味，就忍不住皺了皺鼻子，莫名擔心。
裴詩詩也有點不安，喝的酒的男人都比較危險。
誰知道會不會獸性大發。
江帆嗯了一聲，掃了兩人一眼，問：「怎麼還沒睡覺？」
都快十一點了。
裴雯雯打著哈欠道：「準備十一點睡的，你再不來我們就睡了。」
江帆又看向裴詩詩，上下打量。
裴詩詩有點懵，低頭看看自己，問：「咋了？」
江帆問道：「你倆抱著手機玩啥呢，玩的這麼入迷？」
裴詩詩道：「看電子書啊！」
江帆又看向裴雯雯：「你也是？」
裴雯雯點著頭：「嗯嗯嗯。」
江帆換上拖鞋，過去在沙發中間坐下。
從裴詩詩身邊走過時，裴詩詩連忙把腿一盤，腳丫子藏屁股下面。
等他過去，才連忙把腳放下去，踩在拖鞋裡。
一副隨時準備跑路的樣子。
江帆坐下左右瞅瞅，兩手拍拍沙發：「來，過來給我說說你們看的啥小說。」
姐妹倆沒過來，一臉警惕的瞅著他。
江帆納悶：「過來啊，發啥呆呢？」
裴詩詩俏生生地道：「時間不早了，江哥早點睡啊！」
說罷使個眼色，裴雯雯也起來了。
姐妹倆一溜小跑，進了保姆房把門反鎖。
「……」
江帆揉揉腦袋，悻悻上樓。
喝了酒，也沒心思學習了。
早早就睡了。
一覺睡到八點起來，裴家姐妹也起來了，正準備出門。
江帆站在樓梯口打著哈欠問：「你們幹嘛去？」
裴雯雯道：「吃早飯啊，江哥你去不？」
江帆揮了揮手：「給我帶回來。」
姐妹倆打著傘出門，今天天氣不太好，看上去要下雨的樣子。
大約半小時后，姐妹倆回來了，依舊給江帆帶的是包子豆漿。
江帆沒去餐廳，坐在電腦前一邊吃一邊看著資訊。
姐妹倆也坐在電腦跟前，興緻勃勃地討論著九月份上市的iPhone 6s，計劃攢著工資等iPhone 6s上市了就買一部，還有春節回家要一人給家裡一萬塊錢等。
快九點的時候，果然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江帆吃過早餐，開始了又一天的工作。
股市一如既往拉垮，把昨天尾盤拉漲停的十支股票清掉，然後繼續建倉。下午開盤后又將剩下的五支票處理掉，總計獲利12.4%，勉強賺了三千萬，資金首次超過三億。
然後繼續建倉。
越來越費勁了。
看著沒精打彩的姐妹倆，江帆覺的得換個思路和方法鍛煉了。
讓她倆就這麼練習，估計練到明年也學不會基本的操作。
出門的時候交待了一聲：「我把房子收拾一下。」
姐妹倆對了個眼神，等他出去，立刻關掉電腦解放。
一分鐘也不想看股票了。
「雨還在下。」
裴雯雯跑到窗邊看了看，打著哈欠道：「今天沒法去駕校了。」
中午都沒休息，實在有點困了。
裴詩詩道：「雨天適合睡覺，走吧，先給他打掃衛生。」
裴雯雯嘟囔了一聲：「真把我們當保姆了呀！」
進了主卧，床上亂的一批，薄被子捲成了一疙瘩。
靠窗的椅子上，散亂的放著換下來的短袖和短褲。
先疊被子，姐妹倆一人抓一頭，把薄薄的夏涼被捲成個長方型，靠窗頭一放，枕頭往上一扔完事，裴雯雯發現一根毛，就捻起來瞅了瞅，一臉納悶：「不像頭髮啊，哪來的毛？」
裴詩詩瞅了眼：「頭髮是直的，不會彎成那樣。」
裴雯雯納悶道：「那這是哪來的毛……」
忽然瞪大眼睛，兩人同時想到了什麼。
「呸呸呸！」
裴雯雯彷彿觸電般，連忙將毛扔掉，一連啐了好幾口。
裴詩詩白了她一眼：「就你事多。」
裴雯雯氣憤的不行：「我哪裡知道是……」
沒法說了。
姐妹倆大眼瞪小眼，都有些臊的慌。
……
金星大廈。
江帆姍姍來遲，也沒人為他為何這兩天都來的這麼晚。
不用上班打卡的感覺非常棒。
看了幾份文件，又面試了幾個管理人員，當前的重心工作是招兵買馬，吳艷梅在第一時間組建了人資部門，然後就開始了到處挖人模式，一幫HR忙的飛起。
陳雲芳給江帆招了一個秘書，江老闆面試后pass了。
快五點的時候，吳艷梅又進來了：「江總，有個博士你面試一下？」
江帆問道：「很特殊？」
吳艷梅道：「復旦的應屆數學博士，薪資要求比較高，之前拿了阿里、企鵝、字接跳動的offer，字接跳動給開出了六十萬年薪，人家對我們沒興趣，我磨破了嘴皮子，才請人家過來看看，我跟她深入聊過，對方在演算法和數據建模、分析方面很有思路和想法，我許可權不夠，所以得你親自面試一下。」
江帆心裡一跳，六十萬年薪可不少。
這才2015年。
應屆博士也就二三十萬，即使互聯網行業的收入高，三四十也到頭了，華為阿里企鵝雖然有上百萬的，但那都是工作了幾年的技術大拿，應屆開到六十萬的可真是少見。
轉了幾個念頭，江帆道：「帶過來我看看。」
吳艷梅答應一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