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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得先活到那天再說

  第226章 得先活到那天再說 

  裴詩詩很快樂。 

  江帆不但陪她逛街,晚上還陪她看了場電影。 

  這應該是第二次看電影,第一次還是三個人,而兩個人看電影和三個人看電影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快樂這東西,兩個人分享和一個人獨享自然感受不同。 

  回到四季花園,已經九點半了。 

  把車停好,裴詩詩將大大小小的紙袋拎出來,兩人正準備進屋,忽然聽到旁邊好像有人在哭,黑天半夜的,忽然聽到女人的哭聲,冷不丁讓人心裡發毛。 

  「誰啊?」 

  裴詩詩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靠到江帆身邊。 

  江帆扭頭望去,借著窗戶的微光,就看到隔壁花圃旁蹲著個人。 

  但光線比較暗,具體是誰看不清楚。 

  裴詩詩看了眼,小聲說:「好像是趙佳妮的那個家教。」 

  江帆又看兩眼,才點了點頭:「應該是!」 

  裴詩詩小聲問:「她蹲在外面哭啥?」 

  「誰知道!」 

  江帆沒興趣打聽別人的八卦,就開門進去了。 

  裴詩詩又瞅了兩眼,也拎著大袋小袋進了屋。 

  在門口換鞋時,還忍不住好奇問:「江哥,她怎麼蹲在外面哭啊?」 

  江帆笑道:「要不你去問問?」 

  裴詩詩皺了皺鼻子:「你就愛捉弄我!」 

  江帆捏了捏她鼻尖:「那麼好奇幹嘛,這種閑事最好別管!」 

  裴詩詩還是很好奇:「那她蹲在外面哭啥啊,是不是受啥委屈了?」 

  江帆那個撓頭:「我哪知道,讓你去問你又不去!」 

  裴詩詩道:「我跟她都不熟,不好問!」 

  江帆應付一聲,先上樓了。 

  別人的私事他沒興趣打聽,更沒心思管閑事。 

  本來和老黃約了晚上吃飯,結果被老黃放了鴿子。 

  江帆有點不爽,準備再給漲漲流量費。 

  尋夢計劃明年上市,並沒有因為他的介入而改變軌跡。 

  前期籌備工作已經開始了,肯定要分蛋糕的。 

  去年融B輪的時候,企鵝強勢介入進來領投,江帆沒能拿到更多股權,只追投保住了原有的股權沒被稀釋,不知道上市前的最後一輪還能不能保住股權不被稀釋。 

  IPO是個大活,出的力多,自然要多吃蛋糕。 

  江帆沒出什麼力氣,靠著先知先覺提前搶了張肉票。 

  B輪的時候就有人有意見。 

  等上市前最後一輪融資大概率要被稀釋股權。 

  江帆到也不太在意,出多大力吃多大肉這個沒問題,資本市場的運作他出不了力,少分點沒關係,但老黃一心抱企鵝大腿,這個就讓他有點不太爽。 

  企鵝已經準備走抖音的路,讓抖音無路可走。 

  真有點欺負人。 

  微視已經重啟,正在招兵買馬。 

  最近又有小道消息傳出某微信要關閉三方平台的短視頻分享鏈接。 

  要麼接受招安,要麼被針對和圍剿。 

  招安不用想了。 

  江帆不打算跟人混,他不差錢,這口氣得爭。 

  所以老黃一心抱大腿讓他有點不爽。 

  周一。 

  江帆開了個會,通過了啟動電商項目的提案。 

  抖音科技再次忙碌起來,吳艷梅也開始招兵買馬。 

  周二,談判團隊又傳來了消息,老駱同意和江帆的要求。 

  江帆讓彭飛安排一支財務團隊飛去京城,進行財務審計。 

  手機業務他打算再起一個爐灶,跟抖音科技分開。 

  成敗都與抖音科技無關。 

  晚上,黃征請吃飯。 

  這是一家私房菜館,雖然比較偏僻,但內藏乾坤。 

  江帆第一次來,但這種地方去多了,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門道,這頓飯不便宜,於是笑話黃征:「今天怎麼這麼大方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黃征很是無語:「我什麼時候小氣了?」 

  江帆問道:「你什麼時候大方過?每次請我吃飯都是工薪族的標準,最多的一次我記的還不到一千的標準,知不知道老曹給你起了個什麼綽號?」 

  黃征問道:「什麼綽號!」 

  江帆笑道:「黃世仁唄!」 

  黃征牙更疼了:「是你起的吧?別給曹光甩鍋,單人一千的標準已經很高了,我的員工一頓飯才幾十塊錢,一千的標準已經夠奢侈了,我哪能跟你這種土豪比。」 

  江帆不太滿意:「摳門就摳門,不用找借口吧!」 

  黃征感覺肝有點疼,臉上卻笑眯眯,覺的這是在報復他上周六的臨時失約,就沒跟他扯這個,等服務員倒上茶水出去,才問:「聽說抖音也要搞電商?」 

  江帆點頭,也不驚訝老黃從哪得到的消息。 

  要是連這點消息渠道都沒有,那就白混了。 

  黃征說道:「做電商沒那麼簡單!」 

  江帆笑道:「所以得從你那挖人,提前給你打聲招呼,別背後罵我!」 

  黃征不太滿意:「電商人才都在阿里,你去挖阿里的牆角,別挖我的人。」 

  江帆道:「挖阿里的人成本太高,挖你的人成本低,誰叫你給開的工資少,沒有捨近求遠舍易求難的道理,或者你乾脆直接打包給我送一些人,也省的我去挖了。」 

  黃徵到挺痛快:「行,你要我就給!」 

  江帆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黃征點頭:「真的!」 

  還有這種好事? 

  江帆不信,道:「歪瓜裂棗我可不要,要不我讓人資給個名單咱兩再商量?」 

  「不幹!」 

  黃征果斷拒絕:「你這就過分了,要不我也出個名單你給我幾個人?」 

  江帆很是大方:「行,你隨便挑,抖音的人你看上哪個都行,只要人家願意去,我絕對不會攔著。就算你想要胡敏我都沒意見,只要她自己願意!」 

  黃征瞬間蛋疼,這不欺負人嘛! 

  胡敏年薪一百多萬,自己挖過來得給多少? 

  現在的尋夢還開不了這麼高的薪水。 

  「你們的目標是直接電商?」 

  黃征更關心抖音的戰略和定位,畢竟尋夢也是電商。 

  都在一個跑道,以後難免會有競爭。 

  江帆點頭:「說實話我不怎麼看好電商,電商發展到現在,市場已經基本飽和,蛋糕只有那麼大,該分的早就分完了,該挖的潛力也挖完了,巨頭們都在多元化,甚至開劈戰場藉助資本搞起了金融,單純的電商已經不再是藍海,尋夢能殺出一條數來也算是異數。」 

  黃征說道:「那你還搞電商!」 

  江帆笑道:「下面的人雄心勃勃想搞,那就搞唄,再說抖音也不能一條腿走路,總得嘗試一下別的路,我比較看好直播電商,阿里雖然在搞,但這個蛋糕阿里一家吃不下,抖音是流量入口,天然給直播電商賦能,萬一搞成了呢!」 

  黃征搖頭:「電商的核心是供應鏈,這個你們沒有。」 

  江帆道:「要是那麼容易搞,別要早就搞了,也輪不到我們了。」 

  黃征點了點頭,沒有再說這個,轉移話題:「這個月的董事會不要忘了!」 

  江帆嗯了一聲,問:「C輪什麼時候啟動?」 

  黃征沒有直說,琢磨了下才道:「到年底了吧!」 

  江帆喝了口茶,道:「我的股權不能稀釋!」 

  黃征瞬間頭疼:「你們都是大爺,哪個我都得罪不起,到時再說吧!」 

  江帆說道:「至少不能比企鵝少太多。」 

  黃征更頭疼了:「你這是給我出難題。」 

  江帆呵呵:「我不管,那隻鵝要讓我無路可走,我也不能坐以待斃不是?」 

  黃征有點不滿:「尋夢可不是你們的戰場。」 

  江帆慢條斯理:「那你也要保持中立,不然我這臉往哪放?」 

  黃征頓時頭大如斗,非常後悔當初讓他上船。 

  本以為就是塔個順風船,沒想到竟成了惡客。 

  現在想趕也趕不下去了,真是兩頭為難。 

  周末。 

  老趙又回來了。 

  讓家裡做了飯,請江帆過門吃飯。 

  江帆和裴詩詩去了,沒看到趙佳妮那個家教。 

  還以為今天沒上班。 

  結果吃飯的時候問了下,一家人臉色都有點古怪。 

  最古怪的是趙佳妮。 

  搞的江帆很是納悶,但也不好多問。 

  吃過晚飯,老趙和江帆在沙發上閑聊。 

  趙佳妮請裴詩詩去她的房間,給裴詩詩看她的收藏品。 

  裴詩詩忍不住好奇,又問了下:「你那個家教今天怎麼沒來?」 

  趙佳妮說:「她不來了!」 

  裴詩詩問:「怎麼不來了,上周六晚上我看到她蹲在門外面哭呢,咋了?」 

  趙佳妮挺得意:「是我給他告了一狀,我不想去學高爾夫,讓她帶我去迪士尼玩,她非不帶我去,我就給我媽說她不給我好好上課還罵我,我媽說了她一頓,她就不幹了走了!」 

  「……」 

  裴詩詩瞪大眼睛看著她,徹底無語了。 

  這可真有點毀三觀。 

  現在的娃竟然如此…… 

  裴詩詩轉了好幾個念頭,也沒想到個合適的詞來形容。 

  趙佳妮不知道她心裡想的啥,還在抱怨著:「我爸我媽都有病,讓我學什麼高爾夫和書法之類的,特別是書法,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拿毛筆寫字,我快被他們煩死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什麼,還用他們的那一套老觀念要求我,你上學的時候是不是也一樣?」 

  裴詩詩無語了半天,道:「我在農村上學,哪有什麼高爾夫啊,我想學也沒得學!」 

  趙佳妮就很感興趣:「那你們上學的時候都有什麼興趣班?」 

  裴詩詩道:「就音樂美術之類的,都是自願報的,我都沒報過興趣班!」 

  趙佳妮羨慕道:「真羨慕你們啊,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像我們這些零零后,幹什麼都得聽父母安排,一點自由都沒有,有時候我都想離家出走。」 

  裴詩詩大驚失色道:「你這麼小,離家出走多危險。」 

  趙佳妮嘆氣道:「我想自由一點,這樣被管著像木偶一樣,活的有什麼意思。」 

  裴詩詩再次無語了,連忙勸了她幾句。 

  等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給江帆分享了她從趙佳妮那得來的消息。 

  「還有這回事?」 

  江帆有點意外,但並不驚訝。 

  畢竟他算是過來人。 

  裴詩詩點著頭,感慨道:「現在的零零后真是讓人看不懂,心思也沒有用對地方,就因為家教老師不帶她去玩,就給她媽告狀把家教擠走,我還她還挺得意,哎……」 

  一聲嘆息,不知道說什麼了。 

  江帆也挺感慨:「老趙這閨女教育的有點失敗,或許趙佳妮心思並不算多壞,但做了錯事卻還不知道自己錯了,這種是非不分才是最最關鍵的,要是再不給樹立正確的三觀,以後再想扭轉可就難了,不過這事輪不到我們操心,也不能瞎操心!」 

  裴詩詩道:「關鍵是趙佳妮她媽到底知不知道她女兒在告黑狀。」 

  「誰知道!」 

  江帆若有所思:「可能不知道,也可能知道了故意裝糊塗,畢竟是她親閨女,家教老師只是外人,也有可能那個家教真的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誰知道呢!」 

  裴詩詩嘆息道:「原來家教也不好乾!」 

  「這世上哪有好乾的活!」 

  江帆摸摸腦瓜,說:「你得到了多少,就得付出多少,有人說社會太不公平,但換個角度看,其實社會很公平,想得到多少就得付出多少,有錢人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沒有那麼好掙,說到底還是要等價交換,不勞而獲只有夢裡才會有。」 

  裴詩詩道:「我覺的家教這個工作不是個好事,一點保障都沒有,特別是這種要住家的家教,住在別人家裡,吃在別人家裡,怎麼都覺的像保姆,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 

  江帆笑道:「每個人的選擇都是為了生存,既然人家選擇了這行,自有人家的道理,說深了這是社會問題,但凡有的選擇,誰不想活的更有尊嚴,你別別替人家操心了,還是考慮一下,以後咱們要是有了孩子怎麼教育,可不能跟老趙一樣搞那一套。」 

  裴詩詩俏臉就紅了,訥訥說不出話。 

  生孩子這個話題太敏感。 

  很多時候只能偶爾偷偷想一下,不適合拿出來講。 

  三個人滾床單就已經夠羞恥了,一直像座大山一樣壓在頭頂。 

  還不知道以後怎麼辦呢! 

  更不知道怎麼過爸媽的那一關。 

  哪敢想生孩子的事。 

  太遙遠了。 

  得先活到那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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