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教廷的窺視 5
聖都，教廷中樞的一間不起眼的會議室裏，齊聚了教廷上至教皇，下至所有大主教的最高決策層。從這些大人物們的身份，對比他們所處房間裝飾的簡樸，足可以看出教皇並不是一個講究奢華和表麵矯飾的人物。事實上教廷這數十年來，一直沒有出現過大規模的貪腐，以及教會幹部對信徒的盤剝行為，究其原因就在於立於權力頂點的教皇的自律以及教廷審查機關不管把視線停留在異教徒身上所至。
“你們看看，你們都做了些什麽？我可不記得讚成出兵，卻為什麽會有前線戰報？難道是德魯伊們吃飽了沒事做，打算離開森林了嗎？”，聖牧師長義憤填膺，他把台子拍的啪啪響，他憤怒的目標不是別人，真是老對手，聖騎士團的克勞德.金斯。
聖騎士團長一邊用拙劣的演技裝作望向別處，一邊不斷的發出挑釁的咋咋聲。
“對於擅自出兵聖域森林的事件，我福音部也不讚同。脫離教皇掌控，視信徒的生命於不顧的行為應該得到斥責。”，意外的聲音來自於女大主教。
她的發言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女主教斜眼掃視著自己的同僚，“有什麽好奇怪的，我主戰，不代表我無條件的支持戰鬥。”，女主教向騎士團長投去蔑視的目光，“請諸位記住我的話，對於這次出兵聖域森林，我是反對的，以為諸位就會明白，我的意見是正確的了。”
爭論孩子啊繼續，教皇眯著眼睛坐在那裏，既好像聆聽主教們的討論，也可能隻是睡著了，反正他不表態，不會有人主動去打擾。
冷眼觀望著這一切的是異教審查聖部的大主教，格雷姆.恩斯科特，人稱冷酷無情的刀鋒，這個家夥就不應該是人類。不管對於格雷姆的評價是多麽惡劣，不可否認的是，在他任職異教審查聖部大主教以來，教廷對外部有損教廷威嚴的異教徒以及對內的*分子的打壓，到了一個空前絕後的地步。人們厭惡他，敬畏他，是因為他可以不顧人情，無視權威，哪怕是同為大主教的同僚的親戚亦或者同教皇的家族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一方幹部，隻要被他查出有不軌的行為，格雷姆都會揮舞起整肅的大旗，用他們的血來捍衛教規。
實際上，正常人類，哪怕你是多麽狂熱的信徒，多多少少都會在某些方麵做些出格的事情，特別是爬上高位的格雷姆的同僚們，哪個人身後沒有寫見不得光的東西。所以在麵對格雷姆時，大部分人都會帶著有色眼鏡同他交往，並且深切的懷疑他實際上正在調查自己。再加上格雷姆確實在十幾年內處理了超過兩個以上的主教，甚至還有一位大主教，這讓教廷內外的人，見到他都猶如見著劊子手，敬而遠之都是好的，遠遠避開猶如避瘟神才是常態。
當然，格雷姆的位置造成他得罪人無數，並非所有人都是和平主義者，那些既貪婪又擁有權力和地位的人們，不止一次的想要搬倒他，可是每一次的發難，最終的結果都是铩羽而歸，反而被格雷姆頂上，凡是針對格裏姆異教審查主教本人的彈劾都被證明是無中生有。近幾年來，格雷姆的地位愈發穩固，人們對他的懼怕也已達到了頂點。
對於出兵聖域森林這種事情，並非在格雷姆的權限範圍，也不在他的思考界限內，除非能夠證明有人故意出賣教廷的情報，亦或者大獲全勝後，需要他的人對俘虜們進行審判，一般他不參與決策中的鬥嘴和鬥爭，也因此人們並不期待也沒有意料到他會加入討論。
“事實上……”，冰冷的語氣，加上毫無波動的音調，立刻讓現場沉靜下來，“我這裏有情報顯示，聖域森林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聖域森林了。德魯伊們不但同外界有了聯係，而且最近還發生了不少的大事。”
“你什麽意思，難道一向不管這種事情的異教審查聖部也想蹚渾水嗎？”，聖牧師長一向是溫文爾雅的，他的聲音難得的尖銳難聽。
格雷姆臉上的肌肉，連一絲抽動的意思都沒有，“我想說的是，德魯伊和聖域森林已經不能單獨作為一方勢力看待了。我的情報顯示，他們已經依附了龍心王國的一股新興勢力。”
“新興勢力？具體說說吧。”，好似沉睡著的教皇突然抬起頭來說道。大家才知道，這次教皇隻是在裝睡。
……
龍晶城最近大小變革頻發。先是以哈代家族族長，艾琳娜.哈代發起提議，或者了鐵搶鎮、翔龍堡以及廢礦城的一致讚同，四城聯盟以正式的名稱代替原本各個領地的稱呼，讓四城體係以一個整體的姿態出現在現實勢力麵前。
其次是四城聯盟中，正式推行基礎義務教育改革，以及獎勵並普及識字運動。以聯盟的官方出具布告，要求聯盟中，所有十五歲以下兒童，都必須接受最基礎的識字教育。而十五歲以上的成人，不論男女，在通過基礎文化補習班的考核後，就能拿到一筆不菲的獎勵金。如果說孩子接受教育是強製性的，沒什麽好說，文化補給獎勵金也僅僅是讓一部分人獲利，那麽隨後推出的，凡是通過文化考核的成人，既可以申請脫離農奴戶籍限製，成為四城的自由民一事炸開了鍋。對於四城中的絕大多數人，也就是農奴們來說，這就是給了他們一個實現夢想的捷徑。誰都不願意一輩子為農奴，一直處於最底層，而對農奴們來說，為官或者成為騎士又太過遙遠，反倒是經過努力，交了足夠的贖身金，並且運氣好碰到個不錯的領主時，他們還是有望能夠脫離農奴籍貫，是的一家子成為更有地位的自由民的。四城聯盟的這個政策，不啻於在政策上保證了農奴向自由民轉變的途徑，而且還簡化的方式。隻要通過文化考核，所有符合條件的人都能夠轉變為自由民，對於許多農奴的孩子以及年輕農奴來說，這個誘惑是如此的巨大，以至於一時間西城體係成為了一個大書院，人們閑暇時，雖然不可能捧著書看，卻總是利用各種條件聯係識字，普及知識什麽的。讓四城體係表現出一種不同以往的，書香的氣息。
當然普及教育，獎勵教育以及農奴轉變自由民，這些事情並非僅僅是善事那麽簡單。這其中每一件都需要付出巨大的成本。特別是讓農奴轉變為自由民，便遭到了領地內小貴族的集體反對。而聯盟高層，一個是通金錢同威脅並行的策略，讓小貴族們明白，真的實現了教育普及，他們的農奴也不肯大批的成為自由民，畢竟教育考核擺在那裏，要識字也許簡單，要考核通過，一般沒有天賦的人可是做不到的。另一方麵，以休為首的高層們不斷強化四城的經濟創收來源。休以前一世的經驗，把四城定位在以高效集約化的農業為根本，礦業、畜牧業、運輸業為輔助，主力發展商業、推行經濟改革，在推行昂貴的基礎教育普及之前，先讓西城富裕起來。
聯盟的管理層所做的改革還不止這些。他們利用戰亂中，大批原本的貴族官僚體係減員嚴重的機會，大肆招募自由民和魄羅貴族為主的官僚和吏員，對於這些本來就識字且有一定見識的人，展開專門的針對性的教育。根據休得意見，他們將是支撐起四城聯盟政府的骨架，是四城脫胎於就封建管理體係的基礎。雖然休得前瞻性和見識不見得有多少人能夠理解，不過人們對於這位哈代家臣的智慧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所以沒有人去質疑休得觀點，大家隻是懷著好奇的目光，親身投入到四城體係的改革中，並期望能夠親眼見識奇跡的創造。
時間進入夏季，兩件大事接連出現，讓熱火朝天的改革聯盟愈加的沸騰起來。
首先是新軍的成立。這支由原本試驗性質的魔導小隊為原型，創建起來的特殊部隊，並非普通意義上，由農奴征召出來的，能夠拿得動棍棒的農兵，而是一支擁有完整供應體係的，職業的軍隊。新軍分實戰部隊、培訓軍校、裝備製造、參謀部四個實際的部門。實戰部隊顧名思義，就是部隊本身，是軍隊的基礎。培訓軍校，是以魔導小隊的幹部們為教官，以休親自撰寫的教材為指導的魔導士兵的培育學校。裝備製造部門，主要是用聯盟收集起的魔石，通過幾張定了型的藍圖，製造魔導士兵的專用裝備。不過有鑒於資金問題，聯盟打算擴大裝備製造的規模，利用魔導兵器極為昂貴的特點，以魔導裝備買賣來反哺新軍的建設。最後就是參謀部了。這個新的名稱，來自於休得前世，是未來職業部隊，指揮部門專業化得標誌。休打算建立一個專門的且專業的參謀部，來替換這個世界落後的指揮體係，隻有參謀部的出現，才代表了先進的職業部隊的正式出現。
第二件重要的事情，就是來自於聖域森林的求援，一直痛四城聯盟的關係是若即若離的，高傲的德魯伊們終於低下高貴的頭顱，向聯盟求援，說是教廷的進攻迫在眉睫，需要聯盟出兵助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