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我們不難過
君墨宸僵著身子,身上壓著他的人身體綿軟,湊近聞,還帶著一股奶香味。
壓在身上一點都不重,反而讓他有一種踏實感,整個人都很安心。
郭潯趴在他的身上,一隻手隨意的搭在他的身上,一條腿壓在他腿上。
她有些睡意朦朧的嘟囔道,“我們睡覺覺,不難過。”
說完,她又蹭了蹭君墨宸結實的胸膛,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徹底睡了過去。
君墨宸垂眸,看著懷中的少女,他嘴角帶著笑意,輕聲道,“好,不難過。”
他伸手環住郭潯的身體,輕輕拍著。
兩個孤獨的人走到一起,就變成了溫暖。
除了她親愛的老父親,這還是她第一次跟一個男性睡在一起,還如此親密,她跟自己朋友睡都沒有這樣過。
那都是準備了兩床被子,各睡各的。
果然,有了一個人形抱枕,她睡得特別舒坦。
等她再次醒來時,外麵已經出了太陽,枝頭的鳥兒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她睜開略帶迷蒙的雙眼,入目處是一片白,懵了好半晌她才猛然想起來,昨天她是跟君墨宸在一起睡的。
郭潯支起上身,果然就見君墨宸正垂眸看著自己。
她咽了咽口水,訕笑著打了聲招呼,“早上好呀~”
君墨宸的聲音有些低啞,“早。”
郭潯連忙從他身上爬了起來,她不會是一整個晚上都是這樣睡得吧?
“對呀,可苦了君墨宸了,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動都沒有動。”係統的聲音有些心疼。
郭潯背對著身後的人穿鞋,她吃醋了,“以前我受傷了也沒見你心疼我,現在他不過就是被我壓了一晚上而已,你就這麽心疼,哼!我不開心了!”
這個那個,係統正在找著理由,突然意識到什麽,她怎麽能跟金主爸爸比呢。
它有些驚奇的道,“之前稍稍碰碰小手你就害羞個不停,現在你跟他睡了一個晚上,怎麽還這麽淡定,這不正常。”
“我昨天不開心。”
係統:所以嘞?
“我不開心就不會想那些有的沒得,我隻會想辦法讓自己不那麽難受,昨天晚上君墨宸在我眼裏就是一個人形抱枕,我又怎麽會害羞。”郭潯平靜的道。
係統驚了驚,“所以你之前害羞,是把他當成了……”
“對呀!這也沒什麽不好承認的,我就是對他有好感,反應才會那麽大。”她回答的坦然。
係統知道她是真沒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當成什麽,可是君墨宸就沒有像她那般豁達了。
“誒!君墨宸可不是這麽想的,他怕是連你們未來的孩子叫什麽都想好了,這個純情少年呀。”係統歎息一聲。
郭潯穿衣服的動作頓了頓,回頭看了看床上那個直勾勾看著自己的人。
她突然感覺自己像是欺騙無知少女感情的渣男呢?
“可是我也是有給他報酬的。”郭潯提高聲音道。
她顯然是有點心虛了。
“唉,他又不知道,你以後還是注意一點吧。”係統又歎了一口氣。
郭潯覺得係統現在越來越多愁善感了。
“你放心吧,等他和司徒雪的感情步入了正軌了,他就會慢慢忘了我的。”
在她眼中任何東西在經過時間長河的衝刷,都會逐漸淡去,友情是、親情是、不管再深的感情都一樣。
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她的眼神毫無波動,甚至是冰冷一片,就像是在講一件既定的事實。
她喜歡看小說,為什麽喜歡呢?不就是因為那裏麵的世界光怪陸離,有她渴望卻不曾擁有的感情嗎?
現實世界中,那種美好的堅定不移的感情實在是太少了,他們都在按照既定的路線走完那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人生。
沒有那麽多的轟轟烈烈,也沒有那麽多的久別重逢,很多人,錯過了,就一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了。
她有自己的計劃,她之後會去參軍,戰鬥,好久好久都見不到他一麵。
在她不在的時候,可以發生很多事情,等她真正成長歸來的那天,說不定他連孩子都有了。
郭潯穿好了衣服,頭也不回的出門,打水洗漱,順便幫君墨宸的水也打好了。
君墨宸看著她,慢慢坐起來,她的變化情緒,他向來能在第一時間就能感知到。
剛才她……君墨宸不由得有些皺眉,僅一夜之間,她就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抗拒著他,將自己的心深深埋藏在厚厚的壁壘之下。
由不得別人窺探分毫,他明明就能感覺到她有所動搖的,為什麽?
對呀,為什麽呢?係統也很想聽她說說。
按照它對她的了解,已經差不多猜出了是因為什麽,不過是性格使然罷了。
郭潯拿來了他們兩人的早飯,這時候君墨宸已經穿戴完畢,欲言又止的看著郭潯。
她率先坐下,朝他招了招手,“快來,我將你的那份也拿來了,趁熱吃。”
一場秋雨一場寒,說的是真的不錯,昨天下了好大一場雨,外麵還有積水。
郭潯還專門加了幾件衣服,還能感覺到幾分寒意呢。
“今天有點冷,回去別忘了多加幾身衣裳。”郭潯和往常一般貼心的叮囑著。
君墨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默著吃飯。
她不願麵對也沒關係,他大仇未報,現在最重要的是報仇,他可以給她這個時間,到他報完仇為止。
等到那天,不論她怎麽想,是否對他有意,都不重要了。
君墨宸吃完飯,又去忙去了,按照國際慣例,他們跟那群土匪交鋒的第一步是招降。
毫無疑問的是,尤川拒絕了。
司徒雪現在被安排在泗水寨最好的一個房間裏,被好吃好喝的供著,萬禮隻要一閑就會來看她。
而司徒雪始終對他沒有什麽好臉色,他也不氣惱,照常舔著臉對司徒雪噓寒問暖。
司徒雪可以在寨子裏活動,不過她一出門,身後就會跟著好多看守她的人。
鳴柳也可以,不過她身後就沒有那麽多人跟著了,就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那個叫林紋的人。
司徒雪幾乎不出去,因為隻要她一出去,身邊必定迅速聚集一群人,那赤裸裸的想要將她生吞活剝的眼神,讓她厭惡。
司徒雪好像是生病了,連日的奔波和驚嚇,再加上昨晚那一場雨,讓她得了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