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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你不是真正的虞滄浪?

  這古蠱蟲通體鮮紅,形如甲蟲,給人一種極其強大堅韌的感覺。


  薑藥的藥靈體立刻感知到這隻蠱蟲的屬性。


  “儲元神蠱!”薑藥脫口說道。


  盤橤虛很滿意薑藥能認出此物,“果然不愧是藥靈體,不錯,這隻蟲子就是儲元神蠱。”


  “這一隻送給你。仲達,這是娘送給你的見麵禮。”盤橤虛很大方說道。


  說完,那隻蠱蟲就到了薑藥的手裏。


  薑藥拿到儲元神蠱,心中一片驚喜。


  儲元神蠱的價值,甚至比天資神蠱還要高一點。


  天資神蠱的的作用,是吃下去之後,修煉三年可抵得上十年。


  而儲元神蠱的作用,則是可以五次“充電儲能”。


  什麽意思?

  儲元神蠱可以寄生種入紫府內溫養。一旦種入,它就會緩慢吸噬宿主的真元,神識,魂力,生機。


  這個吞噬時間很慢,長達一個月。一直到吸足和宿主相同的真元,神識,魂力,生機為止。


  之後,被吞噬的各種能量,就被存儲在蠱蟲體內。


  看起來,此蟲在吸噬宿主的各種能量,乃是凶物,怎麽會是寶物?


  原來,它吸足能量之後後進入休眠沉睡,不會再吸。二是,這個吸噬的過程是緩慢的,對宿主的影響很小,宿主完全可以通過修煉和吞食丹藥彌補被吸收的能量,迅速恢複。


  副作用很小,可是作用卻極大。


  很多修士在戰鬥時,經常會遇見各種力量消耗之後,難以為繼的險境。無論是真元還是神識,都可能在戰鬥中枯竭。


  而補充力量的丹藥雖然種類繁多,卻都需要生效時間,同時也需要吞服丹藥的時間。


  這個時間,往往足夠影響生死存亡了。很多修士的隕落,都是在力量枯竭之後,無法繼續戰鬥或自保而造成的。


  但如果體內有一隻儲元神蠱,那就不同了。


  當宿主力量衰竭之時,就可以溝通神蠱,瞬間釋放能量,立刻就可以滿血複活,繼續以巔峰狀態戰鬥。


  等於是,多了一份可以及時補充的儲備能量。


  在薑藥看來,儲元神蠱相當於手機的儲備電源,隨時隨地可補充電源的東西。不怕在刷手機時突然沒電。


  儲元神蠱有五次釋放能量的作用,能使用五次之多。


  對於修士來說,等於多了五次關鍵保障,這絕對是極有價值的寶物。


  “謝大人!”薑藥很感謝的說道。


  這蟲子絕對是有價無市的好東西。


  盤橤虛說道:“此物比天資神蠱更加難得,整個巫域,一年也隻能出產三四隻。一隻蟲子,往往一座城都換不到。一般的巫族,隻是聽過而已,想都不要想。”


  “娘在巫域待了整整五百年,好不容易才積攢了五隻儲元神蠱,都給了你們,你們還認為我不好,還有良心麽?”


  盤橤虛說到這裏,眼圈也有點紅了。


  “好了母君,以前的事,我們就不說了。”虞嫃主動拉起盤橤虛的手,“就算扯平了,好不好?”


  虞玄和虞姝也露出笑容,“小妹說的對,母君,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


  三人算是原諒了盤橤虛之前的所作所為,母子四人算是冰釋前嫌。


  盤橤虛歎息道:“有些事不能現在告訴你們,你們如今還是不明白我的苦心。或許千百年之後,才會感同身受。”


  她看向薑藥,忽然口中念念有詞,打出幾個手訣,一道玄妙的氣息,就和薑藥的氣息融合在一起。


  “仲達,娘已經給你種下了一道迷離莫測炁,讓你的氣運更加神秘,更加難以推算。”


  “從今以後,應該沒有人還能推算出西域的那道氣運之主是你。”


  她相當於給薑藥增加了一道氣運隱身功能。


  西域的氣運之主,將會更加神秘。


  虞嫃神色一動的說道:“想不到母君大人的大巫靈知術,修煉到如此高深的境界。母君是不是已經進入卦聖了?”


  盤橤虛點頭,“可惜,娘不是巫族血脈,修煉巫卦之術始終先天不足。雖然進入卦聖,可卦道大聖卻沒有指望了。”


  “如今天下,人族卦道大聖隻有易歸藏,而巫族卻有兩位卦道大聖。”


  “你們知道,他們推算的結果麽?”


  盤橤虛問了一個四人都無比關心的問題。


  “巫族兩位卦道大聖聯合的推算結果是,天之蠱!”


  “天之蠱?”虞玄和虞姝麵麵相覷。


  盤橤虛道:“所謂就是天之蠱,就是天下會出現五個最厲害的少年,各自秉承天道氣運,猶如天道放養的毒蠱,最後勝出的,才是真正的氣運之主!”


  “而太真世界的大勢,也受到這五道氣運的極大影響。他們當初就算出,百年之內,古人古巫出現,這已經應驗了。”


  “後來又算出,一甲子之內,蓋世天才降世,天道氣運加身,這也已經應驗了。”


  “還算出,萬古唯有之大變局,這一點或許正在發生中。”


  “還算出,真界百年大戰,生靈塗炭,萬方有難,否極泰來。”


  “還算出了一句秘巫讖語:日落山,月映湖;百草豐,造化出。九道一,發東土;八王興,有大楚。”


  虞嫃神色凝重的問道:“母君,這讖語乍看簡單,可仔細一想卻令人難解其意。隻有最後一句話還算明了,但也是匪夷所思。”


  虞玄點頭道:“不錯。,好像說將來會有八家稱王,其中有一家叫大楚。為何單單提到大楚?難道最後勝出的勢力,就是這大楚?”


  盤橤虛搖頭:“絕非此意。按照讖語,未來稱雄的八王,有一家肯定自稱大楚。但未必一定是說,這大楚能笑到最後。”


  “兩位卦道大聖隻是推算出,八家稱王的勢力,其中一家叫大楚。當然,既然能推算出大楚,那起碼說明,大楚很重要,多半是最後的贏家。”


  “還有,巫族卦聖推算巫族之事最準。那麽這大楚,多半就是未來巫族的勢力,很可能就是巫族一統之後的稱號。”


  “而我推測,這大楚之主,很可能就是盤康!倘若大楚真是巫族一統後的稱號,那最有資格當楚王的,就是盤康!”


  “這也是為何我之前一心想讓嫃兒嫁給盤康的原因之一。因為,如果盤康真是將來的楚王,那麽楚王後就非嫃兒莫屬。”


  虞嫃撇撇嘴,“別說讖語未必準,盤康未必將來能當這大楚之主,就算他能一統巫族,自立為王,我也不稀罕什麽楚王後!”


  “哼,我也是先天道坯,如果盤康都能當楚王,那我虞嫃就不能當王?我也可以取個稱號,大周!他能當楚王,我就能當周王!”


  盤橤虛神色一冷,“傳出去可不是玩兒的!你當神洲武閥是什麽?他們能擁戴你稱王?”


  “盤康有可能,那是因為巫族隻有三大部,而且蝶變部還是最強大的一部,他隻要擺平其他兩部,就能一統巫域。”


  “神洲呢?超級勢力就有十幾家之多,還有大量的甲等勢力牽製,要想一統,比巫族難得多。”


  “天下四族,人族最分裂,統一最難。”


  薑藥忍不住問道:“大人之前說大唐,敢問大唐的開國之君,大人還記得叫什麽名字?”


  盤橤虛搖頭:“不知道。我九歲時就遭遇變故,當時一個孩子,怎麽會對史書感興趣?我對曆史的了解,其實隻是聽族人們談論時說的。”


  “隋唐史書浩如煙海,尤其是《唐書》。我當時一個小女童,能看多少?與其說我看過史書,不如說我知道有史書。”


  “除了知道隋朝是魔族楊氏所建,大唐是李氏所建,皇帝是什麽,皇後是什麽,以及朝廷的大概之外,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薑藥很是失望,他知道,盤橤虛其實就像一個對華夏曆史缺乏了解的後世人,隻知道一些曆史名詞和曆史概念,卻說不出曆朝曆代的開國之君和名臣名將。


  薑藥不甘心的問道:“大人,崔氏小世界的那些史書,還存在麽?”


  盤橤虛的搖頭讓薑藥更加失望:“早之三千年前,就被敵人付之一炬。整個藏書殿,被毀滅的最為徹底。”


  “別說典籍全部毀滅,就算沒有被毀,我也沒辦法回到那個小世界了。我當時太小,根本不知道回到小世界的方法。”


  “好了,這些秘密要是傳出去,立刻就是軒然大波。你們四人一定要守口如瓶。切莫泄露出去,引起神洲震動。”


  “還有,天機太過渺茫,所謂天道無常是也。你們如今要做的,隻有好好修煉,努力提升實力,才能應對將來之事。”


  虞玄道:“父君可知道母君適才所說之事麽?”


  盤橤虛沉默半晌,終於搖頭道:“這些事,我從未和你們的父君提及。我之前之所以不解釋,也是為了迷惑你們的父君。或者說,我有意和你們的父君保持距離。”


  “換句話說,我越是和你們關係惡劣,你們的父君才越放心。”


  “為何?”虞玄眉頭一皺。


  虞姝則是看了虞嫃一眼。她記得,小妹這幾年也似乎在提防父君。


  雖然小妹沒有說什麽,但虞姝能感知到小妹對父君的態度非常微妙。


  盤橤虛舉手就打出一個禁製。


  這個大殿,禁製已經很嚴密了,可是盤橤虛還是打出一個禁製,顯然很忌憚被虞滄浪聽了去。


  盤橤虛掃視著三個子女和一個準女婿,聲音平靜的說道:“你們的父君,可能已經不是你們真正的父君了。嫃兒,相信你已經有所察覺吧?”


  “什麽?!”虞玄身子一震,“母君,你…”


  “大兄!”虞嫃打斷虞玄的話,“母君所言,應該不假。小妹早就奇怪了,隻是一直不動聲色而已,為了不引起父君察覺,我甚至不敢和你們說出我的懷疑。”


  盤橤虛很是欣慰的看著虞嫃,“嫃兒,你先說說,你是怎麽起疑的。”


  虞嫃斟酌著說道:“我重新回到虞閥後,剛開始沒發現父君有什麽不對。可是有一次我遇見了父君的姬妾南裳。發現她所種植的夜蘭香茗,葉子比以前多了兩三片。”


  “南裳是精通茶道的,尤其是她的夜蘭一盞,父君是很喜歡的。我記得之前,南裳洞府種植的夜蘭香茗,葉子一直很少。因為南裳經常采摘葉子製茶給父君喝。”


  “我當時還沒有多想,就問南裳要了一些夜蘭香茗。南裳本來極其珍視這些香茗,可是那次竟然很大方。還說主公這幾年沒有以前那麽愛喝夜蘭香茗。”


  “就是這一句很平常的話,讓我心生不解。”


  “我又隨意的問了一下,才知道父君以前每四天喝三次,現在每三天喝兩次。這個其實差距很小,但我還是有點奇怪。”


  “一個人千百年的習慣,是這麽容易改變的麽?”


  “不過,這終究隻是一點點改變,什麽都說明不了。但我又發現,父君養的一隻飛天白鹿,比以前胖了不少。”


  “這是父君最喜歡的坐騎。我小時候就騎過。我的印象中,飛天白鹿因為經常載著父君外出,所以一點都不肥。”


  “可是我發現它胖了,背上的毛發也更密集了。這說明父君這幾年很少乘坐飛天白鹿。”


  “但問題是,父君每次出宮,都會帶著飛天白鹿。這隻能說明,父君隻是帶它出去,卻又很少騎乘,這豈非咄咄怪事。”


  “既然不騎乘,為何還要帶出去?是不是為了做樣子?”


  “這同樣是一件小事,微不足道。可卻讓我增加了一些莫名的興趣。”


  “我開始暗中留意父君祭祀虞氏家廟的次數。”


  “第一年,他祭祀了六十四次。”


  “第二年,他祭祀了五十八次。”


  “第三年,他祭祀了五十四次。”


  “他祭祀家廟的次數,是一年比一年少。這就不是小事了。就是這件事,讓我認為,父君一定有問題。”


  “在其他事情上,父君的表現和以前沒有任何差別,就是和我說話,也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但我就是覺得不對。”


  “當然,我就是覺得不對而已,為此開始暗中提防父君,但我沒有證據證明,他已經不是我的父君。我總是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虞玄和虞姝聽到這裏,忍不住歎息。


  他們從來沒有注意到這些微不足道的細節。


  想都沒往這方麵想。


  他們想不到,這樣看似正常的蛛絲馬跡,小妹都能發現異常。


  盤橤虛很讚賞的看了虞嫃一眼:“嫃兒能見微知著,足見心靈剔透。他的確很狡猾,狡猾到就是枕邊人和身邊人,都察覺不到異常。”


  “可是他卻在一些微不足道的瑣事上,暴露出破綻。你剛才所說的,就是其中之一。”


  “但,我發現你父君的問題不是因為這些細節,還是因為他的道韻,讓我感知到危險。”


  盤橤虛說完,就取出一隻黑色的蠱蟲,“這叫平安蠱,也是很頂級的靈蟲,是我數年前才蘊養成功的蠱蟲,隻能自己用。”


  “我從巫族回來後,第一次見到你們的父君,雖然他的反應和以前一樣,可是我的平安蠱卻很是不安,警告我應該遠離他。”


  “這說明什麽?說明他當時對我懷有敵意,甚至殺意。被平安蠱感知到。當然,他不知道我體內有平安蠱的存在。”


  “我當時不動聲色,卻已經懷疑他是不是虞滄浪。”


  “之後又通過一些細節,我終於斷定,他不是你們的父君。”


  “可是,我根本沒有證據。我隻能我行我素,躲進盤雲宮,把自己變成孤家寡人,借此遠離他,迷惑他,同時暗中想辦法。”


  “你們的四舅盤蠡,已經接到我的密信,他將會以做客為名,來到神洲,進入虞閥。之後突然襲擊,製住你們所謂的父君,逼問他是誰。我猜測,你父君的魂魄,多半是被他控製了。”


  虞玄深吸一口氣,“母君,是不是搞錯了?父君乃是成名已久的武道大聖,而且足智多謀,人稱山海先生,怎麽可能被人控製?”


  “即便有這些問題,我覺得也應該另有原因,而不可是能是父君被人控製。”


  盤橤虛道:“我也不希望是這個結果。可如今看來,這是最大的可能了。”


  正在這時,忽然一個清朗的聲音說道:“看來,我的夫人和女兒,並不真正了解寡人。真正了解寡人的,還是寡人的兒子啊。”


  話剛落音,一個風度閑雅的中年美男就翩翩而入。


  卻不是鼎鼎大名的山海先生虞滄浪又是誰?


  他的身後,跟著盤橤虛的侍女禰姨。


  “父君,你…父君不是去了甄閥麽?怎麽…”虞玄露出苦澀的笑容。


  虞滄浪施施然進入大殿,自顧自的在盤橤虛邊上坐下,看著虞玄撫須微笑:


  “為父若不說去甄閥,你母君怎麽會借此機會,對你們暢所欲言呢?寡人托言去甄閥,也是給機會讓你母君說出心裏話啊。”


  “父君。”虞姝仍然對虞滄浪行禮。


  “父君。”虞嫃也行禮。


  “大人。”薑藥也趕緊行禮。


  在沒有搞清楚真相之前,誰也不肯失了禮數。


  盤橤虛沒有對虞滄浪說話,而是看向虞滄浪身後侍立的禰姨,如剪雙瞳露出一絲哀傷之色,“阿禰,你為何要背叛我?”


  阿禰是跟了她多年的侍女,很早就是她的屬下。


  可以說,阿禰絕對是她極少數能信任的心腹之人。


  可是如今這個女子,卻靜靜的站在虞滄浪身後,對自己視若無睹。


  似乎她的眼中和心中,隻有虞滄浪。


  這算什麽?

  盤橤虛想到之前的談話內容可能被阿禰用陣法傳給了虞滄浪,就感覺心中發毛。


  “夫人,你不用如此詰問阿禰。你我夫妻一體,她忠於我,也就是忠於你,又何分別呢?夫人也太見外了。你我兩千多年的夫妻,為何相疑至此啊。”


  虞滄浪溫和的笑道。


  “唉,我萬萬想不到,夫人原來是崔氏小世界的人。日至今日,我才知道夫人原來叫崔媺。我這個做夫君的,還真是有點可悲。”


  虞滄浪風度如仙,賣相極佳。他此時撫須而談,語氣感慨,神色遺憾,既瀟灑又感傷,當真令女子心折。


  阿禰看著虞滄浪的目光,也帶著迷離之色。


  盤橤虛卻是冷哼一聲,淡漠的眼神看向虞滄浪,“山海,既然你說夫妻一體,那麽你能否實言相告,為何你有些地方和之前不同?”


  “為什麽?”虞滄浪笑了,“因為我要故意引起你的疑心。隻是我沒想到,嫃兒也起了疑心。”


  盤橤虛目中露出玩味之色,“哦?那夫君為何要這麽做?”


  虞滄浪笑道:“因為我知道你不是真正的盤橤虛。所以我才故意露出破綻,讓你認為我也是假的。”


  什麽?!

  這下,不但虞玄和虞姝大驚失色,就是虞嫃和薑藥,也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搞什麽?

  之前母子幾人懷疑虞滄浪不是真正的虞滄浪,分析的很有道理,就缺鐵證了。


  可是誰成想,虞滄浪並沒有真正去甄閥,而隻是一個計策。


  盤橤虛的侍女阿禰,也不知何時也成了他的人。


  正在他們認為虞滄浪身份存疑時,虞滄浪卻說他是真正的虞滄浪,而盤橤虛反而不是真正的盤橤虛。


  到底聽誰的?

  這下,就是虞嫃也頭大了。


  卻聽虞滄浪說道:“你不是真正的盤橤虛,你是崔媺。你一百多年前就奪舍了我的夫人盤橤虛。”


  “所以,你是虞嫃,虞玄,虞姝的生母,卻不是真正的盤橤虛。”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的確是九歲時遭到變故,崔氏小世界都被屠戮了。可是你並沒有逃出來,你當時也死了。”


  “但是你的魂魄沒有完全湮滅,在崔氏秘法之下,你可能神奇的活了下來,成為了保持意識的鬼修。”


  “之後,你崔媺這個厲害的鬼修,就在一百多年前,奪舍了盤橤虛。”


  虞滄浪說到這裏,看向虞嫃等人:“所以你們放心,她的確是你們的母君,但不是盤橤虛。”


  崔媺忽然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笑得肆無忌憚。


  “虞滄浪,你明知我不是真正的盤橤虛,還裝聾作啞一百年,還和我生了三個孩子,哈哈哈!”


  崔媺一邊笑一邊搖頭。


  也不知道是笑她自己,還是笑虞滄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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