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來自東旭神社的少女
林雅舞，東旭神社上神相緣鹿坐下五段神使。
她才十七歲，這等年紀就抵達五段，這等成就十分令人羨慕。
林雅舞承上神相緣鹿大人之命，調查昨夜快環道路的雷火一事。
和各神社、陰陽寮一樣，林雅舞調查到龍庭玲湖區後，就迫於那結界的威壓，止步於此。
不過既然龍庭玲湖區不好查，那就換個思路，從源頭查起。
昨夜快環道路上的雷火異象發生之後，東旭神社有善觀察者記錄下了昨夜快環雷火發生的始末。
詢問之後，就知道雷火是從城市西邊——也就是賢虞神社所在的這城中村附近開始的。
城中村名叫梁村，這附近有幾個神社，逐一上門詢問後，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了。
那雷火就是出現得如此突然，沒有征兆。
附近也沒有大神和陰陽師大家出現。
如果查不到緣由，那就隻能就此作罷。
林雅舞準備打算回去複命去，不過記得梁村裏有一些店味道不錯，就進來一探究竟。
不過沒想到的是，進了村子裏，居然見到了一家神社。
其名為賢虞神社。
它找在地筒子樓的二樓，神社看上去有點寒酸，但還算有個樣子。
進門就看到一貓一狗在麵壁思過，它們竟然通了靈，有神力。
神社長桌後麵有結界，結界是異空間。
每個神明都擁有本源結界，結界的性質與其本源有關。
有的神明的結界是幻境，踏入者迷失方向。
有的神明結界是劍罡，以萬劍斬妖除魔。
有的神明結界是熾陽，熾熱真炎灼燒汙穢之物。
異空間的結界倒是少見，異空間結界的主人是那片空間裏的主宰。
但是這也是個沒什麽用的結界，因為沒有神鬼會愚蠢的踏入異空間裏。
結界裏拖出了不少電線網線之類的線纜，林雅舞可以猜得出——這個異空間結界大概被當成住宅用了。
異空間當住宅用，倒是……挺經濟的。
畢竟現在的房價可是很高的呢……
在林雅舞審視了一番賢虞神社後，麵壁思過的阿橘和阿財才注意到了林雅舞到來。
一貓一狗立刻警覺。
“你！不是客人！”
“來者不善噠！”
林雅舞齊肩黑發梳理整理，眉宇之間有著幹練的英氣。
一身玄色打底、金色相間刺繡的勁裝，用腰帶束著細腰，手持墨色竹杖。
這身裝扮行走在都市裏，頗有splay的模樣。
與神鬼交流這一行當的工作者們，通常都用這樣的裝束表明自我身份。
在阿橘和阿財看來：她不是神明，也不像是陰陽師，肯定是哪個神社來的神使！
是競爭對手噠！
他們倆一左一右的蹦到長桌上，拔高視線的海拔高度，威嚴的望向她：
“來者何人？”
“有何事？”
阿財和阿橘的發言讓林雅舞微微吃驚。
能話的貓狗，明開了神智。
一個看上去窮酸的神社，竟然能讓貓狗修煉出神智，看樣子不簡單。
但林雅舞也有身為東旭神社相緣鹿上神麾下神使的驕傲，不卑不亢道：
“吾乃東旭神社上神相緣鹿麾下神使林雅舞，有一事在調查，望通報此處上神大人。”
“……”
於是就有了之前在結界內的對話。
阿橘從結界裏出來後，仰著貓頭高傲道：“我家上神大人不在家，管事的神使在洗澡，您先稍等吧！”
林雅舞：“……”
作為東旭神社的神使，她到市裏各個神社裏交流都少有像這樣被晾在一邊。沒想到在這裏被晾著，讓她一陣不知所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想了想，索性厚著臉皮坐到客座上，抱著竹杖閉目養神。
就這樣過去了十分鍾。
林雅舞忽然感覺附近有動靜，睜開眼直起了身子，就看到了一個身穿劣質巫女服的少女從結界裏踏了出來。
林雅舞見到她，愣住，然後便是一陣驚訝：“茜，是你嗎？”
後者則笑著揮手道：“舞！是我呀！”
兩人有一段時間沒聯係了，這次見麵，分外感慨。
“茜你怎麽會在這裏？”林雅舞站起身，激動道。
“因為這是我家上神大人開的神社。”花山茜抬頭挺胸。
“你家上神大人？”林雅舞思考了一會兒，“夕安宇神？”
“對！”花山茜抬頭挺胸。
林雅舞長籲一口氣，便繞過長桌拉住花山茜的手，上下打量她，“茜，你在這裏沒有受到委屈吧？”
花山茜眨眨眼，疑惑：“為什麽這麽問？”
看花山茜那一臉莫名的表情，林雅舞撇了撇嘴，“當我沒問。”
緊接著她道：“夕安宇神呢，我有事問他。”
花山茜四十五度望：“他不在家。”
林雅舞半眯著眼：“不在家？那個家夥居然會出門？”
林雅舞還記得，在東旭神社的時候，夕安宇怠惰得很，叫出門都不怎麽出。如果不是他有在好好維護東旭神社的網絡設備，他早就被趕出神社了。
花山茜繼續四十五度望：“對，對啊！”
然後轉移話題，對林雅舞笑眯眯道：“舞你來這兒有什麽事呢？”
看樣子是叫不出夕安宇了，林雅舞心裏不是一陣滋味。想到他的作風，覺得有事問花山茜甚至會更好。
於是她就問花山茜道：“我正在調查一件事。”
“什麽事？”
“昨晚上快速環路上麵，有人釋放雷火滅鬼，那雷火威能極大，現還不知道是誰做的。”林雅舞言簡意賅道：“相緣鹿大人希望掌握這個信息。”
“那怎麽跟我們有關係了呢？”花山茜疑惑。
“昨日雷火開始發生的地點，就在你們這附近，你們這兒是否有異常？”她問。
花山茜想了想：“這倒是沒有，昨我去滅了個鬼回來後，就一直在結界裏寫作業了。”
“這樣啊。”林雅舞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看來線索就要在這兒斷掉了。
她打算不調查下去了，相緣鹿大人雖然會有些失望，但萬事都是不能強求的。
與其調查下去，不如和花山茜敘敘舊。
許久沒見了，她想知道花山茜如何了。
花山茜見林雅舞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便有些緊張：“雅我幫不上你嗎？”
林雅舞豁達道：“沒事，調查線索中斷，常有的事。”
她隨後對花山茜一笑：“倒是茜，你今晚上有空嗎？我們去逛逛街？”
花山茜露出了尷尬的神色：“這個……沒空。”
然後捏了捏手指，忐忑道：“舞……我正好也有事情想請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