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是時候當資本家了
夕安宇喝了口茶,壓了壓驚,嚴肅了自己身為“上神大人”的表情,從結界裏出到結界外。
就見林雅舞仿佛旁若無人的,翹著二郎腿坐在靠牆的椅子上,寬大的男裝像毯子,遮住她的身體。她玩著手機,聽到動靜,就抬起頭看向夕安宇。
而在房間的另外一個角落,一個二十八歲的青年熱雙手捂著紙杯,似乎在嚴肅思考著什麽,聽到了聲響,也抬頭看上了夕安宇。
這個男人麵熟,是相緣鹿坐下的一個神使。
穿著東旭神社的西裝製服。
“這是什麽狀況?”夕安宇拉開長桌後的椅子坐下,先問林雅舞。
“這家夥,我的前同事,他想和你談生意。”林雅舞自顧自的玩手機,嘴上則直接了當。
但還是和老樣子一樣一點都不給夕安宇麵子。
“啊?生意?”夕安宇愣了愣,“什麽生意?”
“你問他。”林雅舞扭著脖子示意道。
夕安宇揉了揉太陽穴。
有諸多不爽想數落林雅舞,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先問問這位相緣鹿的神使有什麽打算,秋後再和林雅舞算賬。
不用夕安宇開口,那男人就一副老業務員的模樣,上前來遞交了名片。
“你好,夕安宇神,又見麵了。我叫宋風,您見過我,就是相緣鹿的神使。”他努力擠出了個微笑。
“你好,請坐。”夕安宇打出了個請的手勢,讓風坐到長桌麵前的椅子上,然後倒茶。“阿舞你想和我談生意?”
“額,是……”風自嘲一笑,剛想些什麽,角落裏蹺二郎腿的林雅舞就先發出了驚呼。
“啊舞是什麽?啊嗚?!”她站了起來,“著什麽肉麻的稱呼。”
夕安宇:“……”
然後改口:“林雅舞同誌,你先坐下。”
林雅舞感覺夕安宇對他的稱呼更奇怪了,身體裏仿佛燃燒起了鋼鐵的意誌。
“你就不能好好叫人名字。”林雅舞上前一手稱到桌子上。
“你先冷靜,在和客人談生意呢。”夕安宇淡定喝茶。
林雅舞急性子就不爽,拉過椅子坐下來,指著風:“這家夥也想成為你的神使,就是不好意思開口,所以換一種方式要和你做生意。”
“欸舞你這怎麽能曲解我的意思!”風就急了。
“哦豁。”夕安宇再喝茶,看著兩人的表演,“那先給風同誌描述。”
“那我!”風再猶豫下去,就沒有了表達的機會,趕忙腆著臉道:“我想購買您的神力。”
“購買?”夕安宇有些感興趣:“要如何購買?”
“您將您的神力儲存到符咒中,或者是儲存到開關之物中,又或者是直接定量賜予到我身上,我支付相信的報酬……”風桌子底下的手搓了搓,把交易方案告訴了夕安宇。
“這倒是可以,但是你購買神力是打算做什麽?”夕安宇撐住了臉頰,饒有興致。
“用來……創業或者是工作。”風的眼神有些飄忽。
林雅舞就又看不下去了,翻白眼,幫風解釋:“這人就是想用你的神力注入到自己身體裏,讓自己有神力可用,還能幹活。不過就是礙於拉不下麵子拜你為上神,換種方式曲線救國而已。”
風一,馬上就急了,“舞,你怎麽能憑空亂!”
“難道不是嗎?”林雅舞抬起下巴針鋒相對。
“你……好吧。”見林雅舞老是拆台,風也不掙紮了,就:“是有這樣的想法,不過就是……不太想勞煩夕安宇神。我們可以自己承攬業務,自己完成工作,自己進行修煉,平日裏生活就不需要勞煩你……”
“而您也可以得到應得的收益……”風希冀道。
夕安宇靠在桌上的手指微微敲了敲桌麵,眼裏光芒閃爍,“那你想要多少神力?”
風眼裏一亮,覺得能成。
林雅舞露出了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你看,我就知道他有錢一定會賺,而且最想賺能躺著賺的錢。”她毒舌夕安宇。
夕安宇不置可否,他反而覺得林雅舞得非常在理。
他循循善誘:“風同誌你不必繞這麽大的彎子,你可以成為我的神使。或者換一種方式表達,理解為接受我的神力的投資。”
“投資?”風卻是有些懵了。
“對,是投資。”夕安宇背靠到座椅上,“我出神力投資你,你利用我的神力做你想做的事情,隻要不犯法和不觸犯道德底線都行。”
“而你需要給我回報的,就是支付你每月收入的百分之三十給我,或者給我的賢虞神社帶來利益,你看如何?”
風詫異。
夕安宇開出來的條件有些古怪,但邏輯上卻覺得沒有問題。
自古以來由上神的賜予神使的力量,變成了同等於金錢的投資品。夕安宇就變成了投資人,風他們變成了創業者。
事實上風最開始提出的“購買”的建議,也和夕安宇的建議有異曲同工之妙。
就是買賣雙方的關係,變成了投資與被投資的關係。
好處是風不需要支付太多錢,壞處就是萬一以後他做大了,利潤會被攤得更多,甚至……還有可能會被夕安宇控製。
風皺著眉頭思考了起來。
夕安宇在等待他的回複
隻有林雅舞露出了茫然的神色,皺著眉頭:“你們在什麽?”
林雅舞作為十八歲的女生,早早就通了靈,在學校裏成績一塌糊塗,不能理解資本的核心。
夕安宇笑笑回答:“就是我給風同誌提供了一個建議,一個合作的建議。”
然後對風道:“風同誌,你可以慢慢考慮,不用急。當然可以的話,你可以叫你的同伴一起加入進來,我隨時恭候。”
風感覺有心動到。
但他還要保持謹慎,“那我要回去考慮考慮。”
眼前的夕安宇,就像是個狐狸似的。
而且資本家都是很可惡的。
“那我就等候你的消息咯。”夕安宇不緩不急的笑眯眯道。
風點了點頭,雙方再奉承了一會兒後,他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