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針灸

  “請便。”苗醫生把她們兩個送到門口,關上大門,又從內插上。轉過身去,長籲一口氣,麵色突然嚴肅了起來,完全沒有了剛才和藹可親之色。


  苗醫生走回屋裏,又將屋內的門關好,突然臉色陰沉,麵露殺氣,對唐風說道:“你是古武世家的人!”


  古武世家!聽到這話,唐風暗暗吃了一驚。這老頭為什麽說我是古武世家?難道華夏有人在修煉古武?


  這倒是和修真世界有些相似。隻是修真世界隻有地位最低的、天賦最差的或者修行被廢了的人才修煉古武,修煉古武的人想要得道成仙非常難,而修真界絕大部分人都是直接修真的。


  古武的修煉分為後天、先天、金丹、元嬰、分神、合體、度劫、大乘,共八個境界。而每個境界又分前期、中期、後期三個層次,雖然境界看起來跟修真差不多,但是這裏麵卻大有文章。


  一般古武者練到後天後期就到達頂峰了,少數及具天賦的武者,也都卡在先天大圓滿階段無法超越。先天大圓滿是凡人得道成仙的重要過度階段,無法跨過這個門檻,就無法突破到金丹境界,如此武者之路就到頭了。


  所以古武是比較笨重的修行方式,因為以古武之法修行,即使天資卓越,想要跨過先天大圓滿階段也是非常之困難。


  而唐風練的直接是修真之法,兩者雖有類似,卻是本質上不同的。這老頭竟然把自己當成了修煉古武的人,難道在華夏沒有修真之法?這老頭一定也是個修行之人,隻是以他的境界看不出自己修行的方法。


  唐風不動聲色,心想我且試探他一番,抬頭說道:“老先生,我隻是來看病的,並不懂你說的什麽古武世家,還請老先生莫要錯怪。”


  苗醫生冷笑一聲:“小友莫要掩飾。我苗某人隱居多年,早已不問世事,雖然幾十年未見江湖人了,但是還是分的清楚這凡人和習武之人的差別,少年今日來此,恐怕另有目的吧。”


  唐風這下明白了,這苗醫生肯定是為了躲避江湖的紛爭,來到這江臨市的一個小胡同隱居了下來。看來這老者前半生要麽就是仇家太多,要麽就是某個古武家族的禦用醫師,他早已厭倦了世俗煩躁。


  今天自己誠心求醫,卻被當成了別有用心之人了。


  唐風無奈:“老先生,我真的是來看病的,我隻是高二六班的一名普通學生,並無惡意。”


  苗醫生冷笑一聲,右手背過偷偷一撚,赫然多出了一根銀針。走到唐風麵前捏住銀針其不意迅速朝唐風的天靈蓋拍去,掌風鶴唳,眼看就要拍入唐風頭頂,卻在離唐風頭骨半厘之處戛然而止。


  唐風麵帶微笑,巋然不動。苗醫生驚訝的說道:“你怎麽不躲?”


  唐風鎮定自若:“學生實話實說,以老先生的修為,學生想躲也躲不開,何必浪費這體力。老先生如果真想取了唐某的性命,就在這頃刻之間,反抗也是徒勞,還不如就此痛快的了結了。”


  “哈哈哈,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苗醫生收起了銀針,拍手說道,“臨危不懼,是個人物!”


  剛才那一下,苗醫生隻用了三層的功力,想試探試探唐風的實力,可是唐風並沒有躲,也未出手。因為他說的是實話,這苗醫生境界遠在自己之上。


  如果按照古武等級的劃分,苗醫生至少也是後天後期的境界。唐風這個剛到築基期的菜鳥,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想要反抗也是徒勞,還不如束手就擒。


  唐風說道:“老先生,學生真的是來看病的,並無惡意。前些日子被人從高處推了下去,受了重傷,能撿回一條命實屬幸運。現在學生體內氣血不順,所以想請老先生幫忙醫治一下。老先生既然收了滕青青的錢,想必也老先生心內早有定奪,也不是來為難在下的吧!”


  唐風怕這苗醫生不放心,又解釋了一句:“老先生,學生小的時候,確實跟著師傅練過一些三腳貓的功夫,隻是現在家道沒落,不想招惹是非,隻想在學校安安穩穩當個學生,還請老先生理解。”


  看到了隱居苗醫生唐風突然明白一個道理,自己現在要隱忍,一個歸隱的老中醫都能有這種境界,華夏肯定是臥虎藏龍之地,太過張揚隻會使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中午還在與那上官婉月爭鋒稱雄,而這上官婉月隻是個學生,她的背後,又隱藏著多少高手?

  苗醫生的臉上恢複了微笑,說道:“果然聰明,看來是老朽誤會了。大隱隱於市,既然都是同道中人,那小友就把上衣脫光,坐到那邊的床上去吧。小友這個身子,在江臨市,恐怕也就隻有老朽可以醫治了。”


  這苗醫生一聽唐風如同自己一樣,都是隱居於市,不想招惹是非之人,就放下心思。


  唐風謝過苗醫生,脫了上衣,坐到了床榻上。這苗醫生從櫃子裏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盒,打開盒蓋,隻見裏麵的錦布上整齊的插滿兩排銀針。苗醫生拿出一根,在銀針上匯了一小股真氣,對著唐風的肩中俞穴紮了進去。


  一股暖流瞬間通過後背傳遍了唐風的全身,唐風額頭微微一緊,剛才這道暖流有些癢,唐風差點沒吃住勁讓身體嘚瑟出來。這時候最好不要動,會影響醫者的發揮。。


  苗醫生又捏起一根銀針,朝著唐風的風門穴紮去。這苗醫生手法高明,行針如行雲流水,不一會就在唐風後背上紮滿了銀針。唐風覺得身體被一道道暖流相互衝擊,最後這些暖流又匯成一股奔騰的河流,衝刷著奇經八脈,將體內渙散的氣息漸漸柔和成一股,在體內運轉,剛才的溫暖感已經消失,轉而代替的是渾身血脈噴張的感覺。


  唐風隻覺得體內有一股強烈的氣息,衝的自己五髒六腑疼痛無比,又奇癢難忍。可是現在想動動不了,想撓撓不到,隻能繃緊神經僵坐在床上,忍受著體內這股奇怪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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