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普天韻說:「那好吧,你想買什麼?」 

  女人說了很多要買的東西,不過都是一些生活必需品,大到鍋碗瓢盆,小到火柴針線,看樣子這個女人是打算在山裡常住了。 

  普天韻說:「這些東西我得到鄉里去買,要過兩天才能給你送來。」 

  女人說:「我知道,等你買來這些東西后,就送到前面的那塊石頭旁,我會在那裡等你的。」 

  女人說完,指了指樹林外的一塊大青石。 

  普天韻看了一眼,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女人又問:「你身上還有吃的嗎?」 

  普天韻說:「我還有幾個饅頭。」 

  女人說:「把饅頭都給我留下來吧。」 

  普天韻把身上剩下的幾個饅頭全都給女人留了下來,把水壺也給女人留下了。 

  普天韻說:「這些饅頭你先湊合著吃,等我再來的時候給你帶好吃的東西。」 

  女人說:「你在山裡看到我的事情,千萬不要對別人說,我希望你能做到。」 

  普天韻說:「你放心,我不會對別人說的。」 

  普天韻收好女人給的錢,沿著原路返回了家。普天韻雖然在心裡覺得在山裡救的這個女人有些可疑,正常人誰會一個人跑到山裡來,更何況還是一個女人,可是普天韻既然已經答應了女人就要說到做到。 

  第二天普天韻去了鄉里,按照女人說的東西一樣不少地全給她買了回來,女人一共給了他兩千塊錢,給女人買東西一共花掉了一千五百多,還剩下不到五百塊錢。 

  普天韻把剩下的錢收好,把買好的東西放在了陳鐵匠家,然後去了離鄉政府不太遠的馬家羊肉館,他想給山裡的那個女人買點兒羊肉吃。 

  普天韻剛邁進羊肉館就看見劉鐲子正在跟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在喝酒,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看樣子好像很熟的樣子。 

  劉鐲子也看到了普天韻,不過她沒有跟普天韻打招呼,裝作根本不認識他,跟那個男人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酒。 

  普天韻看劉鐲子裝作不認識她,也沒有過去跟她打招呼。自從上次鑽完高粱地后,他就再也不敢招惹劉鐲子了,在村裡看到她都是繞道走,要是劉鐲子主動跟他說話,他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好。 

  普天韻要了一碗羊雜湯,又要了一斤燒賣,還要了烤羊腿和烤羊排,這烤羊腿和烤羊排是普天韻給山裡的那個女人買的。 

  在棋盤鄉這個窮鄉僻壤能吃上羊肉就算是頂好的了,而且你就是想吃山珍海味,在這個閉塞的地方也沒有賣的。 

  趁著羊雜湯和燒賣沒上來的時候,普天韻去了趟廁所,在鄉里的集市上溜達了半天,普天韻憋了一泡尿一直沒有地方撒,這回終於有地方撒了。 

  普天韻進了廁所,解開褲袋舒舒服服地尿了一泡,沒等他提上褲子,劉鐲子突然走了進來,她笑著說:「真是巧啊,每次我到鄉里都能遇上你,這說明我們兩個人還挺有緣分的。」 

  劉鐲子說完話已經走到了普天韻的身邊,普天韻沒想到劉鐲子會在這個時候闖進來,他手忙腳亂地看著劉鐲子說:「鐲子嫂子,這裡好像是男廁所,你咋進來了。」 

  劉鐲子說:「男廁所咋了,誰規定男廁所女人就不能進了。」 

  劉鐲子說完,還向普天韻的下身瞄了一眼,幸好普天韻已經把褲襠里的那個寶貝給收好了,要不然就被劉鐲子給看光了。 

  普天韻急忙把褲子提上,然後把褲帶系好,臉上有些發燙地說:「你找我有啥事兒啊?」 

  劉鐲子笑著說:「沒事兒我就不能找你嗎?」 

  「當然可以。」普天韻轉身向廁所外走去。 

  「站住。」劉鐲子叫住了他。 

  普天韻急忙停下腳步,問:「還有啥事兒?鐲子嫂子。」 

  劉鐲子說:「一會兒吃完飯了先別走,等著我,我們一起回村去。如果你敢先走的話,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普天韻老老實實地說:「我一定等著你,跟你一起回村裡。」 

  普天韻說完快步走了出去。劉鐲子也隨後跟了出來。 

  回到飯桌前普天韻真有些後悔了,當初他實在不該跟劉鐲子鑽了高粱地。如今小辮子在人家劉鐲子的手裡攥著,劉鐲子讓他幹啥他就得幹啥。 

  這時,服務員把羊雜湯和燒賣端了上來,聞著羊雜湯的香氣,普天韻咽了咽口水,拿起筷子和湯匙大口吃喝起來。 

  劉鐲子回來後跟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又喝了幾杯酒,那個男人有些喝多了,說話都不利索了,可是劉鐲子卻一點事兒都沒有,就跟沒喝酒時一樣。 

  在村裡的時候普天韻就聽人說劉鐲子的男人是個酒鬼,劉鐲子比她男人還能喝,只是劉鐲子不像她男人那樣整天抱著酒瓶子喝得醉醺醺的,她是到了必要的時候才喝。 

  今天普天韻算是開了眼了,以劉鐲子的酒量,就是那男人三個都喝不過她一個。 

  劉鐲子笑眯眯地看著那個男人,說:「張老闆你喝多了,就不要再喝了,有機會我們以後再喝。」 

  那個男人「嘿」「嘿」笑了幾聲,說:「誰說我醉了,我沒醉,我還能喝。」 

  這種情況下一般說自己沒醉的人實際上早就已經醉了,這個張老闆再喝下去就能醉成一灘爛泥。 

  劉鐲子說:「要不,我扶你去休息一會兒吧。」 

  那個男人搖搖頭說:「不用,我們繼續喝,我就不信我一個大男人還喝不過你一個女人。」 

  劉鐲子沒有聽男人的,她架起男人向羊肉館的後院走去。男人不想走,可是他的腿已經不聽他的使喚了,其實他現在還能站著說話就應該謝天謝地了。 

  男人在劉鐲子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向後院走去,男人一邊走一邊看著劉鐲子說:「鐲子妹子,今天大哥我沒喝盡興,下次我來棋盤鄉收山貨的時候,我們接著喝。」 

  劉鐲子陪著笑臉說:「放心吧,張老闆,你對我這麼夠意思,下次我還陪你喝。」 

  男人在劉鐲子高挺的肉峰上使勁地摸了兩下,笑著說:「妹子,可惜了你這個好身子,你要是跟了大哥我,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一輩子都享福。」 

  劉鐲子狠狠地打了男人的手一下,瞪著眼說:「往哪亂摸呢,要是讓我男人知道了,還不騸了你個狗日的。」 

  男人說:「你要不說,他怎麼會知道。再說就憑我們倆的關係,你不會告訴你男人的。」 

  出了後院有一家小旅館,劉鐲子要了一間房間,把男人扶了進去。 

  沒過多久,劉鐲子一個人從小旅館里走了出來。這時普天韻的飯也吃完了。 

  普天韻付過帳后,起身說:「鐲子嫂子,我們回村去吧。」 

  劉鐲子說:「不著急,我們說會兒話再回去。」 

  「這……」普天韻猶豫了一下。 

  劉鐲子笑著說:「怎麼,高粱地都敢跟我鑽,跟我說會兒話就不敢了。」 

  普天韻想了想,說:「好吧。」 

  普天韻跟著劉鐲子又進了那家小旅館,劉鐲子又讓開了一間房。普天韻忐忑不安地跟著劉鐲子進了房間。 

  一進房間,劉鐲子就把外衣脫了,一邊用手扇著風一邊說:「真熱啊。」 

  進了房間以後,普天韻一直規規矩矩地站在門口看著劉鐲子沒有說話。看到劉鐲子把外衣脫了,露出裡面緊身的襯衣,她那對肉峰被襯衣裹得緊緊的,幾乎就要頂破襯衣沖了出來。 

  看到這裡普天韻急忙把頭低了下去,此刻他真感覺到全身有些發熱了。 

  劉鐲子問他:「天韻,你熱不熱?」 

  普天韻說:「我不熱。」 

  劉鐲子說:「可能是我酒喝多了,我全身上下就跟火燒的一樣熱。」 

  普天韻說:「那我去給你倒杯涼水。」 

  劉鐲子擺擺手,說:「不用了。」 

  普天韻說:「鐲子嫂子,你找我來不要跟我說話嗎,你想說什麼?」 

  劉鐲子走到床邊坐下,用手拍了拍床墊說:「你站在門口乾什麼,像個電線杆子一樣,來,到這邊坐,就是說話,咱們倆也得離近點啊,這樣才能聽得清楚。」 

  普天韻只好走到劉鐲子的身邊坐下,床墊很軟,普天韻卻覺得屁股底下就跟坐著一根鋼針一樣。 

  劉鐲子看著普天韻說:「天韻,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嫌我年紀比你大。」 

  普天韻說:「不是。」 

  劉鐲子笑著說:「那你親親我。」 

  普天韻為難地看著劉鐲子說:「鐲子嫂子,這樣不好吧。」 

  劉鐲子說:「這有什麼不好的,這屋裡就咱們兩個,你就是親了也沒別人看見,你怕啥?」 

  普天韻的嘴動了動,想說什麼,但沒有說出口。 

  劉鐲子忽然伸手把襯衣也脫了,一個黑色的胸罩兜著她那兩個渾圓雪白的肉峰,中間被擠出了一條細細窄窄的肉溝。 

  普天韻的呼吸馬上變得急促起來,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來說,根本無法抵擋像劉鐲子這樣的成熟女人。 

  普天韻急忙把臉扭到一邊,不敢看劉鐲子的身子,他說:「鐲子嫂子,你還是把衣服穿上吧,你這樣忽冷忽熱會著涼的。」 

  劉鐲子伸手把普天韻的臉扳了過來,說:「你為什麼不敢看著我?」 

  普天韻的眼神有些躲閃地說:「鐲子嫂子,你穿成這樣,我不能看你。」 

  劉鐲子說:「你都看過一次了,再看一次又能咋了?」 

  普天韻喘著氣說:「我怕我看了會忍不住。」 

  劉鐲子笑著說:「你要是忍不住的話,我的身子可以給你。」 

  普天韻說:「鐲子嫂子,還是算了吧,我沒錢。」 

  劉鐲子說:「我今天高興,不要你的錢。」 

  普天韻愣了一下,說:「鐲子嫂子,我不能做對不起秋月的事情,真的不能。」 

  劉鐲子有些不高興地說:「那個蘇秋月有什麼好的,一個破鞋值得你這麼做嗎?我看你真是傻透了。」 

  普天韻一臉認真地說:「鐲子嫂子,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不對,我今天給你賠禮道歉了,以後你還是別這樣了。」 

  劉鐲子看普天韻說的都是真心話,知道他是不會碰她的,她有些掃興地說:「天底下我還沒見過你這麼笨的男人,活該你娶那個破鞋,你走吧。」 

  普天韻站起身來說:「鐲子嫂子,我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劉鐲子不耐煩地說:「你走吧,快點走,我不想聽你說話。」 

  普天韻推門出了房間,到了小旅館外他才長長地出了口氣,轉身向陳鐵匠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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