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普天韻和田黑翠剛走到牌樓村的村口,正好有一輛去縣裡的客車從村裡面開出來,普天韻招手攔住了客車。
普天韻從褲兜里掏出一疊錢塞給田黑翠,笑著說:「這些錢不多,你拿著路上用,你坐這個車就能到縣城,到了縣城就有去你家的車了,一路上多加小心,我就不送你了。」
田黑翠的眼睛一紅,有些依依不捨地說:「天韻哥,我走了,以後我一定會來看你的。」
普天韻也被她的情緒感染了,有些傷感地說:「快走吧,一會兒要是劉禿子他們的人來了,你就走不了了。兩座山沒有碰面的時候,兩個人總有碰面的時候。」
田黑翠把錢收好,轉身上了車。就在車門關上的那一刻,田黑翠沖著普天韻擺了擺手,流著眼淚說:「天韻哥,我會想你的。」
普天韻看著田黑翠這個樣子,心裡也有些不好受,雖然他跟田黑翠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不過她還是挺招人喜歡的。普天韻想再跟田黑翠說些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只好用力地沖著田黑翠揮了揮手,大聲說:「我也會想你的。」
送走了田黑翠后,普天韻沒有走山路回家,而是走的大路,田黑翠已經走了,他也就沒有必要害怕劉禿子了。
普天韻回到家后,看著被燒得只剩下四面牆的房子,心裡暗自覺得這場大火燒得實在有些蹊蹺。
這時,蘇秋月走進了院子,她一看被燒得面目全非的房子,大驚失色地說:「天韻,這是咋了,房子咋被燒成這樣了。」
普天韻看了她一眼,一臉無奈地說:「家裡原本好好的,誰知道突然就著火了,把房子給燒成了這樣。」
蘇秋月沒想到自己只是離開了兩個晚上,家裡的房子就被燒成這個樣子,她痛惜之餘,也是無可奈何。
蘇秋月向四處看了看,問:「黑翠哪去了,我怎麼沒看見她?」
普天韻說:「昨晚救火來的人太多,我怕黑翠在咱家的消息傳到劉禿子的耳朵里,就把黑翠送走了。」
蘇秋月說:「這樣也好,省得我們整天為她提心弔膽的。」
幸好倉房沒有著火,兩個人還能有個睡覺的地方。這樣一來,原本分開住的兩個人不得不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了。
晚上吃晚飯後,普天韻問蘇秋月:「咱媽的病怎麼樣了?」
蘇秋月說:「大夫說不太嚴重,再住院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普天韻說:「要不哪天我去看看咱媽吧。」
蘇秋月說:「不用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病。」
普天韻有些不快地說:「為啥不用,我這個做女婿的總得儘儘孝心吧。」
蘇秋月一想普天韻說的也有道理,她要是堅持不讓普天韻去看她媽的話有點太不合情理了,雖然她跟普天韻沒有夫妻之實,但普天韻名義上還是她媽的女婿,丈母娘病了,普天韻去探望一下也是理所應當的。
蘇秋月說:「那好吧,哪天等我媽出院了,我跟你一起去看她。」
普天韻一聽蘇秋月同意了,喜笑顏開地說:「中,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咱們一起去看咱媽。」
蘇秋月看了一眼自己的被褥,說:「今晚,我和你咋睡啊?」
普天韻愣了一下,一臉困惑地看著蘇秋月說:「還能咋睡,當然是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了。」
蘇秋月猶豫了一下,抿嘴說:「你晚上睡覺的時候老實一些,我要是睡著了,你可不能碰我。你要是敢碰我的話,別怪我跟你翻臉。」
普天韻這下聽明白了,他知道蘇秋月在擔心什麼,她是怕他趁著她睡著的時候對她做那種事情。
普天韻說:「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不規矩的事情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就到外邊睡去。」
蘇秋月說:「不用了,我相信你。」
普天韻和蘇秋月結婚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睡在一個炕上,雖然兩個人是睡在炕的兩頭,兩個人的被窩之間還有一段距離,可是普天韻的心裡還是美滋滋的。一想到蘇秋月就睡在自己的身旁,普天韻就有些激動不已。
兩個人躺下后,誰都沒有睡著。普天韻是心裡高興所以睡不著。而蘇秋月是擔心的睡不著。雖然她嘴上說相信普天韻,可她還是有些不放心,普天韻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一旦他控制不住自己,一時衝動起來對她來硬的,那她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任由普天韻胡來。所以為了以防萬一,蘇秋月在去打洗腳水的時候,還偷偷地將一把剪子藏在了身上防身用。
蘇秋月就在普天韻的身邊,而且觸手可及,但普天韻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就算他想蘇秋月的身子都快要想瘋了,他也不能硬來,他要等到蘇秋月心甘情願的那一天,儘管他不知道那一天會有多遠。
普天韻輕輕地翻了個身,他怕打擾蘇秋月睡覺,所以盡量不弄出聲響來,不過蘇秋月還是聽到了。
蘇秋月說:「天韻,你睡著了沒有?」
普天韻說:「還沒有。」
蘇秋月說:「明天你去找幾個人把房子重新翻蓋一下,我們兩個人不能一直住在倉房裡。」
普天韻說:「中,明天我就去找人蓋房子。」
普天韻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卻不太願意。他甚至覺得還挺慶幸著了這場大火,要不是這場大火把房子燒了,他跟蘇秋月怎麼有機會睡在一個炕上。
蘇秋月說:「你蓋房的錢夠嗎?不夠的話我有,你上次給我的錢我還沒話呢。」
普天韻說:「錢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手裡的錢還夠蓋房的。」
蘇秋月說:「天韻,你有沒有想過家裡為啥無緣無故的就著了這一場大火,這火著得也太奇怪了,你想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放的。」
普天韻說:「我跟別人無冤無仇的,人家為啥要放火害我。」
蘇秋月說:「你好好地想一想,你以前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普天韻閉上眼睛想了想,他忽然想起麻鐵杆來,他說:「我想起來了,在我和你結婚之前,麻鐵杆來過一次,他不讓我娶你,我沒同意,還跟他吵了起來。」
蘇秋月說:「這場火很可能就跟麻鐵杆有關,你以後要多加小心,要提防著麻鐵杆,麻鐵杆那種人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的。」
普天韻聽完蘇秋月的話后心裡有些暖洋洋的,看來蘇秋月還是挺關心他的。
普天韻說:「你以後也要多加小心,如果火是麻鐵杆放的,他肯定不是沖著我一個人來的。」
蘇秋月說:「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睡吧,時候不早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普天韻到村裡去找人幫他蓋房子,因為現在是農閑時節,所以很多人都來幫忙。不過普天韻家的房子被火燒得太厲害了,必須得從新翻蓋,需要的時間要長一些,在這段時間裡普天韻和蘇秋月還得住在倉房裡。
就在房子蓋到一半的時候,忽然下起了一場大雪,這是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鵝毛一樣大小的雪花飄了一天,把整個大地和山峰都給罩住了。
普天韻看著大雪,心裡頭一樂。因為雪停了之後,山上的路就會被雪覆蓋住,這樣一來他就可以上山砍蓋房用的木頭了,砍完的木頭順著光滑的山路就能輕鬆地弄回家來。
普天韻吃完了早飯,跟蘇秋月打了一聲招呼,帶著幾個幫忙的朋友一起上了山,普天韻跟幫忙的朋友在山上砍了大半天的木頭。到了下午,幾個人才拉著木頭下山回家。
幾個人到了離普天韻家還有兩百多米的一個路口就停了下來,從這個路口到普天韻家的路都是沙石路,而且沒有坡度,路面的雪也都化了,砍來的木頭上又有枝杈,在有坡度而且又有冰雪覆蓋的山路上運氣來非常省力,可是到了這種路面可就非常吃力了。幾個人把木頭都堆放在路口,等著以後用的時候來再來抬。
普天韻要留幾個朋友在他家裡吃飯,可是幾個朋友都不吃,普天韻也就沒有再挽留他們。普天韻想著等房子蓋好了以後,到時候擺上幾桌好酒席,再請他們大吃一頓,好好地犒勞他們一下。
普天韻跟幾個人分開之後一個人回了家。
進了院子后,普天韻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他走到倉房前剛想張嘴問蘇秋月有什麼吃的沒有,忽然他看見倉房的窗戶擋著窗帘。
現在天還沒有黑,蘇秋月這麼早就把窗帘擋上,難道是這幾天她幫著蓋房子太累了,所以想早點兒休息。
普天韻胡思亂想著走到窗戶前,窗戶被窗帘遮擋的很嚴實,普天韻根本看不見屋子裡的情況。
這時,普天韻忽然想起倉房的山牆上有換氣孔,他曾經透過換氣孔偷看過廖大珠和廖小珠洗澡。普天韻走到山牆前,找了個梯子爬到換氣孔前,趴到換氣孔上向屋裡看去,只見屋裡面熱氣繚繞,倉房的地上放著木澡盆,蘇秋月光著身子坐在澡盆里在洗澡。因為下半身被澡盆遮擋住了,所以普天韻只看到了蘇秋月的上半身,普天韻還是第一次看到蘇秋月的身子,看著她那豐滿高聳的雙峰,還有那兩點如櫻桃般殷紅的蓓蕾,普天韻的渾身的血液一下子就沸騰起來了。
倉房外雖然是冰天雪地,屋裡頭卻是春意盎然,普天韻站在寒風裡卻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冷,看著蘇秋月那雪白誘人的身子,普天韻的下身更是一陣難耐的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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