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普天韻從廚房裡走出來,快步走到蘇秋月的門口敲了幾下門,大聲說:「爸,秋月吃飯了。」 

  蘇顯奎在屋裡應了一聲,說:「知道了。」 

  普天韻又向蘇秋林的屋子走去,他剛走到蘇秋林的門口,就看到蔣新龍狼狽不堪地走進了院子,他的身上和腦袋上臉上全都沾滿了騷烘烘的尿水,蔣新龍一邊走一邊破口大罵:「這誰是乾的,別讓我抓到他,我扒了他的皮。」 

  普天韻看著蔣新龍的倒霉樣,差點沒笑出來,他用手捂住鼻子,皺著眉頭,瓮聲瓮氣地說:「這是啥味道啊,咋一股子屎臭烘烘的尿味兒。」 

  蔣新龍一看普天韻,恨得咬牙切齒地說:「我問你,這是不是你乾的?」 

  普天韻瞪了他一眼,說:「這種事情可不能胡說啊,紅口白牙的,你可不能誣賴好人,你哪隻眼睛看到了是我乾的。」 

  蔣新龍氣急敗壞地說:「這個家裡頭,別人不會幹這種事情,肯定是你乾的。」 

  普天韻冷笑著說:「你咋知道這個家裡頭別人不會幹這種事情,這個家裡頭恨你的人多了,別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 

  這時候,蘇顯奎從蘇秋月的屋子裡走了出來,他一看到蔣新龍的樣子,嚇了一跳,說:「新龍,你這是咋了,咋跟掉進糞坑裡了一樣。」 

  蔣新龍哭笑不得地說:「顯奎叔,不知道你家裡頭誰這麼恨我,趁在我上廁所的時候把一桶尿全都倒在我身上了,你看看。」 

  蘇秋月這時也跟在蘇顯奎的身後走了出來,她一看到蔣新龍滿身尿水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蔣新龍一看蘇秋月也笑話他,更是惱羞不已,臉都變成了鐵青色。 

  蘇顯奎走到蔣新龍的面前,用手捂著鼻子,說:「這到底是誰幹的,咋能這麼對新龍呢,這味道太難聞了,我還是帶你去洗一洗吧。」 

  蘇秋林聽到院子里幾個人的說話聲,也好奇地從屋子裡出來,看到蔣新龍的樣子后,蘇秋林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捧腹大笑,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蘇顯奎瞪了蘇秋林幾眼,罵了句:「這個敗家的玩意兒,笑啥笑,人家都這樣了,你咋還幸災樂禍。」 

  就在蘇顯奎帶著蔣新龍去洗身上的尿水的時候,蘇秋月她媽已經把飯菜做好端上桌了。 

  普天韻、蘇秋月、蘇秋林三個人坐在堂屋裡的飯桌旁坐好,就等著人齊了好吃飯。 

  蘇秋月她媽一看蘇顯奎不在飯桌旁,問:「秋月,你爸去哪了,咋不來吃飯呢?」 

  蘇秋林趴到他媽的耳邊,笑著嘀咕了幾句,他媽聽后,看了他一眼,笑著說:「你說的是真的?」 

  蘇秋林點點頭說:「是真的,這種事情我咋能說瞎話。」 

  蘇秋月她媽解氣地說:「活該,這個蔣新龍居然還有臉來咱家,也該讓他吃點苦頭。你爸那個老東西也是的,他咋能要蔣新龍的錢呢,他就不臉紅嗎。」 

  蘇秋林說:「要不咱們先吃吧,別等我爸了,他的眼裡現在只有那個蔣新龍。」 

  普天韻說:「還是等一等咱爸吧,我去叫他。」 

  蘇秋月她媽說:「不用等了,那個老東西鑽錢眼裡去了,為了錢連老臉都不要了,我們吃我們的,最好把菜都吃光了,讓他喝西北風去。」 

  幾個人吃完飯後,普天韻幫著蘇秋月收拾碗筷,普天韻是新女婿上門所以當然要好好地表現一下了。 

  碗筷剛收拾過去,蘇顯奎和蔣新龍就走了堂屋。幾個人一看蔣新龍的樣子差點又笑出來。 

  原來,蔣新龍被普天韻倒了一身尿水之後,跟著蘇顯奎去房裡洗了個澡,把一身的尿騷味兒洗掉。 

  洗完澡后,他那一身被尿水浸濕的西裝穿不了了,蘇顯奎就給他找了一套他自己的衣服,蘇顯奎長得瘦小枯乾,而蘇顯奎的身材比較高大,蘇顯奎的衣服穿在蔣新龍的身上就跟大人穿小孩的衣服一樣,看起來非常滑稽。 

  蘇顯奎一看幾個人吃完了,氣哼哼地說:「吃飯也不等著我,不把我當成這家人了是咋的。」 

  蘇秋月她媽話冷笑了一聲,里有話地說:「你不是有錢了嗎,家裡的粗茶淡飯我怕你看不上眼了,跟我們吃不到一起去。」 

  蘇顯奎瞪了她一眼,說:「死老婆子,你少拿話來擠兌我,你不給我飯吃,我自有吃飯的地方。」 

  蘇顯奎說完向院外走去,蔣新龍跟在蘇顯奎的身後,說:「顯奎叔,正好我也沒有吃飯,我們去鄉里吃咋樣?」 

  蘇顯奎回頭看了蔣新龍一眼,笑著說:「好啊,我們去鄉里下館子。」 

  蔣新龍說:「我有車,坐我的車去吧。」 

  蘇顯奎看了他老婆一眼,故意氣她說:「坐著小轎車去吃飯,這頓飯一定能吃得舒坦。」 

  蘇顯奎跟著蔣新龍坐上他的小轎車去了鄉里,普天韻和蘇秋月在家裡跟她媽和蘇秋林閑聊了一會兒,時間很快就到了下午,普天韻看了一下時間,說:「秋月,我們該回去了。」 

  蘇秋月說:「你先回去吧,我在家裡住幾天,幫我媽干幾天活,等活幹完了我就回去。」 

  普天韻有些意外地看著蘇秋月,來的時候蘇秋月沒有說過她要在娘家住,現在突然說要留下來住幾天,而且半路又殺出來一個對她賊心不死的蔣新龍,這讓普天韻有些不放心。 

  蘇秋月她媽說:「秋月,你就跟天韻一起回去吧,家裡也沒啥活要乾的。」 

  蘇秋月說:「媽,你剛出院不久,需要有人照顧,就這麼回家我不放心。」 

  蘇秋月她媽一看蘇秋月堅持要留下來,只好說:「那好吧,你就留下來住幾天,不過可不能住的時間太長,你跟天韻新婚不久,你要是在娘家住時間長了別人會說閑話的。」 

  蘇秋月說:「媽,我知道了。」 

  普天韻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一個人騎著自行車回了家。 

  普天韻到家后,剛推著自行車進了院子,就看見廖大珠和廖小珠正在洗衣服,廖小珠一看普天韻回來了,笑著說:「天韻哥,你回來了。」 

  普天韻說:「回來了。」 

  廖小珠向普天韻的身後看了看,不見蘇秋月的身影,問:「天韻哥,秋月嫂子咋沒回來啊?」 

  普天韻說:「你秋月嫂子要在娘家住上幾天,過些日子就回來。」 

  廖小珠點點頭,說:「我們正在洗衣服,你有啥衣服要洗的沒有?」 

  普天韻想了想,說:「我沒啥要洗的。」 

  廖小珠說:「天韻哥,跟我你還客氣啥,你要是有啥要洗的就拿過來,我給你洗。」 

  普天韻笑著說:「我不會跟你客氣的,我真沒啥要洗的。」 

  廖小珠說:「你說沒啥洗的,那你放在被子下面的是啥東西。」 

  普天韻一聽廖小珠說起被子下的東西,臉一下子就紅了,被子下的東西是昨晚普天韻換下來的貼身穿的大褲衩,他原本打算今天要洗的,因為跟蘇秋月一起回娘家,所以還沒來得及洗。 

  普天韻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被子底下沒啥東西。」 

  廖小珠盯著他說:「真沒啥東西?」 

  普天韻說:「真沒啥東西。」 

  廖小珠從洗衣盆里撈出一條紅艷艷的大褲衩,高高地舉起來,笑著說:「天韻哥,你看這是啥東西。」 

  普天韻看著廖小珠手中舉著的自己的那條紅褲衩,他的耳根子都紅了,他真想找個地縫馬上鑽進去。 

  普天韻尷尬地低下頭,小聲說:「小珠,那又不是啥好東西,你舉著它幹啥,還不趕緊放下。」 

  廖小珠說:「讓我把它放下也行,你以後有啥要洗的東西一定要告訴我,我來給你洗。」 

  普天韻說:「中,你快把它放下吧。」 

  廖小珠這才把手中的紅褲衩放下,繼續洗著衣服。 

  普天韻把自行車停好,然後走到柴堆旁拿起斧子開始劈木頭,劈了一會兒,他覺得有些熱了,就把外衣脫掉,用手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廖小珠見了,連忙去拿了一條毛巾送到普天韻的面前,說:「天韻哥,給你毛巾。」 

  普天韻從廖小珠的手裡接過毛巾,有些詫異地看著廖小珠,心想這太陽難道是從東邊出來的,廖小珠的性格普天韻非常了解,她可是從來不輕易干這種伺候人的事情的,現在不僅給他遞毛巾,而且還給他洗褲衩,她這變化的也太快了。 

  普天韻拿起毛巾在額頭上擦了擦,眼睛盯著廖小珠,總覺得廖小珠有些不對勁。 

  廖小珠說:「天韻哥,你喜歡吃什麼,晚上我給你做。」 

  普天韻想了想說:「我愛吃倭瓜,你就做倭瓜吧。」 

  廖小珠說:「那好,我就給你做倭瓜。」 

  廖大珠忽然在旁邊咳嗽了幾聲,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廖小珠和普天韻,笑著說:「那我不愛吃倭瓜咋辦?」 

  廖小珠瞪了她一眼,咬著嘴唇說:「你不愛吃就餓著。」 

  廖大珠嘆了口氣,說:「看來我這個姐姐還不如別人。」 

  廖小珠抿嘴笑著說:「姐,你說話咋陰陽怪氣的,你咋不如別人了,我知道你愛吃蕨菜,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一會兒我就給你做。」 

  廖大珠眉開眼笑地說:「不錯,這才是我的好妹妹。」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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