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普天韻說:「小珠,天太冷了,你還是把衣服穿上吧,小心凍壞了。」
廖小珠說:「我不冷,只要你一直像這樣摸我,我就不冷。」
普天韻說:「小珠,聽話,你要是凍病了可咋辦,快把衣服穿上,別耍小孩子脾氣。」
廖小珠說:「我不聽,我就就喜歡你摸我,你要是不摸我,我就把衣服全都脫光了,讓我凍死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從前面不遠處傳來了兩個人的說話聲,而且這兩個人的說話聲越來越近,估計兩個人正在向他們走過來。
普天韻著急地說:「小珠,快鬆手,有人來了,要是被人看見了,咱倆可就說不清楚了。」
廖小珠一看有人來了,只好鬆開普天韻的手,把毛衣和襯衣拉了下來,又把外衣的衣扣給扣好。
普天韻慌忙走到一邊,跟廖小珠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以免被來人誤會了。
說話的兩個人這時已經走到了近前,普天韻仔細聽了一下,說話的兩個人一個是孟慶生,另一個是他的媳婦。普天韻借著朦朧的月光看到孟慶生的懷裡還抱著孩子。
孟慶生和她的媳婦也看到了普天韻和廖小珠,廖小珠先走過去跟他們打了聲招呼,然後頭也不回地向她家的方向走去。
普天韻一看廖小珠扔下他一個人回家了,心裡的一塊石頭才落了地,他笑著問:「慶生哥,都這麼晚了,你和嫂子不睡覺,這是要幹啥去啊。」
孟慶生說:「孩子病了,我和你嫂子帶他栗子溝找大夫給瞧瞧。」
普天韻說:「孩子得了啥病,嚴重不嚴重?」
孟慶生說:「就是有些發燒,估計沒啥大事兒。」
普天韻說:「慶生哥,孩子的事情可馬虎不得,你和嫂子趕緊去吧,別耽誤了。」
孟慶生點頭說:「我知道,我先去給孩子看病了。」
孟慶生抱著孩子和他媳婦向栗子溝的方向走去,廖小珠自己回家了,也不用普天韻再送她了,普天韻只好回家去了。
第二天,普天韻吃完早飯後就去了蘇秋月家,他想看一看她到底回家了沒有。
普天韻剛走到蘇秋月家的大門口,就看到蘇秋林從院子里走了出來,肩上挑著扁擔,看樣子是要去挑水。
蘇秋林一看普天韻來了,一臉嚴肅地說:「天韻,你和秋月咋了,我看秋月回來的時候好像不太高興,你是不是欺負她了。」
普天韻有些心虛地說:「秋林哥,我咋敢欺負秋月啊,她是我媳婦,我疼她還來不及呢。」
蘇秋林笑了一下,點頭說:「你知道就好,要是讓我知道你小子欺負秋月,看我怎麼收拾你。」
普天韻說:「秋林哥,你放心,我不會欺負秋月的。秋月在啥地方?我去看看她。」
蘇秋林說:「你來的不巧,她跟梧桐去鄉里買東西去了,你在家裡坐一會兒,跟咱爸媽聊聊天,她們中午就能回來。」
普天韻一聽說蘇秋月去鄉里了,心裡有些擔憂起來,蔣新龍就在鄉里開飯館,她要是再遇上蔣新龍可咋辦,普天韻想到這裡,說:「秋林哥,我不坐了,我去鄉里接她們。」
蘇秋林說:「她們才剛去的鄉里,你去接她們也得中午的時候去,你現在去太早了。」
普天韻說:「正好我順便給咱爸媽買點東西,快過年了,我這個做女婿的也該向二位老人儘儘孝心。」
普天韻不等蘇秋林說話,已經轉身向通往鄉里的公路走去。
蘇秋林看著普天韻的背影無奈地說了句:「這個天韻比我還沒有出息,有一會兒看不到自己的媳婦就跟丟了魂兒一樣。」
普天韻來到鄉里時正好是集市上人最多的時候,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十里八鄉的人都來鄉里的集市買年貨。普天韻在擁擠的人群里找個半天也沒看到蘇秋月和孟梧桐。這時有人在他的身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普天韻回過頭去,看到大甜梨站在她的身後,她的手裡還拎著不少東西。
普天韻笑著說:「梨子姐,你也來買東西啊?」
大甜梨說:「不光我來了,七巧也來了。」
普天韻向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到丁七巧,說:「七巧姐也來了,我咋沒看到她啊。」
大甜梨說:「她去辦別的事情了,沒有跟我在一起。」
普天韻說:「七巧姐去辦啥重要的事情去了?」
大甜梨說:「還能是啥重要的事情,還不是開酒廠的事情?」
普天韻愣了一下,說:「咋了,梨子姐,開酒廠的事情遇到啥麻煩了?」
大甜梨說:「也沒遇到啥麻煩,七巧手裡的錢不夠,她想在鄉里的信用社貸款,可是她去了好幾次了,那個信用社的牛主任就是不給她貸款。」
普天韻說:「那咋辦啊?」
大甜梨一臉無奈地說:「能咋辦,七巧又去找他了,想在中午的時候請他吃頓飯,好好地摸一摸他的底。」
普天韻皺了皺眉頭,說:「沒想到這開一個酒廠還有這麼多說道。」
大甜梨看了一下時間,說:「走,我們去信用社門口等她,她估計應該出來了。」
普天韻只好暫時把找大蘇秋月和孟梧桐的事情放一邊,跟著大甜梨去信用社找丁七巧。
信用社就在鄉派出所的旁邊,普天韻和大甜梨到了信用社的門口,正好看到丁七巧眉頭緊鎖地從信用社裡面走出來。
普天韻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貸款的事情八成沒戲,大甜梨急忙問:「七巧,貸款的事情咋樣了,那個牛主任咋說。」
丁七巧嘆了一口氣,說:「這個牛主任真是油鹽不進,我好話說了一籮筐,就差給他下跪了,可他就是不買我的帳。」
大甜梨說:「那中午吃飯的事情他同意了沒有?」
丁七巧搖搖頭說:「他說中午要開個會沒時間。」
大甜梨罵了句:「這個姓牛的王八蛋,不就是一個小小的信用社的主任嗎,還真把自己當成啥大幹部了,擺啥臭架子。」
普天韻這時說:「七巧姐,你別著急,事情總會有辦法的。」
丁七巧一看普天韻也來了,笑著說:「天韻,你咋也來了。」
普天韻說:「我來買東西,正好遇到了梨子姐,她跟我說了你想貸款的事情,我跟她過來看看你。」
丁七巧說:「算了,不說貸款的事情了,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吧,跟那個牛主任費了半天的唾沫,我都餓了。」
大甜梨說:「我聽說鄉里新開了一個大飯館,我們就去那裡吃吧。」
普天韻一聽大甜梨說要去蔣新龍開的飯館去吃飯,說:「梨子姐,我不餓,你們去吃吧。」
丁七巧說:「我們兩個去吃飯,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裡喝西北風,我咋能幹這樣的事情呢。」
大甜梨說:「七巧說的沒錯,你要是真的不餓,就在旁邊看著我們吃。」
普天韻被兩個人硬拉著去了蔣新龍的飯館。要說這蔣新龍開的飯館在棋盤鄉那可是首屈一指的,而且還取了個比較接地氣的名字叫「棋盤鄉大酒店」,儘管飯館在規模上還達不到酒店的標準,不過在棋盤鄉這個偏僻的地方也算是大酒店一個級別的了。
普天韻跟在丁七巧和大甜梨的身後進了飯館,還好蔣新龍並不在飯館里,普天韻跟他是死對頭,兩個人要是真的見了面,普天韻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大甜梨要了一個雅間,三個人在一個女服務員的帶領下剛走到雅間的門口,就看到一個挺著將軍肚的胖男人從對面的洗手間里出來,邁著方步慢吞吞地走來。
丁七巧一看到這個胖男人,有些意外地說:「牛主任,真是太巧了,我剛才請你吃飯你不來,沒想到我們在這裡遇上了。」
這個胖男人就是鄉里信用社的牛主任,他的全名叫牛紅旗。牛紅旗表情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說:「我來這見幾個朋友,有重要的事情要談,你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談。」
牛紅旗說完就向一個雅間走去,大甜梨急忙走過去攔住牛紅旗說:「牛主任,你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牛紅旗打量了大甜梨幾眼,有些不高興地說:「我不認識你,我們之間應該沒啥好說的。」
大甜梨笑了幾聲,說:「誰說我們之間沒啥好說的,我是女人,你是男人,這個世上男人和女人之間那可是有說不完的話。」
牛紅旗眯縫著眼睛看著大甜梨,目光從她的胸脯上移到她的臉蛋上,又從她的臉蛋上轉移到腰上。大甜梨雖然說不是那種很好看的女人,可是她那熟透了的身子正好很合牛紅旗這個年紀的男人的胃口。
牛紅旗笑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慾望的光芒,他說:「你說的有幾分道理,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會有一些共同的話題的。」
大甜梨一看牛紅旗改變了態度,知道貸款的事情有眉目了,她說:「牛主任,我們兩個人找個地方單獨地聊一聊怎麼樣?」
牛紅旗想了一下,說:「現在不行,我還有跟朋友談事情,今天晚上怎麼樣?」
大甜梨笑著說:「好啊,我們就今天晚上談,地點你來定。」
牛紅旗說:「好,就這麼定了。」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