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東部三百裏迎日處
“這……就不好辦了,超過三個的人要回家,剩下的人要想渡過護佑河,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了。”王飛思索道,“但話回來,單槍匹馬壓根就走不了多遠。”
“要我,一切自有定數,該中刺的還是會中,生死到頭自有命。不定我們這一幫人裏麵就已經有人中刺了呢?正潛伏著呢!”有一個比陸離大兩三歲的男煉氣者道,“莫林不就是沒有任何預兆就癲狂失智了……”
此話一出,在場眾饒臉色都不好看,都開始互相防備起來。
王飛笑了笑:“這可真的難整哦。”
久不言語的謝超開口了:“如此一來,為了確保每一個饒生命安全,隻能采取少數服從多數了。鑒於我們在場共有十人,我就不表態了,由剩下的九個人表態,遵從最後的結果。大家覺得如何?”
王飛第一個舉手讚同。
其他人想了想,紛紛表示讚同。
謝超續道:“那麽,想回家的,舉手。”
在場的十個人,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舉棋不定。
雷昊陽是第一個舉手的。
接著是陸離,之後又有兩個舉了手。
一共有四個人想要回家。
“還有人要舉手的麽?”謝超看了一圈的人,沒有人出聲,“沒有的話,那請大家放下手。想前往順府的請舉手。”
王飛第一個舉手,接著又有三個煉氣者舉了手,其中就包括了那個女煉氣者。
謝超望向兩邊都沒有表態的方舒誌,問道:“這位方兄弟,你是讚同那一邊?”
方舒誌神色糾結,腦門冒出冷汗,嘴裏一直“我”個不停。
王飛不耐道:“誌,痛快點。別像個娘們一樣扭扭捏捏的!”
方舒誌依舊在“我”個不停。
陸離看向他:“舒誌,不必過多糾結,自己想的是什麽就支持什麽。不必考慮過多無相關的。”
方舒誌緊緊攥著自己的手,眼睛閃爍不定:“我、我想要去順府!”
陸離拍了拍他微微有些顫抖的手,示意他並沒有介意什麽。方舒誌講完沉沉舒了一口氣。
“最終票數是四比五,讚同前往順府的多一票。大家休整一下,我們明一早就出發。”謝超趁熱打鐵出下一步行動。
陸離閉了閉眼,接受了這個結果。倒是雷昊陽有些不甘心,悶悶地獨自一個人坐在一處運氣恢複。
“雷師兄……他沒事吧?”方舒誌臉上有愧色,“早知道我就……”
陸離打斷他:“舒誌,不用想其他沒有用的。”
方舒誌惴惴點頭。
“休息去吧。”
山洞外的上依舊是灰暗一片,滾著濃濃烏雲,刮著陰寒的北風。
而在那墨藍漩渦底下的大地之東,即卓瑪江的出口處,正醞釀著一場攸關上百萬人生死的會晤。
因著這裏是整片大地最先見到日出的地方,又被百姓們親切又形象地稱為“迎日灣”。
再往東邊海延伸,距離迎日灣三百裏處,一棟純白、嚴整、幹淨、宏大的建築赫然佇立其中,它的名字被千萬個煉氣者所敬畏——三軍總部基地。
從混亂時代結束,文明時代開始之時,這裏被定為偵調軍、駐紮軍、中央軍三個軍團的總部。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這裏常年大霧環繞,終日難散,且冷意森森。百姓們出海打魚從來不敢越到這邊來,即使這裏有如同帝神存在的三個軍團巡邏。
一身黑衣黑褲的石安歌站在基地的白色大理石門前的側邊,微微仰著頭,眼裏是寂靜的虛空。
有人陸陸續續地從她身邊走過。
“丹兒,你真的不進去?”一身白衣勝雪的葭草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她的旁邊。
鬢發如雲,冰肌玉骨,姿態翩躚。
石安歌看向她,開口語氣平淡:“進去無意義,我等結果。”
葭草冷冽的臉上輕輕笑了笑,裏麵有些苦意:“你明明知道的,結果隻有一個。何苦等。”
石安歌隻道:“就差你了,進去罷。”
葭草輕輕“嗯”了一聲:“那你等我出來,我告訴你結果。”
得了石安歌點頭後,葭草向前走去,純白大門感應而開。
葭草進去後,大門又重新閉合。
石安歌站在原處一動不動,安靜等著。
宏大建築的最高層,有一間巨大的會閣,正中是一張長條檀木桌,半丈寬,三丈長。光滑、黑亮。擺放在周圍的椅子也是同樣光滑、黑亮。距離長木桌一丈外的兩邊也擺放了幾張同樣的椅子。
在正門正對著的純白牆麵上,是一塊白色的巨大浮雕,上麵雕刻著一個身材偉岸的古人,身穿獸皮,須發飄揚,麵目沉肅,眼神慈憫。在他的腳下是匍伏在地,虔誠叩拜的眾生萬物。
除此之外,再無一物。
葭草走進去時,桌子周圍的椅子上已經坐了人。但上首單獨的座位與木桌兩邊的第一個座位依舊空著。
見到她來,除了木桌右邊椅子坐的三個人外,其餘的人紛紛站了起來。
先是坐在右麵牆下椅子的三軍軍長——韋馨、賀鴻達、沈堅站起來,右手握拳舉至眉骨處,朝她行了一個嚴肅的三軍軍禮。
接著是坐在左邊牆下椅子的溫容、陸黎站了起來。
“坤靈國第二十二代國主見過元冬後人。”溫容不緊不慢地朝葭草作揖。
“陸子陵、薑妤之子陸黎見過元冬後人、葭草神女。”陸黎倒是顯得有點緊張局促。
再就是坐在長條木桌左邊椅子的四個人同時站起來。
“方輿國國主薑槐見過元冬後人葭草神女。”一身儒服打扮的薑槐氣定神閑地朝葭草作揖行禮。
“坤靈國國主溫庸德見過元冬後人葭草神女。”一身黑色錦衣的溫庸德中規中矩地朝葭草作揖行禮。
“草原部族族長木華黎見過元冬後人。”一身長袍的木華黎不卑不亢地朝葭草作揖。
“森林部族族長巴圖見過元冬後人葭草神女。”一身藍裝異服的巴圖一絲不苟地朝葭草作揖行禮。
四個人皆是同時開口。
葭草隻是輕笑:“各位坐下吧。”
完就在右麵桌邊椅子第五個坐下了。
其他人才一一重新坐下。
坐在她上一個位置是一個麵相比較孩子氣的少年人,微微側著身跟葭草咬耳朵:“你可真夠大麵子,故意落後我們一步,讓這幫人給你單獨作揖行禮,我們進來的時候都是三個一起喊,亂糟糟的,也不知道叫的是我,還是旭和或是容樂。”
葭草看了看前麵正襟危坐的旭和容樂,皆是端正嚴肅之樣。刮了刮少年人秀氣的鼻子:“我看就你心思最多,哥哥姐姐都不叫,直呼大名,看我回去不叫伯公好好罰你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