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018：苟
石浩靈觀察著四周。
茅草屋的後方是一片樹林，茂密的枝葉擋住了陽光，那怕是在白天也覺得周圍一片陰暗。
雜草和荊棘在茅草屋周圍肆無忌憚地生長著，昏暗的樹林中隱約傳來著聽不清的嘶吼聲，天空中響著烏鴉的慘叫。一陣涼風刮過，卷起的樹葉好似在地麵拚湊成一副詭異的圖案。從樹林的陰影中伸出幾雙陰森的眼珠，注視著他。
似有似無的流水聲在腳下響動，鬆軟的地麵仿佛隻要抬腳就會陷進去。霧氣在石浩靈的身後匯聚，此時早已沒有了來時的道路。
萬物如凝固一般，不見任何風吹草動。
如同死亡般的靜，刺激著石浩靈的神經。
“造孽啊……”吞咽著口水，石浩靈走到了那扇木門前。
門上，幾個血色的掌印清晰可見，還散發著絲絲腥味。
回頭，孫子瑩還站在原地，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抬起手，敲了下門。
“敲敲門？”
無人應答
“有人在嗎？。”石浩靈尾音顫抖著說道。
他第二次回頭，卻找不到孫子瑩的蹤影。
他的目光轉移到門上，深吸一口氣，拍著胸自我安慰道：“得了，這又不是靈異小說。”
旋即，他注意到門上的扣鎖是打開的。
猶豫了幾刻，他終於下定決心推…
“唉！石浩靈？”
門被打開了，孫子斌站在門後，有些不解的看著對方。
石浩靈：習慣了，習慣了…
突然，孫子斌一敲腦袋，好似想到了什麽，接著壓低聲音，低沉的說道：
“歡迎來到，驚悚…”
石浩靈無視對方走進屋內。
孫子斌趕忙追上去：“喂喂！你就不能讓我好好把台詞說完嗎？作者想這麽玩已經很久了！”
石浩靈停了一下，模仿者前者之前低沉的聲音問道：“三十五除二等於幾？”
“哈？”
他的大腦沒有反應過來。
回過神時，石浩靈已經走進屋內了。
雖說從外麵看上去隻是一個茅草屋，但內部的裝潢還是很不錯的，起碼看不出窮酸的感覺。
房間的左側擺著幾列酒架，至於為什麽這麽說，大概因為石浩靈看到了放在上麵的二鍋頭……
“如何？感覺怎麽樣？”
“消失的空間去哪了？”
孫子斌：“？？？”
石浩靈：“所以，學校呢？”
他隨手找了一把木椅坐下。雖然旁邊看到了沙發，但直覺告訴他千萬不能坐上去。
萬一那是某人的專座，然後坐上去惹到麻煩就不好了。
“如你所見，這就是你的學校了。”孫子斌也是隨意的拿起一個木凳坐下。兩人都默契的避開了去坐沙發。
起碼這讓石浩靈越發讚同自己的猜測。
他打量著四周，除了環境昏暗了點，很適合當一個客廳，更別說還有其他幾扇門。石浩靈嚴重懷疑這裏其實是孫子斌家。
結束了觀察，石浩靈看向孫子斌。
“如果你有什麽疑問的話可以說出來。”
“我想問下為什麽這裏要叫艾利斯頓嗎？”石浩靈率先提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孫子斌托著下巴：“嗯…這個問題太尖銳了拒絕回答！疼疼疼……”
孫子斌命運的後勁被孫子瑩掐住了。
“正經點，如果不是每次招募新人的時候你都這樣，我們還愁這幾年人手不足嗎！”
孫子瑩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他。這讓孫子斌的頭越來越低……
注意到石浩靈還在一旁懵逼，孫子瑩解釋道：“艾利斯頓就是我們學院的名字，或者說，我們馬戲團的名字。”
“你們馬戲團的名字還真是清流啊……”石浩靈說道。
“不，還有叫古願的咖啡店呢！”
“嗯……”石浩靈看了眼放在酒架上的二鍋頭，“馬戲團隻有兩個人嗎？”
石浩靈的舉動被孫子瑩看在眼裏，她回答道：“算上你的話，我們一共有七個人。”
難怪人手不足……
“在進行接下來的問題之前…”孫子瑩將一個藥瓶放在石浩靈麵前的桌子上，“先把這個吃了吧。”
石浩靈的雙眸微眯，臉上的表情嚴肅起來。
“不是說了我不吃那種會變大變小的藥嗎！”
“這裏不是黑衣組織啦！”
意識到自己的事態，孫子瑩掐了掐眉心：“這隻是維生素片，多少能改善一下你的身體狀況。”
“你們還真是在某些方麵出奇的一致啊……”石浩靈結果藥瓶，想也沒想的就往口袋裏放。
解決完了這些小插曲，石浩靈繼續問道：“所以你們是為什麽招募我？為了拯救世界？”
孫子瑩露出了專業的商用微笑：“不，我想我哥哥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我們就是招個小醜。”
“需要我大半夜到披薩店嚇人嗎？”
“你可能誤會了。”這句話是孫子斌說得，不知何時他做到了石浩靈的左側，單手搭在後者的肩上，“我們是一個專業的馬戲團，不販賣軍火，也不走.私動物，更沒有什麽黃金魔方。”
這次輪到石浩靈沒反應過來了。正常操作不是他被一個神秘組織看上然後扮豬吃虎一路升級嗎？
石浩靈不死心地問道：“真的不用我……”
“放心，艾利斯頓是個專業的馬戲團，沒有你想的那麽懸乎。”孫子斌進一步說道，“更何況你的家底本就不足以支持你走完剩下的學業，提前找一個工作不是挺好的嗎？”
聞言，石浩靈擺手：“不不，我……”
“這章本來就水了很多字了，你還要辯論一下的話就更沒人看了！”
“……”
“放心，我們這裏有專業的小醜培養類型的書籍。”說著孫子斌走到了酒架旁，他注意到了一瓶二鍋頭，“嗯？她剛才又喝酒了？”
他皺了皺眉，隨後從酒架裏拿出了一疊書。書的表麵積滿了一層灰，看上去放在那有些時日了。
石浩靈更加確定這裏有消失的空間了！
“你可以看下這些書。”孫子斌將其中幾本放到石浩靈麵前的桌子上，“像《小醜速成大全》啊，《如何當好一個小醜》啊，《馬戲團生存指南》啊，《小醜的自我修養》啊，《我隻是一個純…”
“喂等下最後一個明顯不正常好嗎！”
孫子斌把連撇到一邊：“嘖，被發現了嗎…”
“派大星先生。”孫子瑩突然開口，“如果你還不能做決定的話，能允許我問你一個問題嗎？”
石浩靈臉上冒汗，他真沒想到孫子瑩還記著這件事。又或者她其實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你為什麽選擇殺了柳輕靈呢？”
“……”
看著對方陷入沉默，孫子瑩心裏嘀咕了一句：在計算之中。而後，她繼續開口說道：“根據當時的情況來說，不管她將會是最好的選擇。如果退其次選擇放了她，可能會引來很多麻煩。但你卻選擇了第三種情況，這出乎我的計算……”
“所以，你有考慮過你的行為可能造成的後果？”
“不想考慮。”石浩靈的快速回答讓孫子瑩有些驚訝，但並沒有顯露出來。
“麵對一個在你麵前肆無忌憚地殺戮的人為什麽一定要感化他？”石浩靈說道，“那是我的執念。”
語畢，孫子瑩臉色平靜，沒有說什麽。孫子斌更幹脆，直接躺在木凳上，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看著手中的書。
突然，房間裏響起了另一個聲音。
“很好！你通過考驗了！”
緊接著，一道聲音從陰影中走出。石浩靈可以保證在之前他絕對沒察覺到有這個人的存在，甚至他都沒有注意到房間中還有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