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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章 不能輸的戰爭

  第480章 不能輸的戰爭 

  在關於姆西斯哈的眾多傳說中,確實存在著它就是芬里爾的原型的傳說,但是沒想到,竟然如此巧合。 

  看起來後世的那些關於克魯蘇的神話或許並不是普通的小說,或許是某些存在故意流傳出來的情報。 

  姆西斯哈似乎十分忌憚對面的存在,但卻沒有逃跑,只是面色嚴肅的與之對視。 

  正在觀戰的奈亞的笑容也逐漸的收斂了起來,姆西斯哈此刻的狀態,明眼人都能察覺出些許不對勁。 

  姆西斯哈與祂同屬外神,即使是祂招惹到他,也難免會頭痛許多,但通常情況下,祂在面對任何敵人的時候,從來都不會如此猶豫。 

  祂微微眯起眼睛,仔細打量著那個突然出現的未知神明,回想起自己與夏亞「博弈」數次中,他所展露的諸多後手,露出了些許若有所思的表情。 

  「異域的神王啊,吾名維達爾,眾神之父奧丁和女巨人格莉德(Grid)之子。乃不滅自然之力,也是曼尼的叔叔。 

  我知曉搶奪別人的獵物乃挑釁之舉,但請相信我,我並非是敵人,眼前這頭惡狼,乃我殺父之仇,亦是宿命之敵,能否將其讓給我?」維達背對著夏亞如此說道。 

  「你隨意。」夏亞道。 

  對於這位外神對維達的忌憚,夏亞倒是能有些許猜測,這個世界上是存在「宿敵」與「剋星」這種東西的,是命運之間奇妙的聯繫。 

  正如北歐神話中的光之神巴德爾被最弱小的槲枝擊殺了一樣——就是纏繞在夏亞荊棘上的那個東西。 

  有些類似於夏亞所擁有的geis上的詛咒。 

  維達,就是命定的芬里爾的剋星。 

  祂靜靜的注視著面前的那頭巨狼。 

  「在命運三女神的預言中,我將擊敗敵人在全新的世界中帶領著新人類延續,我當初擊敗了你,但是新世界卻並未如約而至。 

  現在,重新看到你,又看到了那個世界,一切的答案,或許也都可以得到回答了,芬里爾啊,你吞噬了我的父神,導致了諸神黃昏的到來。 

  你我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 

  那就,再次付出因有的代價吧!」 

  姆西斯哈的嘴唇翻卷,露出猙獰可怖的牙齒,發出嗚嗚的警告聲,隱約間還有些許血絲低落在宇宙虛空中,那可怕的血絲,讓空間都隱隱扭曲變形,它的身後被霧氣所籠罩,好似完全不屬於這個維度一般,若隱若現。 

  它很憤怒,憤怒眼前這個年輕的神明竟然敢如此挑釁自己,它是誰?廷達羅斯的霸主!跟猶格·索托斯搶奪時空之權的外神! 

  它何等受到過如此屈辱,它怒吼一聲,巨大狼嚎隱隱的傳遍整個宇宙虛空,整個宇宙的生靈都齊齊轉過頭,看向了狼吼前來的方向,眼中帶著迷茫與惶恐。 

  維達拔出手中的長劍,雙方,也再這一刻產生了碰撞,巨大的能量衝擊向著四周擴散,粉碎著四周的碎片帶。 

  但其餘的敵人顯然不會讓夏亞如此得意,再感知到夏亞想要偷襲自己后,克魯蘇自然不會就那麼坐視不管。 

  他再一次的翻騰起海浪,巨大的章魚一般的觸手衝天而起,直接趁著夏亞愣神間攻向夏亞。 

  但是下一刻,一個把碩大的,帶著雷電的鎚子就從上方重重的砸在那觸手上。 

  「轟!!!」 

  洶湧的雷暴在那瞬間爆發,力量之神加上雷神之錘本身的質量,之前沒有轟擊在那頭黑龍身上的那一招結結實實的轟擊在那觸手上。 

  在那瞬間,四周的空間都暗淡了三分雷電在其中閃爍,空間在隨之逐漸的塌陷、內縮,洶湧的力量令那觸手直接解體,甚至向著本體擴散。 

  克魯蘇吃痛的哀嚎一聲,收回了觸手,將視線看向了攻擊自己的存在,穿著維京風的獸皮衣,頭上戴著牛頭的頭盔,鬍子用麻花辮的方式綁了起來,很長。 

  正是與夏亞之前在北歐神話的節點上見到的曼尼! 

  在他的身側,還有一個與他的樣貌有幾分相似的維京人,看起來應該是他的弟弟。 

  「呦,又見面了,夏亞。」曼尼將鎚子抗在肩膀上,對著夏亞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 

  「你履行了約定。」夏亞笑道。 

  曼尼看向下方的克魯斯眼中戰意濃重。 

  「我阿斯加德人或許會逃避某些事情,但絕對不會逃避戰鬥,英靈殿,將會是所有勇士的最終歸途!」 

  「英靈殿已經毀了。」摩迪有些無奈的提醒道。 

  「不,那座象徵著勇敢與無上光榮的殿堂從未毀滅過,阿斯加德人立於這世間的一天,英靈殿就存在一天。 

  諸神黃昏毀滅的只有豪華的殿堂,但無上的榮耀與勇氣卻是永遠也不會毀滅的。」 

  曼尼看著遠方的地球,看著那陌生的湛藍色的星球,眼中帶著深邃的目光。 

  「只要希望還存在,那麼,英靈殿就有重建的一天。」 

  「這裡可不是給你們來聊天的地方!」 

  克蘇魯似乎被他們旁若無人的聊天給起到了,巨大的海浪再一次的沖向了曼尼兩兄弟。 

  曼尼也絲毫不畏懼的衝擊了上去,一側的摩迪也跟上去幫忙,夏亞的兩個孫子也乘著這個機會圍攻了上去。 

  以這些怪物的樣貌,誰是敵人,誰是友軍,幾乎不用夏亞說,他們都能認識清楚。 

  而其餘的舊日支配者怎麼可能會任由它們圍攻己方的存在,不過四周的仙神也同樣粘了上去,拖延住了其餘的舊日。 

  而此刻,那些外神們,也終於坐不住了。 

  一個可怕的「黑暗」從那深邃的黑洞中緩緩飄了出來, 

  夏亞的眼神微凝滯,在場的所有人的瞳孔也在剎那間收縮成了一點,像是整個靈魂都被一股徹骨的寒意所籠罩,整個人的生命已經完全不屬於自己了,而是屬於某個未知的,不可名狀的可怕存在。 

  那是一個體型像是月亮一般龐大,披著斗篷、生有無數**和黑色蝙蝠翅膀的人形魔神。 

  兩隻眼睛被凝固在頭部表面上奇怪且不自然的位置:一隻眼睛靠近頂部,另一隻眼睛低,嘴巴則位於這兩個眼睛中間。下面的眼睛是綠色的,閃爍著祖母綠般的光芒,但另一隻眼睛卻閃爍著血腥的紅色,而這兩隻眼睛看起來更加真實…… 

  在披著的斗篷下面,一群夜魘,摺疊起它們的翅膀,緊緊地抓住神靈看不見的身體。 

  四周的空間在剎那間被黑暗所籠罩,太陽的光輝消失了,整個宇宙的星光也都消失了,有的,只有永無止境的黑暗,令人窒息。 

  在這個世界中,人們失去了自己的視覺、嗅覺、聽覺在內的五感,甚至就連感知都在逐漸的消磨。 

  而那魔神斗篷下的夜魘也在這一刻出動,遮天蔽日的黑暗逐漸的籠罩了四周所有的視線。 

  他們在這空間中好似如魚得水一般,開始反向的殺戮著其餘的仙人們。 

  夏亞的視線在四周掃視,這四周的黑暗,並不是眼前這個外神造成的,而是另一個外神——來自群星的黑暗,其形象為一個近似橢球形的有生命、有感覺的暗物質凝結體,分裂自宇宙中心的原始混沌。 

  他們被這個「黑暗」吞噬了。 

  而眼前那個巨大的魔神,則是伊波·茲特爾,據說他在宇宙運行時注視著所有的時間與空間。 

  因為這一特性,只有猶格·索托斯比他更睿智。他的黑色血液是一種武器,像雪花般附著在受害者身上並使其窒息,他的接觸會讓人立即產生異變——通常是災難性的,但偶爾會帶來好處。 

  夏亞此刻無比慶幸自己來自未來,知曉他們的情報,否則的話,面對這些力量詭異的怪物們,或許將會無比手忙腳亂。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沒有任何猶豫的召喚出了太陽船,太陽船散發的炙熱的太陽光輝照亮了這片漆黑的地域。 

  太陽所散發的光輝恰巧是「黑暗」的剋星,在那炙熱光輝的照耀下,四周的黑暗好似被硫酸潑到了一般,發出了滋滋的腐蝕聲。 

  一種古怪的,就連夏亞的神言都無法聽懂的聲音在黑暗中響徹。 

  夏亞直接站在了太陽船上,任由四周的夜魘攻擊太陽船的屏障,而他的太陽船也在此刻積蓄起可怕的能量,炙熱的光輝蔓延上兩側的光翼,無數的光子在周身涌動。 

  逐漸耀眼的光輝對於那些夜魘的光輝來說同樣是剋星,炙熱的光輝灼燒著它們的身體,讓它們痛苦的哀嚎著,逐漸的遠離這艘太陽船。 

  這光輝也逐漸的驅散了籠罩在四周仙者的黑暗。 

  卓不語與王悠城藉助著這太陽的光輝合力斬殺了一頭夜魘,他們現在正在逐漸的往後撤,現在的戰場已經不是他們這些沒有成仙的修行者可以面對的了。 

  上去只能是當炮灰的,仙人們正在代替這些修行者們上前,而他們則在後方負責殺死一些漏網之魚。 

  看向了遠方閃耀的「太陽」,與祂們當初在封神大典上看到一模一樣的光輝,所有人都知曉那艘體型相比於其餘天舟來說異常「小」的船究竟蘊含有怎樣可怕的力量。 

  在那可怕的黑暗中,那是唯一的光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現在其實不那麼難以接受了。」王悠城道。 

  「難以接受什麼?」 

  「女媧大人有一個道侶的事實,那個存在,確實完全有資格與女媧大人並肩。」 

  王悠城目光深邃的注視著那「太陽」。 

  「其實倒也不難猜到。」卓不語道,「只不過女媧大人過於神聖,讓人們不敢妄加揣測罷了。 

  人類是女媧創造的,上古之時人類愚昧,甚至就連繁衍都不知曉,不知何為婚姻,是女媧大人教導了人類陰陽交合之道,創造了婚姻。 

  人們傳說,女媧是根據自己的樣貌來造人的,但她是女相,那男相又是模仿的誰?這陰陽之交合道,又是從何處來? 

  女媧是白髮,為何人類皆是黑髮?」 

  王悠城看向沐浴在耀眼聖光中的夏亞,看著他那在光明中飄揚的黑髮,眼中閃過些許恍然。 

  「確實如此.世間萬物,自陰陽為起始,人有陰陽,花草亦有陰陽,天穹也有陰陽,孤陰不長,獨陽不生。 

  女媧大人自然也是如此,她乃陰,自然也有象徵著陽的伏羲大人了。 

  那這麼說的話,伏羲大人就是這個世界所有男人的模板了?」 

  「別給自己的臉貼上金了。」卓不爾飛了過來,毫不留情的吐槽道,「我都不敢說我跟女媧大人相象,你有伏羲大人萬分之一的容貌嗎?」 

  王悠城的面色一滯,看向遠方那個璀璨的存在,饒是自己臉皮較厚,也是在說不出自己用是他的模板。 

  「不爾。」卓不語面色凝重的看著遠方那可怕的生物,「現在的局面,已經超乎我們所能理解的極限了,你說,這場戰爭,我們能贏嗎?」 

  「不是能不能贏的問題,是我們能不能輸的問題。」卓不語道。 

  四周所有人也都沉默了下來,四周的氣氛也沉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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