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那麽快？
與此同時，總算是擺脫了陶謙的趙長寧很快就出現在了壽康宮附近，見有幾個宮人來回奔忙，她隨意攔住一個，問道：“出了什麽事了？”
“參見長公主！”
見到趙長寧，兩名宮人臉色一白，急忙跪在地上。其中一個宮人顫顫巍巍的回答道：“回長公主的話，昨個兒壽康宮的齊太妃病逝，收到消息之後，太後便命我們好好為齊太妃整理儀容，為她安排喪事。”
趙長寧心中沉重，果然。她大步朝著壽康宮走去，遠遠的卻見到了八王爺的影子。她一直提著的心頓時鬆了一半。八王爺在這裏，想來修恒會安全些。
這時，八王爺也見到了趙長寧，笑著招了招手，說道：“長寧，你今日怎麽進宮了？”
趙長寧神色如常的說道：“我是跟著紀大人一起來的。”
八王爺恍然的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是範氏之案吧？這事我也有所耳聞，聽說牽扯了幾個官員子弟，而且還都是嶽山書院有功名的秀才。你既然是跟著紀大人一起來的，可是這案子已經有了結果？”
“恩。”
趙長寧點了點頭，目光環視周圍一圈，沒有發現修恒的蹤影，這才說道：“範氏之案還牽扯到了其他秀才，林林總總算下來已經超過二十之數，若是要繼續深挖，隻怕還有不少齷蹉之事和人。紀大人知道父皇也在關注這件事情，便在審理了這案子之後親自去見父皇，請他聖裁。”
八王爺立即驚訝的叫道：“什麽？不過一個範氏而已，竟還牽扯出了那麽多的事情來，那些秀才隻怕結黨營私，私下裏還有什麽別的勾當。”
趙長寧眉頭一挑，淡笑著看著八王爺，說道：“八皇叔所言甚是，這其中牽扯之廣，絕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清楚的。八皇叔如果想要知道更多詳細的，去禦書房走一遭就是，這個時候紀大人正在跟父皇匯報這件事情呢。”
八王爺搖頭失笑，有些悵然若失的說道：“算了。我不過是一個閑散王爺，朝堂之事我本就不該多問。隻是咋然聽了這些事情，心裏多少有些氣憤。”
趙長寧淡笑不語，轉而說道：“我聽說齊太妃去世了，是怎麽回事？”
“齊太妃的病也不是一兩日了，這次走的還算安詳。”八王爺說道：“齊太妃清醒的時候對我還算不錯，知道這個消息我便來了，母後說要讓她好好安葬，就陪在先皇陵寢旁，也算是了了這個緣。”
說著，他頓了一頓，問道：“長寧與齊太妃關係親厚？”
“齊太妃臥病多年，我於她並無多少交情，隻是幼時似乎見過幾次，有些印象罷了。之前路過的時候見幾個宮人行色匆匆，便多嘴問了一句。想著既然來的巧了，便過來看看。”
“原來如此。”八王爺點了點頭，和趙長寧寒暄了幾句，這才說道：“母後已經讓人收斂了齊太妃生前的東西，最遲明日就該一起送去先皇陵了。”
那麽快？
趙長寧看了眼在壽康宮忙進忙出的宮人們，朝著八王爺行了一禮，說道：“既然來了這裏，我想去看看齊太妃，也算是盡盡心。”
“這是應當的。今晨皇兄也來過此處，說起齊太妃也多有唏噓。走吧，我帶你進去。”八王爺點了點頭，帶著趙長寧朝裏麵走去。
對壽康宮，趙長寧自然是熟悉的，隻不過此刻跟在八王爺的身後卻顯得是第一次來。她不動神色，看著八王爺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也沒有刻意提醒，直到順著那個方向走到了一間堂間，看到了裏麵擺放著的棺木。
該是臨時起用的。這堂間布置的還算妥當，隻是空無一人，讓人看著難免有些唏噓。就在這時，趙長寧眼神落在某處，而後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說道：“這裏麵的，便是齊太妃嗎？”
“正是。”八王爺笑了笑，說道：“我見長寧是個膽子大的，沒想到也會被嚇著。不過也難怪，齊太妃病重多年，早就骨瘦嶙峋，看著確實……”
他頓了頓，說道：“這時辰，我還得去一趟慈寧宮。你……”
“我想為齊太妃上一炷香，八皇叔但去無妨，我聽聞皇祖母與齊太妃關係親厚，有八皇叔安慰，皇祖母也不會太過傷心。過幾日，我的受封典禮上，我再親自拜見皇祖母她老人家，切莫讓她為我們再耗費心神。”
八王爺當即離開。趙長寧被封為宣武長公主，這幾日，禮部一直在忙活著這件事情，他自然有所耳聞。
他離開沒多久，蕭景耀就出現在了趙長寧的麵前。她看了眼麵色疲累，唇周已經長了許多胡渣的蕭景耀，沒有第一時間張口詢問，而是走到一邊，拿起了擺放著的香，點著了之後，給齊太妃上了香，這才開口。
“可有線索？”
“對方下手狠辣，在後宮中隱藏的很深。下手的宮人在齊太妃去世不久就自縊身亡了。甚至留下一封遺書，說是自己沒能照顧好齊太妃，願為她殉葬。那宮人平日裏表現的確實對太妃不離不棄，在外人看來並無任何異常。”蕭景耀聲音沙啞，疲累中帶著一抹悲痛和自責。
趙長寧向來不懂如何安慰別人，見他這幅模樣，張了張口，安慰的話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她緩步走到棺木旁，反而猶豫起來。
“我……”
“查吧！太妃之死有蹊蹺，她不會怪你的。”蕭景耀低沉的聲音響起，卻當先走到了門邊，儼然是為她打掩護。
他本不想將趙長寧扯到這件事情上來，但她親自到了壽康宮，態度已經很明顯了。隻希望真的可以找到些線索出來，別讓齊太妃白白枉死才是。
想起之前收到的消息，他心裏依舊噸疼。明明，明明齊太妃已經有好轉的跡象，明明她就快醒過來了，到底是他太大意了。
就在這時，趙長寧發出一聲輕咦。
蕭景耀頓時精神一震，問道：“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