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有你一個足夠了
皇上看著趙長寧,說道:“朕已經命人封了消息,所以太子的身份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
“這封信上的內容,明顯是把太子當成是京城內普通的富家公子哥了。所以朕希望你可以去會一會城外的那些流匪。一旦太子得救,曹國舅就會以清繳流匪的名義出動,必然能夠保證你們的安全。”
趙長寧在這段時間的表現,一直都讓皇上很欣賞。在他看來,趙長寧雖然是個女流之輩,但是這件事情交給她來辦,成功的幾率很大。
更加重要的是,他派去感恩寺的人回報,曹皇後並沒有說謊,她的確是生了重病,短短幾日的時間,就已經臥床不起,形容憔悴,不複皇後榮光。他讓人調查過,期間和皇後接觸過並且有這個動機意圖殺害她的人中,趙長寧就是一個。
他想看看,他這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兒在這件事情上會怎麽做。是視若無睹,放任別人殘害自己的弟弟,還是恩怨分明將太子安然無恙的帶回來。
皇上定定的看著趙長寧,又讓孫太監遞了一枚令牌給她,說道:“這個令牌,可以調動一支禦林軍隨行,也足夠保證你的安全。”
“是,兒臣定然不辱使命。”趙長寧隻好接過這枚令牌。
這件事情完全沒有必要交給她來做,曹家想趙長睿安然無恙的人一抓一大把,皇上隻怕是想試探自己什麽。
答應了這樣一件燙手山芋,趙長寧看起來並不高興,離開了禦書房之後,曹榮跟在她的身邊,臉上看起來也絲毫不見任何的高興。和趙長寧一樣,他不明白,皇上為什麽要把這樣重要的事情交給她來做。
即便她是太子長姐,但是兩人素來不親厚,甚至可以說是有仇,這樣的事情交給她,豈不是送羊入虎口?他擔心趙長寧會趁機算計。但是事關太子的安危,他此刻也顧不得什麽麵子不麵子的問題了。
“長公主。”曹榮叫道。
“如果曹國舅是想跟我說如何解救太子的事情,我想此前在禦書房的時候,父皇也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聽我的。”趙長寧淡淡的看了眼曹國舅。
曹榮的臉色很難看,他現在隻求太子平安無事,可以被安全的送回來。否則,就算是那些流匪有幾百,幾千條命,也不夠殺的!
這時,趙長寧問道:“京城郊外素來沒有什麽流匪成群,曹國舅的消息素來靈通,不知道對那群流匪有多少了解。”
聽到這話,曹榮沉了口氣,說道:“我確實派人調查過,那群流匪是從湖州來的,應該是這一次旱災的災民。他們一路向北,到了京城,三三兩兩的聚集到了一處,反而成了流匪。”
說到這裏,曹榮不由冷哼一聲。
太子離宮,這件事情如此緊密。這波流匪出現的時機實在是太巧了,由不得他不多想。況且,此前也沒有收到有什麽公子哥被綁的事情,這群流匪膽大包天,一綁就綁了當今太子,這事若說隻是巧合,他說什麽都不會相信。
曹榮很是擔憂,他看向趙長寧,見她沒有出宮,說道:“長公主,太子之事,十分緊急。還請長公主早點出發才是!”
趙長寧淡淡的撇了眼曹榮,說道:“那封信,你也看了。那些流匪需要一千兩黃金,我手上至少得有這一千兩黃金,才有這個資格去和那些流匪談判。還是說,曹國舅認為我一個女子單槍匹馬就足夠將太子給救回來?”
“這其中若是出了什麽差錯,曹國舅怕是擔當不起。”
他什麽時候被一個毛頭丫頭這樣教訓過?曹國舅的臉色很是難看,但此刻還真的是非趙長寧不可,他隻好忍著一口氣,問道:“長公主現在準備往何處去?”
“父皇給了我令牌,我自然是要去禦林軍調人來保護。否則太子還未救出,當朝的長公主又折了進去,這事可怎麽算?”
趙長寧語氣平淡,神態也淡然自若,看不出有多少緊張。曹榮更是不爽,他突然想起此前元化曾經暗中送信稟告,說是趙長寧很有可能是個高手,他皺起了眉頭,忍不住細細打量起趙長寧來。
趙長寧身姿消瘦,雖然婀娜卻完全不像是習武之人,況且她十指雖然略顯粗糙,但是卻沒有摩擦兵器的痕跡,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武藝高強之人。
思緒當中,趙長寧已經來到了禦林軍統領處,她拿了令牌,一路暢通無阻,進了裏麵,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秦放。
巧了。
趙長寧說道:“跟我走一趟。”
聽到這話,秦放恭敬的拱了拱手,說道:“此前臣已經收到了孫太監傳來的皇上口諭,和我一起,一共有十人,這就隨公主出發。”
趙長寧搖了搖頭,語氣平淡的說道:“不必了,此時不宜人多,秦統領以一當百,有你一個足夠了。”
“不行!”一旁的曹榮皺起了眉頭。他看向趙長寧,說道:“公主,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可不能任性了事。秦統領雖然功夫了得,但是……但是為了安全,多帶些人總不會有錯!”
曹榮語氣嚴厲,若非有其他人在,此刻怕死要翻臉了。他派了兩名高手一路保護趙長睿,結果還不是被抓了。趙長寧自己作死隻帶一個也就算了,可若是因此耽誤了營救太子的事,他絕沒那麽好說話!
趙長寧冷冷的看了眼曹榮,冷聲說道:“你該知道,這件事情父皇交給我來辦了。你若是有什麽意見,現在去找父皇還來得及。況且,此事機密,越多人知道越不好,曹國舅,你該不會連那麽簡單的道理都不知道吧?”
他當然知道!可這一切哪裏有把趙長睿救回來重要?他隻要趙長睿可以安然無恙的回宮,其他的一切他都不在乎。至於怕人多口雜,倒也簡單,太子一旦救出,但凡涉及到這件事情的人等,全部殺了,豈不正好滅口?
曹榮眼中閃過一抹狠辣,但卻終究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