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5章
“兩個娃娃快放血,還有那個胖妞!”魏廚子猛的渾身一抖朝我們大喝道。
我腦中還沒明白怎麽回事,身子卻十分積極的朝著魏廚子跨上前了兩步。
自己還沒劃拉著呢,小白就朝上一蹦將我的手掌劃出了一條大口子,嗬嗬的笑著將他同樣的傷口上的血朝建木上滴去。
“又是血!”胖妞對於放血是十分的熟悉,嘀咕了一聲看著我道:“張陽啊!聽說你跟我都睡了五年啊?為什麽不是我先醒再去救你呢?”
“我也想啊!”我一把拉住胖妞的手,想著我自己的都沒有劃拉,抽過桌子上的水果刀對著胖妞的手掌就是一刀。
“我去!張陽!”胖妞大吼一聲,然後就咬著牙不說話了。
正納悶著這家夥怎麽一下子這麽安靜了呢,就感覺傷口一癢,一根鮮紅的小芽竟然從藤子團上伸出來搭到了我傷口裏麵。
小白和胖妞手掌上也都各有一根,那根小芽就跟抽血管一般,飛快的將我們仨身上的血朝外抽走了。
跟著魏廚子全身立馬就化成了一片紅色,頭發一根根的豎了起來,他腳下的地板磚啪的一聲就碎成了無數塊。
“小心了!”苗老漢忙站在魏廚子身邊,輕聲道:“你不要再撐著了,我會想辦法幫你的!”
我瞄了苗老漢一眼,張嘴都不能說話了,隻感覺全身發涼,嘴裏的腥味越發的重,陰龍竟然十分恐懼的在我腰間飛快的遊走,最後竟然直接離開了我腰間。
“噝……噝……”
陰龍一離開,它身上竟然飛快的吐出了幾根黑色的絲線搭在了我身上,跟著立馬就飛出了一隻純白的蛾子。
沒錯就是一隻純白的隻有兩指寬長著兩根細細的觸長,放著柔和的白光的蛾子!
我眼看著陰龍身上飛出幾根黑色的絲線,正想著怎麽厲蠱一下子就化繭了呢,就見一隻純白放光的蛾子慢慢的飛了起來,輕輕的落在建木的頂上。
“噝!”
被長生柳條包好的建木慢慢的放出點點光芒。跟著長生身上所有的柳條和藤子就朝著建木裏麵一收。
我還想開口叫住長生,就感覺身體裏麵輕輕一震,好像有什麽暖暖的東西順著那一根嫩芽融進了我的身體內,眼前就一道道的金光閃過。
“姐姐!”小白也輕喚了一聲。
連旁邊的胖妞都是驚呼了一聲,好像她也有同樣的感覺。
那感覺隻是一瞬間就逝去了,等我回過神來時,長生已經兩眼迷茫的看著我,而他的手心裏竟然有著一截手指粗細的手枝。
看那樹葉就好像在山裏任意一棵野樹上折下來的,上麵還十分原生態的停著一隻純白的蛾子。
“這就是建木?”苗老漢見我們收了功,十分驚奇的走過來看了看道:“怎麽是這樣的?”
“呸!”魏廚子重重的吐了口口水,瞪了一眼長生道:“你這小子撿了大便宜!”
“建木認主而生,長生身上的蠱力最強,加之又有龍鱗和黑蛇,所以建木在他身上也是為了消掉他身上的蠱力!”
王婉柔似乎十分清楚,朝我點了點頭道:“不過建木催化了厲蠱,現在估計都是仙蛾了!”
“嘩!”
原本停在建木上一動不動的厲蠱立馬飛到我眼前。兩隻沒變的黑豆眼盯著我,明明很小的眼睛竟然還帶著得意的神色。
我看著這隻小蛾子。真心的不能理解為什麽就成了這樣了,隻得將它朝陰龍身上趕了趕,反正這哥倆好著呢。
果然我一趕出去,厲蠱立馬就跟陰龍玩去了,完全沒有想過我這個主人的感受。
魏廚子還送著厲蠱跟陰龍飛開,臉上憤恨的道:“媽蛋!我出力你們得好處!”
苗老漢立馬問他這是怎麽回事?
建木發芽不是要放在古鬆之下埋上個十年八年的嗎?怎麽現在這樣子就發芽了還變小了?
魏廚子十分鄙視的瞄了一眼我們道:“那個神村的人也沒什麽用的,其實這本身就是一個騙局!”
“怎麽說?”王婉柔聽著眉也上一皺,上前道:“這是神村的老者說的啊?”
“我不是說他騙你們,而是他聽說就是錯的!他從哪裏聽說建木在有靈力的古樹下以發芽的?”魏廚子幾乎瞟的眼神瞟了我們一眼,歎氣道:“估計這本身就是苗族的那些祖先編出來騙你們的!”
“一棵千年古鬆被砍了我想重新恢複都得最先開始長,更何況建木本身就是萬木之祖,怎麽能隨便找棵樹就能埋好的?”魏廚子似乎為我們這些腦子不夠用的著急,指著長生掌心的那一截建木道:“其實這隻是一根小枝,但也足夠你們對付那些石棺了,破個石棺還要什麽聚陰珠啊,血啊。什麽神族啊!”
“那我們不是也破了嗎?”我想到神村開門的那一次,還有剛才在盧家的樓道裏,我們不是照樣將石棺給破了嗎?
他憑什麽說沒用?
“你們想想吧!剛才建木是怎麽發芽的?”魏廚子指著長生的手掌心,朝我們大吼道:“你們仨的血,長生伢子身上的聚陰珠以及蠱力,以及我的催生之力,其實跟你們結合在一塊的本身就是一樣,如果你們將建木放在上麵久一點,那你們早就發現這樣就以使建木發芽了!人家都告訴你們了,你還傻傻的不知道!”
魏廚子罵得我們目瞪口呆,就這樣?
“好了!”長生也被魏廚子罵得不好意思。弱弱的道:“那其他石棺呢?”
“你拿著這截樹枝,然後跟著走就是了!”魏廚子見長生還在發愣,將他一把朝外麵推道:“你走前麵!”
“張陽!”長生被推了一下,朝我們伸著手道:“我們一塊吧!”
我看著苗老漢和師叔,見他們臉上神色不變,有點擔心的看了看王婉柔道:“我師公和魏燕?”
“對啊!”師叔猛的一拍巴掌道:“你快點搞醒他們啊!”
我看著師叔著急的樣子,腦中突然閃過幾次他和魏燕輕昵時的樣子,但這個想法怎麽想都不能。
不說別的,光是魏燕已經死了而且是鬼差就不能。
轉念一想師叔能已經和王婉柔訂好了他死後也去做鬼差的事情,這樣的話但也能長久了啊?
魏廚子瞄著眼看了看我們重歎氣道:“我怎麽這麽倒黴啊!”
但也不能不出手,師公還好隻是耗多了元氣然後摔慘了,魏廚子喂他吃了兩顆黑漆漆的藥丸就沒事了。
魏燕就麻煩點了。也不知道盧總給她和了什麽咒術,靈體也變小了。
王婉柔雖說一直沒有著急,其實還是希望魏燕能早點醒來的,見魏廚子沒有辦法就想將魏燕收起來道:“沒辦法的話等那個人來,他肯定有辦法救醒魏燕的!”
大家都明白她說的那個人是誰,隻得點了點頭。
師公醒了之後雖說元氣大傷,倒也堅持跟我們一塊去,苗老漢隻得認命的背著他,然後千交待萬交待長生好好看著建木飄的方向。
我想著上次我用一張牽魂符結果一路跑到了隆回,更憐的是將我娘給惹了出來。
這次長生一出門,建木條就十分明確的朝前麵一指。
我們飛快的跟了上去,建木竟然十分執著的一個方向飛,而那個方向我十分的熟悉-玉皇宮!
長生也開始發悶看著,臉色慢慢的發沉,師公更是黑得以的道:“當年我是交待玉皇宮一位祖師級別的人物對黑小子和丁小子多加照顧的,沒想到玉皇宮卻是這件事情的主謀劃,當真是我識人不明啊!”
我聽著師公語氣中自責,瞄了一眼依舊沒有轉向的建木,想到袁仕平前麵那些年對我的照顧不謂不心寒。共係見血。
讀小學時我因為身體的原因沒有再學術法,但袁仕平在道術上給我講過不少,隻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越來越多,讓我無從適從,現在想想為人處理他明裏暗裏也教了我不少。
還有姚老道,他對我的幫助也不謂不小,師父他們去開棺的時候,我跟長生有什麽事都是跟著他,也是他一直在幫我們,現在建木卻直直的指著玉皇宮的方向。
“玉皇宮這一群小子也真是不講道義啊!”苗漢背著師公要忍受著別人異樣的眼光,心裏極度不爽的大罵道。
是他不知道,我們更不好受,我和長生還有師叔都是看上去比苗老漢這個瘦成樹杆一樣的人有力氣得多,而且師公這位老地主看上去也是紅光滿麵,好像是我們這些人合起夥來欺負苗老漢這位鄉下來的老頭一樣。
所以大家看苗老漢的眼神是同情,看我們的完全就是討伐了,苗老漢還能發發脾氣,我們就隻有默默忍受。
也虧得長生在出門之前還有點理智,長師公要了張隱身符給建木貼上,這才引著出來的,要不然這麽多人看著我們跟著一根樹枝走,那眼神就更不知道是什麽樣的了。
玉皇宮門口依舊人多,我們這一群奇異的組合一來,所有人都自覺的讓開,不過對於背著師公的苗老漢幾乎都是抱著十二分的敬佩的。
我心底的難受還沒有升起,就見人群外麵一個小道士飛快的朝玉皇宮裏麵跑,邊跑還朝著左右甩著拂塵,似乎在喊著什麽。
“我們直接進去吧!”我突然想到這幾天都沒有聽到玉皇宮做喪事,如果袁仕平出事,那麽丁總肯定會聽到消息的,卻沒有。
那麽袁仕平的屍體肯定還在玉皇宮裏麵,姚老道主管玉皇宮外門,怎麽說都沒有隱瞞他小師叔死信的理由。
師公看了看玉皇宮的大門道:“其實玉皇宮以前實力十分之大,隻是幾十年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之間得道之士全部不見了,隻留下當時還是小道童的袁仕平,還有一位祖師級別的守觀。”
我聽師公說過兩次那個人,忙朝師公道:“我聽說玉皇宮現在輩分最高的是袁仕平啊?怎麽還會有祖師級別的?”
“你不是你常年來嗎?怎麽有這麽個人你還不知道?”師公沉著看著我,大喝道:“果然是一個懶吃好玩之輩,要不然憑黑小子這家夥的認真勁,你的術法怎麽會這麽差!”
我被他噎得無法說,隻得愣愣的看著長生想讓他幫我解釋,長生的眼睛卻死死的盯著高台之上道:“建木受很大力道的吸引,很想衝進去。”
我也看到建木似乎已經不受長生控製了,一停下來就不停的轉著圈圈好像不再隻是受一點引力的作用,反而是十分強大的漩渦一般。
而是玉皇宮卻依舊香火鼎盛,這裏麵到底有什麽人?
這時那個前麵跑進去的小道士又重新跑了出來了,他的後麵跟著一身雪白道袍的姚老道。
“看到沒!”師公朝我沉喝一聲,伸手指著上麵得意的道:“那人就是玉皇宮創始三清之一姚道長,也是我的生死好友!”
師公那一句得意的話在我耳朵簡直就是晴在霹靂啊!
我前麵跟師公說過袁仕平已是姚老道帶我去看屍體的,那時師公也沒有說這姚老道他認識啊?
而且姚老道是玉皇宮創始三清之一?
那麽他叫袁仕平小師叔,這豈不是亂了輩分?
“無量天尊!”姚老道立身在高台之上,遠遠的朝師公打了個手揖道:“不知道秦老先生大駕光臨。貧道有失遠迎!”
看著姚老道輕飄飄的站在那裏,我隻感覺寒意從心底裏冒了起來!
我認識姚老道十幾年,從來都認為他隻是修道並不修術的,現在他卻是玉皇宮創始三清之一,這讓我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的。
師公卻似乎十分高興,拍著苗老漢的肩膀讓他快點上去,苗老漢也是一動不動。
他也是見過姚老道的,跟我們一樣了解姚老道在我們麵前所表現的。
“嗬!各位道友先上來喝杯清茶吧!”姚老道朝我們嗬嗬一笑,然後竟然衣袖一甩就直接先進去了。
長生引著那半截建木枝,扭頭瞄了一眼我們道:“怎麽辦?”
我看著師公從原本得意到失神再慘白的臉,心知他這是傷了心了。
苗老漢忙道:“我們就裝作不知道,讓師公想辦法拖住他,我們好找石棺!”
“你這老漢,人家騙我們,現在三方對質了,你們還要裝著沒有被騙!”我聽著苗老漢這麽一說。感覺這也太假了吧?
師公都指明了我姚老道的身份了,從姚老道的神色上也以看出他也是明白了。我們還要裝作不知道的去拖住他?
“那我們兵分兩路,還是硬闖?”師叔也有點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