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0章
當然如果已經消化了的話,我們就沒有辦法了,洗胃換血,能做的我們都做,還沒辦法隻能想著怎麽對付變異後的他了。
長生和元辰夕才是大麻煩,現在連頭骨都開始變軟,捏上去就跟傳說中練過軟骨功的一樣,軟趴趴的,讓將他們背進去的魏廚子都心驚膽顫,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將他們倆哪裏給扯斷了。
師公不懂醫術,我就將帶著龍氣的銀針用符布包好,讓他先去幫我封住,實在是我想不清師父以前用的到底是哪一種符紙了。
師父……
想到師父我心裏就沉了一下,師父的靈體已經不見了這麽多年了,我們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那你們想辦法搞定這兩小子啊!”師公小心的捏著那幾根銀針,招出他的惡靈仆人回房間畫符去了。
苗老漢一停下來,就呼啦呼啦的抽著旱煙,瞄了長生一眼盯著我道:“你說這兩伢子是怎麽了?”
“張陽!”從昆侖山開始就一直沒有怎麽說話的王婉柔,突然抬頭看著我,兩眼發沉的道:“這邊如果沒事的話,你把魏燕放出來給我吧?我帶她回廟堂,看有沒有辦法弄醒她!”
“不要弄醒她!”我們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王婉柔異口同聲的道。
魏燕現在是一個重量級的危險人物,手裏握著聚陰珠這種殺傷性武器,而且胖妞加阿紅一塊上,都成了重傷;連王婉柔對她都是毫無辦法,她這種鬼放出來,我們就又隻有逃命的份。
幸好在昆侖之顛的時候,她好像隻是負責將我和胖妞的血灑到建木之上,要不她想對我們下殺手的話,我這那幾個人連同王婉柔在內的都不用魏燕動用聚陰珠都會全軍覆沒。
我們話音一落,王婉柔臉色也是一愁,雙眼沉沉的看著我們道:“昆侖山的事情還沒有完,那條陰河……”
“陰河怎麽了?”我突然想到在鬼頭太歲的那個坑旁邊時,王婉柔似乎一直隻是盯著地下,好像地下的東西是最危險的。
大紅也突然醒悟,看著王婉柔道:“那陰河下麵的東西才是激怒鬼頭太歲的東西?而且這東西還一直在引導著其他的山精野怪來追我們對不對?”
王婉柔卻搖了搖頭,兩眼沉沉的看著我道:“你們沒有感覺到,我做了這麽多年的鬼差,憑感覺我就知道,那陰河下麵是黃泉道。”
“這很正常啊,陰河連著黃泉道。”苗老漢將手裏的旱煙杆敲了兩下,看著王婉柔道:“你也不用這麽害怕,不就是一個黃泉道嗎?我們都從蠱洞下麵的黃泉道出來了,還怕這個!”
“這就是那條黃泉道!”王婉柔突然臉色發沉,猛的將手朝我們展開道:“你們看這是什麽?”
我們都好奇的走上去看著王婉柔空空如也的掌心,兩眼都發迷了,這手掌心上的空氣有不同的嗎?
“你這手掌紋路亂而雜,加之命線極短,從你這掌相上來看,你活不過雙十年華!”苗老漢看了半天,嘀咕的道:“我跟著老不死的這麽些年,看手相還是很準的!你這是讓我們幫你看手相嗎?陽妹仔看更準,她專門學過這個!”
我忙用力推了一下苗老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人家活不過二十歲,實在是不大好,而且看王婉柔的表情根本就不是要我們看手相。
“你看仔細一點!”王婉柔突然對著手掌吹了一口氣。
她的手掌上立馬出現了一排波浪,而在波浪流過的地方,竟然還留下了一個個小小的齒印!
我看著立馬整個人就是一個激靈,這齒印別人不知道,我和師父卻是知道的。
當年隆回那些村民引了石泉的水養魚,所有的人身上都出現了這種齒印,而池塘的塘主小黃卻還被什麽東西吸引著跳下了石泉,結果化成了一灘屍水都還想著吃東西,那種隻剩一個頭骨蓋還在開合著牙**的詭異死法我是記憶猶新。
後來還是苗老漢用死人粉將那些村民身上的透明的蟲子引出來的,才消了這些牙印。
現在這些蟲子竟然在王婉柔的手上了?
“我一直盯著陰河看,開始我就不明白為什麽泡在河水裏的屍體為什麽這麽久都沒有腐爛,看著鬼頭太歲體內黃色的液體,我就試著用用折扇收了一點上來,就是這些蟲子了!”王婉柔又用力吹了一下,手掌心立馬又多了許多齒印。
我看著全身開始發寒,這不會是說全天下所有的陰河裏麵都會有這種蟲子吧?不是隻有神村下麵那條陰河才有嗎?
而且這不是要用建木破的嗎?怎麽這種邪氣的東西會出現在昆侖山那上古神仙的居所?
師叔也開始發懵了,那些蟲子從頭到尾他都是見過的,這會子卻就又出現在昆侖山下麵的陰河,愣了一會才道:“這不會是陰河裏麵的原住民吧?”
“這蟲子以保存屍體!”王婉柔沉歎了一口氣,將手一傾,地上立馬多了一灘水跡。
“也就是說鬼頭太歲吞的那些屍體是被這些蟲子保存下來的,隻要鬼頭太歲一吞進去,連屍體和蟲子都會化成一湧屍水,然後供應給鬼頭太歲?”我理了一下,突然也明白為什麽鬼頭太歲一直呆在那個坑裏不動的原因了。
這些蟲子是從哪裏來了?
神村那些人也隻知道他們從小身體裏麵就有這些蟲子,必須要喝建木鎮過的水才能避免化成一灘屍水,這些蟲子到底是哪裏來的,神村那個老者也沒有提及。
“你們說有沒有能是這些蟲子本來就是鬼頭太歲天生用來保存屍體的,然後被人利用了才放進陰河裏?”師叔神神叨叨的抬頭看著我們,突然臉色一變道:“那這樣的話,那穿軍裝的要部下將陰河圍起來,是打算下去嗎?”
我突然就是一驚,忙掏出手機打電話給高局,讓他馬上聯係那穿軍裝的,那陰河千萬不能下。
在昆侖山下麵的時候,我們都隻記得將鬼頭太歲給弄死好早點回懷化,所以壓根就沒有人去管陰河,就連王婉柔都記掛著魏燕的事情所以沒有提及。
魏燕?
地府?
我隻說明陰河下麵有危險就將電話掛斷,忙看著王婉柔道:“這事又跟地府有關對不對?這蟲子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作用?”
“鎖靈!”王婉柔麵色幾乎跟死人一般,看著我沉沉的道:“這蟲子能將靈體鎖住,所以鬼頭太歲才能開智,所以神村上麵才會有望魂台,才會有那個**陣!”
“布下那個局的人,就是為了讓這些靈體從望魂台下陰河,然後被這些蟲子鎖住靈體,在陰河裏不得進入地府。”
王婉柔說完這些,將手上的齒印展在我們麵前道:“這蟲子連我的手都能留下印記,更不要說普通人了,就算將蟲子驅盡,這人的靈體依舊再也不能歸陰了。”
我聽著突然感覺我們似乎做了一些助紂為虐的事情,在神村時,那些靈體在外麵遊蕩著不肯下黃泉道,又出不去,卻被我們全部給收了,連最後一個厲鬼也被我們用建木磨給磨了。
磨小鬼?
我也終於知道為什麽有人要安排六姑在神村外麵守著望魂台了,就是為了避免那些從陰河裏麵逃出來的靈體跑出去報信,所以就將它們全部困在了神村那個**陣裏麵。
神村的人為什麽不知道?
這件事情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這樣算的話,得有多少靈體被困在陰河裏?
那人準備要這些靈體做什麽?
我們聽完王婉柔大膽的推理,所有人都驚呆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人死了之後根本就是被人利用了拉著去做苦力。能還是那種做壞事的苦力?
師叔盯著地上那一灘慢慢流動的水跡。恨恨的盯著苗老漢道:“用點死人粉引出來燒死!”
“我還就奇了怪了,怎麽鬼頭太歲這東西還喜歡死人粉的味道呢,原來是這些蟲子在搞鬼!”苗老漢認命的將旱煙杆一收,然後從袋子裏掏出一些死人粉放進去,吸了一口之後,對著地麵上猛的一吹。
隻見原本全部攤在地上的水跡竟然全部都飄了上來,圍著那些煙在動。
“噗!”師叔手快的從桌上摸了一個打火機,將火調到最大,對著那些煙一燎,立馬就將將那為數本就不多的蟲子給燎死了。
我看著苗老漢吞雲吐霧的旱煙,突然心裏頭有什麽一震。卻又想不起是什麽了,直愣愣的看著苗老漢在努力的想。
鬼頭太歲喜歡這死人粉的味道啊?
“老漢!”我一瞄旁邊還躺著的小白。忙拉著苗老漢道:“你快將這旱煙在小白鼻子前麵吸上幾口。”
苗老漢愣愣的看著我,又愣愣的看了看小白,猛的一拍額頭道:“我怎麽忘了!以試下,說不定就將那隻小的鬼頭太歲給引出來了呢!”
大紅和王婉柔也忙幫忙將小白這小胖子給扶起來站著。然後順了順他鼓鼓的小肚子,捏著他的臉將鼻嘴都盡量張開。
苗老漢生怕份量不夠,又裝了一大把死人粉進去道:“這都是許多年的好東西了啊,等我用完之後,陽妹仔要陪我去亂葬崗再淘點回來。”
我去!
我沒想到這老家夥用的死人粉還是那麽久以前我們倆在亂葬崗搞回來的,突然就很想知道他那些紙人是不是還是用我們從亂葬崗撿回來的骨頭做的啊?
我現在不敢問苗老漢,生怕他小雞肚腸又不肯救小白了。
按正常的分析,以鬼頭太歲這種東西,就算進了人體也不會被消化吸收的,要不然它就不會自己放出這麽重的香氣來吸引人吃了。
這是所有生物的本性,就像果子一樣,它們在外麵長了果肉就是為了保全裏麵的種子,讓人或動物吃了果肉之後放裏麵的種子一馬好再長出果樹來;而所有的堅果外麵都有殼,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種子。
當然現在的人吃東西那叫一個厲害。不要說殼了,天上飛的,水裏遊的,有毒的沒毒的,能吃的不能吃的都沒有逃開人類的摩掌。
但鬼頭太歲這種活了下千年的生物,對於自己後代的問題應該是想得很清楚的,所以我們一致都認為小白吞下去的那個小鬼頭太歲還是活著的,隻是形態不一樣而已。
更重要的是,我是看著那些黃黑的水自已朝著小白的喉嚨裏湧進去的,而不是小白將它們吞下去的。
師叔又在小白前麵準備了一個大塑料桶,說是以防萬一那鬼頭太歲被引出來之後逃跑,他就先用桶罩住。
我也懶得去吐槽他了,自己手裏引著六張神火符,又怕到時夠不著,又掏出四張遞給胖妞,這家夥現在也就隻能控製四張神火符,但讓她幫我看著點,至少也多一個人不是麽?
“準備好了沒!”苗老漢用力的將死人粉又塞了一把進去,然後看著我道:“我吸了啊!”
“嗯!”我瞄了瞄魏廚子,忙又拉著他幫我看著長生和元辰夕,怕這兩個躺屍一樣躺在這裏的,呆會沒有還手的能力,又被那鬼頭太歲給找上了,那我們救這個救那個,就有得忙咯!
“呼!”苗老漢用力的大吸了一口,然後猛的對著小白的嘴鼻之間用力一吹。
原本昏睡了的小白猛的全身抽抽了一下,然後兩眼腥紅的盯著苗老漢,嗬嗬的笑著,張大了嘴就努力去吸空氣中剩餘的那一隻隻煙味。
“嗬!嗬!”
真是活見鬼了,這笑聲竟然十分的熟悉,就是那天夜裏鬼頭太歲化成的那個小鬼頭的笑聲,這會子從小白的嘴裏發出來,竟然讓我全身發軟。
小白是一個好孩子了啊,我不想讓陰龍將小白給化成了一灘屍水啊!
“呼!”苗老漢沒我這麽多想法,有力又大吸了一口,對著小白猛的吹了一口之後,突然將旱煙杆一下子塞進了小白的嘴裏。
“喝!”
小白兩眼通紅的垂眼看著嘴裏銜著的旱煙杆,用力十分享受的大吸著。
“按住他!”苗老漢朝大紅和王婉柔打了個招呼,猛的一下子將旱煙杆抽了出來。
“嘩!”
那旱煙杆了一抽出來,小白的嘴裏立馬流出了長長的一條黃黃的膿水,看得師叔大叫一聲,忙將原本準備用來罩鬼頭太歲的桶子朝小白麵前一踢,正好接住那些膿水。
空氣中立馬傳來一股酸酸的惡臭味,而且濃得讓人受不了,我都隻感覺眼睛一澀,差點就流下了眼淚。
媽蛋!這股子味道還真的辣眼睛。
小白在失控流了一嘴的黃色膿水出來之後,還有一些到了唇邊竟然還流了回去,就好像跟吃麵一樣被吸了進去一樣,看得我們所有人都胃裏一抽。
我見有效,忙去看苗老漢,本以為他還會再抽旱煙,將剩下的那些給引出來的。估在陣巴。
這老漢似乎還嫌棄小白吸過之後不幹淨,隻是拿著旱煙杆對著小白不停的吹著裏麵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