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7章 我與公子解暗袍27
男人饜足的睡去。
蘇蓉蓉尚有餘力,但也累得不輕。
在下人要問是否用膳時,她連揮手的力氣都沒有。
等稍緩過神,令人下去,且沒有吩咐不準進來。
「婆婆,還請來一趟。」蘇蓉蓉收整好自己,又看到榻上睡熟的男人,知曉他戒備心很強,即便睡去也留著幾分清醒,稍有動靜便能醒來,所以湊近前點了睡穴,然後與藍婆婆傳音
「蓉兒。」被撫上睡穴,男人似有所感,眼睫顫了顫,好像要睜開,但又被點上睡穴,很快陷入深度睡眠,只那手還攬在蘇蓉蓉腰上,令她一時半會兒,掙脫不得。
「鬆開我。」蘇蓉蓉滿頭大汗,也沒把那手給掰扯下來。
后又想到什麼,湊近他耳畔:「哎呀,你輕點兒,抓疼我了。」
就這樣,扯半天沒扯下來的手,自己個兒鬆開了,蘇蓉蓉瞬間翻了個大白眼:我真高看您了!
「什麼事。」藍婆婆到來。
房間里似多了股幽香,蘇蓉蓉長舒口氣道:「薛爺爺說我的內力可以給治療他的眼睛,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理,但這麼長時間,應該有所療效了吧?」
蘇蓉蓉說著,拱手道:「還請婆婆幫忙給他看看。」
「嗯。」藍婆婆並未拒絕,行至榻旁,視線落在公冶叔一雙眼睛上,驀地,驚奇道:「他這雙眼睛並非中毒那麼簡單,還有一對兒噬睛蠱」
這噬睛蠱說大的危害並沒有,甚至還能抑制那毒素的作用,只唯一的代價便是被種了這噬睛蠱的人會看不見
蘇蓉蓉身上有鳳蠱,所以對這噬睛蠱的接受度也蠻高的,只是誰給公冶叔種了這對兒蠱呢?
原劇情里沒提,所以她也不知道,不過現下糾結這個沒意義,便開口詢問:「那他這眼睛還能治得好嗎?」
藍婆婆搖頭,看向蘇蓉蓉后又點點頭,有此行徑令蘇蓉蓉疑惑:「婆婆何意?」
「小薛說的也有道理,你的內力之所以能治療他的眼睛,是因為鳳蠱吸收了噬睛蠱的力量,待這噬睛蠱徹底被吸收,那他的眼睛自然能看見」
蘇蓉蓉聞言歡喜,可直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但是」
果然,蘇蓉蓉揚眉,就知道還有轉折,於是認真聽藍婆婆說:「他眼睛上的毒素還未解開,沒有了噬睛蠱的壓制,這麼多年集中爆發,他的眼睛也就廢了。」
啊這……
蘇蓉蓉驚呆:「怎麼會這樣?」
原以為自己的內力能將對方給治好,可這治好之後又是徹底廢了,那她現在做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噬睛蠱的生命力有限,從一定程度來說,你的內力也重新賦予它們生機,這麼多年與這人在一起也許有所變異,與那毒素共存,所以」
藍婆婆的意思是,可以利用蘇蓉蓉鳳蠱催生出來的力量,強大噬睛蠱,然後將那些毒素吸收,只這般作用后,噬睛蠱被充能,也達到極限,必須及時取出來,否則一切前功盡棄。
「這樣啊。」蘇蓉蓉若有所思。
最後藍婆婆建議,讓薛神醫來主刀,蘇蓉蓉也是這個意思。
「那我與他商議一番,辛苦您了婆婆。」
每當藍婆婆靠近,蘇蓉蓉身體里的鳳蠱就格外衝動,引得她心神都不安起來。
「你給我老實點!」等藍婆婆走後,蘇蓉蓉壓榨一番,這才回到榻上,看向男人,然後解開他的睡穴,只手指還未移開,便被對方給捉住,然後身體猛地翻轉
「你做了什麼!」公冶叔意識清醒的很快,只還未沖開穴道便被對方給打開,然後一把將人給抓住掀翻在榻上
「給你看了看眼睛。」蘇蓉蓉無語,她這是做好事兒也不行?
公冶叔眼眸微眯,稍稍鬆手,給了她機會爬起來
只蘇蓉蓉的手剛撐在榻上要起來,然後發現不太對勁兒,下意識望過去
咕噥喉嚨:「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就是摸到不該摸的地方了唄,只要移開就行了。
「嗯,你是有意的。」公冶叔眉眼微揚。
蘇蓉蓉內心嘔了一聲,卻也沒別的意思,不在意的移開,卻被面前大山一樣的男人給擋住。
「別鬧,有件事要和你說一下」
伸手把人給推開,但男人不願意,非要就現下這個姿勢,動也不動的和她僵持。手機\端 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什麼事?」
公冶叔:「等我吃飽了再說。」
等你……吃飽?什麼吃飽?
蘇蓉蓉:「行啊,我也餓了,咱們一起吃吧。」
有些事情在飯桌上更容易交談。
「自然是一起吃的。」男人笑得開懷。
那如神刻的容顏,瞬的打在蘇蓉蓉眼睛里,令她的心跳都變得不正常起來。
「你……」剛張口,就被對方給堵住,眸子很快睜大,悸動的心跟著失衡,整個人像是掉入深淵的失重感令她有些喘不上氣來。
呼吸好似被對方吸走,蘇蓉蓉心肺傳來炸裂感,令她整個人的感官放大,還有纖細的手指,原本要收回來,卻又被對方摁住了手腕,動彈不得。
他聲音沙啞,好似在耳畔呢喃:「繼續。」
「別,」蘇蓉蓉身體軟了下來,試圖強調:「我真的,唔,有事要和你說。」
強自鎮定的情緒並未維持多久,直到肚子里傳來咕嚕嚕的聲響,男人聽之笑了一聲:「原來是真的餓了啊。」
蘇蓉蓉臉紅心跳:「這還能騙人?」
「那先放過你。」公冶叔將人鬆開,見她迫不及待就要離開自己,又心生不滿,稍微收整衣衫,讓下人布膳后便吩咐他們離開。
蘇蓉蓉的衣服都不知道去哪裡了,胡亂的穿上,也不管正反,就要撲向美食所在的桌子,但卻被人遏制住命運的喉嚨……
「這麼著急?」
公冶叔不緊不慢,擁著人起身,赤腳下地,而後將人抱起來,行至桌前。
「怎麼就一張椅子?」
蘇蓉蓉不滿:就這一張椅子,那誰坐啊?
「我要穿鞋。」她才不要赤腳站在地上,那也太涼了。
蘇蓉蓉可捨不得委屈自己的小jiojio
「你吃飯,」公冶叔像是抱著孩子一般坐下。
蘇蓉蓉眨眨眼:坐在這裡不是吃飯還能是什麼?
「我吃你,」話音剛落,男人便下了口。
蘇蓉蓉耳垂一痛,她實在是餓了,也不再管這人做什麼,拿起筷子救夾起一塊肉塞進嘴巴里,發出喟嘆的聲音:「真好吃!」
美食最能治癒人。
但……
滿足口腹之慾的美食是很美味不錯,公冶叔卻也不是委屈自己的人。
他神神在在的,像是什麼都不在意,卻也在蘇蓉蓉想要吃最遠的那道菜,稍稍起身時,做好一切準備,而後迎接她的回來
瞬的,蘇蓉蓉夾在筷子上的紅燒肉掉了。
來不及疼惜,就聽男人來到耳畔說:「怎麼不吃了?」
吃你個大頭鬼
蘇蓉蓉面紅耳赤:這樣下去還能吃得下去嗎?
「我想吃那白丸,去給我夾。」
男人明目張胆的要吃的,蘇蓉蓉不願意,就被他拍了一把屁股。
臉瞬間變得燒紅,想丟掉筷子不伺候,但……
「公冶叔你,」蘇蓉蓉聲音裡帶著些壓抑,見她沒動,男人便自己動手,倒也怡然自得。
這頓飯吃的,蘇蓉蓉不上不下,公冶叔卻是滿足的緊。
與往常每次親密時,那浮現的血霧,能看見她身軀不同,這次全然在黑暗中,眼睛雖看不見,卻能想象她身上每一個地方,尤其是那被放大的感官,令他充分感受到了愉悅。
「我們都已經說好了,等你眼睛好了就和離,到時候你想找什麼女人沒有?誒?不對,你現在想要我也能給你找,只你別來找我了行嗎?我們不能再這樣了。」
既然找到治療他眼睛的辦法,那就不必用薛爺爺說的笨方法,且現如今也不適合再給他吸收她的內力,萬一那對兒噬睛蠱出了什麼變故可如何是好?
「為什麼不能?」
公冶叔道:「你是我的王妃。」
這件事,也不是你能說的算的。
「很快就不是了。」
蘇蓉蓉異常冷漠,好似辦完事提上褲子就走的紈絝子弟。
「現在說正事,關於你的眼睛,其實並不止毒素那麼簡單,還有一對兒噬睛蠱……」
娓娓道來的聲音,響在耳畔,只那話卻猶如一記重鎚,砸在公冶叔的心上。
「噬睛蠱?」壓制毒素嗎?
那這對兒噬睛蠱,是誰給他種下的?
心裡隱隱有所懷疑,只想到那人是誰,便又下意識否定:不可能的。
那人該巴不得他死才對
「我讓人給薛爺爺送信,但他的到來不能放在明面兒上,所以我們得離開京城,就去城郊的那莊子吧?對外就說我們吵架,我去莊子上住,然後你要去尋我回來。」
蘇蓉蓉的安排是最好的方法,但公冶叔卻眉眼緊蹙。
「怎麼了?」
她有些不安:「你不相信我?」
「不是」
注意到她的情緒,公冶叔將人撈到懷裡,吻了吻她的臉頰:「我在想,會是誰給我種的噬睛蠱。」
至於要解毒的事宜,也有麻煩所在。
當年母后中的毒,他已經派人查清楚,也已經有解藥的配方,可那毒是在母後身體里之後的血液,噴在他眼睛里,毒素也許已經變異,不再如原來那般,更何況這麼多年又與噬睛蠱共存
「放心,我既然說出來,那自然有解決的辦法,你不必害怕。」
蘇蓉蓉的聲音,落在公冶叔耳中,痒痒的,彷彿撓到了心尖兒,想解癢卻又抓撓不住,就是這種感覺,讓他的心跳都開始不受控起來
「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眼睛,」然後和離!
蘇蓉蓉的話只說了一半,便被對方笨拙的吻住。
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眼睛。
公冶叔心中感動,好似這麼多年,也是第一次有人這般篤定這件事,其他人早已放棄,因為他們看不到希望,正如公冶叔也早已放棄般,早就不作念想。
「好。」他溫吞的說著。
卻不知,蘇蓉蓉的後半句那四個字是什麼,否則掐死面前人的心都有了,哪裡還會升起這感動?
……
五日後。
京城喧鬧,許多人都聽說那蒼焰國的質子,也就是如今被封王的公冶叔,與其王妃也就是朝容郡主吵架了,兩人吵的相當凶!
「這倆人為啥吵架啊?」
「不清楚,但朝容郡主氣的把家都快砸沒了,那質子叔也是個懼內的,竟然反抗都不敢反抗,現在朝容郡主待人去京郊的莊子散心,他連個屁都不敢放,真是白瞎了那張臉。」
「嘖嘖,該不會是這蒼焰國的質子不行吧?」
「哈哈,兄台說的有道理,這人長得好看沒用,還是得當男人的能力強,才能令女人滿意啊。」
……
朝容郡主走的上午,定國公在上朝,等下朝後聽到這風言風語,立馬殺到了南明王府。
路過的人,還有那故意看笑話的,見定國公跟拎著一個小雞崽子似的,把那公冶叔從府里給丟出來讓他去接蘇蓉蓉,人接不會來那就別回來了
「是。」公冶叔狼狽的從地上站起來,瘸著腿向前走,但他眼睛看不見,又踉蹌好幾步,然後便聽見席榮戲多的哭喊:「王爺,王爺,等等奴才。」
定國公見主僕二人遠走,氣不打一處來,恨恨的甩甩袖子就上了馬,然後回府。
……
「哈哈哈。」席榮找了輛馬車,帶著自家主子出城,也沒人阻攔,心裡別提多舒爽了。
不過,即便他們現在離開京城,後面也有人跟著,具體的大動作還是不能有,不過這定國公確實做了一把助攻,也不知道王爺跟對方談了什麼。
一路上,公冶叔都沒有說話,腦海中浮現定國公的聲音,還有那隱隱看見的影像。
蓉蓉長得,確實和這定國公不像。
聽聞蓉蓉樣貌,多像定國公夫人,否則也不會被定國公夫人的好友認出,從而牽連出這一門認親。
「王爺,您在想什麼?從方才就不說話,是定國公打您了?」倒也不至於,席榮看得出來,自家王爺傷的不重,都是些皮外上,看著有點慘罷了,還有著袖子都被扯開了……
「倒茶。」公冶叔聲音清冷,席榮聞言也不再問,只心裡還有點嘀咕,不過主子不想他知道,那也就問不出什麼:算了,主子心裡有數就好。
公冶叔心裡有數嗎?
倒也……不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