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9章 高冷仙尊惹上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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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滾滾,閃電劃過夜空,遠處的雷聲喧囂。
此時距離地麵數萬丈高空,手持戰戟的女子衣袍浴血,眼眸好似也被染紅,淩空對招時一個橫劈,那接連修真界與仙界的天梯就此被斬斷——
“殺!”
數十位大能合力圍攻,卻還未靠近便被那戰戟所造成的無形氣浪給震開。
……
鮮血流淌成河,好似一場噩夢,令正在閉關的人忽然睜開眼睛,急急的吐了口血。
那場戰役裏的慘烈,仿若在眼前展開的畫卷,最終定格在那即便身中數箭,卻依舊手握戰戟頂天立地站在那裏的人,順著她的視線,可看出那眼眸中的熾烈與執拗,又好似在訴說得不到就毀掉……
她偏執又決絕,手段更是狠辣,毀掉修者們飛升的希望,更是毀掉他可以回歸的可能,但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她又是開心的,最起碼她留下他了不是嗎?即便最終也沒能得到他……
“何苦?”
天星石一族天生無心,想要修煉成人更是難上加難,在他所願裏,唯有那道之巔峰的風景,從未有過男歡女愛,更未曾想,那個一手養大的小徒弟竟然會對他起了心思……
初得知她有如此悖逆人倫之行,心中不解的同時更是怒意大發,廢她修為趕下山,此生再不複見,卻萬萬沒想到,她之執念竟令她生生墮魔,犯下如此滔天逆罪!
天梯啊……
說到天梯,就不得不提南孚宗。
位於西平大陸森羅群島,是世間最為低調的宗門,同時亦背負修真界大使命。
這裏與世無爭,在宗門至高的星象山上,每日傍晚霞光萬裏時,還能看到令所有修者趨之若鶩接連修真界與仙界的天梯,而他們的使命便是守護這裏。
同樣的,仙界對天梯也頗為重視,每千年便會派遣一位仙尊坐鎮南孚宗,成為守梯人。
而這一屆的守梯人便是仙尊舜華,如今已安守這一方九百載,再過百年便可破境回歸,結束此次曆練,並在修為上更上一層。
這本是一件可喜可賀之事,但西平大陸並不如表麵上那麽平靜,暗中的波濤洶湧終令正魔兩道開戰且不死不休——
南孚宗自然不能置身事外,而這一戰終其原因也是魔道想占領森羅群島,身為守梯人自不能讓他們得逞,最終這一戰在仙尊舜華時贏下,但……
“仙尊,如今南孚宗沒落,還請您開山收徒。”
南孚宗宗主臨去前拖著病體懇求,然仙尊下屆本就受天道限製,無論是修為還是身體皆被壓製,發揮不出全部實力的十之一二,此戰過後,即便如舜華,也得休養生息。
如此過了二十年,南孚宗宗主在那一戰中落下難以根除的傷,終歸不能再護佑宗門,臨去前不放心南孚宗這偌大家業,便拖著病體懇求,在十年一次的選徒大會上,令他收了三個徒弟。
這三個徒弟,老大驚才豔豔,老二是天生的體修苗子,唯有這第三個……
“師尊,這是我今天早上摘的草藥,您看這麽處理對嗎?”身著杏黃色衣衫的女孩子蹦蹦跳跳的跑過來,看到那偉岸的背影,又忍不住頓下腳步,眼神裏濃烈的情緒有些化不開。
不知想到什麽,她又有些失落,搖搖頭收斂眼神,變得恭恭敬敬行禮——
“扶鸞,”衣決飄飄,仙尊舜華就站在星象山最高處的星台上,像是在望著那雲卷雲舒,也像是陷入回憶裏,終歸是被這忽然到來的人驚醒:“你多大了?”
他並未回頭,麵上的蒼白之色,自然也未被身後的人看到。
天星族秘術,他不惜用掉唯一一塊命石施展,重歸那一切還未發生之時——
“十六歲。”女孩子似是沒想到師尊會這麽問,但還是老實回答,並忍不住小聲嘀咕:在凡俗界,這年歲已然及笄,是可以嫁人了。
嫁人二字令小姑娘的臉紅起來,腦海中也浮現她身著嫁衣,與麵前的人結為夫妻……
不行不行!
注意到自己想了什麽,小姑娘心裏瘋狂搖頭:她實在是太大逆不道了,竟然敢肖想師尊……
“十六歲。”
仙尊舜華手指輕彈,麵上蒼白之色褪去,轉身望向那跪在地上的人頭頂:“你可有什麽心願?”
心願?
蘇蓉蓉忍不住抬頭望向那風華絕代的人臉上,與平日裏看到的是模糊不清不同,這會兒竟顯出他之神容來,也端是令人心動非常。
扶鸞,是他給她起的名字,也是她的道號。
她是他從那戰場裏扒出來的孩子,小時被養在南孚宗山下的村落裏十年,後來養父母因意外去世,又恰逢南孚宗十年一度的選徒大會,她便背著小包袱上了山,最終拜在他名下——
六年時光彈指便過,即便與他相處不多,可那樣一個身影,終歸還是印在她心上,讓她日思夜想,每每隻是瞥見一眼,便能高興一整天!
心願……
如果說心願,那大概是想和師尊永遠在一起吧?
“扶鸞沒什麽心願,隻終日陪在師父身邊就已經很幸福啦!”她小小的心思,隻有她自己知曉,愛慕師尊這樣悖逆人倫的事,若被人知曉,必定會引來禍端……
——終日陪伴。
仙尊舜華微怔:原來她這個時候就已經起了心思。
終究是他回來的時間點不夠早,還是無論他怎麽做,那該發生的還會發生?
若他此時一掌劈死她,那未來必定改變——
想之所想,向之所向,刹那間,殺機將臨!
那袖中的手即將抬起,卻看見少女目中濃濃的思慕,終歸還是未能下此殺手……
“師尊?”今日的師尊怎麽奇奇怪怪的?
她好似不解,歪頭看著,那如小鹿般濕漉漉的大眼睛裏泛著水光,看起來很是惹人憐惜。
“無事,你下去吧。”他輕轉身,不再去看那令他心亂之人。
攤開掌心,五芒星的一角顯現,現在還是殘缺,若這五芒星全現,那他此次改逆時光所為,便是真的浪費了……
“該怎麽辦呢?”仙尊舜華第一次陷入茫然中。
他在修行上,從未令人擔憂過,也順風順水到如今,隻待這千年時光一過,便可回歸仙界,修為更是再近一步——
若讓他殺敵,殺便是。
若讓他救人,救便是!
可現在……
誰又能告訴他,未來會因他執念墮魔,從而大殺四方的徒弟,又該如何將她掰回正途?
仙尊舜華沉思,遠遠看去,好似一尊雕塑,站在崖邊任風吹任雨打,而這一站便是三天三夜。
待蘇蓉蓉再來這星象山,看到的便是那人還如之前姿勢般站著,肩上卻落了一層厚厚的雪——
“師尊!”
她快步跑上去,從儲物鐲裏拿出披風靠近,踮起腳要給他披上,可他實在是太高了……
一不小心沒站穩便向他撲去,下意識摟住能穩住身形的東西,待一站穩便發現自己抱了男人的腰。
“啊……”
小姑娘驚呼,連忙後退,趔趄的跪在地上:“對不起師尊,扶鸞,扶鸞不是故意冒犯。”
“請師尊責罰……”
那誠惶誠恐的聲音,還有方才不經意間的觸碰,令陷入沉思的人醒神,轉身的一刹,衣衫上冰雪消融,眉間泛起的瑩白水珠也就此消失,輕輕蹙起,看向那跪在地上的人頭頂上。
“你此刻,是歡喜,還是害怕。”
男人縹緲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蘇蓉蓉不敢抬頭,亦不敢作答。
“答——”
他威嚴而又不可侵犯,跪在地上的小姑娘瑟瑟發抖,心裏也開始想這個問題。
歡喜……
還是害怕……
其實,二者皆有吧?
記得小時候,師尊教她習字時,還與她頗為親近,直到十三歲時有人看見,說師尊要與女弟子保持些許距離,自那之後便再也沒有……
“歡,歡喜。”她咬唇說出這話。
她垂首,眼眶裏泛著紅意,好似下一瞬就要哭了。
下巴忽然被那修長如玉的手執起,眼睛被迫與他對視,蘇蓉蓉更顯狼狽,想要掙開,卻不得法。
“既如此——”
周身映像變換,再定格時便不再是星象山的星台,而是他之寢殿。
“那便繼續。”
他聲音清冷,鬆開她的下巴,那原本跪在地上的姿勢,被他稍微托起便站在地上,小姑娘的雙手也不受控製,直直的攬住他腰身。
“……”啊?
蘇蓉蓉有些愣:繼續?什麽繼續?
師尊莫不是腦子壞掉了……
思來想去沒想通,注意力最終還是被這懷抱所吸引。
話說,師尊身上好涼爽啊,若是夏天抱著,肯定很舒服!
現在嘛……
蘇蓉蓉抖抖肩膀,即便冷也舍不得放開,反而更往他懷裏鑽。
“今日我,莫不是在做夢?”
可這夢,也委實太真實了吧……
“師尊,是不是我現在,做什麽都可以?”
她撞著膽子,已然在心中認定,自己是在做夢,那夢中的世界,該是由她來做主吧?
“夢?”仙尊舜華微怔。
也正是這愣神間的一個字,令蘇蓉蓉以為是他也在讚同,便稍微鬆開他,扯著人轉身便將其推至榻上,而後欺身而上——
“肯定是夢,是一個美夢。”
但即便是夢,夢裏的師尊,也不敢任由她這般施為,她怎麽感覺自己怕怕的……
“不行!這怎麽可以?我的夢,當然由我做主!”
蘇蓉蓉你可以的:嗯嗯,喝喝酒來壯壯膽子吧,二師兄不是說過,你最會撒酒瘋嗎?
她眼睛一亮,從儲物鐲裏拿出三百年夢壇醉,據說是由三百年醉神草為主料所煉製成功,是摘星宗緲落師兄得意之作,可這師兄平日裏除了飲酒釀酒愛好之外,就喜歡跟人約架——
哦,這個約架,不是真的打架,而是拚酒。
對於尋常人,摘星宗緲落自然是擅酒且千杯不醉,可他遇上了練體的二師兄,這可就輸大法了!
好在緲落是個輸得起的人,醉酒醒來後便按照約定,將心頭肉般的存在,也就是夢壇醉給了他。
星象山大師兄二師兄最寵的就是小師妹扶鸞,也就是蘇蓉蓉,那日被她撞見二師兄在獨飲,便鬧著一起喝,奈何這酒勁兒太大,竟因此睡了三天三夜,據當事人之一的二師兄說,她撒酒瘋的模樣……
反正二師兄不想再看第二次。
於是他將夢壇醉藏起來,但他藏東西的地方就那幾個,蘇蓉蓉隨便一找就找到了。
“就喝一小口,壯壯膽!”此刻的小姑娘捏著銀色的酒壺猛喝了一口,那辛辣的感覺瞬間衝進身體裏,又令她飄飄然,看著麵前的人都出現了兩個……
“師尊,你真好看。”她麵頰很紅,眼神稀鬆朦朧,卻撅起小嘴兒靠近,但因身高問題,沒親到正經地方,直接落在他喉結上……
舜華喉結滾動,目中充滿不敢置信:原來這小徒弟在這時候便日思夜想對他不軌。
心神晃動,使得舜華仙法運轉停了一瞬,也正是這一瞬,令那醉得一塌糊塗的小姑娘扯開……
再回神時,二人坦誠相見,更令他驚訝的是那幾千年未曾升騰起的慾念,在此刻竟如此翻湧,讓他險些不能控製——
“該如何救你?”又如何挽回那猶如災禍的局麵?
三天的時間,他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直到她在星台撲上來的那一抱,令他茅塞頓開。
既然她想要,那給她便是——
如若得到想要的,她是不是就不會再墮魔?
“你想要什麽?”舜華扶住她的肩膀,認真的問。
小姑娘急不可耐,卻又被製住肩膀,馬上掙紮起來,聽他問便急急回答:“想要你!”
“……”舜華未曾想她會這般直白,也不知是她身上的溫度沾染在他身上,令他也熱了起來,還是聽到那三個字所產生的羞燥,但即便活了幾千年,他也從未與人這般親近過。
清心寡欲的仙尊,此刻被小徒弟摁在榻上,手足無措的像個孩子,眨眨眼望向那距離他愈發近的身影,不知該後退還是就這般不加反抗……
最終,在那唇貼在他唇上時,溫潤的暖意將他籠罩,心中亦浮現一句話:我把自己送給你,你不要墮魔了……可好?
宿醉引起的後症,令蘇蓉蓉頭痛不已。
想要起身,卻發現經脈發漲,好似突破過——
“嗯?我怎麽不記得我什麽時候突破啦?”
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身體感官如數回歸,才感覺發漲的不止是經脈,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