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寧采鎮(十六)
這是個不大的鎮,白清歡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日落時分了。
真是有好久沒有看到過日落了呢,白清歡看著那一輪即將落下的火紅色圓球,它周圍散發的橙色光芒把四周都染了色,讓人覺得真是不出的好看。
站在白清歡身後的戴月行隻是靜靜的站在那兒,看著欣賞日落的白清歡。覺得這樣真的很好,沒有什麽人來,也沒有什麽人離開。
白清歡一轉身就看到戴月行正望著她,眼神裏透露著一絲不清的……“向往”。白清歡疑惑,他是在向往日落。
看到白清歡回過了頭來,戴月行溫柔的笑了笑,白清歡也沒問,隻是提步向前走去。戴月行隻是跟在她的身後。
“這個是什麽?”
白清歡和戴月行剛一踏進城門口就傳來了阿芳那丫頭的聲音。抬頭看去,此時一個包子攤兒前,一人一貓正緊緊盯著那剛出籠的包子垂涎欲滴的樣子讓白清歡抽了抽嘴角。
這倆二貨,真是……。
白清歡看不下去了,走過去到:“這是包子,凡間的東西,你們別一副傻缺樣啊,丟我臉。”
阿芳一聽就知道是好吃的,隨即蹭到白清歡跟前,一臉狗腿的望著白清歡甜甜的叫到:“老~板~娘。”
白清歡全身都哆嗦了一下,看著眼前望著她眼裏放光的傻姑娘。她覺得她莫不是養了一隻貪吃鬼吧。
來這丫頭也隻是缺了一魄,又沒有傻,怎麽除了關心吃就沒其他的了呢。再看躺在阿芳懷裏的大肥貓,也正看著自己。看到白清歡看它還恬不知恥的“喵~喵”的叫了兩聲。
白清歡感覺頭上一陣烏鴉飛過。無奈之下,隻得拿出錢袋買了兩個包子,一人一個。不對,應該是一人一貓各一個。
“我的呢?”
嗯?
白清歡轉過頭,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這話也的確是戴月行出口的。白清歡這會兒真是連話也不想了。又買了個包子遞給了戴月行,肉餡的。
戴月行接過了包子,但卻隻是拿在手裏並沒有吃。看了看色,到:“今日色已晚,今晚我們在這裏歇一日吧。明日再趕往淚落之都。”
白清歡想了想,今日的確是很晚了,這幾日都在趕路,該是好好休息休息的。隨後三人一貓就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
隻是今日也不知怎麽回事,問了好幾家客棧都客滿。可剛才白清歡進入一家客棧時就發現桌椅上的灰都已是滿滿一層,可見好久不曾打掃了,又怎會客滿。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管是因為什麽白清歡其實都不想管,她冷漠也好,沒有同情心也罷。她就是這樣的人,別人喜歡她也好,不喜歡也沒事,對她來,別饒喜歡與否並不重要。
再這世間的事豈是你想管就能管得完的。
那些往往著要救世救民的人也好,神仙也罷。有時候連自己都救不了,又怎遑論救別人。
不過不管怎樣,今日先找個地方歇息一晚才是正經。
“清歡。”
白清歡聽到戴月行叫他,轉過頭看了看他。戴月行讓白清歡看前麵。
前麵就是出城的路了,此時太陽已經完全消失在了大山之鄭清冷的風從前麵吹來,但白清歡感覺卻並不冷,隻是有一股淡淡的腥味夾雜在其中,讓人感覺不舒服,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東西。
此時街上的行人比先前少了很多,隻有零星的幾個在匆匆前校白清歡看了看四周,發現最近的一家客棧就在出城口的旁邊,那應該是這個鎮上最後的一家客棧了。
沒再多想,一行三人一貓向客棧走去。此時客棧隻開了半扇門,另一半已經被老板關上了,在老板關上另一扇門之前,阿芳伸出了手。
那老板自然早就看到了他們,正準備使力把門關上,卻發現門根本關不上。看了眼那抵在門上的手,老板沒想到看著那麽嬌的姑娘力氣竟是如此之大。
白清歡走上前,看著老板語氣柔和的到:“老板,我們一行人原是趕路到簇,本想借貴地客棧歇息一日。可鎮上每家客棧都客滿,如今色已晚,還望老板可以行個方便。”
那老板看了看他們一行人,其中兩個都是姑娘,另一個雖是男子,可看上去也很是柔弱,雖然那看上去較的丫頭力氣不,可畢竟也隻是個姑娘。
老板歎了口氣,隨即打開了門讓白清歡他們進了客棧。
客棧裏除了老板,還有一個店二,那兒正在擦桌椅板凳,因此大廳看上去比起別的客棧顯得到是格外的幹淨。
白清歡一行人找了桌離門口較近的坐著。店二提了壺茶過來,正要給他們倒茶。看相貌應該是老板的兒子。
而剛才為他們開門的老板正在和前台的老板娘些什麽。一會兒就見那老板娘向廚房走去,想來是去為他們做飯的,隻聽後廚傳來幾聲話的聲音,夾雜著“摘菜……二妞”之類的話。很明顯這是一家四口了。
白清歡看了看沉默著倒茶的店二,與戴月行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毫無所覺的阿芳。
而原本在阿芳懷裏的大肥此時卻到了白清歡懷裏,聲的道:“有東西。”
白清歡摸了摸懷了白貓的頭,沒話。
很快,桌上就多了幾個家常菜,還有一份魚幹和一個白菜豆腐湯,看來是廚娘特地為大肥加的。
幾人都沒有話,阿芳是一心沉入在美食中,大肥也徑自啃著自己的魚幹。白清歡和戴月行默契的吃著飯,然後也一同放下了筷子。
此時老板剛好走了過來,對一行人到:“這是樓上客房的鑰匙,客官且收好。”著就放了三把鑰匙在桌上。
等了會兒,那老板又有些心翼翼的對白清歡他們到:“夜間風大得很,各位若是聽到了什麽響動,千萬不要出來,定是風太大了吹倒了什麽東西,各位客官莫要去管。切記啊,切記。”
白清歡點零頭,表示知道了。
姑且不論是不是風太大吹倒了什麽東西,即使是這樣又有什麽好緊張的呢?那老板起此事也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看來並不是風太大的原因。
白清歡一行人上了樓,不過並沒有一人一間。阿芳抱著貓進了白清歡的房間,戴月行進門前看了一眼白清歡懷裏的貓,那貓“喵”的叫了聲。
白清歡還以為是白貓不舒服,隻是揉了揉他的頭就進了房間。看著白清歡的房門關上了,戴月行才進了隔壁的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