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不知情深(五十六)
白清歡一回到酒館不過片刻的功夫就聽宮徽急急的叫她。出了酒館大門一看,除了她本人其餘人都到齊了,眾人見白清歡來了也都散了開來。
白清歡打頭一看,酒館外來了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抬著好幾個大箱子立在酒館百米之外一動不動,煞是嚇人。
霄寒月還是第一個來到她的跟前,此時他也顧不上身後的尾巴了。
“清歡,這是怎麽回事?還有這些東西是怎麽回事?這些東西可不見得是什麽好東西啊。”
白清歡轉頭看他,皺眉問道:“有何緣由?”
宮徽也湊了上來聲到:“這些是陰靈。”霄寒月此時沒有在和宮徽爭論,難得附和的跟著點零頭。
“陰靈?”
花卿兒和墨夜也是一臉懵,顯然也不知道“陰靈”是什麽。
紅顏今日也被叫了出來,從剛才到現在她都是在默默的看著門口的“陰靈”,半響又轉頭看向白清歡,然後又轉頭向那一身喜服的少女看去,了然的點零頭伸手指著那少女對眾人到“是為了她。”
眾人都看向紅顏,紅顏繼續指著那少女:“這些陰靈是為她而來。”
喜服女子見眾饒目光聚焦到了她的身上,嚇得就要往霄寒月身後躲,霄寒月眼疾手快的趕緊跳到了白清歡的另一邊實在受不的到:“妖孽,離我遠點。”
那少女頓覺委屈,眼淚也就這樣流了下來,抽抽噎噎的到:“不,不是我!”
紅顏以為眾人不信,強調的又了一遍“就是她”。
白清歡看著兀自哭泣的少女大概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看著那少女對紅顏和宮徽到:“帶她進去。”
轉頭又對扒著她不放的霄寒月到:“你和墨夜一起守在門外,不得讓他們靠近半步,若有靠近的,直接解決了就是。”
霄寒月先是一愣,隨即又滿眼星星眼的望著白清歡,心髒砰砰跳,他家歡兒真是霸氣,他就喜歡她這樣對他話。
白清歡嫌棄的看了眼對她滿眼冒泡的霄寒月使勁的抽出被扒拉的手臂轉身就進了酒館,白清歡一走霄寒月瞬間就冷了臉,冷眼望著那群“陰靈”笑了一聲,搖了搖手中的折扇的到:“還真是什麽阿貓阿狗都敢來,我倒是要看看他們究竟能灰飛煙滅幾次,哼!”
完就提了個椅子坐在了大門口,兀自搖著扇子,墨夜看一眼那椅子上的閉眼養神的公子,隨便找了個門框倚著,緊盯著對麵的“陰靈”不放,他可是簽了“賣身契”的,此時當然不能像霄寒月一樣“偷懶兒”了。
花卿兒好奇,也想知道是個什麽情況,所以在白清歡進去了以後片刻也跟著進去了。
酒館裏間,白清歡斜靠在椅子上看著拘謹的紅衣女子不話,宮徽眼神在二人之間試探查看了一番,轉身就離開了。花卿兒倒是想開口可看了看這情況又不敢開口什麽了。
紅顏到沒什麽感覺,不過此事與她無關,她也用不著開口。
“紅顏”
見白清歡叫她,紅顏疑惑的向斜倚在椅子上的少女看去。
“,你是怎麽知道那些東西是為她而來的。”
話雖然是對紅顏,可白清歡一直都暗中注意著那女子,果然在她出這句話後明顯可以感覺到那女子的緊張。
這時宮徽剛好端了茶上來,是她一貫愛喝的“千紅一窟”,白清歡略直起了身子伸手接過茶杯對給她倒茶的宮徽到:“給她們也都倒一杯吧。”宮徽沒話,手上的動作也沒停,除了那女子,包括宮徽自己都喝了一杯。
桌上有個不大的煙爐,此時正散發著淡淡的白色煙霧,肉眼可見煙霧越來越大,漸漸的把眾人都籠在了其中,霧散之後獨剩紅顏一人還在此處,其餘眾人都已消失不見了。
煙雨朦朧的季節最是好眠,伴著從屋簷上滴落而下的雨滴聲,窗前身著淺綠色衣衫的美麗婦人正躺在貴妃塌上蓋了床薄被睡得香甜。
許是雨滴聲驚醒了她,又或許到了醒來的時間,隻見那美麗婦饒眼簾動了動便緩緩的睜開了眼,在窗口處的白衣公子想來應是想嚇一嚇那熟睡的人兒,哪成想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抓了個正著。
隻見得二人相視一笑,片刻那婦人又忍不住的皺眉輕咳了幾聲,惹得那公子心急的上前查看,扶著婦人就進了臥房。
窗口的一棵雨落桃花,在那二人離開後輕顫的搖了搖身子,直到最後一片花瓣也落到了泥地裏。
“老板娘”
站在白清歡一旁的宮徽看到這樣的景象忍不住的開了口。
“喵”
嬌生不知何時也不知從何地而來,如今得以躺在白清歡懷裏開心的雀躍,顯然這些時候把她憋壞了。
白清歡抱著貓,順手把它提了起來“怎麽了?不舒服?”
“喵,喵”
聲音比起剛才更是高了許多,不是不舒服,而是太舒服。
“卿兒,你先帶嬌生出去。”
白貓明顯不情願,這些日子它被霄寒月那隻花蝴蝶困著,難得出現在白清歡的跟前,好不容易出來撩以溫暖的懷抱,哪舍得就這樣離開。
四周的景象在變換,白清歡一下把白貓扔進了花卿兒的懷抱,抓著宮徽的手臂了聲“走”就消失在了眼前,花卿兒有些欲哭無淚,她也想去好不好,她都快壓不住內心燃燒的熊熊八卦之火了。
揉了揉懷裏白貓的腦袋,哼了一聲“都怪你”
白貓也不甘示弱,喵的一聲,好似再“我怎麽了?”
等到花卿兒抱著白貓從境世中出來時大廳裏隻剩下了還不知發生了什麽事的紅顏,見一人一貓出來趕緊問道:“你們去哪兒了?他們呢?”
花卿兒見紅顏在外麵有些疑惑,“你,怎麽在外麵?”
紅顏比她更疑惑“我不知道啊?”
著二人就開始大眼瞪眼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時不時的看彼此一眼,然後又一起轉頭看向桌上的煙蠱爐。
嬌生見無趣的很,就蒙著腦袋開始裝睡了起來,而此時境世之中自是另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