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城主到冥界(六十七)
終於在第四日,白清歡等來了夜無塵,他已經換回了那身紫衣生花的衣裳,好像那日的場景就是曇花一現。
“聽冥君大人出界辦事去了,怎麽?大人這是不打算放我回忘憂了。”還不帶夜無塵完全走近白清歡就先一步的開口到,語氣裏也帶了幾分氣,不過多半是裝的,在人家的地盤上就算有氣也不能毫無旁饒撒出來不是。
“清歡姑娘怎能如此想在下,這還真是折煞我了。”夜無塵來到廳前在白清歡身旁的位置坐下到。
白清歡沒有話,先給自己倒了杯茶後才給夜無塵也倒了一杯,吹了浮在上麵的片片茶葉喝了口茶,隨即又放下“真難喝!”
夜無塵把一切都看在眼裏,也不急著什麽,隻兀自喝著她給他倒的茶,二人就這樣你不看我我不看你的耗了片刻,白清歡都快要忍不住了,想著是不是自己太過了,正準備句話又聽得夜無塵歎了口氣。
“唉,不是我不讓姑娘去輪回盤,隻因這輪回盤並不完全是在我冥界的地盤兒上。”
白清歡一愣,坐正了些身子“大人此話怎麽?”
夜無塵放下茶杯望著她到,“這輪回盤是在冥界與鬼城的結界處,若是要到輪回盤去必得經過我冥界,穿越千丈深淵處到達鬼城才能到輪回盤,而清歡姑娘你第一次來我冥界我又怎能讓你獨自前往如此危險之地呢!”
白清歡還真不知道其間有如此多的麻煩,那紅顏還三五不時的就往輪回盤跑。許是看出了白清歡所想,夜無塵繼續到:“至於你酒館中的那位常去輪回盤的姑娘,可能因為她並不是位姑娘吧,所以才不懼那散發戾氣的千丈深淵。”
這是什麽解釋,什麽叫不是位姑娘。不過,仔細想想也是,那丫頭的元身還真不是位姑娘,看來這事兒急不得了。
夜無塵看了眼在思考的白清歡眼珠子轉了轉,向前湊近了些,像隻老狐狸似的狡猾一笑“姑娘與那位無憂大人很熟麽?”
看著猛然湊到身前的那張臉,白清歡一個趔趄,臉也有些紅“你離我那麽近幹嘛?”
夜無塵收回了腦袋,笑看著險些跌下去的白清歡,也不伸手扶一把。
“你剛才問我什麽?”白清歡重新坐好,她剛才在發呆沒仔細聽他什麽。
挑了下眉,夜無塵發現麵前這姑娘看似老成,實則單純得很。就她那點震懾力也就震懾震懾旁人,如今他這一逗可不就現了原形,還真是有趣得很,比他這些年起來任何時候都要有趣。
看著望著他敢怒不敢言的少女夜無塵勾唇“我在問清歡姑娘可認識忘憂城的城主?”
無憂?白清歡皺眉“認識,不熟。”
“你很討厭他?”
“比不上冥君大人你。”
“哦,那就是我更討厭。”
“我可沒這話。”
等紫衣侍從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景象,他常年對什麽都無趣的注意如今正和一個女子鬥嘴且還鬥得很開心。
察覺到有人來,白清歡便閉口不言,同時也覺得自己腦子可能有病,竟和一個心思詭譎不定的大佬在這裏鬥嘴了起來。
夜無塵見到來人收了笑,問道:“何事?”
侍從假裝什麽也沒看見,隻低著頭回話:“信蝶傳信忘憂城無憂城主到了冥界入口,冥父大人讓您前去迎接。”
看了眼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麽的白清歡,揮手“知道了”,侍從停頓片刻就退下了。
夜無塵解下手上的一顆玉扳指放到桌上到:“前兩日我的確是有事耽擱了,這座府邸設有結界,如今以清歡姑娘的能力怕是還不足以破界而出,這扳指你留著,全當你進出的通行令牌。”
他著便起身,想了想又到:“這玉扳指有靈,可行變換,姑娘把它帶在身上,在冥界境內便不會有人為難與你,姑娘要是煩悶就出去走走便是,若有什麽缺的就讓這裏的侍女告訴與我便是。
在下失陪了。”
虧的夜無塵離開了,在等會白清歡就怕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原來不是有人要關著她,而是她自己能力不夠,不能任意穿行,丟臉啊丟臉,失策啊失策。
哼,那人來做什麽?好歹也是一城之主,不在自己府上待著成日裏亂跑什麽,不過隻要不是與我有關,管他來做什麽呢?白清歡如是想。
而此時冥界入口長長的道路兩旁生長著如火如荼的彼岸之花,前方打頭的正是身著華服的無憂城主,身後的侍從見久久不見人來迎接有些惱怒“大人,這冥界的人還真是失禮。”
華服男子,也就是無憂,搖了搖手中的折扇溫聲道:“誒,畢竟我們也有許多年不曾來過了,人家不待見也是情有可原的。”
“還是城主大人知禮,來我冥界也不是什麽人都能進的不是。”
來的是一群身著黑衣的侍從,打頭的雖也是身著紫衣,卻不是夜無塵。而未見其裙先聞其聲夜無塵片刻後才出現在眾人身前。
無憂收了扇子,笑著到:“聽冥帝大人重回冥界,忘憂雖與冥界有許多年不曾來往,可畢竟是鄰居,哪有不來恭賀的道理。”著還讓了讓身子以便讓夜無塵看得更清楚身後侍從手中抬著的箱子。
“城主大裙是消息靈通的很,那就,請吧。”
夜無塵也讓了讓身子,以便讓無憂和身後的抬著大箱箱的侍從跟上。
“誒,雖我是客,哪有客走前麵的,冥君大人也請才是。”
二人就在這你請我請之中一起踏上了這條足有二十米寬的大道,身後的人也是眼神廝殺的厲害,這不知道的啊還以為兩方是來打架的呢,一點兒也看不出是來道賀的。
夜無塵與無憂並排走著,臉上都笑得煞是開心,談論的事兒也是有聲有色,至於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麽,那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反正不是什麽好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