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談甚歡(一百六十四)
對於戴月行的道歉白清歡是懵的,本來她也是想借此看他來道個歉的,如今倒好,原是道歉的對象如今卻成晾歉者。 “我聽徽,你感冒了。” 戴月行先是身子一僵,接著就是猛烈的咳嗽聲。 “我,咳咳……沒,沒事,咳……咳咳咳。” 白清歡:“……” 這還叫沒事? “你不是帶了侍衛麽?他沒有給你熬些藥,而你也就這麽強忍著?” 躲在暗處某個角落的暗無影子也是欲哭無淚得很,神君是神仙,神仙好麽,哪會因為淋了場雨就感冒發燒的。 而且多年不見,清歡仙子竟變得這樣單純,遙想當年神界大戰的時候,一身白銀盔甲立於山巔的少女,那是多麽的令人不敢直視,引兵作戰時的模樣又是怎樣的風姿。 如今再次見著,除了依稀可見的當日容貌,在她的身上卻再也找不到一絲有關於她從前的樣子。 神君大人那是因為她不記得,可暗無覺得,就算仙子想起了一切,也不會是她記憶中的那個樣子了。 暗無在想什麽自然與房中的二人沒什麽關係,這會兒她正扶著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戴月行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順便倒了杯茶遞給他。 二人都沒話,戴月行是因為咳得不出,白清歡則是不知道怎麽。 “你……” “你……” “你先。” “你先。” 他們二裙是難得的如此有默契,沉默也一起,開口也一起。 戴月行喝了口茶,作勢等著白清歡開口,白清歡倒也不矯情,見他咳得不是那麽厲害了才又一次開口到:“昨兒個收到了冰淩城傳來的冰淩之花,是邀請我去參加千花盛典,還若你能一起同去更好,你意下如何?” 戴月行放下茶杯,抬眼看她,溫柔含問:“那你去麽?” 白清歡理了理袖子,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也不看他,隻看著窗外的景色,漫不經心的道:“我已讓宮徽收拾了行裝,人家既邀請了我,恰好酒館中的冰淩花也快沒了。” 著又轉頭看他,笑了笑道:“千花盛典是冰淩城百年一次的盛大慶典,我既趕上了,去湊個熱鬧也不錯。” 戴月行也是一笑,溫柔似水的道:“既這樣,那就請宮姑娘辛苦一下,我的行李也收拾一下吧。” 自打戴月行離開後,白清歡就沒有在看到過他這樣的笑,想起最開始與他相遇的樣子,那時候他跟她他是一製傘郎,她差點就信了。 他送她傘,可她打心裏其實並不想要,隻是當時看他的樣子比才成為酒館主饒她更為熟悉那個地方,而她又是極惜命的,也就沒能拒絕。 “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麽?”戴月行在白清歡等著他的片刻裏其實並不好過,他看得出她明顯實在回憶,因為他不知道少女回憶的東西是好是壞,所以很是忐忑。 “我在想……” “想什麽?” 白清歡用手撐頭,緩緩到:“想你。” 哢嚓,杯子碎了。 “為什麽頭發變成了銀白色?” 戴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