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融(兩百零一)
蓮花本是池中魂,如今被外界的濁氣所侵,自然受了影響,本是朵如雪般的蓮,竟一下子紅得似血。 他知道他又闖禍了,後來想起竟覺得那是他慢慢仙途中做得最對的一件事。 就在他的眼前,白蓮變成了紅色,然後又變成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奶娃娃,奶娃娃很可愛,看著她一直笑個不停,好像他是什麽好笑的東西似的。 奶娃娃年紀雖,但卻很動人,笑起來兩個酒窩足以迷倒任何神,就連佛也不可幸免。 佛陀他闖了禍,但卻沒有怪他,他問佛陀為什麽不生他的氣,是不是他闖的禍不夠大。 佛陀瞪他,但眼裏確是不忍,他沒有斥責自己,隻讓他好好護著這朵因他之緣所化的蓮,因為這是命。 命要他護著這朵蓮,隻可惜,最終他都沒能護住這朵連命都叫他護著的蓮,甚至最終變成了她護著他。 那時候她總愛跟著他,整個西境內都被他二人遊了個遍,直到很多年以後,都還有傳言安靜的西梵境不如熱鬧些的好,隻可惜那倆孩子再也不會來了。 人間常,隔倍兒親,爺爺奶奶總愛孫子孫女,想來那群老家夥寂寞慣了,所以對於他們這倆突然冒出來的孩兒才如此縱容。 佛陀爺爺他們是被命所寵愛的孩子,也是因命而生的孩子,他以前不懂,現在也依然不懂。 若是命寵愛,又為何要讓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分離。 轟 又一到雷降下,餘波震得他的衣襟獵獵作響,而霄寒月直接就被震飛了出去。 “這是第幾道了?” 戴月行向才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霄寒月問到。 霄寒月呸了一口,眯著眼看向潭中心,那麽厲害的驚雷都沒能把潭中的白清歡如何,霄寒月覺得真不愧是,白清歡。 此時好似聽到出了半神戴月行在問他,因風太大,他沒能夠聽清楚,隻好大著嗓門兒問道:“你什麽?” 戴月行皺眉,向他走進幾步又問了一遍:“我問你,這是第幾道了?” 霄寒月又呸了一口,斜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戴月行,想不到這病秧子還真能抗。 又想到先前他被騙的事一陣氣惱,也就忘了要回答他的話:“靠,你個病秧子,我就你上次是裝的,就是為了博取清歡的同情,對不對。” 戴月行皺眉,實話,要不是看他已經站不穩了,他一定會一巴掌把他給拍出去的。 轟 這一聲來得比任何一聲都要厲害,連帶著戴月行都站不穩了,好不容易穩定住身形,在看白清歡。 她一點兒事兒都沒有不,潭上的冰淩之花,包括潭下足有三尺來厚的的冰層,此時都已經被劈了個支離破碎。 甚至以此為中心,大量的冰塊正在逐漸融化,而白清歡的身子正在往下沉去。 結界上的烏雲漸散,但大雨卻沒停,甚至還有越下越大的趨勢,也不知道這是什麽雨,落在霄寒月的身上都不由的讓他打了個冷顫。 戴月行先他一步在白清歡從冰塊兒之上落進冰潭之前把她抱了出來。 臨走前還對他吩咐了句:“我先走一步,這裏的事你處理好。” 靠,老子又不是你的奴仆,但是,為了清歡,他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