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醒的征兆(三百二十六)
關於婉真是林晏君未婚妻這件事情,戴月行二人不僅是驚訝,更多的則是鬱悶。 夜無塵想起的是那短短的數世情緣中的緣分,而戴遇行想起的則是他失去阿歡那數百年的遺跡。 而此時的白清歡,在雲夢澤的府上已經住了快半個月了,一日三次的頭疼也不曾減輕幾分,反倒有越來越重的征兆。 最開始那幾日,雲夢澤時常告訴她,那是因為她失憶所致,可白清歡覺得似乎並不是這樣。 今日她起得早些,便坐在窗前看窗外的落花,看著看著便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這芙蓉是在春才開的花,而如今已經是夏秋時分了如何還開的。 且昨日她明明記得,那花已經凋謝了,為何如今開的還如茨鮮豔。 想著她便離開了房間到園子裏走動,慢慢的,白清歡腦子裏回響起了一些似乎不曾被她注意過的細節。 例如那池塘裏的荷花,似乎是那花苞的樣子已經好幾日了,從不曾開放過。 而開放聊花瓣卻又像是從未凋謝過一般依舊開得明豔動人。細細想來,這府裏的一草一木都不曾有過變化。 這個猜測直接嚇著她了,冷不丁的就冒出一句:“無塵,你看那花,怎開得如此奇怪?” 啪嗒一聲,似是有什麽東西掉在霖上,本就被驚嚇的白清歡更是嚇得一抖轉身去看,原來是雲夢澤端了藥碗正站在他身後。 可此時那藥碗已經掉在霖上,碎成了好幾塊。她抬頭去看,隻見雲夢澤定定地盯著他道:“婉真,你剛才在叫誰?” 白金歡迎著她的目光,她剛才在叫誰?她病不曾叫過誰呀。 哦,她剛才叫的好像是無塵,可無塵是誰呢? “阿澤,無塵是誰呀?”想不起來聊白清歡隻好問雲夢澤。 雲夢澤眼裏劃過一抹冷色,臉上卻笑的很是溫文爾雅,伸手過來扶著白清歡向屋裏走去。 邊走邊道:“無塵啊,是以前在你身邊的一位管家,後來犯了事,便離開了。你呀,最是個善良的人,就算如今失憶了,到是把他記得清楚。” 白清歡覺得腦子裏有什麽正在慢慢的浮現。確又一時想不起來了,正待細想又覺得頭疼的厲害。 雲夢澤扶著她到了內室後她便道:“阿澤,我有些困,想休息一會兒。” 雲夢澤輕輕的扶她躺下,拉著她的手道:“好,那你先休息,剛才不心藥灑了,我再去給你熬一碗,醒來的時候你便可以喝了。” 白清歡什麽也沒,隻是點零頭,待聽到了關門聲,確定雲夢澤出去後她又睜開了眼睛,一隻手緩緩地撫摸著另一隻手上青玉鐲子。 無塵,阿澤是管家,可她覺得並不是這樣,近日裏她喝藥的時候都會故意趁雲夢澤不注意的時候倒掉一些。 所以腦子裏時不時的就會閃過一些畫麵。尤其是有一個場景,她記得尤為清楚。 好像是在一座宮殿裏他並著一位身上繡著彼岸花圖案的公子坐在那裏。 那宮殿破敗的厲害,且周圍似乎都都是水覆蓋著,尤其是每當想起那個地方的時候手中的鐲子便亮得厲害。 這更讓她有理由懷疑此時所發生的一切有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