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一頁(四百三十七)
人經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做夢,對於神仙來說,其實有時候也會做夢,對於白清歡而言,尤其的愛做夢,且總會遇到些莫名其妙又意料之中的人。 與往日一樣,今夜她也做夢了,隻是與往日的夢有那麽幾分不同,其中最大的不同之處就在於夢到的人第一次來。 “是你,你怎麽又叫我來啊?” 看著眼前與自己一模一樣,但氣質卻渾然不同的女子,白清歡很是頭大,哦,這個名字屬於眼前這人,她如今也知道了,所以心情就更加複雜了。 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二人其實是一個人,但自己卻覺得,這記憶不一樣,自然不能算作同一人的。 “最近過得可好?” 難得的,白清歡能夠聽到眼前人的問候,索性也笑著回到:“很好。” 久久的不曾聽到說話,白清歡便抬起腦袋去看那姑娘,她好像在沉思,又好像是在想什麽。 所謂做夢的人是不知道自己在做夢的,她也不例外,還以為又一次被召了魂兒來。 “抱歉,在你的夢境裏留下了我的記憶。” 嗯?夢境? 所以,她在做夢。 “我答應過你,會把我的心給你,但在這之前,我依舊還是要問你一句,你可願意?” 另一個自己像是位真正的端莊女子一般,說話也是和風細雨,縹緲無聲。 伸手觸碰著自己的心髒,跳得格外的有力,一點兒也不像是隻有半顆的模樣,可是,若是把心給了她,那另一個她豈不是活不成了。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隻聽得另一個自己微微含笑,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我既說給你,就不會騙你。” 我當然不是擔心你騙我,我是怕你沒命,白清歡小聲的嘀咕到,可還沒等她低估完,就感覺到一陣暖暖的感覺傳入了身體裏,喂,她還沒回答呢,不過,她自然是願意的,隻有一半的心,那豈不是隻有一半的命,活得長點,沒什麽不好的。 像是溫暖的流水注入了池中,使的好不容易勞累了一天的人們得以舒適,好似還有些淡淡的星光隨著流水一起注入了體內,白清歡看不真切。 等到她真的看真切的時候,便是戴月行的臉,以及冥父大人那蒼老的不能在蒼老的容顏。 嗯?她不是在之前早把戴月行按在了床上休息麽,這會怎麽又像是個沒事人兒似的杵在這。 “你們,幹嘛?” 冥父有些尷尬,他都一把年紀了,著實不該如此失禮,可這不是有要事需要稟報麽? “那個,冥主,你可千萬要忍住啊。” 白清歡皺眉,這是發生了什麽事不曾:“快說,什麽事?” 看了眼坐在一旁冷若冰霜的神尊,老口子一陣歎息,看來這壞人,還得他來做了:“聽塵小子傳信說,忘憂酒館被破了,鎮館之寶煙蠱爐也毀了,且那位宮姑娘,也神隕了。” 白清歡:“……” 感覺耳邊嗡嗡的,後麵戴月行再說了什麽竟是沒聽清。 呆呆的望著他,像是求證一般:“這是真的?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戴月行:“……” 沒有回答那麽就是說是真的了。 “是誰?是誰如此大的膽子,竟然欺負到了我頭上,當我是死人麽?” 被不好的消息震驚過後的白清歡便是無邊的憤怒,恨不得此時就把人找出來,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