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爛賭的父親
第六百四十章爛賭的父親
電話那頭,打來的是楚依一的號碼。
“楚依一,你還沒睡嗎?”
牧盛開口便說道,最近楚依一一直忙著高考的事情,所以在他回江南之後,沒有主動打擾楚依一,就是想讓她在高考時,考出一個好成績。
沒想到,楚依一卻主動打電話過來了。
“牧哥哥我遇到了點麻煩”
楚依一電話那頭帶著哭腔,牧盛能夠聽到電話那頭的呼嘯風聲,她現在這麽晚了,居然還站在路邊,這讓牧盛心裏有些擔心起來。
楚依一是他戰友的妹妹,牧盛一直都當成是他親妹妹一樣對待。
“你別哭,告訴我你現在在哪?站在原地你不要走,我現在就過來接你。”
披上一件衣服,牧盛立即出門了。
片刻之後。
牧盛開著車,來到了一處偏遠路邊的街尾,當楚依一看到走來的牧盛之後,她的原本沮喪嘴角,還是下意識揚起了笑容。
“牧哥哥,你終於回來了。”楚依一笑著說道,喜悅的神色難耐,她還小跑著上前用力錘打了牧盛一下,委屈說道“你怎麽回來以後都不告訴我,要不是我看了今天的報紙,我都不知道你回來了呢!”
“這不是怕影響你學習麽。”牧盛笑了笑,沒有說道。
倒是楚依一如同好久不見牧盛了那般,上下打量著牧盛,關心問道“牧哥哥,我最近看了那報紙,上麵說的都是話,你都不要在意,相信自己,你一定能夠渡過難關,而且這幾個月來,我也一直在努力考試,能我讀完大學找到工作,也能幫你”
“放心吧,有你哥在,絕對沒事的。”牧盛笑道。
這妮子,明明電話那頭,帶著哭腔,結果他來了之後,反倒開始主動安慰起自己了,這份關心,也讓牧盛有些感動。
“說吧,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大半夜都不回去,要是被我知道,你在快考試前都出去玩,我可是要生氣了。”牧盛佯裝怒道。
牧盛的發問,讓空氣裏,忽然變的安靜了下來。
楚依一似乎是剛剛跑動過,身上的t恤以及牛仔褲,都被汗水浸透濕了,一身銀白色的衣服,在路燈下,顯得青春靚麗,雙手捧著胸,也可以看到,那隱隱已經初具規模的胸脯,雖然不大,但是卻恰到好處。
這是一個正在青春期的妹子,運動過後的熱汗,在身體上,還冒著氤氳的體香。
充滿活潑氣息的楚依一,站在她身邊,牧盛覺得,周圍氣氛都變的有些靚麗起來,隻不過楚依一一直低著頭,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說吧,你不說,我又怎麽幫你呢?”牧盛又一次開口。
楚依一這才將一直盯著地麵的目光移開,重新挪回到牧盛身上,說道“牧哥哥,我爸爸又來找我了”
楚依一聲音很輕,顯然這種家事,對她來講,是十分丟臉的。
路燈下,牧盛靜靜聽完了全部過程。
楚依一父親好賭成性,曾經因為輸光錢財,直接跑出江南避債了,當時還是牧盛救下了她,可是後來,當楚依一父親回到江南,他發現,自己女兒不但沒事,而且還住上了別墅區!
這可是別墅啊,一般人沒錢,哪能住這?
所以她父親一而再再而三的問楚依一借錢,哪怕楚依一不肯借,他也要去賭,因為他打定了自家女兒肯定是被某個土豪包養,肯定有錢,所以才肆無忌憚。
很快,僅僅一個月的功夫。
楚依一父親楚圩鬼,就已經累計下了數不清的債務,他自己實在是償還不起了,所以就把注意打到了楚依一頭上。
雖然楚依一住著別墅,可那也是牧盛買的,牧盛給她的零花錢,更是攢著在用,平時自己都舍不得話,別說楚依一沒有錢,就算她有,也不可能再拿給她父親賭了。
因為,楚依一很清楚,就算她真的借了,那也是個無底洞,她父親還會再次欠下巨額賭債!
說完之後,楚依一又將腦袋深深低了下去,有個這樣子的父親,她都覺得丟臉!
“牧盛,你你不生氣嗎?”
遲遲沒見到動靜,楚依一抬起頭,看向牧盛,卻看到對方臉上,卻並沒有太多的情感,仿佛隻是聽到了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罷了。
“不生氣,我甚至覺得,一點也不奇怪。”牧盛平靜開口,淡淡說道。
在見過了趙琳之後,對於楚依一父親,牧盛已經不覺得絲毫奇怪了。
因為他明白,有些人,哪怕相處十年,也依舊狗改不了吃屎。
“帶我去吧。”牧盛繼續說道。
這楚依一渾身還有汗,肯定是剛剛小跑出來的,說明這地方,應該離這裏不遠。
楚依一點點頭,帶著牧盛朝遠處馬路上走了幾分鍾,隨後走進了一家名字叫做“發財”的農家樂餐廳。
這裏並不是市中心,可是來往車輛,依舊很多,有不少都是停在這一家飯館旁邊。
在門口有一名一頭漂白似黃毛的小混混正在打電腦,他抬頭掃了楚依一一眼,嬉皮笑臉開口“小姐,吃飯還是看寶啊?”
在這裏,不過是一家普通的飯店,除了吃飯,還能幹嘛?
但是牧盛明白,這看寶,其實是另一種潛台詞,說道“看寶。”
聽到這個回答,小混混多看了牧盛一眼,然後說道“行,你們等等,等我打完這把遊戲,就帶你們過去。”
“啪!”
他話音落下,電腦突然間就黑屏了,黃毛混混下意識一愣,不由勃然而怒,“我草——”
然而這半個字才剛剛出口,他對上牧盛的眼神,頓時嚇的把後麵半個字給吞回去了。
牧盛的眼神,顯然是殺過人的!
黃毛混混也不願意得罪這樣一個狠角色,口中暗暗吐了一句,“行,我現在帶你過去,特麽的,我剛選了亞索,一級搶了自家打野紅,還沒開始屠殺呢,真是倒黴!”
說著,他利索的從位置上走過去,帶著牧盛兩人從廊道裏穿過,走到一處包裹的黑漆漆的倉庫,將身份卡遞過去之後,拉開鐵門。
在倉庫後麵,是一份光彩陸離的賭、場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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